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打工人打工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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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目标：找份工作，解决温饱住宿问题。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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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崖跟着侍女溶溶来到她住宿的房间，位置在后院的东南角，四周竹林围绕，视线隔档，侍女告诉云崖，这片竹林小路曲折，就是为了防止喝醉的客人晕头转向的迷路到这边来，之前发生过几次，好险及时发现才没有出事。
“毕竟东南角连着后门。”溶溶说着，推开了云崖的房门，说：“人员很杂，不过现在有你在，我们就放心多了。”
侍女溶溶俏皮的向云崖眨眨眼。
房间门一推开，云崖看见里面是二人的合宿房，中间隔着矮矮的一个小木屏，各有一床一梳妆桌一衣柜洗刷用具等。
两张床铺都很整洁干净，像是没人使用过。
溶溶便道：“之前有人住的，不过两个星期前，那个人......离职了。”
云崖本来没在意，但听到后边她察觉侍女的声音是微颤的不自然，她侧头看向溶溶，重复了句：“离职了？”
“是啊。”溶溶一愣，转而撑起笑脸：“不过现在已经收拾干净了，我...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今晚你还要陪着姑娘们到天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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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楼是晚上8点开门，第二天的凌晨才关门，生意好时会在天亮前才关门，生意一般时，12点左右就会关门。
最近，听说生意还不错。
只是姑娘们都说，过了半夜，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比如，半夜独自一人在房间时，突然有点声响传来，像男人的声音又像女人的声音，起初以为是隔壁房间，后来一问，才发现都不是。
还有，本来和客人相处得好好的，客人突然翻脸第二天又什么都不记得。
更怪异的，是有好些客人向老板反映，说这里新来的那个绝世容颜女子，什么时候才能正式上班，但小红楼找遍了，没有新人，更没有所谓的绝世美人，简直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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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云崖签字画押没得跑了，老板才向云崖说出请贴身保镖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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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有人搞鬼。”老板说：“你多留意着，说不准，还是个内鬼呢。”
“万一是真的呢？”云崖大胆假设。
老板眼神一冷，五指并拢，在脖子上一抹：“管她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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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6点，姑娘们提前吃过晚饭，开始梳妆，她们发现新来的云崖时还好奇的围观了一会。
云崖换了一身浅色的裙装，重新梳了发，打扮得和侍女没有两样。
她坐镇于账房先生旁，账房先生年约而立，常笑，但话少，眯起眼睛时有几分狐狸相。
他对于云崖的出现并不意外，甚至还会给她介绍一下目前小红楼里有名气的姑娘们。
他介绍的时候，也有些不同，常人说起他人，一般都会形容其容貌气质门第人脉等，但账房先生不是。
他介绍穿红衣簪着牡丹花容色艳艳的花醉，是道：“花醉，她只簪牡丹花，若无牡丹花，她便宁愿素装。”
“那牡丹花能开多久？”云崖问。
“看她客人。”账房先生道：“客人想让花开多久，花就能开多久。”
他介绍黄衣明媚正横眉竖眼盯着花醉的拾月，便是：“拾月，名字是她自己坚持的，她说，只求井中月。”
“月亮与六便士？”云崖随口一道。
账房先生顿了顿，他侧头疑惑的“嗯”了一声。
“一本书，先生听说过吗？”
“没有。”他从容道：“天下之大，我所见所闻，不过尔尔。”
“那位呢。”云崖目光示意那位轻纱薄缦的粉衣女子，那女子神色恹恹的倚在楼梯栏杆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团扇，正看着眼前侍女手中的一小瓷瓶。
不知是否云崖的错觉，亦或是她的多想，她总觉得，这个粉衣女子，容颜竟有几分似喻清潭。
“她是凄凄。”账房先生道：“风雨凄凄的凄凄。”
“嗯……然后？”
“人如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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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8点，楼内已灯火通明，乐声幽幽，花团锦簇之下，烛火相映，美人更如冰雪之肌。
客人来往纷纷，热闹就像绒花一层一层展开直至繁荣灿烂。
花醉在云崖面前步子轻盈一旋身，她回头笑了一声：“小姑娘，你要陪这无趣先生一整晚吗？”
“不是陪，是上班领工资。”云崖道。
说完，云崖视线透过花醉，落在了后面正缓缓给客人倒酒的凄凄，她的目光引起了花醉注意，花醉瞥了一眼那边与客人说笑的凄凄，就轻轻的冷哼了一声，随即没了心情聊天，一扭身就走了。
花醉一走，云崖就跟着站了起来。
账房先生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我巡一巡。”云崖道。
“凡事小心。”账房先生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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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崖是向着凄凄的方向走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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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错觉。
这个凄凄，形容神态真的与喻清潭近乎一致。
是玩家？
还是Npc?
还是纯粹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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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崖经过一个侍女旁边，顺手接过了侍女手中的果盘，她对侍女道：“这桌就我来吧。”
这个侍女大概也知道云崖的身份，表面是打手，但除了老板，别人又差遣不动，于是侍女听话的把果盘递给了云崖。
云崖捧起果盘转身向凄凄那一桌走去。
那一桌在盛开的牡丹花旁，灯笼中火光微晃，晃得凄凄手中酒几乎要洒出酒杯来，她轻轻倚在客人手臂旁，身若无骨，轻纱垂地，她唇色盈盈，浅抿的一口酒，似缱绻的一个吻，让客人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半刻都挪动不开。
正要低头之际。
忽而，凄凄眸光转动，余光扫过，就发现了正在走近的一个人。
那便是云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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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凄眉间微蹙，稍稍坐直了来。
客人在一边也察觉到，氛围正好却被打断，脸色便沉了下来。
“怎么了？”客人手中折扇敲了敲桌子边缘，“咄咄”的两声，颇有几分的盛气凌人。
云崖微微一笑，她姿态放低，十足的茶水小妹式毕恭毕敬。
“打扰了，这位客官。”云崖声音温柔下来时，就如泉水轻淌，丝帕沉浮，她目光只看向地面，轻声道：“凄凄姐，这是您叮嘱我们准备的果盘。”
果盘上，是稀有罕见的南国水果，冰镇着端上来，剥了壳的果肉晶莹剔透。
客人看着盘中水果，这才缓了缓脸色，笑着对凄凄道：“你真有我心，这南国水果，不容易买到吧。”
凄凄用手帕轻掩神色，笑容淡淡：“哪里，只要您喜欢。”
话语里，仍是柔情。
但暗地里，她终于忍不住瞪了云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