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他到底爱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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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丁瑶醒来看看空空如也的床，许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她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中午了。她是真的累到了，居然睡了这么久。
她回忆了一下昨天与许哲抵死缠绵的画面，羞得把脸埋到了被子里。
她这算不算心愿达成，死而无憾了？
是的，她没有也不敢奢求相守一生，只求曾经拥有。
他的怀抱，他的亲吻，她总算是得到过了。
那，就没什么遗憾的了。
手机屏幕亮了亮，进来一条信息。
丁瑶点开一看，是许哲发的。
【许：宝贝醒了没？我早上有个会议就悄悄走了，给你预约了粥在锅里，起床吃一口。】
丁瑶抱着手机，心头像嵌进了蜜，幸福得想哭。
她赶紧爬起来出去，餐桌上的盘子已经都收拾洗好叠放在水池边，电饭煲的灯亮着，是许哲给她预约的粥。
桌上还有煮好的鸡蛋和配粥的小菜。
她不敢想象清晨许哲在她的厨房里忙碌的样子，毕竟他看起来，不像会做饭的样子。
她给自己盛了碗粥，放到桌上跟配菜一起拍了张照片然后发给了许哲。
然后自拍了一张亲亲，也一并发了过去。
照片上的小女人脂粉未施，歪着脑袋一手托腮，撅着小嘴的模样让许哲弯了嘴角。
周栩生看着对着手机傻笑的老板，心里一阵恶寒。
完了完了，这是坠入爱河了？
周栩生小心翼翼地探过头。
“老板，刚刚黎小姐来过电话，说联系不上你，让你有空给他回个电话。”
周栩生一边说，一边偷偷瞟了一眼手机，想看是什么让老板这么高兴。
许哲察觉到周栩生凑过来的大脑袋，抬指按黑了手机屏幕。
“知道了。”
昨天为了不让人打扰他约会，他关掉了手机，今天开机的时候确实看到了黎小姐的未接来电。但是忙着开会，便没有理会。
他找出电话，拨了过去。
“喂——！你很忙啊？到处都联系不上你。”黎小姐口气透露着不满。
“找我有事？”
“你还好意思问，叶灵回叶公馆都几天了，你怎么都不来看她？”
“……”
许哲这才意识到，叶灵从别墅搬走之后，他的注意力就都在丁瑶身上，他甚至忘了，过问叶灵的情况。
“她出什么事了？”许哲忙问。
“哟！还知道要关心啊！她是没出什么事，有事的是你吧！”黎小姐不知内情，却变相点中了许哲的心事。
许哲沉默。
黎小姐把许哲的沉默当成了他对叶灵回原住处的不满，劝解起来。
“我知道你不喜欢叶灵回叶公馆，但是目前来说，都是为了她的病情着想，丁医生不也说回到熟悉的环境有利于她的康复？你看开点啦！而且据我说知，叶灵和苏逸良，一直都是清白的。他没碰过她。”
“你……说什么？”
许哲愣了愣，苏逸良是叶灵的金主，他们在叶公馆同居，这是连当事人都没有否认过的关系。
他们在一起快五年来，居然会是这样吗？
“是之前叶灵跟我说的，她说都是她一厢情愿，苏逸良一直对她爱护和照顾，多于男女之情。”
“这次是叶灵踩了苏逸良的底线，他才决绝要分手。叶灵就崩溃了……”
黎小姐后面讲的，许哲完全没有听进去。
他的心情很复杂。
这些年，他仰望叶灵，像一份求而不得的寄托。她像神女，滋养着他的精神沃土，他爱她，却从来不敢对她产生占有的欲望。
因为他从考到申江，再次遇到她，就知道，她不属于他。
她是高岭之花，盛放在天地之间，属于万民，也属于那个，她认定的人。
他一直以为，她是苏逸良的，却不知道，她一直只是，独自盛开。
“喂？你在听吗？”
黎小姐在电话一端询问，这边安静得她以为电话已经断了。
“我在。我会抽空去看她。”
黎小姐握着电话愣了愣，女人的敏感让她觉得许哲哪里不对，但是她没有多问。
“好。你来看看她，她会开心一些。”
挂了电话，许哲怔忡良久。
周栩生虽然没听到电话内容，但是从老板的神色里品出一丝不妙。作为一朵合格的解语花，他也不是白拿助理薪水的。
他勇敢地凑上去：“老板，怎么啦？怎么看着不高兴？”
许哲看了看他，忽然问：“上次在火锅店门口，让你认一认人，你认出来了吗？”
周栩生没想到老板会问这个，回忆了一下，说：“老板，你真是难为我了，五年前，一面之缘，在夜店，你让我怎么认啊？”
“不是夜店。”
“可那地方灯光跟夜店也差不离。”
周栩生为难地说。
“老板，你这不是都……”他做了个啵啵的手势“交往了，管她是不是呢。”
“我记得是不是你说的，那是叶灵？”
许哲目光横过来，周栩生明显感觉到一股杀意。
“老板，你别冤枉我，是你先叫人家叶灵，我才说是叶灵的。”
“你又不是没见过叶灵，是不是叶灵你不会分？”
周栩生一看老板是真的要让他背锅，瞬间急了。
“我我我……老板，我那时才跟你多久，叶小姐我也只见了远远的一面，我这五百度的近视，她是圆是方，我是真分不出。那天晚上你管人家一直喊叶灵，我还以为大明星跟你着玩地下情呢！”
许哲当然知道，这个事情不能怪周栩生。但是此时他的心情郁结着一口气，不上不下。
当时他错把酒店那位当成是叶灵的时候，心被狠狠地震撼过。很难说不是那个时候起，他对叶灵的心思具象化了。
他不懂男女之间的周旋，以为叶灵对他的若即若离是因为他的不强大。
他努力向上爬，就是为了向她证明，他可以。
他可以承受她的爱，也可以守护她周全。
丁瑶的出现，颠覆了他的幻象。
他居然对一个人，有了占有的企图。
这跟他对自己的理解也是相悖的。他一直认为情爱于他，是浮华心事，不难懂。
但是丁瑶让他知道，他压根不懂。
他到底懂什么？
他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