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引起傅斯年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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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裂了,就在这里。”
医院,某位骨科主任的办公室里,傅斯年站在望舒身后,一边看片子一边听主任医师介绍望舒的病情。
“需要手术吗?还是说打石膏?”傅斯年问。
“暂时不需要用克氏针来固定骨头。不是特别严重的骨裂。石膏也在可打可不打之间。”主任医师转头看向望舒,“手再给我看一下。”
望舒有些困难得把手抬起来。
傅斯年带他过来的时候,摔伤的地方只是肿胀的厉害,现在么,情况完全不同了。
肿胀起来的地方整个都变成了红紫色,看上去特别的可怖。
主任医师皱眉:
“不打石膏,淤血太严重了,需要热敷。用夹板固定吧。”
专业的事情听从专业人员的意见。
傅斯年没有反驳医生。
“不用。”望舒反驳了,“不打石膏,不上夹板。”
“听医生的话。”傅斯年用不赞同的眼神看向望舒,“身体是你自己的……”
“我要上台。”望舒没给傅斯年说完话的机会,他看着医生,说道,“夹板或者石膏都会破坏舞台效果。”
“这会让我失业。”
“我需要钱。我不能失业。”
“所以不管是石膏还是夹板,都不行。”
医生没说话,他看向傅斯年。
很显然,望舒的这个理由,他根本不信。
这是一家私人医院,收费高昂,很多人工作一年赚的工资都不够挂号费。
在这位主任医师看来,望舒这么说,就像是某个古代的皇帝,在知道百姓贫穷吃不起饭的时候,说何不食肉糜。
荒唐又好笑。
傅斯年的眉头紧蹙。
望舒的话非常的矛盾。
他不应该害怕失业,不应该害怕钱,只要他真的想去争夺那份属于自己的财产。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法律规定婚生子女和非婚生子女,拥有一样的继承权。
在没有遗嘱的情况下,他有权利继承白家的一部分财产。
白家夫妇是因为一场车祸死亡的。
他们都才五十左右,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一年一次的体检也都没有任何问题,他们想不到自己会突然死亡,所以没有留下任何的遗嘱。
傅斯年觉得困惑。
他看人很准,也许是接触太少了,所以他才会觉得自己看不懂眼前这个青年。
望舒是故意让傅斯年困惑的。
他故意说害怕失业的话让自己显得矛盾。
当你对一个产生好奇时,你就不会不由自主的看着他,探寻他,继而爱上他。
所以,很多人都说,好奇是一段感情的开始。
这用心理学来说,就是沉默成本。
付出越来越多的注意力、感情、金钱等东西后,人就会觉得放手太亏了,于是,越来越舍不得放手,于是,哪怕遍体鳞伤,也要死死抓住。
傅斯年的情绪太稳定了。
他的稳定和向惟桉的面具不一样。
后者是自己伪装出的温文尔雅,前者似乎是先天和后天的培养造就出的情绪稳定。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望舒却没打算过要和傅斯年玩持久战。
所以,在休息室里,他刺激了他的情绪,让他稳定的情绪出现了波动。
一个人在情绪波动的时候,最容易做出不符合自己本性的决定,比如对他产生好奇。
“我和他谈一谈。”傅斯年歉意看向这位头发全白的主任医师。
后者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正好有个vip要出去迎接一下,你们请便。”
傅斯年道谢:
“给你添麻烦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主任医师摆摆手,离开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望舒和傅斯年。
再一次独处。
和之前的气氛完全不一样。
“工作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傅斯年开口,“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你的伤我也有责任,我不会做事不管。”
“你想说的不是这个吧?”望舒语气尖锐了起来,他从板凳上站起来,“你想说的是我都打算争夺我爸爸的遗产了……”
“我没有这样说过。”傅斯年扶住望舒的肩膀,“别激动,小心你的手。”
“放手,我不需要你的关心。”望舒学着刺猬的样子,把自己最柔软的肚皮藏好,竖起尖刺保护自己,“去关心我哥哥吧。你不是他的好朋友吗?我马上就要去抢他的遗产,和他作对了,你不是应该和我姑姑一样,觉得我……”
“别这样。”
傅斯年突然伸手,把望舒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这样做太蠢了。”
“想要别人爱你,关心你,把你当做真正的亲人,不能用这种方法。”
傅斯年的声音很低沉,带着安抚的味道。
望舒没有出声。
他趴在他的怀里,整个人都在颤抖。
眼泪从他的眼中滑落。
傅斯年以为他会哭出来,但没有。
望舒猛地伸手,推开了他。
“神经,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需要他们来爱我关心我!我只要钱!我要的从来都只有钱!”
“好,你要的只有钱。”傅斯年没有生气,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他说,“我给你钱。告诉我,你要多少钱,才愿意打夹板?”
望舒长长的睫毛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他哈的笑了一声,说道:
“一个亿?”
“给我一个亿,我就打夹板。”
他看着傅斯年,满脸讽刺。
“给我啊,你不是要给我钱吗?”
“给不起了是不是?给不起就不要一副……”
“支付宝和微信都没有办法进行这样的大规模转账。把银行卡给我,我用手机银行给你转账。”傅斯年打断了望舒。
望舒看着傅斯年。
他没有说话,转身往外走。
“你不是真的要钱。”傅斯年追上去,抓住望舒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我能看出来你不是真的要钱。”
“你是我的谁?我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你来管。”望舒转身,他看着傅斯年,“你是那个不知道我存在的哥哥的朋友,除此之外,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关系。”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许你来评价。”
“滚开——”
他知道,傅斯年不会放手的。
他的人设摆在那里。
虽然,骨裂是望舒自己摔的,但傅斯年显然觉得他有责任。
望舒恃“伤”而骄。
他要在受伤的这段时间里,成功的引起傅斯年的注意力,哪怕只是千分之一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