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破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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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课上的都还挺轻松的，中午放学时李潮还是嚷嚷着要请萧焲和程凌一起吃个饭，萧焲并不是很想去，他看了一眼程凌。
程凌说到：“有事。”
萧焲也说了句：“不了，谢谢。”然后就走了出去。看到萧焲出去了，程凌就对李潮说：“你和人家才认识多久啊，你欠的啊。”
李潮说：“我觉得这人能处，帅啊。”
程凌白了他一眼：“李思文说得对，花痴确实不分男女。”说完也背起书包走了出去。
“哎，你老实跟我说，人家脸上那伤是怎么回事？”李潮审视的看着程凌问道。
程凌一怔，有些心虚：“我怎么知道。”
“不会是你打的吧？”
……
“还真是你打的啊！”李潮非常吃惊，程凌打人不是一般的狠，但他想不通为什么程凌会对一个刚相处不久的陌生人有这么大的敌意。“你打人家干嘛啊？人家又没惹你，你啊你。”
“你怎么知道他没惹我？”程凌不服气的说道。
“那你说说，人家怎么惹你了。”李潮反问道。
程凌没有说话，瞥了他一眼向前走去。
虽然李潮和萧焲相处时间不长，但是李潮对萧焲印象挺好的，他不明白为什么程凌与萧焲不和。
萧焲出了校门打算打个车回去，但是校门口人太多了，根本打不到车，然后他就看到程凌和李潮一起推着车出来了，程凌抬头两人就隔着人群对视了一眼。
“在这等车下辈子也等不到。”程凌不禁在心里白了他一眼。
“你说什么？”李潮问道。
“没什么，走吧。”
程凌回到家里的时候，程沐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程沐像是感觉到他过来，揉了揉眼睛慢慢醒来。“哥哥，你回来了。咳咳咳。”程沐语气一有点起伏就会咳嗽。
“嗯，回来了。”程凌也笑了笑，在门口换了鞋，走过来摸摸了他的头。“什么时候起床了，粥喝了吗。”
“八点就起来了，喝了啊。”这几个字从他的嘴里慢慢地吐出来的，轻飘飘的掠过程凌的心尖。
程凌又忍不住挼了挼他的脸。程沐的脸小小的，不管程凌如何照顾他，一直就像是营养不良一样，摸起来没有那种肉肉的感觉，不过光滑白皙很好看。
两人中午吃了点东西，程凌就把程沐抱了上去。
“你最近是不是又重了，我都快抱不动你了。”程凌说到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那可不行，你得一直一直抱得动我。”程沐把头埋在程凌的肩窝处，低声软软的说道。程凌没有说话，亲了一下程沐的额头。
“哥哥，我好久没有去逸哥哥那里了。”程沐躺在床上眨巴着眼睛问他。
“哥哥这周放假了带你去，然后再带你去好吃的，好不好。”程凌说着，把药和水递给了他，程沐没有说话，接过来慢慢吃了下去。程凌看着手里那一大把药心想：吃这么多药。怎么可能不瞌睡呢。
“好，那你一定要记得。”程沐把最后一口药全部都咽了之后，轻声说道。
“嗯，哥哥什么时候答应你的事没做到，快睡吧。”
“好。”程沐说到，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程凌出门前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路上的车还是一如既往的有些多，等他到家政公司的时候就只有一个小时了。
店里今天人不多，前台上梁玉萍正在打电话。程凌走了过去，梁玉萍示意他等一下。程凌就拉了张椅子。
“小程，你今天不上学吗？”梁玉萍踩着高跟鞋，一头美丽的卷发画着精致的妆容，走到了程凌身边。
“不是，中午得回去，我就趁着午休时间过来了。”程凌说道。
梁玉萍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说到：“那时间还挺急的，怎么了？”
“梁姐，上次那个班我替了林子，这周我想早点来”程凌欲言又止。上次又去开了新药他这周恐怕得多接几单了。
“哦，是这样啊。没问题，正好周末又订了好几单。可别说姐不照顾你啊。”梁玉萍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好，谢谢姐，啊我先走了。”
“哎，等等，你没吃饭吧，正好，我家那家伙给我带了些蛋糕什么的，腻得慌，你拿走吧。”
“不用了姐，我吃过了。”
“嘶——，让你拿着就拿着，废什么话啊。不吃给你家那个小不点吃呗。”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姐。”程凌接过来梁玉萍递过来的一个包装精美的甜品盒子。“我先走了。”
“去吧，路上小心点。”梁玉萍说。
从店里出来时，程凌在旁边看到了一个小药店，又想到萧焲脸上的淤青，毕竟是自己出的手，他还是进去买了一支消肿止痛的药膏。
校门口还是很安静，他们学校不是上课前几分钟，都没几个班里人是齐的。就在他打算去旁边的小卖铺买瓶水的时候，突然在校门口的转角处看到了一个人。穿着灰色的卫衣蹲在旁边的路角，低着头，单手拿着一瓶可乐，另一只手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
是萧焲。
“没打到车？”程凌走到了他的旁边低声说了一句。
“我草，你走路没声啊。”萧焲被他吓了一跳，手里的可乐都撒了出来，还有几滴落到了程凌的衣服上。
程凌看着衣服上的几滴可乐，所幸他们的校服是黑色的，看不出来。擦擦就好了。
“你胆子这么小吗？”程凌问他。
“这是我胆子小不小的问题吗，莫名其妙出来，是鬼都得被你吓一跳。”萧焲还是心有余悸。
“行吧。”“所以，你真没打到车？”程凌问他。
“嗯。”萧焲从鼻子里哼了一个音节。自己到这里来就好像是触到了什么霉头，从学校出来时人太多了没有打到车，自己打了两辆都被抢了，等人少了后竟然没车了，自己也不认识路，然后他就没有回去，连饭都没吃。
“下次到那儿去打，放机灵点。”程凌指了指学校门前那条路尽头的路口。
他刚才是在说我蠢吗？
“所以，进去……？”程凌向他示意要不要进去。
“嗯”萧焲说完就和程凌一起进去了。算了，反正一顿不吃又饿不死。
郇思晴今天没有回家，等他俩进来时就看到第一排写作业的郇思晴，程凌和他打了个招呼，郇思晴抬头看到了萧焲。看到他俩一起进来有些疑惑，但还是笑了笑，萧焲也冲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萧焲刚坐下肚子就不合时宜的叫了来，真是社死的可以，郇思晴应该是没听见，毕竟第一排和最后一排隔得还是有点远，但是程凌肯定是听见了。他转头看了一眼程凌。
程凌觉得有些好笑，把手里的甜品盒递给了他：“蛋糕，吃吧。”萧焲下意识的想要去拒绝，但是又突然想到刚才的糗样，还是拿了过来。
打开包装，里边是一个小蛋糕，上面有一个巨大的红心，满满地爱意啊。
“这……”萧焲看向了程凌。是不是有点太光明正大了。
看到萧焲的眼神，
“怎么了？”程凌也看向了那个蛋糕。靠，这算什么东西。
“啊。这个是别人送的，我没打开。”程凌还是有些尴尬地解释了一下。
“嗯，谢谢啊。”萧焲想：“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
“什么。”程凌问道。不过看萧焲的眼神他算是明白了，这家伙恐怕误会了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吃吧。”程凌有些无奈。
“我没想。”
“我一个朋友的男朋友送给她的，她不吃给了我，我不吃给你，明白了吗？”程凌无奈的解释道。
萧焲点了点头。
“谢谢”
“嗯”
班里人在上课铃声响的一瞬间几乎全部涌入，萧焲看着门口一大帮人，不禁感叹道：太特么神奇了。踩点上课？
第一节是英语课，英语老师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老师，很有英伦范儿。萧焲看到老师进教室之后程凌就一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等着老师来了再睡？这是什么异常的欢迎仪式吗？
英语老师看到了萧焲也看到了旁边的程凌，萧焲确定她看到了程凌，准确的说是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程凌。
“这位新同学，你来回答一下。”英语老师温柔的看着他。
萧焲站起来没有说话，看了一眼旁边不省人事的程凌。
“怎么，你也没有听课吗？”老师脸上稍显韫色。
“不是。”
“那好，你来说说看。”老师示意他可以讲话了。
“ All countries can take part if their athletes reach the standard to be admitted to the games.”
语速舒畅，发音标准。
他说完之后教室一片寂静，大家都看着他，双方都想从对方的眼神中渴求到点什么。这边似乎再说：“哥，你是从哪来的移民吗？
程凌觉得耳边的声音突然消失了，耳边一片寂静，好像还有人在说话说的什么鸟语，不过声音还挺好听的字正腔圆。不禁想是谁又打扰自己补觉。他一睁眼抬头就听到英语老师带着笑意柔声说到：“你口语不错，回答的很好，请坐。”然后就看到自己旁边的影子慢慢地淡下去，萧焲坐了下来。
上课继续，程凌知道老师老师在讲的那篇课文，昨晚预习的时候好像卡在一个点上了，正好就听一会吧。
他摸向衣兜才想起来，那支药膏。
程凌用胳膊戳了戳萧焲，萧焲有些疑惑地转头，就看到程凌推过来一支药膏和一个纸条，纸条上写着：药膏记得涂上，12块。
啊这……
萧焲拿过纸条，在上面写道：不是你打的吗？程凌看了一眼马上回复道：昨天还是我送你回家的。
两个人就像小孩子吵架一样你一句我一句，等到第七句的时候，程凌一把把纸条撕了，上面的最后一句是：下课转给你。
春天快结束了，教室里面春困眠眠，一下课就趴倒一片。李潮几个人来到程凌那边，几个人靠着暖气片聊着天。教室里温度还挺高的，程凌脱了校服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
几个人说着哪个老师今天上课说了什么有意思的话，哪个班里的女生长得好看，聊着谁和谁的八卦，程凌转过去一只胳膊搭在桌子上，两条腿伸直了交叠向前不说话，静静地听着几个人说说笑笑。目光时不时的看向萧焲。
萧焲一下课就掏出手机把钱转给了程凌。他不喜欢欠别人，再不给他，这人就要这样一直看到上课吧。如他所料，一发过去程凌那边就收了。真是个财迷。
然后他又发了一句【要不把蛋糕钱也转给你 。】
【不用，蛋糕是别人送的。】
还好，爱憎分明。
萧焲觉得有些神奇，隔了一臂的距离两人还在用聊天软件。但是程凌旁边现在围了一群人，他又不认识，实在是不想去说话。但是程凌好像无所谓的在回复他的消息。
他刚把手机收进去。李潮拍了拍他的肩膀，萧焲几乎一瞬间就转过去了，脸色很不好的看着李潮，他很讨厌别人莫名其妙的拍他。“怎么了。”
李潮也是被他吓了一跳，看着他的眼睛好像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这……这是多杰，吴涛，杨文明，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萧焲也只是条件反射，听到他说的话，目光也转向了了刚才那几个人。
“萧焲。”萧焲看着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完招呼了。名字他是记住了，但是人他是连一个都没记住。
“知道知道，英语学霸嘛。”其中一个人像是要缓和一下气氛笑着说道。其他几个人笑着附和。
就在萧焲转身的时候他好像看到程凌挑眉低头笑了一下，那是一个在萧焲看来包含不屑，嘲笑与轻视的笑，萧焲觉得受到了挑衅。
接下来的两节课分别是历史和数学，程凌还是没有一节课坐起来听过，老师下课后布置完作业就走了，还嘱咐他们不要忘了下周的月考。
下课程凌还是挺积极的，把桌上的书塞进书包之后，就走了出去，萧焲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但是他还是慢慢的拿了老师说的那些作业，有些书本他还没有他要识别一下，等他收拾完都已经过去十分钟了。
唐莲走到了她身边，把一张数学卷子放在了他的桌子上，问到：“还不走？”语气平淡但是没有刻意的疏远。
“快了。”“你呢？”出于礼貌，萧焲问了一句。
唐莲已经转过身了，半晌她的声音才想起来：“等人。”
她刚说完，一个甜美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唐唐，走吧。”是郇思晴。唐莲看到门口的声音抬头轻声笑着说道：“来了。”说完便背着书包出去了。
校门口此时人已经少了很多，，萧焲一出校门就赶紧径直向程凌说的那个路口走去，果然不一会就打到了车，萧焲说了地址，司机就走了。“你的那个地方走大路有点远，我带你走小路吧，正好我也有事。”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