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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毫无反应的傅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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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向惟析惊呼。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他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非常用力的揉了好几次。

这真的不是开玩笑吗?

“白意你是不是被我掐了脑缺氧,开始说胡话了?”

“你是哥哥吧?哪有私生子比婚生子年纪大的?”

向惟析觉得白意在耍人。

“白意,你真是太恶毒了!”

他话音刚落下,望舒就头也不抬的指着门对他说道:

“滚出去——”

向惟析又双叒叕的蔫了。

他打开病房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傅家那位老外管家严肃的脸。

向惟析瞪他:

“没见过被心上人赶出来的人吗!老子乐意被喜欢的人赶出来!滚开——别挡道!”

向惟析从本内特身边走过,他摸出手机,正预备给该死的脑子有问题写不好flow不知道为什么就红的凯(前面出现过,rapper,酒吧驻唱)发一长段diss的文字,微信就叮了一下。

是律师。

向惟析想起他让他们干的活了。

他捏着手机快步朝楼梯间走去。

他接地气的坐在台阶上,一眼就看到了律师发过来的话:

【事情比较复杂,也遇到了一些阻碍。】

他懂这句话的意思。

向惟析直接转了五万过去。

他发了一段话过去:

【把报告发过来,除了尾款,再给你们一人十万辛苦费。】

顿了顿,他补了一句。

【美金。】

之前在飞机上打脸洒的就是美金折合的十万Rmb,没道理现在就小气。

那边秒传了一个pdF文档过来。

向惟析深吸一口气,打开。

另一边,病房里的气氛在白意说出那句话之后就凝滞了。

没有人接话。

白意想象中会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他看向傅斯年:

“傅大哥?”

他不明白为什么傅斯年眼里一点点惊讶都没有。

他更不明白为什么傅斯年的眼里不但没有惊讶,甚至还出现了一些责备。

他竟然责备他说出真相?

傅斯年他疯了?

不对!

白意反应过来了。

他看向望舒。

他就站在他的轮椅前面,用最最真挚的眼神看着他,他听他说:

“哥哥,我这里还有刚才没用完的药膏,我让傅斯年拿过来帮你涂上好不好?”

“哥哥的脖子那么白~这掐痕迹看上去真的很刺眼呢。”

“不知道刚才发生什么的人没准会以为是我掐着的脖子逼你改口说自己是私生子的呢。”

他咯咯咯笑,花枝乱颤一般摇晃。

“哥哥是私生子,我是婚生子。”

“咯咯咯,我说真的,哥哥你说自己是私生子,我才是那个婚生子时的表情真的好勉强。”

“是被威胁了才这么说的吧?”

他继续笑,因为笑得太开心了,他的眼里甚至泛起了泪光。

他是真的在笑,也是真的快乐,但也是真的脆弱。

望舒轻松的拿捏了这种易碎感。

他亲爱的宿主是个中好手。

他曾经对着镜子摆出十八个表情,让身他系统的他模仿。

望舒直到现在都记得他宿主说过的话:

知道什么是易碎感吗,我亲爱的77?

易碎感啊,是既强大,又脆弱。

要强大到能对他们产生威胁,又要总是摆出一副即将要破碎的样子,用自己的脆弱来威胁他们啊,我的77。 ——【演化了,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小说《肉体伤害》的话。感兴趣百度。】

望舒试过了。

0和1组成的他给他亲爱的宿主花了一个笑哭的符号脸。

他亲爱的宿主笑了。

他说,等我给你赚个人类的身体。

他的宿主从不骗人。

他拥有了最好的奖品。

他从一开始没有办法很好的控制这具身体,但现在已经可以精细的做出各种各样的表情,功劳一半是他自己的,一半归于他亲爱的宿主。

没有他的言传身教,就没有现在这个驾轻就熟的他。

瞧傅斯年多受用啊。

亲爱的哥哥,你的对手可不止我一个。

我的背后还站着一个人。

二对一,你怎么赢?

望舒笑。

如他所想的那样,傅斯年从他亲爱哥哥身边走过来了。

亲爱的哥哥,被抢走注意力的感觉怎么样?

“小刺猬。”

傅斯年走到望舒身边,他揽住他的腰,不轻不重的在他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别闹。”

“去床上或者沙发上做好。”

“午饭你就吃了几口,我洗了葡萄,你去吃一点,我和你哥去外头说会儿话。”

不等望舒开口拒绝,傅斯年就把他打横抱起放在了沙发上。

又眼疾手快的往望舒的嘴巴里塞了一颗葡萄。

咔嚓——

脆甜的葡萄让望舒咽下了嘴边的话。

他扬着下巴,示意傅斯年继续。

傅斯年无奈低笑,又喂了一个后索性把一盘他洗好的葡萄塞到了望舒的怀里。

他说:

“喜欢?”

不等回答,他继续说:

“喜欢也不要吃太多。葡萄含糖太高,对身体不好。”

望舒用鼻子轻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逊后就看向白意。

他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他抬起自己的脚,含着葡萄含糊的对傅斯年说:

“脚冷,穿拖鞋。”

傅斯年没动。

望舒就用自己没有受伤的那只脚去踢他。

“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傅斯年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他去床边拿拖鞋,又弯腰给望舒穿上。

白意已经完全看不下去了。

太亲密了。

白意说的不是公主抱,他曾经也被傅斯年公主抱,在他被嫉妒者推入水后。

他说的是这种弹额头的举动,是喂葡萄和穿拖鞋的举动。

克己复礼的傅斯年对他这个认识十几年的好朋友都淡淡,轻易不肯打破社交边界,是绝对不会对一个外人做这种透着“亲密和熟稔”的事情的。

克制的傅斯年哪里去了?

他们之间真的没发生些什么吗?

那个水蜜桃味道真的不是润滑……的味道吗?

明明三个人都在病房里,白意就是觉得自己是空气。

他咳嗽一声,说道:

“傅大哥,我说的是都是真的。”

“我才是我爸的私生子。”

“望舒,我弟弟,他才是婚生子。”

“如果我有一句谎话——”

砰——

望舒才不会给白意“表演”的机会。

他端起傅斯年装葡萄的瓷盘种种的砸向地面。

价值不菲的马斯卡丁(葡萄的品种)瞬间滚落一地。

望舒从沙发上站起来,傅斯年要拦,被他用尽全力推开。

反作用力下,望舒晃了晃。

他的拖鞋不小心踩在了一颗葡萄上,葡萄四分五裂,糊了一地。

他愣了一下下,旋即露出一个天真的笑:

“都是哥哥的错。”

“那么好吃的葡萄都是因为哥哥乱说话才害得我踩碎了。”

“哥哥想好要怎么赔我了吗?”

“这可是我活到现在第一次吃到的美味呢~”

望舒眨眼:

“哥哥不赔的话,我会非常非常的生气。”

“到时候……”

望舒拉长声调。

他说:

“我就会变得很坏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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