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吾日三省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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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白天课程结束，姜澈随着许一靖一行人，一同前往醉仙楼吃饭。
当大家一边吃吃喝喝，一边侃大山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
一群公子哥今日恰巧来到了醉仙楼这里吃饭喝酒，之前和姜澈有过节的史泽波、石星源五人也在其中。
众人本以为是独木桥上遇对头——冤家路窄，指不定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不过姜澈仍旧是一脸淡定，招呼大家该吃吃该喝喝。
史泽波五人看见姜澈在这里，也是嘴里发苦，怎么出门吃顿饭也能碰见这个煞星啊。
众人的担心是多余的，现在就是有人喂史泽波他们吃下熊心豹子胆，他们也不敢再和姜澈作对，甚至都不想再遇见姜澈，之前的赌注可是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高高悬在他们的头顶。
来都来了，史泽波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和姜澈打招呼。
姜澈挂着一脸姨母笑，不咸不淡的问候了他们最近过得可还好。
这笑容，还有问候，给史泽波五人整的心里发毛，也不敢在这里多待，他们拉扯着同伴，转身离开醉仙楼。姜澈在这里他们可没办法安心吃饭。
史泽波领着这群公子哥出了酒楼的大门，其中一些人当时就在玉春楼见证了五人和姜澈的对赌，知道他们今天心虚的原因。
但是也有一些人只是略有耳闻，并不怎么清楚事情的具体经过，看到今天史泽波几人遇上姜澈就像耗子见猫一般，心中愤愤不平。
其中一人就对着史泽波说道：“表弟，刚才和你交谈的那个家伙就是之前仗着自己有几分诗名欺辱于你的姜澈吗？”他叫朱昱建，是史泽波舅舅家的二儿子，也就是史泽波的表哥之一，比史泽波大了一岁。
史泽波苦笑着回应：“哎，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毕竟之前的事情脸上无光，他自然不想当着这多人面旧事重提。
朱昱建靠近一些，狠狠道：“表弟，要不要让表哥我出手，替你出了这口恶气。”朱昱建其实和史泽波关系一般般，但是双方是实打实的亲戚，打史泽波的脸不就是等于打他朱昱建的脸吗，
史泽波听到朱昱建想找姜澈麻烦，开什么玩笑呢，丢人就丢人吧，反正不会掉块肉，但是再跑去挑衅姜澈是想不开准备自毁前程吗？他
急忙摆手劝阻：“不用不用，表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愿赌服输，从此就当做没发生不愉快就好了。”
“还有姜澈可不是随意能拿捏的，咱们还是不要自找麻烦了。”
朱昱建“嗯”了一声，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史泽波松了口气，但是没有关注到朱昱建的神态，不会想到自己这一疏忽惹下了一桩大祸事。
而醉仙楼内，有些人还不太清楚史泽波怎么怂的原因。不是所有人都是通过大考进的国子监，所以这部分人没有参加那日的“雅集宴”，不清楚内情。
不过有几位很快就想明白了原因，笑着解释了一番，所有人方才恍然大悟。
曹宁哈哈大笑：“史家在京畿的势力不小，更是秦党的重要力量，平时横行霸道惯了。史泽波踢到姜兄这位铁板，倒是涨了教训变乖了。”
许一靖则是提醒姜澈道：“姜兄，虽然史泽波五人应该没胆量再针对你，但是他们有些朋友未必不敢，我看到刚才有几人眼神不善，姜兄还需多加防备。”
今天宴请姜澈的这些人，很多也是出身于官宦家庭，但是和史泽波那帮人并不同路。大黎面积宽广，朝廷官员众多，自然而然分化出不同的派系，就算是势力最大的秦党，也没办法一手遮天，有的人是人不愿意鸟他们。
曹宁、许一靖他们和姜澈交朋友夹杂的一份私心就是：姜澈和秦党一系的人发生了矛盾，以前还在诗中抒发对守旧主和的秦党一派不满，彼此看不顺眼，那姜澈对于秦党以外的那部分人而言就是潜在的朋友。
姜澈把他们的提醒记在心里，等着看还有哪只鸡送上门来给他杀，他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
……
开学后的这几日，姜澈再一次体验了一遍课堂——食堂——厕所，三点一线的生活，甚至都有了一丝梦回少年时的错觉。
姜澈决定要趁着刚开学的这段时间，埋头认真学习，再次提升自己的内涵。
上过课回到家，姜澈坐到书桌前，刚打开在藏书楼里借阅的一本前朝大儒崔玄之的着作《尚书注解》，才读了不到一页，李磻推门，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就发出邀请：“阿澈，走啊，一起来玩叶子戏。”
姜澈直接拒绝道：“不行，你没看我正在这读书呢，岂能荒废时间？”
李磻嘿嘿一笑，拉他起身：“现在二缺一，就差你一个人了，玩一会儿回来再读也不迟。”
一番拉锯之下，姜澈还是半推半就随着李磻一起去玩叶子戏了。他主要是不忍心看他们二缺一打不了牌，才不是不喜欢学习呢，
所谓的叶子戏，是一种比较古老的纸牌游戏，据传是扑克牌雏形。通行的玩法和扑克牌一脉相通，由各位参与者依次抓牌，大牌可以压过小牌。
手中牌还没打出时反扣为暗牌，不能让其余玩家窥见；出了叶子之后，打出的牌一律扬放，所有玩家需要从明牌去推算出未出的暗牌，以施展竞技博弈。
叶子戏玩法不复杂，很快姜澈就掌握了精髓，凭借着自身的超强计算能力，在牌桌之上大杀特杀，很快赢走了李磻和叶若若所有的筹码。
牌局结束，天色已经不早嘞。姜澈看了几页书便洗漱准备休息，躺在床上有些懊悔打牌荒废了大把时光。明天可不能和今天一样沉沦了，必须督促自己多下一些苦功。于是接下来数天的空闲时光：
第二日，玩叶子戏，手气不好，但是由于自己牌技好，只是略输一筹。
第三日，玩叶子戏，今天手气不错，直接通赢。
姜澈呀姜澈！你怎么能如此堕落呢！先前订下的学习计划难道你都忘记了吗？子曾经曰过：吾日三省吾身……万万不能再这样堕落下去了。
第四日，今天终于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搞出来了扑克牌。李磻和叶若若见了后，都对这种叶子戏的进化版本赞不绝口。
第五日，玩扑克牌，手气一般般，胜负基本对半。
第六日，还是在玩扑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