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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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铭出来的时候，脸上没什么情绪，只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
“走了，路上说。”
夜色深沉，车内无端有些憋闷，时湛按下车窗，让外面沁凉的夜风透进来，风灌进来的时候，有细微的声响，赶走沉默。
徐铭一边开车，一边琢磨着刚刚他和林野一起听到的汇报。
“警方说那把水果刀上只有郁司和李晓晓的指纹，没有第三个人的。”
“还有一点就是，那些流浪汉并没有亲眼看到是谁杀了李晓晓，说是郁司杀的，是因为他们听见郁司说的一句话。”
是哪句话郁司和时湛都心知肚明。
杀了李晓晓的当然不可能是郁司，徐铭开车过去的时候，李晓晓还好好的，只不过是晕过去了。
在他们走到警察来的那么短时间内，让李晓晓死然后栽赃嫁祸给郁司，只能是一直在旁观的人。
如果不是流浪汉，那就只有藏起来的某个人，还有李晓晓自己。
时湛心思流转，“还有其他的线索吗？”
徐铭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沉默的郁司，有些感叹这人真的惨，爹不疼娘不爱，从小就被丢了就算了，好不容易遇见他家心软的大少爷眼看这日子要好起来了，居然还被人栽赃陷害。
“有两点，那些流浪汉在李晓晓出事的几分钟时间内，集体失去了意识。”
“然后就是，李晓晓最后的指纹覆盖了郁司的指纹。”
这次栽赃其实不太高明，不然也不会让李晓晓的指纹覆盖郁司的，与其说是栽赃，倒不如说是警告。
时湛看不懂了，“这么说，李晓晓可能是自杀？”
他想到那个女人从追星到袭击他的事，觉得也不是完全不合理，毕竟李晓晓脑子有病。
徐铭颔首，“不排除这个可能，也有可能是有人拉着她的手伪造自杀。”
“反正，这是一起命案已经铁板钉钉了。”
“解剖一下分析刀口不就知道了，他们总不至于连光天化日之下发生的命案都没有办法吧？”
郁司不是很了解司法的事，也不好随便插嘴，安静地听着他们讲。
徐铭很不爽，恨不得把背后搞事的人拖出来踹死。
“重点不是谁杀了她，是那个人到底想对你们干什么，真是绕这么大一个圈子，脑子长了泡吧！”
“他总不可能单纯看李晓晓不爽，不想让她活着吧？”
此话一出，车厢内陡然寂静了一秒。
说来这可能就是最质朴的原因了，但他们之前都没想到，只想到了阴谋论。
时湛拍了一下巴掌，夸奖徐铭：“徐叔，你这猜测我竟然觉得十分有道理，这么一来我觉得有作案动机的人可就多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盛宴。”
郁司：“……我觉得学长说的很对。”
徐铭：“……”
并不在场的盛宴：“……”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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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时湛和郁司照常去上课，都是一副没把李晓晓的死放在眼里的模样。
这事还没有通报，刑侦队在紧锣密鼓地调查，真相出来前，不会大肆报道。
也好在那个时间点没有人路过，不然光是安抚市民都有得忙。
时湛腰上的伤正常走动倒是问题不大，穿上衣服也看不出来受伤了。
郁司就比较明显了，右手上的绷带绑得很扎眼，藏不住，除非跟第五真岚一样，穿袖子超长的衣服。
不过他没有这个爱好，也不在乎被别人看到。
大剌剌地跟着时湛又进了大三的教室。
盛宴又一双眼睛锃光瓦亮地看着他们进去，他演戏积不积极时湛不清楚，但他上课真的积极。
时湛还没见过盛宴缺席文课，体课倒是翘了不少，毕竟等级在那里摆着，差不到哪里去。
“郁司，你这手……是在搞什么行为艺术吗？”盛宴看到了郁司被绑的只露出几根手指头的右手，发出了不靠谱且不合理的疑问。
时湛默默将自己之前猜测的，盛宴可能是作案人的想法抛到脑后。
就盛宴这脑子，应该干不出来这种需要思考的事。
郁司扫抬眼扫盛宴一眼，实话实说：“被你的粉丝拿水果刀捅的。”
其实是流浪汉的水果刀，不过他们都是听李晓晓的，四舍五入一下没区别。
盛宴整个人都易燃易爆炸了，“真的假的，是谁？该不会又是上次那个神经病吧，妈的，警务厅上次怎么没有把她逮进去！”
时湛跟郁司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下信息，没有说话。
盛宴毛起火辣地凑到他们面前，不停追问：“你们说是谁，我非得找人治服他们不可，居然敢伤到我的好兄弟。”
时湛推开他的脸，动作轻缓地坐在自己的固定位置。
后座秦勉看到他的动作，略带关心道：“时大少，你是不是也受伤了？”
“对方人很多吗，上次你跟我们一起的时候都没事。”
时湛半侧着身子，无奈道：“也不是多，就是打法比较不要脸。”
秦勉沉默片刻，“需要我们帮忙的话尽管开口，我手里有很多调查的手段。”
时湛不想牵扯太多人，闻言摇了摇头，“暂时交给警方，到时候他们要是调查困难，我再找你。”
第五真岚本来懒洋洋地趴着的，时湛他们进来后，他就把脸露了出来。
用又宽又长的袖子捂住鼻子，“好重的药味和血腥味儿，好难闻。”
时湛见万年睡神居然被药味给熏醒了，自己嗅了嗅，确实有一点，但并不重。
“还好吧，我闻不到多少。”
秦勉便笑着说：“真岚从小就对血腥味和相应治疗伤口的药物味道比较敏感。”
盛宴不甘寂寞，非要挤到他们附近，“不是，你们说话能不能不要说一半藏一半？你们这样我很难受，就好像拉屎拉一半卡住了一样难受。”
话糙理不糙，但时湛他们还是沉默了，觉得空气中好像陡然就多了一股味儿。
时湛面无表情：“……滚吧你。”
秦勉勉强维持温和：“盛宴，你太粗鲁了，偶像明星应该以身作则，不然会带给粉丝负面影响的。”
盛宴不以为意，“那我不是只在你们面前说吗？粉丝们不知道就行了。”
“在兄弟面前还要维持人设，那得多累啊！”
“不是，你们别转移话题，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