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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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冯辰的点头确认后，
李二看着冯辰问道，
“辰小子，
说吧接下来你需要朕做什么？”
李二知道，
冯辰这小子鬼精鬼精的，
既然他没有在刚才的朝会上提出这事，而是留下来单独找自己，那么冯辰肯定有所图谋的，
不过，李二也庆幸冯辰没有在朝会拿出这盐来，
要不然，现在那些直接肯定就会知道这事，
那样的话，
世家有所防备之后，事情就不是那么容易办了。
“叔，
这盐的生产需要人手，
而且是可靠的人手，
不然，我相信以那些世家的手段，一定会弄到它的生产工艺，
如此一来，就会为世家做嫁衣了。”
这也就是冯辰要把制盐拿来给李二的原因，
朝廷专营盐铁是一方面，
主要的还是，冯辰清楚盐这东西的利益实在太大了，
以他现在的身份和身家，肯定玩不起的。
一旦让世家知道，他有这种盐的制作办法，
那他可能会被消失在大唐了，
一个小小的万年县子，
在世家的眼中不足为虑。
“你是怎么想的？”
李二没有直接做出安排，有意询问冯辰的看法，
李二现在虽不至于把冯辰当房杜那样来看待，
但也很是重视冯辰的想法。
“叔，
我大唐现在生产的盐主要是井盐。
而我这个，除了用井里的卤水来制作之外，还可以用海水来制作。
现在那些出卤水的盐井，基本在各世家的手中把持着，朝廷如果新开盐井，除了耗时耗力之外，开销也不小，
所以我想的是，我们直接在海边用海水来制盐。”
“辰小子，
这海水我知道可以制作出盐来，可是这海水制出的盐却是有毒的。”
李二立即反对道，
“这个不行。”
冯辰立即说道，
“叔，
这个不用担心，海水直接制出的盐有毒，我知道的，不过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解决的。
到时候叔你要是不信，等生出来的第一批盐，可以先给牲畜吃，就知道我说的办法有没有用了。”
冯辰的话说完后，李二没有再反对。
点点头后说道，
“你继续说。”
“叔，
为了保密，我需要在生产的盐的地方，驻扎一支军队，
一是，可以管控生产的工人，
二是，如果世家胆敢来窃取制盐方法，或者直接破坏生产，都可以直接应对。”
冯辰说到应对的时候，一脸严肃，对于世家他明白，对方在知道这新盐之后，第一时间肯定是想办法据为己有，
实在得不到的话，
对方就会想办法，直接销毁以此来保证他们的利益。
而冯辰接下来，肯定就会受到世家的各种拉拢，
若是拉拢不成，
就是直面世家怒火的时候了。
李二显然也明白这点，当下说道，
“辰小子，
这事如果开始进行了，
你知道你会面临什么吗？”
“我知道，
所以叔我希望，到时候去驻扎的军队将领，最好是和我熟悉的，
这样我安全的问题，我也能够放心。”
听到冯辰的话，李二想了想说道，
“你可以人选？”
“我想怀默大哥来带领军队，
我和他也算熟悉。”
李二以为冯辰会说，程咬金或者尉迟恭和秦琼他们三人之中的一人，
完全没有想到会是程怀默，当下疑惑的问道
“你怎么会要程怀默这小子？”
“叔，
我也想程叔或者恭叔，他们都是我大唐的猛将。
有他们坐镇那肯定是万无一失的，
至于秦叔这两年身体不是太好，海边条件艰苦，我不想他跟着奔波。
而程叔和恭叔，我觉得他们留在都城，后面的作用可能会更大，
毕竟等我们的盐上市之后，可能大唐会有一些风波。
那个时候，都城才是大唐主要的核心，
另外怀默哥因为年轻，那些世家肯定不会重视他，到时候只要世家派人过来的话，来的人也不会是特别难缠的那种，
而这就给了我们机会。
只要从那些人之中，找到世家的把柄，
那叔你这面就有了出手的理由，
即使不能策底把世家打压下去，
也能让他们掉一大块肉下来。”
冯辰的话说完，李二很是满意。
这个侄儿实在是天生做官的好材料啊！
年纪虽小，
但是就算计这一块再稍加磨炼，将来说不得，
又是和老阴币长孙无忌一般了。
当下李二哈哈一笑说道，
“好，
明天上朝，我就会宣布程怀默的任命。
到时候他先带人过去把场地整理好，
你再过去。”
说到这里，李二微微蹙眉，然后说道
“辰小子，
这军队把生产的工人都给管控起来了，虽然可以起到保密的作用，但是朕担心时间长了之后，工人会心生不满。”
“叔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事，
其实我大唐每年都有那么多的罪犯，
他们不是被流放就是被处死，
还有大量的罪犯关押几年后被释放。
而朝廷每年还得花钱把他们养着，
我觉得我们的工人就用这些罪犯。”
“用罪犯？”
李二完全没有想到还可以这么玩，很是惊讶，
不过细想又觉得完全可行，
这简直就是上好的劳动力啊！
“对，
用罪犯，我们可按照罪犯的罪行，来给他安排工作。
死罪的囚犯，就让他们终身在盐场里工作，
那些被流放的，则让他们在盐场工作满二十年后，准许他们无罪释放，
至于那些只被判了几年牢狱的，就根据他们判几年来决定，让他们在盐场劳作几年，
这种囚犯，就安排他们做一些不涉及生产工艺核心的工作。”
说道这里后冯辰突然想到一事，然后说道，
“叔，
其实关于这些囚犯，我觉得以后都可这么来安排，
只要不是那种罪大恶极必须处死的，
其他的囚犯就让他们劳动改造。”
“劳动改造？”
“对，
劳动改造。
这样不但可以不让囚犯每天只是关押着，吃白食耗费朝廷的国库，
还可以让他们劳作生产来充实国库。”
冯辰的话使得李二眼睛一亮，这个思路简直太绝了，一举多得。
此刻李二兴冲冲的说道，
“这个主意好，
明天早朝之后朕就和百官仔细商议一番。”
冯辰此刻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说道，
“叔，
我都为了朝廷绞尽脑汁了，你看看是不是得赏我点什么啊？
当然啦，
作为英明神武，赏罚分明的伟大皇帝叔叔，
你肯定会赏赐我的，我就只是好奇问问，
嘿嘿...”
看到冯辰此刻像个孩子一样的神态，李二有些好笑。
当下直接说道，
“说吧，
辰小子，
你想要什么赏赐？
朕看你是早就想好要什么了吧！”
被李二看穿了心思的冯辰也不感觉尴尬，嘿嘿一笑说道，
“叔，
过几天不是就要举行诗会了嘛！
我想叔你把诗会安排在我们酒楼来举行。
另外，叔你要是给我们酒楼再赐一个墨宝啥的，
就更完美了。”
“你小子...”
李二原以为冯辰会向自己讨要什么封赏，
结果只是要个诗会举办权，和自己给他写几个字而已。
当下也不拒绝，答应了下来并且说道，
“辰小子，
好好干，
等盐成功上市之后朕自然会另有封赏的。”
---
出了皇宫，
冯辰总觉得自己好像还差什么没有和李二说，
直到到了家里，
冯辰才一拍脑门大声说道，
“草，
忘记说这盐的利润，到时候自己拿多少了。”
冯辰现在才想起来，这么重要的事自己居然忘记说了，
这和他立志要做大唐首富的目标，
可背道而驰啊！
尤其是盐的利润那么巨大，
哪怕只能等到一成，
不，
哪怕半成的利润，
冯辰也会赚得盆满钵满。
不过现在要想再去找李二要分成，也不现实了，
就李二那个抠搜的性格，还
是不要想了。
冯辰懊恼了一会，
就开始准备自己实验玻璃的做法了，
没了食盐的利润，
玻璃也不错，
而且现在玻璃可比食盐赚钱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冯辰都在自家的小院里折腾着，怎么把玻璃烧制出来。
其实玻璃原料并不复杂，主要的就是三种，
一是石英砂，
二是氧化钙（石灰），
三是碳酸钠（纯碱）。
这三种原料石英砂是最常见的，
氧化钙也就是石灰，这个也简单直，接把石头用火煅烧就行了。
冯辰现在，正在想办法制作出碳酸钠，
看着地上一堆，秦琼让人去寻找到的，纯碱石和纯方解石的矿石，
冯辰再次回忆起碳酸钠的制取方法：
首先，将矿石破碎成小块，然后进行煅烧，分解成氧化钙和二氧化碳。
接着，将氧化钙与水反应生成氢氧化钙，再与二氧化碳反应生成碳酸钙。
最后，将碳酸钙与氢氧化钠反应，生成碳酸钠。
至于二氧化碳的制取，直接用醋泡鸡蛋壳，生出的气体就是二氧化碳了。
想好制作的步骤之后，
冯辰决定，把尉迟宝林和程怀默以及程怀亮他们三人，都叫来帮忙。
不然，光是要把那些矿石破碎，就够他自己折腾好久。
等冯辰刚刚出门找尉迟宝林的时候，就在自己门口看到，尉迟宝林和程怀默两兄弟正要进来，还有一个陌生的青年跟着。
见到冯辰后，尉迟宝林就抢先说道，
“小辰，
我们正要来找你呢，
你这是要出门去干什么？”
不等冯辰回答，程怀默就说道，
“小辰，
你出去要是不是什么重要的急事，就先跟我们走。”
等两人说完后，冯辰才开口说道，
“几位哥哥，
我正要去找你们呢，你们现在来了正好。
快进来，
我有事需要你们帮忙。”
说完就转身往院子里走去。
看到冯辰这火急火燎的样子，几人跟着进了院子。
看到冯辰自家院子里，堆满了各种石头和瓶瓶罐罐的，还有几个小火窑。
几人目瞪口呆，不知道冯辰把自家小院，给搞成这样是为了什么。
程怀亮直接上手摸了摸冯辰的额头，后说道，
“这也没发烧啊！”
见到几人的神情，冯辰开口说道，
“你们先别管我要做什么，
快帮我把这两堆石头都锤碎，
越碎越好。”
“小辰你这是要做什么？”
尉迟宝林走向冯辰指着的石头边上问道，他可不认为冯辰会无聊到让他们锤石头玩。
见到几人都很好奇，冯辰只好说道，
“宝林哥，
我不是说过，
我想到了对付崔家酒楼的办法了嘛？
现在要做的就是关键的东西。”
程怀默还想要再问，被冯辰打断道，
“你们先帮我锤石头，
等后面做出来了，你们就知道我要做的是什么了。”
说完后，
冯辰看向跟着尉迟宝林他们一起的那个青年问道，
“不知道这位郎君是？”
听到冯辰的问话，尉迟宝林才一拍脑门说道，
“差点忘了，
小辰，
我们几人来找你就是因为他，
他是秦叔的儿子秦怀道，
怀道哥刚刚从边境灵州，调回长安的。
我们原本是准备来，叫上你一起给怀道哥接风的，结果现在你让我们锤石头。”
说完一脸幽怨的看着冯辰，
让得冯辰起来一身鸡皮疙瘩，实在受不了。
“原来是怀道哥，
难怪我一开始见到的时候，总感觉似曾相识，怀道哥这张脸和秦叔一样英武帅气。”
冯辰说完后，向着秦怀道点头示意。
秦怀道在没回来之前，就在父亲秦琼的书信里面知道了冯辰，这个被父亲赞不绝口的少年，
现在也在好奇的打量着对方，听到冯辰的话后，当下挥挥手，豪爽的说道，
“我可是在灵州的时候，就知道你的大名了呢，这么年轻就靠自己封爵了。
我比你大了将近十岁，都才混了一个百夫长，你比我厉害得太多了，
我就不和你多客套了，
先帮你把石头锤了再说，
等晚上我们再好好的喝个痛快。”
秦怀道说完后就走向矿石，程怀默两兄弟也走向矿石后，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同时看向冯辰，
冯辰被看得莫名其妙，问道，
“几位哥哥，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啊，
锤石头啊，
这样看我，
我有些虚。”
听到冯辰的话，尉迟宝林说道，
“小辰，
你让我们锤石头，
可是我们用什么锤？
用手吗？”
“哎呦，
忙忘了。
几位哥哥，
我忘记准备锤子了。”
听见冯辰的话后，尉迟宝林直接说道，
“小辰，
你不会真的就让我们用手锤吧？
那我们锤个锤子。”
冯辰....
冯辰最后只好嘴硬的说道，
“你不会用石头锤石头啊？
宝林哥不是我说你，人要懂得变通，不要一根筋认为只有锤子才得锤石头，不然即使有了锤子，你还是个锤子。”
“算了，我说不过你。”
尉迟宝林直接认怂，拿起一块矿石开始锤向另一块矿石，其他几人也跟着锤了起来。
看着几人的动作后，冯辰感慨：
人生啊！
有时就是个锤子！
接下来，
冯辰开始把收集来的鸡蛋壳捣碎后，放入醋里，
然后在下面烧火，来加热让蛋壳和醋的反应快速一些，再在上面反扣一个陶罐，等过一会后就换一个罐子。
换下来的罐子，就用事先准备好的猪膀胱把口封起来，以免里面的气体跑掉。
至于罐子里的二氧化碳纯度有多少，
冯辰也没办法测出来，
就现在的条件只能靠玄学
“凭感觉”了！
尉迟宝林几人一边捶着石头，一边看着冯辰的举动。
好几次出声询问，冯辰这样做是为什么，得到的答案都是，
“说了你们也不懂，你们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
最后等着见证奇迹就可以了。”
从早上一直到中午，矿石锤了一大堆出来。
几人简单吃了点东西后，连休息都没有就准备接着干。
现在开始的就是开始煅烧材料了，尉迟宝林几人开始在冯辰的指挥下，
生火、
把矿石放入窑里，
轮流拉动风箱....
一切的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黄昏时分的时候，
冯辰看到，最后在黏土和石英砂制作的坩埚里面，发着红光的溶液，心里开始激动了起来。
赶忙吩咐程怀默，把昨天冯辰自己制作的模具搬过来，
然后，小心的把坩埚里的溶液，倒入了模具里面，
而另外一个窑炉里面的坩埚里的溶液，
冯辰则准备试试看，能不能吹制出瓶子来。
拿着找铁匠打制得有些粗糙的铁管，
冯辰看着铁管另一端裹着的玻璃溶液，
深吸一口气后，
在尉迟宝林几人好奇的目光下，
开始吹了起来。
在尉迟宝林几人的震惊之中，
一个有些“奇形怪状”的玻璃瓶诞生了。
看着渐渐褪去红光后，慢慢变得有一些透明的玻璃瓶。
尉迟宝林几人有些激动的就要上前，拿起来仔细观看，
吓得冯辰大叫一声
“别摸。”
被冯辰吓得一激灵的几人，转头看向冯辰，
冯辰解释道，
“这瓶子现在还非常烫，你现在就用手去拿它的话，
我怕是你们不想要自己的手了。”
听到冯辰的话后，
程怀亮有些不太相信，不过也不敢直接伸手去拿，
就用手慢慢的靠近瓶子，在离瓶子还有二十公分的距离，就感受到瓶身发出的热浪，当下惊呼，
“我草，
还好刚刚小辰提醒我们了，
不然我们手真的可能要废了。”
冯辰笑道，
“好了，
这个玻璃瓶就先放这里，等冷了再说，
我们先把开始那个模具打开吧，
那个应该已经冷却了。”
听见冯辰的话后，几人兴冲冲的来到模具面前，
然后四双眼睛齐齐的望向冯辰，
意思不言而喻，就是这模具让冯辰亲自来打开。
在看到玻璃瓶之后，他们现在心里都知道，这东西是真正的宝贝，
比外面的琉璃，还要干净透明的超级宝贝。
他们几个可不敢动手打开，
生怕给搞坏了。
在几人的注视之下，冯辰慢慢地打开了模具。
等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
除了冯辰之外，
几人都忘记了呼吸，
简直太美了。
尉迟宝林颤抖着说道，
“小辰，
我们还需要开酒楼吗？
我觉得，我
们每天来锤石头，
就可以锤出来无数的金子啊！”
程怀默两兄弟和秦怀道也跟着点头说道，
“是啊，
还开个锤子的酒楼啊？
我们就锤石头好了，
到时候，
我们再把自己老头子，也叫来锤石头。”
几人现在显然感觉到，可以锤出一番天地，锤出无数的金银。
一个个都开始幻想着，锤来的金子要怎么花了，
一个个留着口水，
一脸淫笑，
呸，
是一脸“期望”的笑着。
看着几人的神态，
冯辰一脚踹向尉迟宝林的屁股说道，
“看你们一个个那没出息的样子，
赶紧把口水擦一下，
这才哪到哪？
以后我们还会有无数赚钱的项目，
这只不过是其中一个。”
听见冯辰的话后，秦怀道疑惑的说道，
“小辰，
现在这模具做的这个玻璃佛像，要是拿到外面去，所有人都会疯抢的。
我想这一个玻璃佛像。怎么也能卖到五万两白银以上，
这可比酒楼挣钱多了啊！”
福禧园酒楼在开业前两天，因为办理会员的人数多赚的比较多之外，后面平稳下来之后，
一天的利润，也就七八千两白银的样子。
“小了，
格局小了。
这佛像，要是被那些世家的人知道。他们会疯狂的，
别说五万两，
要是他们家里有礼佛的人那十万两，十五万两，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掏出来买下的。”
尉迟宝林一直都在长安，对于那些世家的财力，
他了解得比近几年在边境灵州的秦怀道深。
同样一直在长安的程怀默两兄弟，也在一旁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这个时候，
冯辰觉得有必要给他们上上课了，
这几人以后肯定都是和自己长期合作的伙伴，
而且除了秦怀道之外，剩下三人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下来后，
冯辰感觉都是那种可靠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是兄弟，
而秦怀道，虽然冯辰和他在今天之前并没有交集，但冯辰凭借从历史书上的介绍，加上今天短暂的接触后，
也知道，他和尉迟宝林等人一样是可靠的伙伴。
当下故意咳嗽两声，等把几人的注意力注意力吸引过来之后，才开口道，
“你们先别争了，
接下来我觉得有必要给你们好好上上课了，
不然你们这样子，以后别人知道是和我一起混得，
我可丢不起这个脸，
好好听，
好好记，
以后要考的。”
冯辰说完后，看向几人，发现他的话几人并没有发对。
其实，尉迟宝林和程怀默两兄弟在不知不觉之中，都已经习惯听从冯辰的了，
隐隐以冯辰这个年纪最小的，为他们的主心骨了，
而秦怀道，虽然是直到今天才真正和冯辰有接触，
不过他在灵州时，就时常在父亲秦琼给他的书信中，看到秦琼对冯辰夸赞，
此刻，他自然也不会反对冯辰说什么。
“我问你们，
为什么从西域来的琉璃，在我大唐那么珍贵？”
“因为琉璃太过稀少，
自然就珍贵无比了。”
“没错，
你们记住物以稀为贵。”
冯辰话音落下，几人连忙点头。
尉迟宝林就要发问，冯辰立刻制止说道，
“先别说话，
听我讲。”
然后冯辰继续道，
“你们在这里争论，我们刚刚制作出来的玻璃佛价格的时候，
其实都没错，
也都错了。
我可以告诉你们，
如果我们不再制作玻璃佛，
那么整个大唐就只有这一尊玻璃佛，
你们说，
对于整个大唐来说，独一无二的玻璃他的价格会是多少？
别说十万二十万，
就算上百万那些世家也会愿意买。”
冯辰的话说得几人眼睛一亮，
然后有开始思考了起来。
冯辰没有给他们发问的机会，继续说道，
“知道为什么世家，即使花上百万两也愿意买吗？
其实道理很简单，这玻璃佛因为是整个大唐独一无二的。
那么不管哪个大族把它买去了，
只要他愿意再转手的话，
还会有别的世家加钱从他手中买下。
世家不傻，
这独一无二的东西，整个大唐独一份，
那么它就会有无数的追捧，
其价值就会越来越高。”
“但是如果我们玻璃佛，
不说多，
就一个月制作一个售卖，
刚开始，肯定会有人高价抢着买，但是时间长了之后，你们说会发生怎么？
这些玻璃佛的价格，会越来越便宜，因为市场上玻璃佛多了，那它就不在是唯一了，其珍贵程度也就下降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玻璃佛大幅的降价。
这个时候，你们说那些最初高价购买玻璃佛的世家，会甘心吗？
他们会不会直接来找我们，要我们退货？
这一点不用怀疑，
要是普通人购买后，降价了，那么或许不会来要求退钱。
但是普通人也买不起，
而能最先买的的世家，
其实力和底蕴，
可不是我们现在能够顶住的。”
听见冯辰话后，几人也开始思考了起来，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程怀默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小辰，
那我们又要怎么做啊？
这琉璃，每年那些胡商都有来卖，可是也一直都是有价无市啊！”
“怀默哥，
我们玻璃也要卖的，
不过我打算换一个玩法。”
“什么玩法？”
四人有些兴奋的问道。
冯辰愿意卖玻璃制品，他们可是高兴坏 了，
按照以往的惯例，
“见者有份”，
他们四人，分别代表了背后的三家人，肯定也会得到不少好处，
冯辰在这方面实在太大方了。
冯辰小声对着几人说了一会，几人在听完后都一脸古怪的看着冯辰。
“都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尉迟宝林一脸认真的说道，
“小辰，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善良、
正直、
有同情心的好少年，
没想到你是阴险的冯辰。”
程怀默说道，
“小辰，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阳光、
活泼、
开朗的大男孩，
没想到你是腹黑的冯辰。”
秦怀道说道，
“小辰，
在我阿耶的信中，你是一个智慧、
可爱、
有智谋的少年，
没想到你是狡猾的冯辰。”
程怀亮
“俺同意他们说的。”
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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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福禧园的酒楼里，给秦怀道的接风宴进行着。
因为冯辰在之前对他们都有交代，几人就没有放开的喝酒，
毕竟明天他们还要去办冯辰交代的事，
要是醉酒耽误了，
那可是无数的银子啊，
这些银子可都有他们的份的。
等吃得差不多之后，
冯辰又对几人说道，
“几位哥哥，
还有一个事。”
听见冯辰的话，几人放下筷子看向冯辰。
“你们去办这事得时候，一定不要让别人知道，这玻璃出自我们这里，
不然那些世家，可不容易那么爽快的掏银子了，
特别是长孙无忌那老银币，一定要找个厉害点的人，
去给我往死里忽悠他，这老家伙可是非常有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