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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云情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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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循怒道:“说话!别装哑巴!”

秦淮之莫名升起一团火气,一把将阎循的手从自己衣服上扯下来,仰头看着他说,“我趁人之危,我道歉,我补偿,行了吧!”

阎循欲言又止,一拳重重落在秦淮之身后的树上,吓得秦淮之一哆嗦。

刹那间,秦淮之后悔了,明知阎循不喜欢男人,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他、占有他,贪恋他怀中的温暖,用来慰藉自己。

本以为只是一夜风流快活,大家都是男子,没什么大不了,哪会料到触了阎循的逆鳞。

如今这副局面,反倒是他咎由自取。

阎循缓了气息,低声问:“我多问你一句,如果昨夜是旁人,你会那么做吗?”

秦淮之想也不想地说:“当然不会,我……”

“我什么?”

秦淮之低吟片刻,细如蚊声地呢喃:“我是因为是你,才爬的床!”

阎循:“大声点,我没听清!”

“我……”

秦淮之的话还没说出口,阎循的唇贴了上来,一路攻城掠地的剥夺,如一头饿狼对着猎物,撕咬着,舔丨舐着。

秦淮之双目无神,像块榆木一样靠着树干,脑海中徘徊着:“阎循在做什么,他为什么这样做,他不会是被我刺激疯了!”

“专心点!”阎循贴在秦淮之的耳边轻声说。

一股酥麻感从耳边生出,传过四肢百骸,秦淮之低吟了一声,身子软了下来。

阎循将人抱住,死死扣在树干上,复又吻了上去,引着秦淮之接纳他,回应他。

秦淮之迷了神魂,不似昨夜的主动,双手无力地撑在阎循胸前,任人拿捏。

过了许久,阎循将人欺负够了才将人放开,下巴倚在秦淮之的肩上,轻喘着说:“我以为只是我对菩萨动了心!”

秦淮之从迷离中惊醒过来,侧目看向阎循,“你、喜欢我?”

阎循抬头,用额头抵着秦淮之眉间,沉声道:“是,我心悦你,喜欢你,想要你!”

温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引得秦淮之心口悸动,忘了呼吸,良久才说:“你不是喜欢女人吗?”

“我何时说过我喜欢女人,菩萨不要污蔑我!”阎循盯着秦淮之,反驳他。

秦淮之咬了咬唇,“那日越乐山上,你我乘马过桥的时候,你说世人不都跟我一样喜欢男人!”

阎循抿嘴笑了笑,又问:“我有说过,我不喜欢吗?”

秦淮之怔愣片刻,发现是他当时被阎循的话绕进去了,想了想,又说:“你不是还准备了聘金,说要娶妻!”

阎循笑出声,说:“所以,当初你跟我借走聘金,是吃醋了,不想让我娶别人!”

被阎循看穿心思,秦淮之满脸羞赧,咬唇不言。

“不说话我就当你是承认了!”阎循又笑,“看不出来,菩萨算计的比我想的要多!”

“我……”秦淮之想要出声回驳,却想不出用什么话来搪塞。

阎循戏谑道:“怎么,做了不想承认。”

秦淮之没了底气,轻声道:“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喜欢我,还是没有骗走我的聘金?”见秦淮之不说话,阎循又说,“既然收了我的聘金,菩萨是不是该考虑嫁入漕帮做少帮主夫人!”

秦淮之恼羞成怒,“我不是女人,嫁不了你!”

阎循不强求,低头吻秦淮之的鼻尖,笑了笑,将人搂在怀中哄着,“依你,都依你,你说不嫁就不嫁!”

事后,阎循乖巧地替秦淮之整理好凌乱的衣衫,牵了马来,将秦淮之扶上马背,牵着马往回走。

出了林子,阎循回头对秦淮之说:“想起件事,忘了跟你说!”

秦淮之:“什么事?”

“我方才气过头,让青竹找人去砸了你在六中郡的铺子!”

秦淮之不以为意,“我以为什么事,砸了就砸了,总要做点什么给岭南王府看看,不然他们也会怀疑你我的关系!”

阎循哦了一声,意味深长道:“你我的关系?什么关系?”

秦淮之对着阎循随手甩了一下马鞭,“少编排我!”

阎循挨得不痛不痒,心满意足的笑。

秦淮之好奇道:“你昨夜为什么会在岭南王府?”

阎循止了笑,也不隐瞒,“我在阙州城抓盐帮的人失手,被他们跑了,跟着他们的踪迹查到了岭南王府,正好收到了岭南王的请帖,就去了王府。”

“在我房中的姑娘说,岭南王是专门为你设的局!”

“姑娘?什么姑娘?”

秦淮之这才想起,阎循一直昏迷不醒,还不知道岭南王把侧妃都送给他了,于是将昨夜的事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阎循沉思片刻,“我是因为盐帮的案子才去的岭南王府,看来岭南王是早就料到我会去,提前设好了圈套等我钻。”

“如此说来,盐帮跟岭南王府勾结在一起了。”秦淮之点出其中的关窍,“岭南王是一方藩王,为何要跟亡命之徒合作,如果被朝廷知道了,削藩灭族不无可能。”

阎循牵着马边走边说:“岭南王将岭南最值钱的盐权交给朝廷,肯定不甘心丢了这么大一块肥肉,跟盐帮合作是迟早的事!”

秦淮之说:“盐帮如果跟岭南王府合作,我担心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半个月前,我去了海市一趟,从渔民口中得了个消息。”秦淮之看向阎循,面露担忧,“岭南王从西洋人手里买了二十把西洋鸟铳!”

阎循停下脚步,回头望向秦淮之,“此番在阙州城里,我正是吃了火铳的亏,我还在想盐帮的人怎么会有火铳,原来是岭南王给的西洋鸟铳!”

火铳归京城火器营管,看管严格,齐啸林都弄不到手,才买了一把西洋鸟铳,盐帮手伸得再长,也不可能从火器营里弄一把火铳出来。

“你打算怎么做?”

“先回建宁府,岭南王跟盐帮勾结,与西洋人有染,此事我要跟义父商议一下。”

“无凭无据,这件事不好上报朝廷吧!”

阎循点了点头,“漕帮现在各处树敌,岭南水系交错,岭南王与盐帮勾结,漕帮在岭南恐怕会吃大亏,提前筹谋,以防不时之需。”

“岭南王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安排人埋伏你,只等着你露头。”秦淮之提醒他,“不如你跟我走,我正好打算走商道去建宁府。”

“从你跟我借人开始,我便觉着你不安分!”阎循跃上马背,将人揽进怀中,“说说,你又在谋划什么?”

秦淮之贴着阎循胸口,暖意袭来,不自觉地蹭了蹭身子,身后隐忍的声音落在他的后脖颈上,“安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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