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倒想看看,您能仗着这个身份打我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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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若一瞬静止,周围安静的可怕。
江国公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长子,冷哼一声。
“知道错了吗?”
“不知,还请父亲明示。”
“明示?”江国公眼神冷然,指着他说道:“你连害宿吟这样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竟然还让我明示?”
谢重霄并未低头,一字一句说道:“所以您觉得,江宿吟暗害兄嫂是对的么?”
“暗害你?”江国公觉得好笑:“你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么,怎么能说他暗害你?他到底是你亲弟弟,你竟然没有半点身为兄长的自觉,你弟弟就这么碍了你的路么?”
父子二人对峙,谁都不让谁。
江国公看了他一眼,说:“你处理你弟弟,无非是为了给你妻子撑腰。可现在传得流言纷纷,一会儿你去给你弟弟道个歉,以后不要再提起此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
谢重霄眼底闪过细碎的光芒:“流言纷纷,怎样的流言?”
“你!”
江国公倏地睁大眼睛,已经抬起手来,怒不可遏。
可触及到那一双冷漠的眼睛,江国公准备落下的手又实在不敢放下去。
谢重霄清晰道:“父亲执意袒护他,我没有办法,让我给他道歉,绝不可能。”
“你,你这是要造反么!”
江国公恼羞成怒,“好啊,好啊,这就是我养的好儿子,现在你连我这个父亲都要忤逆,以后岂不是要杀父弑君了么?”
“今日我若是不好好教训你,明日还不知道你要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江国公叫来了人,指着谢重霄说:
“给我打,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也算干净!”
几个家丁面面相觑,看着眼前高大矜贵的男人,怎么都不敢下手。
“怎么,我使唤不动你们了是么,我还没死呢,这个家还轮不到他做主!”江国公神情紧绷,“只要他还是我的儿子,那我这个父亲就能教训他!”
“打啊,要是还不动手的话,你们就给我滚出去!”
一个家丁咬了咬牙,上前道:“大公子,得罪了。”
男人神情并未有什么波澜,那人一拳打在谢重霄身上。
谢重霄身手好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想还手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稀奇的是,他硬生生挨了这一拳。
紧接着,又是一个人上去。
谢重霄挨了一拳又一拳,跌倒在地,眼神漠然。
江续尧高高在上地在一起发话:“给我打,打到这孽子求饶知道错!”
这孽子竟然用那样的眼神看他这个父亲。
趁他现在羽翼未丰,就该杀杀他的锐气,否则的话以后还怎么得了!
这里清净远人,平日里甚少有人来,今日却这样不太平,甚至能轻而易举地闻到血腥味儿。
那些家丁也不敢停下。
直到不远处传来女人的惊呼声:“住手!都给我住手!”
男人的眼眸一瞬间清亮起来,在一片狼狈中看到慌慌张张跑来的聂华亭。
聂华亭看到被打的谢重霄,瞳孔骤然收缩。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谢重霄,淡然的,厌世的,甚至是受伤的。
聂华亭心口一紧,像是缺了一块,怎么都填补不回来。
江国公立马让人把她拦下:“这儿没你一个女人家的事情,将她给我拦住,不许靠近一步!”
立马就有家丁拦着聂华亭不许上前,可女人挣扎的厉害,“放开我,放开我!你们给我住手,不许碰他,不许碰他!”
男人忽然怒喊道:“回去,不要上前一步!”
刚刚被打成那样都毫无反应的谢重霄,此刻看见聂华亭出现在这里,才真正地慌了神。
他不想让她掺和这件烂事,更不想让她受伤。
聂华亭看见谢重霄被打,心里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
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能被这些人打成这个样子!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聂华亭被人牢牢地困着不断挣扎。
谢重霄突然起身,动作利索地解决掉身边的人,冲到聂华亭身边。
那个押着聂华亭肩膀的家丁吓了一大跳,下一刻,胳膊就被人狠狠地卸了下来!
伴随着一声哀嚎,男人走到她面前。
聂华亭平日里心思细腻也爱哭,可看到这样的谢重霄她就不敢哭了。
男人看着她,语气算不上温柔:“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回来做什么?”
“你被打成这样,让我怎么能看的下去。”她声音哽咽。
她不明白,那些人怎么可能是谢重霄的对手,为什么纵容那些人欺负他这样。
“你反了么!”江国公怒道,“你个逆子,你眼里还有没有三纲五常,你眼里还有没有父子人伦!”
聂华亭对上他的眼神,勇敢道:“三纲五常?三纲五常没有让您这样无端责罚您的儿子,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哼,他不思悔改,不敬尊长!”
“如果这就犯了父子天伦,那您的次子江宿吟就应该诛灭九族!”
“你!”江续尧还从未被一个年轻女子这样指责过,“你算什么东西,一个晚辈,也敢来指责我!”
谢重霄突然说道:“她说的没错。”男人眼底带着自嘲,“您若是不高兴,可以再打我一顿。”
“我倒想看看,您能仗着这个身份打我几次。”
江续尧目瞪口呆:“你.......”
刚刚还沉默着任人打骂的人,聂华亭出现以后,反而有了活人生气。
“若是无事,我要带着我的妻子回去了。”谢重霄脸上神情平淡,眼底的墨色久久都化不开。
聂华亭跟着谢重霄一起离开,男人本来俊美的容颜此刻带着乌青。
那些人大抵是不怎么敢往他头上打的,所以他身上的伤肯定更多。
聂华亭心口止不住地颤抖,不敢抬头,怕他看到她眼底的心疼。
江续尧看着无视他离开的二人,气不打一处来。
这对夫妻沆瀣一气,以后可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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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华亭回了房之后,让许棣帮谢重霄处理伤口。
许棣说:“属下来就好,侯爷这么多年的伤口都是属下清理的。”
聂华亭在屋外等了很久,心思忐忑。
等到外面天逐渐暗了下来,许棣才出来:“没什么大事,夫人。”
女人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阿棠在一旁端着茶水:“夫人都急了一下午了,赶紧喝口茶吧。”
聂华亭摇摇头,连忙问一旁的许棣:“侯爷,和国公爷的关系向来如此紧张么?”
看这样子,挨打也不是头一次了。
许棣顿了顿,有话卡在嗓子里,终究说:“夫人进去吧,侯爷已经在等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