第99章 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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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不适合讨论这些，有机会会告诉你的。”时湛回身坐好，看了一眼郁司包成粽子的右手，又慢条斯理地拿出课本和笔记本。
他把胳膊放在桌子上，撑着头揶揄郁司。
“你今天没办法做笔记了吧？”
郁司从他桌子上拿过笔和笔记本，丝毫不惧艰难，“只要你想，我左手也可以做笔记。”
时湛也就是随口逗逗他，根本没想到这人能做到这个地步，让他逗起来都觉得有些欺负人了。
他把被郁司拿走的东西都扒拉到自己桌子上，“谢谢你嘞，我不想，好好休息几天吧。”
“成天像个陀螺一样，我又不是没手。”
“这几天我自己做笔记……”
说到底，他都不是很懂为什么非要做笔记，直接找老师要上课课件不就好了吗？
想到这里，时湛干脆把笔丢出去了，“记个鬼，下课找老师要课件。”
郁司不是很认同这种学习模式，“老师上课都会讲扩展内容，课间上只是概括内容，不一样的。”
时湛不解，“你这么认真做什么？我又不需要考出多好的成绩。”
郁司：“学习一场，总要做到自己能力范围内的最好。”
“我不清楚学长为什么要藏拙，但至少我想帮你记住学习的过程。”
“这样，你以后想起学生时代，就能想起我。”
时湛：……
原来郁司打的是这个主意？真是离谱中带着点合理呢。
“下午体课，没必要去了。”
郁司翻着书，事事有回应，“嗯，我也是体课。”
“你们老师就没有对你不满？明明是大一的，天天往大三跑。”
“没有，他们说只要我保持成绩和出席率，随便我蹭哪里的课。”
时湛深感离谱，“那你们班里的人都知道你是Enigma了吗？”
说到这里，郁司就皱起了眉头，“这段时间突然就传开了，每次去教室都有一群人围观，很烦。”
时湛无聊地转着手机，听到这里不禁失笑。
“那肯定啊，Enigma可是比盛宴这个明星还要稀有的存在，他们不抓紧看看，说不定一辈子都看不到。”
郁司沉吟几秒：“不都是人吗？”
时湛看他一眼，“是啊，不都是人吗。”
“人也有物以稀为贵的概念。”
没有人会特意去看一个beta，因为beta在普遍印象中，都很普遍。
“不说这些深奥的问题了，我们还是年轻的大学生，轮不到我们思考这么有深度的问题。”
“他们爱看你就让他们看好了，下次不乐意就问他们收钱。”
“看一分钟五百块这种，说不定能一夜暴富。”
说到底，时湛是一个非常有经商头脑的人，总是会不经意间说出一个很好的挣钱点子。
例如最开始让郁司把他的电话号码拿去卖，说可以发财。
例如现在让郁司当一回猴儿，给别人看要收钱，说可以一夜暴富……
无疑都是很务实的建议，因为真的可以搞到钱。
但郁司都不听，他好像有那个恋爱脑。
“我不缺这些钱，我只想让学长看着我，其他人的视线，对我来说都是困扰。”
时湛：“……好了，话题到此为止，专心上课。”
…
下午体课的时候，时湛待在教室没动，秦勉和第五真岚也没去。
郁司当然也没去。
盛宴请假拍戏去了，时湛扫过整个教室，发现云一也没去，又是一个人窝在角落里，捧着书看。
他好像总是再看医学书。
时湛的蓝眸微不可查地眯了一瞬，想起来这两年多，被云一暗中整过的红毛们。
心中有个念头一闪而逝，却又觉得不可能。
先不说云一有没有可能碰巧出现在学子居附近，再说云一根本没有作案动机。
李晓晓从头到尾都没有招惹过云一。
但是徐铭说了，有那么几分钟，那群流浪汉集体失去了意识，警方那边到现在都没有查出原因。
除了用药，时湛想不到其他可能。
而且这个药还是极易挥发或者代谢的药剂，让人查不到根源。
时湛自己认识的人中，出了医院那个胡烈烈医生，就只有云一和郁清雅两个人可能有这天赋。
郁清雅还在郁西当霸道女总裁，云一……很难评，他都不了解。
当然作案人也有可能是他们不认识的人，但这个概率太小了。
时湛压下心中的疑虑，打算之后让徐铭查一查云一。
虽然随便调查人不太好，但现在情况特殊，他不得不查。
不仅是云一，他身边最近出现的人，都得查。
郁司一直黏在他身边，他有什么动作，时湛再清楚不过，不用查了。
秦勉和第五真岚，也得查，但可能不太顺利，这样的世家出来的人，侦察手段和反侦察不比他们差。
还有盛宴这个人，莫名其妙地出现，莫名其妙地非要黏上他们，更可疑，也得查。
想了一会儿，时湛就觉得脑子好累。
突然就要查这么多人，难怪他之前都没有交到真心朋友，他这样的身份，很难去信任一个人。
时湛点了点太阳穴，半天过去了，警务厅那边还没有进展，徐铭也没有给他新的消息。
他扭头看了一眼安静玩手机的秦勉，计上心头。
免费的资源，不用白不用。
时湛凑到秦勉的耳边，几乎用气音跟他说了几句话。
秦勉听了，眉头先是微皱，然后又舒展开。
“原来是那个地方，你该早点说的。”
时湛：“？早点说你就可以解决了吗？”
秦勉从桌膛拿出平板，“嗯，我和真岚有一个习惯，所有居住过的地方附近，我们都会建立我们自己的监控网。”
“因为我经常受到袭击，你知道的。”
“当然，这是一个秘密，你们两个也要保密。”
他声音压得极低，将平板调成静音模式，里面有无数帧监控页面在切换。
时湛眼眸微睁，他也没想到，只是灵机一动，好像立马就能破案了。
秦勉修长的手指不断滑动切换，眼中画面瞬变，终于在一分钟后顿住了手指。
脸色有些难看，“他的反侦察意识很强，遮得很严实。”
“个子很高。”
秦勉将平板调过去，示意时湛和郁司两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