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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坦诚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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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之:“白英并不知内情,玉佩的事是我令她误会了,这些年,我没有跟她解释过,错在我!”

阎循问:“你二哥的死?”

秦淮之沉默了许久,“与玉佩无关,也与你无关,我二哥的死,是因为秦家有一样被觊觎的东西,去不去沽州为我寻玉料,都改变不了他的结局。”

阎循看着秦淮之,艰难地喘着气。如同溺在水里,挣扎到最后,决定放弃时,突然有人将你捞上来,反而无法正常的呼吸。

秦淮之将他扶起。

阎循轻声问:“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偷玉佩?”

他的语气甚至带着些委屈,与他平日的作风相悖。

“为了救我跟白英!”

阎循哑然,“你知道!”

秦淮之淡漠道:“我自幼体弱多病,我娘为保我平安,在佛前跪了一天一夜才得大师开光的玉葫芦,如此重要的东西丢了我自然要去寻。”

屋中静谧良久,烛花噼啪作响。

秦淮之的声音再次打破异样的宁静,“我在后巷找到了你的踪迹,那时你正在被一群青皮殴打,手里攥着我的玉佩,那些人让你交出来,你不肯。”

“是!”

“再后来,我从你们交谈中得知,你与他们本是一伙,来法会是顺水摸鱼,你们的头见我与白英金装玉裹,便想绑我们做肉票,你是他们故意安排来接近我们的!”

“我与他们……”阎循有些失神,后面的话收了回去,“原来你都听到了。”

“你偷走玉佩惹起事端,静安寺的师父们怕我与白英受伤,便加派了人手看护,所以他们没能得手。”

阎循喉间微颤,阴郁道:“抱歉,我没想到会引来后面这些事。”

“不必说抱歉,我说了,与你无关!”秦淮之舒气,“当年你为何要帮我?”

阎循目光落在秦淮之眉间的朱砂痣上,虔诚道:“因为你是我的菩萨!”

“这算是什么答案?”秦淮之哭笑不得。

阎循赶忙解释:“我生在石州,自幼跟着爹娘流亡,爹娘死后我被青皮从死人堆里捡回来,他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偷鸡摸狗,坑蒙拐骗,好的不学,坏事做尽,我以为我会那样过一辈子!直到遇见你,你说世上没有人一出生就穿着锦缎绫罗,衣衫不该拿来判别善恶,你不嫌弃我脏,拿供案上的馒头给我吃,于我而言,你就是画中走出来的菩萨,所以我不想伤你,更不想他们伤你!”

“就因为我不嫌弃你,给了你一个馒头!”

“是!”

“原来如此!”秦淮之坐回软榻,长叹一声,“那日在香溢来,你从亭外走进来的时候,我就认出你了,我以为你并不知道我是谁,所以从未提及此事,更不想平添烦恼。”

“你早就认出我了?”

“这里,你一皱眉,就会露出来一道疤。”秦淮之指了指自己的眉尾,继续说,“如果我真的要害你,就不会帮你找出盐帮运盐的线路,而是趁机跟朝廷合作,毁掉漕帮!”

阎循双瞳紧缩,“我信你!”

秦淮之:“当年那些人打你,我懦弱不敢上前制止,只能去找人,等我带人回来,早就没了你的身影。”

“我当时被小爹与义父救走了!”阎循解释道。

“是这样啊。”秦淮之感叹这世事无常,又心中苦笑道:因果轮回。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小乞丐被人贩子打死了,心生愧疚,过意不去。

可他不敢说实情,他怕别人说他胆小懦弱,不敢出面阻止恶人行凶。

每每因为这件事难过,别人问起他,为什么不开心,他只敢说,是因为丢了玉佩。

如果非要说,二哥的死是因为去沽州,那么害死二哥的真凶,不是阎循,而是他自己的怯懦。

对自己心狠,是因为他一直怨恨自己。

他在自责与仇恨中度过了漫长的八年,却在看到活着的阎循时,有过那么一刻的窃喜。

秦淮之问:“阎循,过去的恩怨已经说清楚了,你现在可还愿意跟我结盟?我可以对天发誓,决不违背对你的承诺。”

这一刻,阎循对秦淮之再无半分怀疑与顾虑。

阎循尽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只要你不让漕帮陷入险境,我不再有异议。”

说完,握拳伸向秦淮之。

秦淮之一笑,握拳轻击,盟约既定。

齐啸林被放进来的时候,见屋中没了紧张的气氛,问阎循:“淮之答应帮忙了?”

阎循点了点头。

齐啸林:“跟我说说,你怎么说动淮之的?”

阎循不答。

齐啸林没讨到好,倒了杯茶水递给秦淮之,“阎循许你什么好的了,怎么又答应了。”

秦淮之接过茶,正色道:“以身相许了!当然要帮!”

齐啸林看了眼阎循,又回头看了看秦淮之,嘴角抽搐许久,“你们两个不……不是吧!”

秦淮之笑问:“不行吗?”

“你能降得了他吗?”齐啸林咳了几声,低声又说:“他不是你好的那口吧!”

秦淮之玩味地看了眼阎循,“万一他愿意呢!”

齐啸林蓦地浑身汗毛炸起,打了一个寒战,“你与我玩笑吧!”

秦淮之喝了口茶,侧身看向阎循:“少帮主今夜宿在我屋里可好?”

“好啊!”阎循应声道。

秦淮之笑意愈浓,对齐啸林道:“今夜佳人相会,我就不留你了,夜深了早些歇着,别受了风寒!”

齐啸林还没反应过来,又被阎循推送出了门。

阎循再归来,与秦淮之四目相遇,随机一笑,笑得放肆。

“今夜叨扰了!”阎循抱拳。

“无碍!”

屋外的风声飒飒,阎循给软榻旁的火炉中添了新碳,星火熠熠闪过。

秦淮之不提如何帮漕帮解困局,以养伤为由,让他先睡一觉,自己倚在软塌上,看了一夜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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