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妖修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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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城。
各方力量都在焦急地等待三大宗门的消息。
三大势力携手进入清风山脉许久，至今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这不禁令人心生忧虑。
混乱之城同样派遣强者进驻清风城打探情况，不过其并未妄动，清风山脉深处的恐怖没人比他们清楚。
聚集在清风城的这些力量并不知晓知晓清风山脉的恐怖。
其一直将清风山脉视为狩猎场，自认主宰一切。
可只有那些站在修行界巅峰的势力才会清楚清风山脉的可怕。
但凡同其粘上因果的力量，终究没有好下场。
数千年来进入清风山脉寻宝的强者不计其数，可从未见过全身而退者。
正因如此混乱之城需要有人打头阵，而盘踞清风山脉数百年的三大势力无疑是最佳选择。
……
帝水慵懒坐在茶楼高处，眼神淡漠，远眺郁郁葱葱的清风山脉，无暇理会周围火热目光。
刚现身清风城便引发轰动，当时有好多大人物都想将帝水占为己有。
当那些好色之人神秘失踪后众人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可眼神中的炽热依旧无法熄灭。
“仙子，我可以坐这里吗？”
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轻声说道，生怕惹恼眼前绝代佳人。
“唉！又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不远处端茶送水的小斯眼底闪过几分同情。
帝水淡淡瞥了年轻男子一眼，将视线投向热闹街市。
楚天歌见状讪讪一笑，旋即在众人惊恐目光中盘膝坐在帝水对面，全然不会周遭闲言碎语。
“伙计，来壶好茶。”
小斯将茶楼最好香茗放到桌案上，快速逃离，他可不想看年轻男子被绝代佳人击成粉末。
好事者都在眼巴巴等着楚天歌下场。
“不怕我将你当场格杀！”
如清泉般空灵的声音响彻茶楼。
“我相信仙子不会随意出手。”，楚天歌俊郎脸庞上浮现出邪魅笑容。
收到潜伏在万灵宗的暗子送出的消息后楚天歌当即决定亲身前往万灵山一探究竟。
正如情报描述的那般，辉煌无比的万灵宗杂草丛生，破落不堪，宗门已经解散，徒留参天白玉柱矗立后山禁地。
楚天歌本想将永恒柱回收，可他却在上面感受到一股陌生气息。
本想找曼陀罗问个明白，奈何寻遍四方也未发现曼陀罗踪影，迫于无奈只好到清风城碰碰运气。
虽说万灵宗已自行解散，可宗门修士依旧活跃在清风山脉，因此，曼陀罗很有可能现身清风城。
踏入清风城不久，帝水身上流露出的气息便引起楚天歌注意。
身为永恒柱曾经的拥有者，楚天歌知晓一些隐秘。
眼前清丽脱俗的女子很可能是一位参悟永恒柱奥秘的修士，他想从这里得到答案。
“哼！胆子倒是不小！”
帝水面露不悦，却也没有朝楚天歌发火。
“在下楚天歌，还未请教仙子闺名？”
楚天歌真挚眼神令帝水倍感不适，她敏锐发觉对方身上有古怪，为探查秘密，有时需要妥协。
“帝水。”
楚天歌眼神微眯，帝氏这个姓氏可不常见，蓦然，脑海中闪过惊人念头。
帝水没在意楚天歌诧异眼神，在她看来对方根本不会猜到自己身份，毕竟永夜大陆修士对帝族完全不了解。
“帝水仙子不仅清丽脱俗，就连名字也是这般好听！”，楚天歌语气真诚。
帝水明知楚天歌说假话，可不知为何面对楚天歌金色瞳孔时心神悸动，浑身燥热不堪。
周围茶客们见预想中的血腥画面并未发生，皆露出失望表情。
“靠，该死的小白脸。”
中年胖子抬手将灵石拍到桌案上，含恨而去。
众人表情讪讪的，心中对中年胖子竖拇指。
……
同魅影交锋后绿竹一行等再也没遇到成群结队的野兽，逃亡期间虽遇到了一些袭击，但都一一化解。
千骨也曾怀疑是魅影暗中出手相助，可一想到两人间的恩怨，顿觉自己想法过于天真。
幸好上苍没有抛弃绿竹一行，散发生机的灵泉让众人恢复了一些修为。
“大家伙儿一定要挺住，此处离据点不远。”
将水壶递给众灵怪，绿竹神情兴奋。
诸强疲倦眼神中射出希望之光，可很快又熄灭了，大家伙儿都清楚这是绿竹在安慰自己。
在如此诡异的清风山脉自己不可能活着找到据点，即便有幸寻到据点，估计那里已是废墟。
拍了拍千骨柔弱肩膀，绿竹满眼鼓励，虽不知千骨跟魅影的恩怨，可不管怎样自己都会坚定站在千骨一边。
姐妹俩相处数百年，千骨自然明白绿竹心思。
她也想向绿竹倾诉过往，却不知从何开口，毕竟很多事情她已忘却。
绿竹扭头微微朝溪水便瞥了一眼，随即若无其事进入冥想中。
千骨虽心情烦躁，但并未失去警惕心，早已觉察到附近环境有异，此处存在大恐怖。
可她并未向众灵怪说明缘由，诸强早已身心俱疲，无力支撑。
……
死死盯着通体雪白的巨蛇，千骨眼中毫无惧色。
想过神秘存在会出手，唯独没料到对方能力是入侵梦境，这让她想起了远在望都的离歌。
离歌擅长操控梦境，常常在梦境中折磨自己，因此，千骨对梦境攻击颇有了解。
千骨闭上双眸，只要保持本心，巨蛇不可能在梦境中将自己斩杀，这是同离歌多年交手换得的经验。
就在血海即将吞没眼前看似等死的女子时，巨蛇突然停住了，“女人，你该不会认为这是普通梦境吧！”
千骨表情木然，既然巨蛇想要同自己交流，她不介意从对方这里探听一些消息。
“我曾经见过入梦者，知晓一些手段，不管施术者修为多么强横，可只要寻不到心灵弱点，一切都是徒劳的。”
巨蛇目露古怪，千骨的说法它非常认同，在没有成为妖兽前自己也是这般运用天赋能力的，可接受传承后一切就不相同了。
“可以能告诉我那个入梦者的位置吗？”，巨蛇对千骨口中的入梦者非常感兴趣。
入梦者要想变得强大，除了锤炼天赋神通，最直接方法便是吞噬其他入梦者。
拥有意识后它不知吞没了多少入梦者，这才堪堪突破帝境。
从千骨话语中可以知道那个入梦者修为强横，如若能将其吞噬，自己有可能一步登天。
“我可以告诉你入梦者的下落，但我能得到什么？”，千骨语气平静。
“我...我可以保证你活着离开清风山脉！”
巨蛇思忖片刻，无奈向千骨妥协。
“这点远远不够，你应该清楚入梦者的价值，我要带众灵怪一起离开。”
巨蛇晃了晃脑袋，“不可能，放你离开已是冒巨大风险，一旦被老大知晓，我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千骨瞳孔微缩，心中已有答案，巨蛇简简单单几个字，却吐露出很多重要信息。
清风山脉危机重重，三方势力携手闯进明显是被安排的。
此次兽潮组织者阴险狡诈，能够号令清风山脉众野兽，自己一行要想平安离去，找处幕后黑手无疑是一条捷径。
“既然你没有谈判诚意，那我只能说声抱歉了，入梦者手段虽诡异，可你这点儿力量还不足以对付我。”
巨蛇目露诡异，千骨见状眉头紧皱，心中生出不好预感，还不待反抗，整个身子直接被禁锢。
“愚蠢的家伙，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盘算，若非为了入梦者信息，你早就被我吞噬了，入梦者手段岂是你等宵小所能理解的。”
千骨表情难看，她知自己被巨蛇算计了，原本以为眼前家伙脑袋不太灵光，如今看来自己才是真正的傻瓜。
“我认栽了，临死之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怪物吗？”
巨蛇眼中尽是轻蔑，“魅影早就说过你是个狡猾的家伙，现在看来也不怎么样啊！同魅影交手了这么久，难道还没反应过来吗？”
巨蛇无情嘲讽声令千骨脸色越来越难看，此刻一切反常都有了答案。
“看样子你也不是傻子，怎么，现在都明白了吧！”
“一切都是你们安排好的？”，千骨语气冰冷。
“没错，在你们还未抵达清风城时计划就已经开始了，事实证明你们也没老大说得那般难对付。”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什么存在吗？看得出来你们不是普通野兽，也不是人族修士，应该是其他修行者吧！”
“你虽脑子不好使，但眼光还可以，事到如今也没必要隐瞒，姑奶奶是妖，清风山脉的主人。”
“妖？”，千骨细细回想，脑海中始终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妖的记载。
见千骨已被控制，巨蛇未立即下死手，反而饶有兴致盯着对方，她倒想瞧瞧眼前家伙有何本事竟让魅影畏惧。
脑海中闪过各种摆脱禁锢的办法，可都一一被千骨否决。
她想摆脱禁锢并非难事，关键问题是如何摆脱巨蛇梦境控制。
换做往常凭本体特殊力量挣脱梦境轻而易举，可如今自己身负重伤，根本没有足够力量挣脱束缚。
“想好了吗？还是不准备告诉我入梦者下落？”，巨蛇语气冷漠。
千骨无动于衷的模样让巨蛇没心思继续周旋，“魅影说你是个有趣的家伙，如今看来也就这样了，不说没关系，我菜其他家伙会告诉我答案的。”
“混蛋，你敢！”
巨蛇张开倾盆大口扑向千骨，势要将眼前讨厌家伙撕成碎片。
抿了抿嘴巴，巨蛇似乎在回忆千骨味道。
蓦然，凌冽剑芒直接洞穿巨蛇脑袋。
跌倒在地的巨蛇瞳孔涣散，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你怎么可能不受梦境影响？”
“难道魅影没说我也是剑草化形吗？看来你跟她关系一般啊！”
千骨神情冷漠，若非自己天赋神通正好克制梦境，这次真的要玩完。
“贱人，你俩都是贱人。”
巨蛇满眼不甘，至死眼中散发出的杀机令人胆寒。
恒河谷，血色洞府。
盘膝而坐的少女猛得睁开双眸，朝千骨所在方向冷冷扫了一眼，擦干嘴角血渍，继续沉睡中。
此次若非自己多留一个心眼，估计已经被魅影那个贱人算计。
“哼！等姑奶奶出关，定要你好看。”
……
“三妹，没事吧！你可吓死我了。”，绿竹等灵怪满脸担忧。
“二姐，放心吧！刚在深度冥想中，一时没反应过来，让大家担心了。”
“没事就好，脸色惨白如雪，可吓死我们了！”
千骨朝众灵怪微微点头，眼底深处划过惊喜。
“二姐，走吧！我知道该去哪里寻找据点。”
绿竹表情古怪，自己刚用这些话激励大伙儿，千骨旧事重谈，未免有些不太合适。
见众灵怪面露尴尬，千骨顿时满头黑线，狠狠瞪了眼绿竹，飞身离开。
……
跟随着千骨一路向西，诸强果真没有遇到野兽群。
诸强紧张的心慢慢平缓，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最起码是好兆头，不用葬身此处。
就在众人准备横穿密林时一群野兽挡住了去路。
“可真有你的，既然出现在这里，想必残梦那臭丫头已经被你收拾了吧！”
千骨表情难看，原以为得到巨蛇脑海记忆后便可带众灵怪摆脱困境，如今看来自己一行依旧在魅影算计中。
绿竹等围在千骨身边，目光炯炯盯着容貌冷艳的魅影，丝毫不敢大意。
“魅影，你想如何？我们之间的事没必要牵扯大家。”
“呵呵，直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你们都在算计之中，但凡进入清风山脉的生灵都无法活着离开。”
“你...你们究竟是什么怪物？”，绿竹紧握拳头。
魅影瞥了眼千骨，嘴角泛起冷笑，“难道千骨没告诉你们吗？也是，凭你们的身份还不配知晓我的来历。”
不用看千骨也知绿竹心思，但自己确实无法向绿竹解释这一切，毕竟她对妖也是一知半解。
“不必用这种诧异眼神看千骨，想必她也不了解，趁姑奶奶心情好，给你们好好普及一番吧！”
……
众所周知清风山脉是野兽的地盘，虽然也有其他异族栖居于此，可跟数量庞大的野兽相比，异族还是差了许多。
山川草木有灵名曰怪，飞禽走兽有智名唤兽。
两者都是大自然杰作，本为一体，可踏入修行路后似乎一切都变了。
野兽认为修行便是修心，没必要化形，认为这种做法违背大自然意愿，不合理。
灵怪坚决否认野兽认知，其认为只有以人族形态修行才能踏足修行路巅峰，不容反驳。
双方就此争论数千年，始终无法达成共识，因此而爆发的争斗不计其数。
基于这种情况，某些先驱尝试寻找其它的路修行。
漫长岁月中先驱们尝试了各种修行方法，可除了灵修与兽修外，似乎没有其它的路适合异族修行。
前路曲折蜿蜒，先驱们不肯放弃，坚信世间还存在其它适合异族修行的路，只是还未被发现。
损失无数先驱后终于摸索到了一些方法，却无法形成完整修行体系。
直到一位先驱抵达蓝海，终于在蓝海边领悟到修行真谛，此后妖修诞生。
这是全新的修行体系，是独属于异族的力量。
妖修可以全面激发异族潜力，让其登临修行界巅峰。
可妖修掌控的灵力过于诡异，稍有不慎形神俱灭。
因此，只有在蓝海感悟妖力的异族才被称为妖，如今整个清风山脉妖的数量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
“所以，你如今已是妖修？”，绿竹眼中闪过迷茫。
她虽无法理解妖修这种存在，可看魅影实力，也知妖修不好招惹。
“那你们引诱修士进入清风山脉是为了什么？”，千骨目光冰冷。
“都到这一步了，真相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魅影表情复杂。
“你我斗了这么多年，临了该给我一个答案吧！”
“我需要精血，只有足够多的精血才能让我成为妖，成为那与规则齐肩的妖！”，魅影眼神狂热。
“我看你们是疯了吧！就连太上女帝那种人物都对规则心怀敬畏，你们居然如此大言不惭，当真可笑。”，绿竹眼中满是讥讽。
魅影也不恼怒，妖修的梦想根本不是绿竹这些跳梁小丑能理解的。
“好了，废话到此为止，你们也该上路了。”
素手一挥，众野兽将绿竹等团团围住。
绿竹姐妹相视一笑，从彼此眼神中看到了决绝。
此战已不是为了生存，她们要为自己信念搏命，不管妖修理念如何先进，她们不可能放弃自己坚守的道。
……
看着身旁姐妹一个个倒下，绿竹眼中没有丝毫畏惧之色。
她从未像今日这般坚定维护自己修行的道，此刻，为了信念她愿意付出一切。
凝望着千骨等殊死抵抗的画面，魅影神色淡漠。
千骨有自己坚守的道，而她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涅盘重生后魅影一直想找千骨复仇，可沧澜的出现改变了一切。
从那一刻开始她下定决心要成为真正的妖，同沧澜站在一起，领略世间繁华，为实现这个目标，她愿意付出一切。
持续厮杀后绿竹倒下了，不是她不想继续战斗，实在是无力继续搏杀。
千骨手握利剑，单膝跪倒在地，目光冰冷。
望着周围倒下的同门，她还想继续战斗，可身体已经不听使唤。
她不想合上双眸，但疲劳感不断挑战自己神经。
“一切都结束了！”
灵力化剑，直刺千骨喉咙。
……
白樱等将绿竹一行安顿好后终于松了口气。
“道尊，您为何放那群野兽离开？”
白樱神色困惑，她想知道夜羽为何大发慈心，放野兽离开。
夜羽翻了翻白眼，旋即若无其事离去，丝毫不在意脸色难看的白樱等灵怪。
据点这些灵怪根本不敢指责夜羽，即便通过铜镜看到了一切。
若非夜羽手下留情，那群野兽早被其一拳打爆，直到现在诸灵怪也不知夜羽心中所想。
就在千骨命悬一线时夜羽终于赶到了。
没有任何多余废话，夜羽抬手一拳挥出，庞大野兽群瞬间被推开一条通道。
随后夜羽在众野兽恐惧眼神中堂而皇之将绿竹一行带了出来，在此期间魅影根本没有阻拦。
直到夜羽带绿竹等回归据点，白樱等灵怪的眼神还是呆滞的。
虽说此前早知夜羽实力强横，可诸灵怪还是低估了对方能耐。
那群野兽中不乏皇境存在，可都被夜羽直接打爆，其宛如神魔，锐不可当。
……
望着盘点行礼的夜羽，白樱最终还是忍不住了，“道尊，你难道不等宗主出关吗？”
夜羽直翻白眼，白樱打的什么主意自己在清楚不过。
他也想在清风山脉待一段时间，可时间不允许。
“不用了，回头帮我告诉曼陀罗一声就行，道爷我还有要紧事需要处理，就不叨扰了。”
“道尊，清风山脉混乱，我怕你遇到危险，要不还是等宗主出关吧！”
夜羽揉了揉白樱脑袋，旋即在少女娇羞声中快步离去。
“姑姑，道尊不会出事吧！”
“你说了？”，绝色美妇直翻白眼。
……
通过铁律夜羽感知到清风山脉真正的灵已抵达永恒柱。
他要抓紧时间赴约，毕竟是自己约的对方，如若不守信用，对自己名声可不太好。
骑着白鹿行到半路，夜羽眉头紧锁。
本以为张如风一行已逃离清风山脉，如今看来这伙儿倒霉蛋又遇到麻烦了。
夜羽本不想出手帮忙，可看到光头和尚全力拯救张如风的举动，不禁心软。
虽说自己当初并未受洛安寺教导，可毕竟师承洛安寺，有些事还是无法免俗。
“罢了！谁让道爷我最看不惯世间不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