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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朝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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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蒋大人,这幅画作是谁送的?”

蒋石英皱着眉,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不过还是细细思索一番,道:“没记错的话,这是之前叶擎天给老夫送来的年礼。”

“怎么?莫不是有何问题?”

“问题可大了去了,不知蒋大人可能割爱?”

蒋石英冷笑,“你这小儿,空口白牙就想讹我不成?”

“蒋大人说笑了,下官绝不敢贪私,众位大人都可以帮林某作证!”

“你!”蒋石英虽然气得脸色通红,还是命人将画取下交给林一颜,以及收到该画作时候的入库记录也一并备上了。

只是,林一颜仿佛不会看人脸色,即便蒋御史被她气得脑子嗡嗡,她该问的还是要问。

让一众陪同的官员不禁擦着脑门上的汗一边互相使眼色,这林大人是真的猛啊,她都不怕把蒋御史气出什么毛病吗?反正他们是不敢像她一样疯狂得罪人,这才是她受宠的原因吧!他们确实做不来!

倒是程燕青饶有兴致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家里人常说,官场如战场,谨言慎行,说话做事都要三思而后动,已经很少见到这种年轻冲动的后生了,毕竟朝中中上层基本是被世家垄断,哪个职位缺人了,顶上的也是他们自己人,从小便受自家长辈耳濡目染,大家说话做事都颇有章法,难得能见到林一颜这种二话不说直接莽的人,别说,还挺有意思的。

“蒋御史先前所言,郝大人与叶大人自从放官后与您少有往来,他二人是否涉及韩家的案子您也并不清楚,下官自是相信蒋大人所言,只是您不觉得自己人缘太差了吗?”

在场众人都懵了,蒋石英一时不知该生气还是先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林大人何出此言,老夫自认虽不至于高朋满座,朝中三两知心好友还是有的。”

“那他们一定是骗你的!不把你当朋友,蒋大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林一颜一脸痛心疾首,好似真心在为蒋石英着想,眼神中满是不赞同。

蒋石英差点以为两人不是经常针锋相对的政敌,反而是关系不错的友人。

“休要胡言!林大人,切莫信口雌黄!”蒋石英愤然甩袖,打定主意林一颜不给他个说法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然而林一颜比他还惊讶,“这么大的事,您说近日才听闻消息,大家不是糊弄你是什么?更别说朝中不少人还是您这出去的,就算前头说的两人远在云州,您不了解情况也就算了,难道满朝中还没有与他们相熟的人了?”

“退一步说,那些发现些许蛛丝马迹的人,都没跟您透过一丝口风吗?下官实在无法想象,这人缘得多糟糕才能一点不知,你看看在座的各位,哪位似您这般迟钝,后知后觉?”

一番连珠带炮下来,众官员晕乎乎听到最后,想不到这其中还有他们的事,这已经是今天第几次被拖下水了?这林大人也太浑不吝了!但是这话让他们怎么接?大部分人基本都是早早从各种渠道得知了消息,可以说朝中不知道这事的人才是少数,这其中绝不包括蒋石英这个老狐狸。

一时间众人望天望地就是不接话,但是脸上那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倒是显得蒋石英这个过分“清白”的人不对劲了。

“放肆!黄口小儿,简直无礼!”

终于明白林一颜这话什么意思的蒋石英脸色涨红,气愤道:“若非看在各位大人面上,老夫即刻便让人逐你出门!”

连面子工程都不愿做了,蒋石英重重将茶盏放下,凉凉开口,“林大人若是无什么要事,还是早早归家的好,与其在老夫这浪费时间,不如多去找找线索。”

“哎呀,蒋大人,林大人也是求急心切,莫动怒,和个孩子计较什么!”

“对,是这个理,来来来,咱们喝杯茶慢慢说。”

陪审团开始他的日常打圆场,只是这回的蒋御史可没那么好说话了,他脸色不虞地俯视在场的每个人,尤其是开口劝说的人更是被他认真看了好几遍,被他盯住的人身子微缩一下,心里暗暗叫苦,这也不是他们乐意来的啊,不都是为了完成上头的任务吗?你记恨他们有什么用?有本事去找始作俑者啊!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还是程燕青开口打断了这微妙的场面。

“蒋大人,林大人此言虽是无礼,却也不失道理。”

有人撑腰,林一颜乐得继续挑衅道:“可不是,蒋大人,望您不要避而不谈,改明儿下官回报之时,也不知该如何言说呢。”

“你!”之前女帝势弱,朝堂上只有他追着林一颜死咬不放的时候,何曾被人这么下过面子,便是那些世家大族,对他也是以礼相待。

“随你怎么说!年轻人,你连朝堂的基本局势都看不明白,就敢涉足这趟混水?真是不知者无畏。”

“来人,送客!”

这次,蒋石英连程燕青的面子都不给了,直接吩咐下人送几人出去,自己则甩袖离开这糟心之地。

当事人一走,那些跟随林一颜过来的大人们才苦着脸抱怨道:“哎哟,我的林大人诶,您怎能如此莽撞呢?得罪了蒋大人,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啊!”

没什么好处,不过是怼一下过过嘴瘾罢了,谁让蒋石英之前一直针对她,再说了,东西都拿到了,她干嘛还要顾及对方的心情,她本来的目的也就是那副画罢了,这件事一开始的指向就很明确,她犯不着拉蒋石英下水,但就是太过于明确了,反而有些不真实。

不过这些话她当然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说,只说让他们放心,蒋石英不至于为了这点事和他们过不去死磕,毕竟还有个大佛在这呢,他若是对在座的几人展开报复,当事人之一的程家不可能坐视不管。

是这个理,其余几人就是想到这点,才只是抱怨,而不是直接发怒。

“各位这段时间多注意自身言行,管好家里爱惹事的小辈就好。”

虽然对方大概率不会发作,但是以林一颜对蒋大人的了解,很可能会在这些小事上给众人使使拌子,说得陪审团脚步一个踉跄,敢怒不敢言,他们这都是被谁害得,唉!

临走前,程燕青语重心长道,“林大人,有空也多管管你的店铺啊!”

简直是暴殄天物,“甜园时光”完全有日进斗金的实力,只是奈何主人总是疏于维护,他还等着看新书呢!这都好几月了,店里的书居然还是几月前的那些,这怎么行?会赶不上市场的!程燕青眼神控诉。

没看因为林一颜的那些书流传出去后,吟诗作赋的人都多了许多嘛,甚至于,小说创作最近都如雨后竹笋般冒了出来,在各个茶馆、书店、说书人那里炙手可热,反观林一颜这一直不上新,许多爱好文学的公子小姐都少去了,只有那些图清幽环境或是身份象征的人才偶尔光顾,这比起之前“甜园时光”门庭若市的时候可是相差甚远。

程燕青都替林一颜感到可惜。

“一定、一定。”林一颜尬笑着擦掉脑门莫须有的汗,倒是没见过有人这么着急给她送钱的。

一一拜别后,林一颜回到府中,回想着今日的收获,之前顾凌枫说的东西拿到了,林一颜拿出金簪细细对比,发现许多地方的风格确实有相似之处,但是今日蒋石英的表现却是有些可疑。

好歹同朝为官一段时间,蒋石英不像是那么容易激动生气的人才对,即便她确实出言不逊在先,老狐狸在别的地方抓她的错处很正常,但是当面这般……

这家伙话里话外都是往崔家指,也不怕得罪了对方,虽然两人确实不是一个阵营,但按照他的滑头性格,怎么会给自己留下这么多的破绽,这不是等着人家之后找他算账吗?

明眼人都知道,这件事不会对崔家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及,这幅画是不是挂得太明显了些?正正对着大开的房门,只要推门而入就能见到,但是画作看似崭新,实则还有许多不起眼的灰尘,倒像是从库房中匆忙翻出一般。

林一颜沉思良久,决定让鸽子回去送个信,问问顾凌枫当初看到这幅画时,是摆在何处。

蒋府,外出游玩归来的蒋灵雁一听说林一颜早上和一帮人上门拜访,她爹还以礼相待了,当即气冲冲进门,还没踏进客厅呢,便嚷嚷道:“爹!你理她做什么!明明知道女儿和她不对付,就该一开始将人赶出府去!”

“胡闹!成天莽莽撞撞的,不成体统!”蒋石英端坐于主位,手边茶盏热气蒸腾,散发出冉冉茶香,虽是呵斥,语气倒是不见半点责备,面上带着点点宠溺,半点看不出不久前的一脸怒容。

蒋灵雁一进门,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子脂粉气,蒋石英皱眉,淡淡道:“又去找他了?”

蒋大小姐略显心虚,不过还是理直气壮道:“爹,我喜欢他!”

不过,紧接着并不是来自父亲的苦口婆心与责骂,蒋石英轻“嗯”一声便再无言语,让她都有些慌了,“爹,你没事吧?”

“怎么?一天不骂你,还不习惯不成?”

蒋石英一眼就看出女儿抱着什么想法,直接点破。

蒋灵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想说些什么,恰巧侍女过来传膳,打断了这次对话。

时间一晃而过,眼瞅着朝会马上就要开始,林一颜的调查进度却止步不前了,种种迹象都指向了崔家,但是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若是单凭她手上的东西就直接按在崔家头上,未免也太勉强了。

林一颜简直是一筹莫展,再说了,她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按理说,一个能与女帝分庭抗礼这么多年的家族,不至于犯这种这么明显的错处吧?他们应该是假借人手躲在暗处才对啊,怎么暴露这么快?还是觉得当今陛下拿他们没办法,连装都不愿再装了?林一颜下意识排除了这个选项。

在朝会开始的前一晚,林一颜意外接待了一位许久未见的访客,好吧,其实也不是很久。

她看着熟练翻墙而入的谢云楼,满头黑线,“你这是干嘛?”

“给你送一样东西。”自从少年开始注重防晒等方面后,已经不似之前黑煤球样貌,皮肤呈现出古铜色的光泽,倒是让他那张精致稍显幼态的脸都随之坚毅许多,至少在观感上,给人的感觉更可靠一些。

林一颜接过封装严密的文书,发现竟是云州金矿营地八月份的调兵记录,因为金矿的重要性,周围一直是重兵把守,林一颜细细看去,发现白泗所言八月二十六那天,参与运送金块的人确实出自崔家手下,暂时由叶擎天统领。

嗯,齐活了,林一颜在心里叹道,看来这次,就算不是崔家所为,这笔帐也得被安在他们头上,她在云州的人也发来消息称前几日刚好抓住了暗中掉包的几人,确是崔家手下的兵将无疑。

了解了顶头上司的意思后,林一颜第二天上朝,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崔家,将她所查到的人证物证一并上交,字字控诉崔家恶行磬竹难书,勾结官员,操控朝堂,杀人灭口,鱼肉百姓,简直是无恶不作。

朝堂上安静地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众人诡异的视线互相交织,明了这怕是两大巨头的斗争,他们这种小虾米还是不要冒头的好。

崔侍忠先是愣了一瞬,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声泪俱下,那眼泪说来就来,“陛下!这纯属是污蔑!老臣对您、对朝廷忠心耿耿,苍天可见!”

紧接着,他的枪口指向了林一颜:“你这小儿,分明是妖言惑众,妄图离间老夫与陛下的关系!其心可诛!”

咱就是说,你确定自己和上头那位有什么关系可言吗?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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