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路途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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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瑶掏出一个小玉瓶递给段凌心，段凌心愣了一下，然后感激地说道：“谢谢师姐。”
段凌心也不顾忌场合，直接脱下自己的鞋，再小心翼翼脱下沾血的袜子，把灵液涂在伤口处，疼得她直皱眉头。
众人先是对段凌心如此不雅的举动感到惊讶，注意到她脚上的模样后，都露出吃惊的表情，他们真没想到段凌心单凭修身低阶的修为跟上了整个队伍的步伐。几个修为较低的弟子内心不禁有些惭愧，他们一直暗暗叫苦，可相比于段凌心，他们只是累一点而已。
老板娘在一旁啧着嘴：“这小姑娘，太不容易了，长得这么漂亮，还得吃这么多苦。”边说着，边帮着小二儿一同把茶给沏上。
一股淡雅的清香让众人为之精神一振，云瑶轻抿一口，点头道：“虽非灵茶，但别有滋味，好茶。”
众弟子一听掌门竟然称赞此茶，便开始细细品味，能让云瑶称赞的东西寥寥无几。
门外突然响起嘈杂声，一行黑衣大汉粗鲁地掀开门帘挤了进来。
老板娘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就迅速舒展开了，热情地上前招呼客人。
大汉们跨进门明显露出惊讶之色，没想到店里坐了几桌气质如此不凡之人，看衣着打扮明显是修炼者。
带头的人想进雅间，被老板娘拦住了，说是有人预定了，大汉们面带不快地挤满了余下的桌子。
这些人的眼神时不时瞟向仙云派的女弟子，有几个人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一人说道：“你看坐角落里那个姑娘，真水灵。”
另一人道：“切，中间那桌的三个人才是极品，美得各具特色。”
其他人就伸长脖子往云瑶那桌瞧。
“放肆！”玉仙儿一声厉喝，她正准备教训这几个人，白山已经出手。交头接耳这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每人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管好你们的嘴和眼睛。”教训完他们，白山回到座位镇定地品着自己的碧春茶。
几个人都没看清白山的动作就被打了，很不服气，捂着脸准备起身反击，被带头的人制止了。
“在下黑水峰二代弟子柳启仁，不知众位何门何派。”
背对着他的白山冷冷道：“你们黑水峰在自己地界里没人管束，名声已经很臭了，还想着臭到峨眉的地界来？”
“这位兄台，刚才我们确实冒犯了几位仙子，但你没必要恶语相向吧。”张启仁收起了伪装的客气，面色阴沉。
“恶语相向？就你们门派弟子这做派，一点修炼者的样子都没有，怪不得被灵山派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被人直戳软肋，张启仁不再言语，拔出腰间的大刀直劈白山。白山头也不回，张启仁就从正门飞出跌到街道上，一时间站不起身。
黑水峰其他弟子知道惹到了厉害人物，都跑出了客栈，扶起张启仁慌张离开。
老板娘站在门口，见人走远，狠狠啐了一口：“一群垃圾，还想坐我的雅间。”
段凌心见到这一幕，笑出了声。
老板娘也回过身来冲着段凌心笑道：“这女娃娃越看越俊，有没有婚配啊？”
段凌心小脸一红。
歇息片刻后，云瑶发话：“直接御剑出发吧，这么走时间赶不上了。”
在彩云的安排下，一代弟子每人载两人，凌心也被安排载着两人，玉仙儿载一人，另外两个二代御灵境弟子顾好自己，其余人由云瑶负责，一群神仙般的人儿就这么飞走了。街上的行人之前也见过仙人御剑，但几十个神采奕奕的仙人一起飞走，他们还是头一次见，不禁看得有些痴了。
老板娘抬头看着仙云派一群人消失在天际，自言自语道：“这仙云派到底什么来头，这个云瑶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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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怪老头儿带着宋志毅和龙蜥也在往天庭跋涉。宋志毅心里盘算着，算算时间，他来灵界也一年左右了，除了怪老头儿这个师父，连其他人的人影都只是遥遥见过，更别说认识了，倒是跟几只凶兽打过不少交道，“对了，还有一群能口吐人言的植物精怪。”宋志毅暂时这么称呼两仪岛上的花草树木。
宋志毅每路过一个村庄小镇，都好奇地伸长了脑袋东张西望，他本以为灵界处处如世外桃源，遍布瑶草琪花，没想到与凡间没什么两样——灰败的篱笆围着简陋的茅草屋，人们在田间为生计辛苦劳作，有孩童满身泥污跟在田间玩耍，有老人佝偻着身子在村头张望，有人欺男霸女，有人街头斗殴，有人输掉老婆孩子，有人搜刮民脂民膏——如此多的市井与悲苦。
“师父，仙界这些凡人居住的地方，我感觉还不如凡间。”
“是啊，凡间起码还都是人，这里可是所谓的神仙的地盘儿啊。”说着，怪老头儿在一间酒铺门外停了下来，使劲儿嗅了嗅：“走，进去喝两碗。”
宋志毅暗叹：终于能吃一顿正经饭菜了。
这两人一蜥前脚进去，后脚一堆人踉跄着跑了出来，龙蜥可不是一般的吓人。
老板见客人都跑了，也不敢说什么，还得哆嗦着笑脸相迎。
“你们最好的酒来一坛，下酒的饭菜你看着多来点儿，这俩小子能吃。”怪老头儿翘着二郎腿道。
老板正点着头哈着腰，听到“俩小子”，寻思了一下，眼睛向龙蜥瞥去，发现龙蜥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吓得险些跌坐在地，幸好宋志毅扶了他一把。
“没事的，它很乖。”宋志毅安慰道。
老板充满褶皱的脸上挤出一点笑容，乖？
不一会儿，一脸视死如归的店小二一手抱着一坛酒，一手端着饭菜，轻手轻脚地来到桌前，放下酒水饭菜就逃命似地跑了。
这一路走来，宋志毅已经习惯。
百姓们对云瑶一行人的态度是敬畏，对怪老头儿、宋志毅和龙蜥三者的组合那是实实在在的恐惧。
怪老头儿细细品着小酒儿，喝惯了琼浆玉液，这种自酿的酒水会有一丝特别的风味，他满意地砸吧着嘴。
宋志毅对着几盘饭菜大快朵颐，还不忘夹了一块牛肉给龙蜥，龙蜥用舌头送到嘴里，又吐了出来，一脸嫌弃。怪老头儿丢给它一颗丹药，龙蜥吃完后，表现得很满足，还蹭了蹭怪老头儿的腿。
“你个叛徒。”宋志毅拿筷子敲了下龙蜥的脑袋，龙蜥连理都没理他。
又加了一次饭菜和一坛酒，怪老头儿酒足，宋志毅饭饱，两人一蜥就离开了。走之前，怪老头儿把一枚玉币扔到了老板手心。
老板大惊后，慌忙把玉币藏进怀里，跑到店门口对着已走远的两人一蜥摇手喊道：“三位神仙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