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拉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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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出发了。”斑整理着自身的行装，“请放心，我绝对会顺利完成任务回来的。”
“嗯，毕竟是斑嘛。”凌笑着揉了揉斑的头发，“注意安全。”
田岛也微微点头，“发生意外的话放弃任务也无妨，重要的是活着回来。”
泉奈也扒着田岛的羽织下摆，看上去颇为不舍，“斑哥要快点回来啊，说好了要教我投掷术的。”
斑探出手，像是凌方才对自己一般揉揉泉奈的发顶，面上的笑意简直温和到了极点，“嗯，放心吧，不过泉奈自己的练习也不能落下哦？”
“嗯！”
再度告别后，斑不再停留，跑向等在门口的队伍跟着离去，等到再看不见斑的背影时，田岛转身自门后拿出了准备好的忍具包，“凌，这是你的。”
一边的泉奈顿时睁大眼睛，声音委屈的像是要哭出来，“兄长也要走吗？”
凌先是道谢接过忍具包背在身后，然后再转向泉奈的方向，揉揉弟弟的发顶，“嗯，毕竟哥哥现在已经养好伤了嘛，也该开始康复训练了。”
泉奈依旧抓着田岛的羽织下摆，只是脸颊却慢慢鼓了起来，“斑哥走了，兄长也走了……都不带我。”
凌顿时失笑，“泉奈，哥哥就在后山，想看哥哥的话随时都可以找人带你去的。”
泉奈却只鼓着脸把头转到一边，“……不还是不带我。”
田岛也低声笑起来，弯下身把闹别扭的幼子抱起来，“那我们去送凌到后山吧？”
泉奈的眼睛顿时亮起来，“真哒？！父亲大人最好了！”
倒是凌有些担忧，“父亲大人，现在刚刚结束一场交战，正是事务繁多的时候，您……”
“别担心，凌，”田岛用空出来的手拍拍长子的肩膀，笑意温和，“我作为一个父亲，送儿子去修行地点的时间还是有的，而且知道你在何处我也好让斑领着泉奈去看你，所以别推辞了，走吧。”
凌有些无奈地发出一个气音，但当他敲打着盲杖跟上宇智波田岛的步伐时，嘴角却不由流露出笑意，原本有些紧绷的肩膀也松弛下来，“是，给您添麻烦了。”
泉奈则是扒着父亲的肩膀看向凌，半晌后开口，“兄长不是已经适应了吗？为什么还要去修行呢？”
“现在只是最初步的适应罢了，”凌扬起脸面向泉奈的方向，“想要真正地适应可还有一段路要走……
最基本的就是要远离人群，然后依靠自身的力量去生存，只有远离了家人与友人提供的舒适圈，我才能真正地再次熟悉身体状况。”
泉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我之后也会需要这种锻炼吗？”
“……不，泉奈和斑都不需要。”凌嘴角的笑意淡了些，但声音依旧温和，“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这辈子都不会需要这种适应训练。”
泉奈盯着凌面上那道疤痕，下意识抬手摸向自己的眼眶，在短暂的静默后，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把脸埋在父亲的肩窝小声抽噎起来。
“泉奈？”凌有些慌乱起来，“是哭了吗？哥哥没事的，你看，没有眼睛也对哥哥现在的日常生活影响不大，这次修行只是为了重回战场而已，我那么说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和斑受伤……泉奈？别哭了好吗？哥哥很担心你。”
宇智波田岛轻叹一声，抬手拍拍幼子的后背，“没事的，凌，泉奈应该只是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我之后会哄好他的……接下来的山路我可以提速吗？”
凌听着泉奈小声的抽噎，面色有些担忧，但听到田岛的话还是恭敬应声，“是，我没问题的。”
宇智波田岛探手护住幼子的后脑，对着凌微微点头，“嗯，我会慢慢提速的。”
而伴随着一行人行进的速度提升，田岛也发现凌的动作从一开始时的游刃有余变得捉襟见肘起来，总是会因为山路的崎岖而在落步的时候失去平衡。
不过每次失去平衡的时候，凌也会反应迅速地张开手掌轻巧触地，而后迅速调整动作拿着盲杖起身，倒是没有落下过步伐——但显然这种需要时刻准备应变的前进方式让凌十分费神，他的额头很快就渗出一层薄汗，呼吸也随着前进的距离拉长而变得急促起来。
这一切宇智波田岛都看在眼里，但他没有去帮助凌，只是维持着一个凌疲于应对又不至于跟不上的速度前行着，最后在一处临近水源适合宿营的空地停下步伐。
但凌却没能及时收住脚步，在再度前冲几步后才停下步伐，站直身体，而且哪怕他有意调整，他的呼吸声依旧显得凌乱而沉重。
宇智波田岛低头看着长子那副哪怕累到极致也依旧身形挺拔的模样，心中微微叹气，“那我就送你到这里……还能找回去吗？”
“是……”凌长出一口气，压下因呼吸不均引起的不适感，笑起来，“请放心吧。”
“嗯，不愧是我的儿子。”宇智波田岛伸手揉揉凌那已经有些汗湿的头发，“来，泉奈，和哥哥说再见。”
泉奈这才眼眶通红地抬起头，对着凌摆摆手，说话时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兄长大人再见……请注意安全。”
“嗯，我会的，”凌循着声音上前几步，摸索着拉住泉奈的手，“我和斑都不在的时候，泉奈就是家里的男子汉了，男子汉可就不能随便哭鼻子……我们泉奈是个坚强的孩子对吧？”
“嗯，我不会哭了。”虽然这么说，但泉奈依旧瘪着嘴，忍不住抬手擦着眼泪，“等兄长回来的时候我一定会把现在的查克拉量再翻好多好多倍，到时候兄长来教我忍术，我会和兄长一样帅气地战斗的。”
凌这才笑起来，“嗯，哥哥一定会尽快完成修行赶回去……毕竟我可还想带我家泉奈做第一个战场任务呢。”
泉奈委屈巴巴地伸出小指，“……那我们拉钩。”
“好，”凌嘴角的笑意更甚，同样伸出手指，“我们拉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