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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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冯辰换好自己作为县子的官服。
来到门口等着昨天约好今天一起去上朝的秦琼。
冯辰这也是无奈之举，
谁叫他的马车，到现在还没有寻到一匹好的马呢？
和秦琼一起来到皇宫，太极殿外这个时候已经站满了人。
秦琼边带着冯辰走过去，边给他介绍太极殿门口的那些人。
听着秦琼的介绍，
冯辰内心感慨，
曾几何时，那些人物都是历史书中才能见到的，
而现在，却是一个个活生生的在眼前！
来到殿外，冯辰跟在秦琼后面站定。
这个时候，很多双眼睛的目光都聚集在冯辰的身上。
他们对于这个不是依靠父辈而获得封爵，关键才只有十二岁的少年，在获得爵位之后，都想要亲自看看，冯辰到底有什么样的能力。
这些目光中有欣赏的，
有略带敌意的，
有审视的，
也有不屑一顾的，
当然最多的是好奇的。
冯辰似是没有感受到别人的目光一般，在秦琼身后站定，
双手在身前合拢后，犹如老僧入定一般，闭上了双眼。
看到冯辰的举动，很多人都感到惊奇。
他表现得太淡定了！
别说是冯辰只是一个少年，就算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
如果他是第一次，在这么多大唐的各位重臣的注视下，也会表现出惶恐之态。
“哼，
装模作样。”
长孙无忌小声的说道。
在他周边的人，都是和他这位首辅比较亲近的官员，对于冯辰前几天，和长孙无忌之间发生的事，他们也有所耳闻。
刚才注视冯辰的目光中，那些略带敌意的就是他们的。
就在他们听到长孙无忌的话语之后，准备也跟着出声讥讽冯辰几句，以便讨得长孙无忌的赏识的时候，太极殿内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
“入~~殿。”
这是李二快要过来了，
负责礼仪的小太监，提前让所有上朝的臣子先行进入殿内，
根据各自的等级，在相应的位置上提前站好，整理自己的仪态后迎接李二的到来。
进入大殿，秦琼怕冯辰不懂上朝的礼仪规矩。
带着他在最后面的地方站好后，才去到前面武将的地方站好。
不多一会，
李二和大太监张阿难，从大殿后方出现，
等李二坐定之后，
所有人拱手行礼高呼，
“拜见圣人。”
这会冯辰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来到的是大唐贞观时期，
没有后世那种动不动就跪下的规矩，
这一点冯辰很喜欢。
等行礼结束之后，
李二的目光就在所有人之中扫来扫去，直到看到冯辰规矩的站在后面，眼中有着一丝满意，开口道，
“各位爱卿，
昨日，房爱卿上了一道奏折。
现在各地的学子，已经陆续到了 长安，前面所提的诗会一事，现在需要开始行动起来了。”
李二的话音刚落，房玄龄就拱手说道，
“启禀陛下，
臣觉得现距离举荐的日子也是不远了，不如就把诗会定在后天吧，如此一来，也可以给那些成功得到举荐的学子们，留几天的时间，
让他们可以准备举荐后的考核。”
“可，
这事就交给房爱卿你了。”
“臣谨遵圣人口谕。”
说完后房玄龄行礼退回自己的位置。
“各位爱卿还有其他要奏的事吗？”
李二询问道。
看着眼前的一幕，
冯辰感觉这个上朝其实也没有什么嘛，
没有那么多规矩！
君臣之间在处理整个大唐的国事时，也并不是那么的严肃。
冯辰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电视剧害人啊！
这个时候，长孙无忌站了出来，说道，
“陛下，
既然学子都已到了长安，那么臣认为，还得尽快需要把那些举荐的名单统计出来，我吏部也好提前做好准备。”
长孙无忌，
这位大唐的首辅兼吏部尚书这个时候提出这个，表面上看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因为一旦那些学子被举荐成功后，接下来他们的职位安排，就需要吏部来给他们具体每人做出安排了，
到时候只要汇报给李二，李二同意了就行。
这个权利不可谓不大！
而长孙无忌现在提出把名单统计出来，也是历年的惯例，但是，在这其中作为吏部尚书的他，
可就有很多文章可以做了...
“可，
这事就交给辅机你了。”
李二自然没有拒绝，直接就答应了。
“陛下，
臣还有一事需要上奏。”
“辅机还有合适奏来？”
“前几日，礼部左侍郎王为仓因为贪污，被革职抄家后，这礼部左侍郎的位置。由吏部右侍郎崔行文暂代，现马上举行举荐之事，将会使得吏部事务繁重，
而我吏部现缺少了右侍郎，这一得力干将，臣恳请陛下任命一人，来补上吏部右侍郎这一空缺，以便应对即将到来的举荐之事。”
长孙无忌说完后，就低头等着李二的回答。
“辅机你作为吏部的尚书，可有好的人选？”
长孙无忌的这番话，李二心里明白，
自己这个大舅哥，肯定早就有了人选，
至于这个人选，是怎么得到长孙无忌现在跟自己提出来，他都明白的，
但是李二即使明白这些，也会按照“剧本”问上一句，然后等着长孙无忌说出来，自己再点头同意。
长孙无忌不管通过这事谋取到多少好处，
这些事李二不在乎，只要长孙无忌推荐的人有能力，那么就可以用，
至于长孙无忌，这位李二的大舅哥，李二心里很清楚，他对自己忠心耿耿，其他的细枝末节，
李二可以忽略。
水至清则无鱼！
这一点李二很清楚，
而怎么用人？
尤其是像长孙无忌，房玄龄，魏征等等这些重臣，
李二更是清楚。
作为帝王，
他知道什么时候需要降下雷霆之怒，
什么时候装作糊涂，
对于李二来说他太知道了。
而作为李二的臣子，
不管是长孙无忌，还是房玄龄亦或是看起来像个傻憨憨的程咬金等人，都明白他们可以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为自己谋取好处，
更知道哪些东西，是他们万万不能够去触碰的，这些是他们跟随李二这么多年。君臣之间的一种默契。
“回陛下，
臣觉得，御史大夫韦廷韦大人可以胜任。”
长孙无忌说出自己想要的人。
这韦廷现在。在朝中地位很是尴尬，
他原本是废太子李建成的拥趸，后来受到李建成的牵连，被李渊给流放岭南去了。
直到李世民上位后，因为李世民招揽魏征，并让魏征做上了谏议大夫，
而魏征上任后，
给李二提的第一个建议，
就是让李二，把曾经那些因为李建成受到牵连，罪过不大的人给赦免并重新启用，
以此来彰显李二的宽容大度。
韦廷就是因为这样，
才得以回到朝中，
但是因为他曾经效力于李建成，
即使李二让他回到朝中，并坐上了御史大夫一职，
但是朝中原本李二的班底，根本就不屑与他来往。
而那些和他同样原因，再次回到朝堂的官员之中，
除了魏征愿意与他往来之外，
各自之间都为了避嫌而互不往来。
最后，韦廷把自己位于万年县的祖宅都给卖了，一共凑了三万两白银，送到长孙无忌的府上后，才出现刚刚的那一幕。
李二在听到长孙无忌说出韦廷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内心却是对自己这个大舅哥有些不满。
他把李建成的这些旧臣重新启用，并不是真的就放心他们了，当然这里面除了魏征之外。
李二完全就是因为魏征的建议才启用的，他这个大舅哥不是不明白李二心中所想。
但现在还是提出，让这么一个人来做礼部的右侍郎，这个职位可不是一个御史大夫，这种只需要嘴炮就可以的，
那是真真正正有着巨大的实际权利的位置，
李二心中有些埋怨他的这个大舅哥，什么钱都要赚，
不过最终还是给长孙无忌这个面子，开口道，
“既然辅机你觉得韦廷可以胜任吏部右侍郎这一位置，
那么朕就允了。”
李二这个话虽然是答应了，也给足了长孙无忌的面子。
但长孙无忌听完后，心里却是一个咯噔。
长孙无忌太了解李二了，平时在长孙无忌推荐某一个人去到某职位的时候，李二一般都会说：
朕也觉得此人不错。
而这次李二说的却是：
既然辅机你觉得韦廷可以胜任吏部右侍郎这一位置，
那么朕就允了。
长孙无忌知道，李二这是心中对自己有些不爽了，
虽然不至于让李二说他什么，
但是，只要韦廷在来到吏部后出现任何的差错，
到那个时候不光是韦廷会受到惩罚，
他长孙无忌肯定也会跟着担一定的责任。
“看来以后得小心一点了，好在这次这韦廷是在吏部自己眼皮子底下，能够随时看着他。”
长孙无忌心中暗暗盘算着。
他现在很少庆幸，这次推荐的职位就是在吏部，要是去到别的地方，那这事可就不妙了。
按照他看人的眼光，
这韦廷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主，这次花了几万两银子才换来这个职位，那他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捞给夺回去。
“烂钱不好恰啊！”
长孙无忌由衷的感叹...
接下来各部的尚书向李二汇报了一番之后，
今天的这个早朝算是结束了。
各官员都等着张阿难站出来宣布，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各自回家吃饭去了。
这个时候李二开口说道，
“辰小子，
你别站后面了，上前来朕有话要宣布，
是关于你的。”
冯辰听到李二叫自己后，一脸懵逼。
“什么玩意儿？
我不是打酱油的吗？”
其他官员此刻也是一头雾水，他们对于冯辰能够有资格跟着上朝，本就很是吃惊了，
现在李二居然在朝廷上说，有关于冯辰的事要宣布。
要知道，
冯辰就是一个少年啊！
和他一样大的太子李承乾，现在都还只是在东宫跟着老师学习，
没有得到上朝的资格，
至于那些更小的皇子们，
现在连亲王的封号都还没有，
更别说上朝了。
冯辰在各种的目光注视下缓步走向前，来到房玄龄的身边后站定行礼说道，
“陛下，
不知你对臣有何吩咐？”
见到冯辰的举动，长孙无忌就要开口呵斥冯辰，
毕竟他现在站的到了宰相身边，
那里除了房杜二相之外，就是他长孙无忌能够有资格站在那里的，
另一边则是武官之中的大唐军神，李靖以及李孝恭和李道宗三人，
至于秦琼程咬金等人，都只能站到后面一点的位置。
虽然大唐此时上朝的规矩，没有后世电视剧里面有那么多的规矩，但是对于文武百官上朝时候，各自的站位也是有着规定的，
不过武将出身的李二，曾经在军营里那也是和军中兄弟同吃同住的，他到时不太在乎。
朝中除了以魏征为首的御史们，会对这些揪着不放之外，其他人其实平时也没有真的去在乎这么多，这也是因为李二这个帝王的开明才会如此。
当然要是谁真的揪着这个问题不放，那么从法理上来说是可以追究冯辰的过错的，
只不过也不会受到什么过重的惩罚。
长孙无忌本来是想开口呵斥冯辰的，
他的目的很简单，
就是恶心冯辰。
不过想到刚刚自己推荐韦廷的事，李二话语之中隐含有敲打之意，当下不再开口，只是冷冷地注视着冯辰。
李二上下打量一遍冯辰后说道，
“不错，
穿上着县子的官服，显得更加英武了一些。”
冯辰....
合着你叫我上前来就是为了夸我好看？
冯辰内心吐槽。
“谢陛下夸奖，臣这是沾了这身官服的光，不然臣也就那样。”
冯辰像是聊天一般回道。
文武百官听着冯辰和李二的对话，一个个脸色精彩。
你们两个这是在早朝上讨论穿着长相？
这是早朝啊！
要是你们聊这个，能不能先宣布退朝后等我们走了，你们在好好地聊，
想聊什么聊什么，
想聊多久聊多久。
这是文武百官此刻内心的声音。
听见冯辰的回答，李二就要发笑准备调侃冯辰几句，
突然发现下面百官的脸色古怪，才想起自己叫冯辰上前来，
是有正事要宣布的，这刚一看到冯辰就把话题给聊偏了。
李二内心不禁吐槽冯辰，
“都怪辰小子，
差点害的朕把正事都给忘了。”
冯辰....
李二挺了挺身子，让自己坐得更挺直一些后才开口道，
“ 朕现在宣布关于万年县子冯辰的任命。”
百官听到李二的话后心中哗然，
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
原本冯辰能来上朝就够意外了，
现在看来李二这是还要给他具体的官职啊！
长孙无忌这个时候心里对冯辰的恨意又增加了，
只要冯辰越是更进一步，他岁冯辰就会更加不爽，
不知不觉中，长孙无忌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对于冯辰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从一开始只是视对方为一普通少年，到后面觉得冯辰只是有着一些运气的少年，那时他都是平常心看待对方的，
他心理上，
是有着优越感的，
可后面冯辰被封爵后，
他和冯辰，原本只是有着一些小嘴仗而已的，
如果那时及时化解，也不至于发展成现在这样，
可是长孙无忌没有发觉，他自己在李二当时皇帝后，心态开始膨胀了，
以至于被冯辰怼了后，慢慢的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冯辰这个时候也很是意外，
李二这是要给自己封官啊！
冯辰也有一些期待，
不过又有一些犹豫，
毕竟要是真做官了，
那他的生意怎么办？
不等冯辰纠结，李二的声音响了起来，
“现在朕宣布，万年县子冯辰，为户部见习，
可对民部提出建议参考。”
听到李二的话，不仅冯辰有些懵，百官也是懵逼状态，只有房杜二相此时老神在在的。
这事昨天在冯辰关于商人的论述之后，李二和他们商量一番之后，一致决定让冯辰去到民部。
但是冯辰年纪实在太小了，他们既想要冯辰发挥出他的能力，又担心因为冯辰经验不足，给了他实际的职权之后，造成什么过失。
李二倒不是怕，因为冯辰有什么过失而对大唐造成损失，毕竟民部还有左右侍郎，以及刚刚上任的尚书戴胄在，
有他们在李二很是放心的，
但是李二却担心，
冯辰要真有有什么过失，造成以后他仕途中的污点，
冯辰可是他为太子李承乾准备的班底，
这样的情况李二是不允许的。
最后，
李二和房杜二相商量出了一个新的职位出来，
就是“见习”，
这样一来冯辰既可以在民部跟着戴胄学习，也可以提出他自己的建议。
但是没有实际的权利，而冯辰也不用受到戴胄的管制，
属于一个特殊的存在，
只归李二管制。
百官此时还在想，
何为见习的时候，
李二就开口把它解释了一遍。
听完李二的解释后，
原本想要怂恿魏征出头，去劝谏的长孙无忌也松了一口气。
毕竟冯辰这个职位其实说白了，跟那些世家的门客差不多，只能出出主意并不能做什么。
李二看到没有人反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是皇帝，可以任性的搞出一个新官职出来，
但是，
要是那些御史以什么祖宗规制来反对，也是够他头痛的，
尤其是大喷子魏征！
御史们现在也在望着魏征，
按照他们想法，这个时候魏征该站出来开喷了，然后他们就会跟着摇旗呐喊。
这事作为御史，是他们在朝堂上刷存在感的方式，
毕竟他们除了各种喷之外，并没有什么实际权利。
此刻的魏征感受到周围御史们的目光，却是不为所动。
甚至闭上了双眼，搞得一众御史们摸不着头脑，
只觉得这不是他们熟悉的那个魏大喷子了。
魏征心里此刻却是想着，
“一帮渣渣看什么看啊，要是别人我早就开喷了，
可那是冯辰哎！
老夫又不是无脑的喷子！”
最后，散朝后，
冯辰站在太极殿外并没有和秦琼一起回去。
他今天可是还有重要的事情，找李二商量的，
另外，意外被封一个民部见习的官，
可是李二却没有说俸禄有多少，
以冯辰对李二的了解，
这个便宜叔叔是故意漏掉不说的。
因为，
李二是真的抠！
每次去他福禧园吃完后，都要打包带走一堆东西，说是要给长孙皇后也尝尝，
还有仙人醉，也是每次几瓶几瓶的拿，
都不带脸红的。
等百官都走了之后，
张阿难在吩咐下面的小太监，准备关门的时候，发冯辰还站在那里。
对于冯辰他很是有好感的，当下上期问道，
“冯县子，
你可是还有什么事吗？”
听见张阿难的话后，冯辰往殿内一看早就没有李二的身影了。
他还以为李二在散朝后，就在太极殿里办公批阅奏折了呢，
没有看到李二，冯辰对着张阿难一拱手说道，
“张公公，
我想找陛下有点事，能否劳烦公公去给陛下禀告一声？”
“冯县子稍等。”
张阿难说完后就往殿后面走去。
不一会儿，太极殿里就想起李二的声音，
“辰小子，
你找朕有什么事？”
听见声音后，冯辰直接走进去。
这个时候不是上朝，他也没有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进去后就说道，
“叔，
我这有个事想你商量商量。”
“哦？
什么事说来听听。”
李二有些意外的说道。
冯辰看了看周围，没有立即说话，李二会意，伸手挥了挥之后。
张阿难就带着其他人往外面走去，
看到他们不用说话这么默契，
冯辰一愣一愣的。
等大殿里只有李二和冯辰两人之后，李二开口道，
“现在你可以说了。”
“叔，
我这里有一个好东西，可以使得国库充实起来。”
李二听到冯辰的话，顿时眼睛一眯。
从刚才冯辰的举动，他就知道冯辰要说的事不简单，不然不会特意留下来，甚至连贴身大太监都给避开。
“具体说说。”
李二不动声色，这事作为帝王的基本要求，显然李二是一个合格的帝王。
“叔，
按照律法，盐铁是由朝廷专营的。
而现在大唐的现状，是在长安盐铁基本是国舅长孙大人在经营，而地方上则事由各大世家把持着。
可以说，原本有着丰富利润的盐铁生意，现在却是被私人给瓜分得一干二净，
而朝廷却还得为了维持市场上盐铁的价格，尤其是盐而耗费大量的钱财。”
冯辰也不啰嗦，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冯辰相信，这位李二陛下对盐铁肯定早就有了想法的，只不过一直没有一个好的契机。
而各大世家如果因为自身的利益受到威胁，肯定会团结起来对抗，哪怕这个威胁来自于朝廷，毕竟以五姓七望为首的各世家大族，
他们的力量实在太强！
李二对于盐铁这块蛋糕，早就眼红了，但一直没有动手，
就是因为，如果没有万全之策，贸然去切蛋糕的话，
说不定才安定下来的大唐，又会进入动乱。
李二听后摇了摇头，
虽然冯辰在这个年纪，就能看出盐铁对朝廷的重要性，
但还是年轻了啊！
李二认为冯辰太单纯了，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有心培养冯辰的李二开口说道，
“辰小子，
朕知道盐铁的利益有多大，正是因为它的利益太大，朕才不能随便去动它。这其中的缘由，
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冯辰撇了撇嘴，说道，
“叔，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但是我刚刚说了我这里有好东西，
有了它，
我们就可以在市场上，用商业的手段光明正大的去争，
你说如果我们通过商业的手段，去挣得这块蛋糕后，
那些世家大族，敢用其他的手段来阻止吗？
要是他们敢的话...”
冯辰说道这里停了下来，李二则是内心震惊。
他没有想到，冯辰早就想到他顾虑的东西，甚至还有其他的考量在里面，当下考教的问道
“辰小子，
你仔细的说一说。”
“叔，
其实我们介入盐铁生意好处有很多，
第一：
盐铁的利润足够高市场足够大，它能为大唐的国库带来很大的收入；
第二：朝廷因为盐铁有了收入，而市场的总需求却是不变的，朝廷的收入多了，那么其他经营盐铁的世家收入就会减少，这就相当于变相的在削弱世家的实力。
另外，如果世家敢因此在暗中使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来阻止的话那就更好了，
这就让朝廷有了正当理由，去直接收拾他们。”
冯辰一口气把利弊都说了出来，李二这次是真的惊着了，他没有想到冯辰见解如此之深。
这些问题李二当然知道，他原本是打算等冯辰说完后，自己再给对方讲解一下的，结果冯辰把他准备要说的都说出来了，
这下李二有些郁闷了，
他这个时候没办法在冯辰面前装x了。
李二不爽，最后只能说道，
“辰小子，
你只说了对朝廷的好处，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朝廷要是能够如此简单的就能在市场之中，用商业的手段去争得这些利益的话，朝廷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还有，世家的力量你完全不知道有多么的强大，
而且，他们一旦感受到来自朝廷的压力就会抱团，
这才是最关键的。”
这也是李二一直想要打压世家却又迟迟不敢出手的原因，
一直以来，李二都是采取相对温和的手段，
毕竟大唐在经过玄武门事件和渭水之盟后，
需要的是稳定。
“叔，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而且大唐现在最主要的威胁，是北方的突厥，内部是决不能出现问题的，
但是叔我想说的是，
攘外必先安内，
不然，要是哪天大唐对突厥出手的时候，内部一些野心家趁此作乱的话，大唐就会陷入危险之中。”
冯辰此刻郑重的说道。
“攘外必先安内，
好一个攘外必先安内...”
李二喃喃自语，冯辰的话正中李二的内心。
“辰小子，
说说你的具体想法吧！”
这一刻李二不再把冯辰当一个官场小白来看待，
此刻他才发现，他一直都没有真正的了解冯辰的能力和眼光，
从刚刚冯辰的话语之中，
李二知道冯辰真的是一个好苗子，
这让李二感到非常欣喜，
心中更加决定要好好培养对方。
“叔，
其实很简单的，因为我这里有更好的制盐方法。
用这个办法来制盐，不但产量更大，而且成本也比现在的制盐办法低得多。
最主要的是，生产出来的盐品质，比现在市面最好的雪花盐还要好。
叔，
你说，
我们成本够低，产量又大，品质还吊打市面上出售的盐，
和那些世家竞争，
我都不知道怎么输!”
冯辰说道。
李二听完后，没有立即答应，而是低头沉思了起来。
过了一会，李二才开口道，
“辰小子，朕现在没有看到你口中品质好，还成本低廉的盐...”
李二话没说完，就见到冯辰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瓷罐，递到了他的眼前说道
“叔，
你看看这个。”
李二接过罐子打开后，看到里面细小的颗粒洁白如雪。
当下明白这就是冯辰口中的盐，也不废话到出一点到掌心之中。
仔细观察一会之后，又捏了一点放入口中，过了一小会后才感叹道
“这是朕第一次吃到不带苦味的盐。”
李二继续说道，
“辰小子，
这就是你说的盐吧？”
李二尽管可以的表现出淡定，
但语气之中还是带着激动。
见到李二的样子，
冯辰知道他离计划又进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