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降贵人如神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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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这绫罗绸缎实在是价格不菲，二人只好用赚来的这一两银子去买了些便宜的素棉缎回家了，好歹摆脱了棉麻粗布的尴尬。按照这里人的穿衣习惯，又结合了前世所见的各种服装式样，再添加了一些符合这里人审美的元素和细节，莫溪闲终于绘制完成了几张图纸。式样决定了，接下来就可以着手了。做衣服她是不行，但莫夫人拿手。
一边解释，一边询问，一边改良，终于在这母女二人的不懈努力下做好了这件式样别致又不失优雅灵气的裙衫。
莫溪闲试着穿上，忽地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是那个懵懵懂懂的小丫头了，乍一看倒像是哪家知书达理举止优雅的小姐。不禁对莫夫人的手艺大加赞赏，无论裁剪还是针法都极其贴合图纸，领口、袖口和裙边的剪裁长短尺寸毫厘不差，挑花、勾纹、锁边的针脚一针不少，细致独特，优雅美观，这衣服若了拿去，那掌柜必定傻眼，重金来求。
“娘亲手艺真是超群，做的真好，跟闲儿想要的丝毫不差。”
看着身上的衣服，想到花花的银子，莫溪闲顿时乐得合不拢嘴。
“闲儿真是大姑娘了，穿着真好看。只是娘亲一直没发现，闲儿还有这天赋，绘制的式样如此别致好看。”
莫夫人看着小女儿乐呵呵的样子亦是满眼的疼爱。
莫溪闲又乐呵呵地转了两圈，美美地甩甩衣袖，撩撩裙摆。既如此，明日且去探探路，看能不能卖个好价，距离催债的日子还剩七天，想想就头疼。
翌日。
锦云衣坊内。
“掌柜，这衣服款式设计如此别致，不知值多少银子？”
莫溪闲此刻正含着笑，虽面对着掌柜，却是故意冲着刚进店的那一行人喊道。那掌柜好生狡猾，明明看见这衣服时，眼都不眨地细细端详了许久，眼底的惊叹更是显而易见，可一听莫溪闲说要五两银子时，就开始百般挑剔，犹犹豫豫。莫溪闲夸下海口，这衣服肯定会有人喜欢，要卖绝不止这个价，不信就询个人瞧瞧。才说完就进来了一行人。
看那衣着打扮便知，定是不缺金的主。果然经莫溪闲这一喊，那行人中走出一个小姐打扮的美人。只见她缓步来到莫溪闲的身旁，细细打量着莫溪闲身上的服饰，眼底毫不掩饰地流出一丝惊叹，声音美如天籁，道：
“这位姑娘身上的衣服式样确实别致，金掌柜，何价？”
抬眼望了望那小姐的一双流光美眸，莫溪闲莞尔一笑，转头便看见金掌柜满眼放光，像是不愿错失了什么，正腆着脸笑着。
“芩小姐说的是，这件是小店的新款，款式设计都是匠心独运，价格也就......呵呵，对小姐您当然不算什么的，若是小姐要定制的话，定然是要用上好的绸缎布料......现下这一套材质不算上品，只要十两纹银，若是再定制......”
莫溪闲一听，暗自感叹果然是奸商，自己方才和他谈时，才找他要五两，他犹豫着不肯，这才故意试探给他看，谁知一有人问津，他转身就翻倍要十两，不禁暗叹这生意场的黑水真是有够黑。
那岑小姐倒是不在意价钱，像没听见一样，又慢步转悠了两圈，看了看店内陈列的其他布匹服饰，末了道一句：“明日给我做几身送去府上罢。”
“是，是，小的一定给小姐悉心制作，保管芩小姐满意。”
金掌柜一听要做几身，立马合不拢嘴。做几身还不得让他捞够了本。
待那芩小姐走后，那金掌柜立马又腆着那张胖脸找莫溪闲来了。
搓着手笑道：“姑娘果然好手艺，既是这岑大小姐都喜欢的，我也就不和姑娘唠口水了，五两银子，这衣服我要了。只是......这其中细节，还需劳烦姑娘，把这式样图拿来一看......”
“金掌柜，”莫溪闲不待金掌柜说完便觉好笑地打断他，“这话说的，衣服既是做了要卖的，肯定是不止一身。不瞒掌柜的，我那还有几张新衣的式样图，样式细节设计也不输今日这件。掌柜要做生意，在下也是要做生意，这生意能成否，就看掌柜有无诚意了。”
莫溪闲顿了顿，瞧着那金掌柜冒着金光的眼睛，美目一垂，眼底一丝狡黠闪过，细声慢语道：
“这京城的衣坊大大小小也不少，我挑了金掌柜的锦云衣坊也实属缘分，若实在谈不成，我也只得去其他衣坊寻个伯乐来买我的千里马了......那月华衣坊的王掌柜前两日还与我商讨服饰新款之事......”
那金掌柜听着莫溪闲话锋流转，紧张的满脸细汗。月华衣坊可是个劲敌，这送上门的生意，怎能让他给抢去了。这可不是他做事的风格。脸上堆着的笑意随即更谄媚了。
“姑娘说的是，这生意肯定是要做的。不知姑娘的意思是?”
见这金掌柜开了窍，明了理，莫溪闲便也不再绕弯了，直言道：
“金掌柜，您也是个爽快人，和您做生意不拖沓，倒是合我胃口。我也愿与金掌柜建立长期合作的战略伙伴关系，以后，式样图我出，衣服由您做。这衣服卖出后，净利润我们五五分成。这也算是给您这儿做个独家了，您这有自己与众不同的衣品，想必也会招揽更多的顾客上门吧。您看如何？”
那金掌柜眼睛眉毛转了几圈，低头沉思，仰头冥想，莫溪闲的话里有许多词语他并不明白，但大意知道是要与自己合作，做个独家生意，想想岑小姐这笔大生意，总算是狠下心地答应道：“好，就依姑娘。还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莫溪闲早知道金掌柜会答应，但还是狠狠地高兴了一把。正如她说过的，行走江湖，有个艺名好防身。
“叫我莫无即可，金掌柜，合作愉快！”
“哈哈，莫姑娘，合作愉快！”金掌柜乐呵呵地将莫溪闲送出了门。这待遇变得还真快，莫溪闲暗笑，果然是唯利是图。
才出了锦云衣坊的大门，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定睛一看，竟是月华衣坊的伙计。他堵在这里，显然是跟踪了自己。
那伙计搓着手，谄媚地笑道：“莫姑娘，我家掌柜想请姑娘喝茶。”
莫溪闲愣了一下，还以为是来报复自己的，但看这态度应该是安全的，便点头道：“好。我正要去找王掌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