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的坚持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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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不久后空就会过来，如果他还没有做出选择……
他的好恨。
如果可以手刃空……
必须尽快做出选择。
其实身体的痛苦已经给了他答案。
他根本就忍受不了一直这样受到折磨。
也许那些恶人也是有苦衷的。
钟离……帝君……
对不起！
如果是魈，必然是百死不辞，可他只是个普通人，不是英雄。
尘歌壶就像是一个储物袋一样，他可以随时从里面取出放入物品。
任清秋取出了钟离给的信件，给钟离留言：
“钟离先生安好，这次还是书接上回……”
这次讲了白骨精三次戏弄唐玄奘，孙悟空被逐出师门的故事。
空大约快要来了吧？
信件末尾，任清秋给钟离留言：
“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为先生讲后续……有幸与钟离先生结识是我的荣幸，有缘再见！”
信件刚发出去一会儿，任清秋便看到空从深渊之中出现，来到他面前。
看着任清秋头发下失落的眼神，那是痛苦后留下的绝望。
看到空过来，那融入骨里的恐惧便涌上来，任清秋浑身一颤。
“这就对了。”
看着他恐惧的眼神，空微笑。
“让我看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任清秋看着空，手掌微微握紧，指甲进入肉里，钻心的痛他浑然不觉。
空还想要做什么？
他真的不知道他还能坚持下去吗？
虽然不甘心，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空手上草元素的光芒亮起，脸上的笑容幽暗：
“为了你，我可是非常用心的从草元素中提取了一种奇妙的毒素。”
“就是专门给你用的，来好好感受一下吧！”
空将手按在他的心口上，将手中的草元素毒素输入了进去。
任清秋惊恐的看着空，下一刻浑身都被剧烈的疼痛包裹，无一处不在痛，好像有无数的针扎着他的身体。
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那种痛苦无处不在，此刻他哪还有心思去注意空的神情，他真的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冷漠的看着任清秋痛苦的挣扎，空只是在旁边静静的欣赏。
仿佛坠入无边的深渊，四周全都是黑暗的恐怖的包围着他 。
直到幽香的气息传来，任清秋透过清心花看到空的面容。
“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心里此刻只剩下这唯一的念想，好像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一样。
“跪下。”空起身冷漠的看着他。
任清秋强忍着浑身的疼痛到空身前跪下，手支撑着地面 浑身颤抖。
空冷漠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任清秋强撑着下跪，无边的痛苦侵蚀着他，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拉长的光年。
他知道空是故意的，故意看他如此，让他以此来表现对他的臣服。
一秒，两秒，三秒……
五秒……六秒……
九秒……十秒……
在他快要坚持不住倒地时，空扶起他再次将草元素打入他的心口，这次是解药。
任清秋抓着空胸前的衣服，努力不让自己晕倒在地。
过了好一会儿，他恢复过来，松开空，站在一边，静默不语。
“去休息吧，一个小时后随我出去。”空冷漠的命令。
“是。”任清秋应声。
看到任清秋站着那里，身体还微微颤抖，低着头，好似机器一样。
空上前一手抬起他的下巴，笑道：
“还是你臣服于我的样子最好看！”
说完，空放开了他，转身离去。
看着空的身影消失在深渊之中，任清秋走入尘歌壶中。
看到尘歌壶中那嫩绿的草地，任清秋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身体不由自主无力的摔倒在草地上。
身上还有残留的伤痛，身体好累，好想闭上眼睛休息。
可是这些他都忍住了，因为想到接下来要答应空做的事情，他实在无心休息。
他终归还是臣服了。
虽然心有不甘又如何？
现在是璃月，以后空还会让他做什么？他不敢想。
他大约会成为罪人。
想到要跟随空与钟离为敌，伤害璃月的百姓，任清秋的心便绞痛起来。
他真的不想……
可又能怎样？
握紧的拳头无力的摊开……
下坠……绝望……深渊……
眼前的一切都好黑暗。
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身白衣跌落尘埃，他眼中流出不甘的泪水，真的就这样了吗？
昏暗的视角里出现一抹金黄色的光亮，任清秋抬头看去，只见一袭黑金色长制服的高大身影站在他面前。
“清秋小友，你好。”
钟离微弯下身，伸出一只手递到他面前。
望进他鎏金的眼瞳里，任清秋忽然就感觉到了心安，不由将手放在钟离的手掌上，撑着他的手掌缓慢起身。
“钟离……帝君……”任清秋怔怔的望着钟离。
“请坐。”钟离做了个请的手势。
任清秋就着钟离的手势入座，然后看到钟离也在旁边坐了下来。
坐在座椅上，钟离就在他身旁。
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岩王帝君的含金量。
之前他感觉自己在空面前卑微如尘埃，此刻恍然见到钟离，感受着帝君在这里，他感觉身边好像坐着一座大山。
任清秋手掌抓紧衣摆，身子有些僵硬。
钟离为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又拿起自己的茶杯饮了一口，缓缓说道：
“清秋小友如此拘谨，看来是以后不愿与我说书了？”
他怎么会不愿意？任清秋神情激动：
“我愿意！”
“既如此，我们便签订个契约。”钟离说道。
契约，钟离要跟他签契约，这是他做梦都未敢想的事情。
怔怔的看着钟离，他何德何能跟钟离签契约？
“那么清秋小友继续为我说评书，我也会继续支付摩拉，可好？”
“我愿意！”
“契约已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任清秋怔怔的看着钟离，内心涌上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不知为何这个契约让他心神安定下来。
难道钟离是来拯救他的？
“你可愿随我离开？”钟离看着他。
任清秋的身体颤抖，眼泪不觉流了下来，没想到钟离真的是来救他的。
他之前坚持不伤害璃月，而现在帝君赶来相救，证明他的坚持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