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一千万买个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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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和强尼这两个家伙这几天怎么忽然不见了？
你想他们？他们没有跟你告别？
哦，不，我就是有点不习惯而已。
汤姆被我送去了体育场工地，强尼被我派去波士顿。
山姆，你很重视这两个“劫匪”？
不管他们接近我有没有其他目的，也不管是不是自愿的听从我的安排，因为我比他们强大，我愿意尝试相信他们，我只是给了他们一次次的选择机会。其实，他们是幸运的，不是吗？
不，不，汤姆和强尼对你特别尊敬，在我面前提起你的时候都是称呼山姆先生，只有在他们提起那个在我家门口的那个早晨，这对胖瘦兄弟不约而同的使用了杨先生这个称呼。
他们是不是很聪明？
的确，就像你说的，是你给了他们一次次的选择机会，他们好像做得不错，至少到目前为止做得不错，不然，这两个人应该不会被允许住进我的家里，胖子汤姆跟我告别的时候他是激动的，兴奋的。
普雷斯科特没坐后座，他裹着一件毯子整个人都缩在副驾驶的座椅上。
山姆，你说的没错，这两个家伙是幸运的，他们应该经历过你的一次次考验对吧？一次次的选择，目前看他们应该都做了正确的选择。
其实，有得选择就是幸运的事情。
有得选择就是幸运的事情！
杨三强重复了普雷斯科特的话，看了一眼身边的“桂花姑娘”。
普雷斯科特，其实，你应该转去哲学系，神学院也可以。
是吗？山姆，我也觉得我挺有哲学天赋，要不我找找看施耐德教授或者你帮我去求哈德利教授，我再去申请修一个第二专业？
猴子，你现在可是鼎鼎有名的耶鲁大学法学专业学生，你是不是和罗兰德学长在一起时间长了，竟然认为自己有哲学天赋。当然，你可以申请修第二专业，这种事情难道还需要导师和校长同意？耶鲁大学开放选修第二专业申请很多年了吧！哪怕你要跨学科去化学专业也不会有人阻止。
对，只要你补上部分学费和获得专业教授同意，校长只是负责在你选修的第二专业学位证书上签上自己的签章罢了，本科学生还没资格得到校长大人的手写签名。
哈德利老头的签名很难获得吗？
当然。
哈哈！
兄弟两人东拉西扯，轻松愉快。今天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夜晚，去参加一个好朋友的约会而已。
小哈里曼的大房子在城市的另外一边，离正在修建的体育场更近一些。
今晚只有我们三人？我今天在学校遇见威廉先生，他？
当然只有我们兄弟三人，威廉回纽约了，晚饭前就回去了。
杨三强下车后就被等在院子边上的罗兰德接进屋内，普雷斯科特是这里的常客，他爬进驾驶座去停车，熟练的很。
对不起，罗兰德，我今天没有能像平时一样按时回家，所以，我们迟到了。
哈哈，没事，普雷科斯特给我打过电话，我这里也不是什么特别紧急的事情，就是兄弟之间的一次约酒罢了。
是不是？普雷斯科特，我亲爱的小朋友？！
小哈里曼看到普雷科斯特小跑进来，踮起脚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笑哈哈地打招呼。
哦，是的，我都告诉山姆了。
普雷科斯特故意露出牙齿给杨三强一个怪笑。
小哈里曼将两人引进一间半地下的客厅，他的大房子修在半山坡上，这个客厅面朝山坡的整面墙都是落地大玻璃，室内的散射的灯光和散落分布在山坡草坪上的露天路灯都映照在大玻璃窗上，星星点点，竟然还不刺眼。
虽然小哈里曼也曾经是斗牛犬队的正式队员，杨三强并没有开口向他询问关于橄榄球的任何事情，关于退出橄榄球队这件事算是小哈里曼的一件不大不小污点，别人怎么看不知道，至少小哈里曼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他可以谈论橄榄球，可以上场玩一把，就是不能有人跟他提起退出斗牛犬队这件事。
小哈里曼其实是一个狂热的橄榄球爱好者，他喜欢看橄榄球运动员门在赛场上的争斗甚至斗殴，从小就喜欢看。高中时，瘦弱的小哈里曼通过努力最终还是加入了校队，一路参加各种校际比赛，也是风光无限。
耶鲁大学精英汇聚。小哈里曼考进耶鲁大学后，身体素质并不突出的他竟然没有被斗牛犬队选中，只能成为一名普通的橄榄球兴趣社团成员。
小哈里曼是一名外接手，他知道自己身体素质的优势和劣势，这些年训练的内容就只有奔跑速度和灵敏反应力。要说这个超级富豪对自己也够狠，牺牲了所有的课余时间，舍弃了从十几岁就习惯的声色犬马的日常生活，竟然舍得花费大把时间在训练场上。他一直跟随着斗牛犬队的正式队员们一起训练，正式队员们休息，他还能坚持训练。拥有钞能力还有坚定意志力的超级富豪最终还是打动了教练员和几位队长，小哈里曼被允许加入斗牛犬队队列随队训练，也顺利得到正式队员们分享的比赛秘籍。进行队内对抗赛时候有上场机会，斗牛犬队走出校园参加比赛时候也被带着随队出行，妥妥的斗牛犬队队员，只是没有正式名分而已。
橄榄球比赛对抗激烈，生命危险似乎从来没有远离过这项充满暴力美学的竞技运动。顶级大学的精英们在橄榄球赛场上也没有任何豁免权，趋利避害是人类的本能，家世优厚，个人能力突出的大学生们却愿意为了橄榄球对抗这个人性本能。他们在成为各个学校正式队员的同时需要签署一份免责声明，自愿承担一切赛场上可能遇到危险的后果。
小哈里曼不是正式队员，为了得到上场比赛的机会，随时都会准备一份赞新的个人免责声明带在身边。这份声明由家族律师出具，只需要小哈里曼签字就能即时生效。斗牛犬队日常参加比赛的机会非常多，要么是出校比赛，要么是耶鲁主场比赛。小哈里曼从来没有机会在那份准备许久的免责声明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那年槐花开时，小哈里曼跟随者哥哥威廉的脚步加入了骑士会社团，那份签字处一直是空白的免责声明是他加入骑士会的演讲稿，着实让他在当天成为骑士会最耀眼的新人。也是那年，四校联盟橄榄球比赛在耶鲁大学体育场比赛，耶鲁大学的体育场一直是以大闻名，耶鲁大学橄榄球赛场也是所有大学里条件最好，容纳观众最多的场地。
争夺第三名的比赛异常激烈，双方分值一直咬的非常紧，斗牛犬队的队员们都不想让自己的同学和师长们亲眼看到自己失败的样子。一个个斗牛犬队队员彻底的放下了对伤痛和犯规的担忧，拼命争夺，拼命狙击，拼命奔跑。
怒吼声和哀嚎声时常响起，换人，换人，一支五十多人组成的完整球队为了保证赛场上满员十一人，不惜代价，无所畏惧。小哈里曼也在赛场边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拿着这份免责声明找到沃特总教练，他要上场。
作为一名外接手，在比赛的最后关头，小哈里曼却是被指定为跑卫上场，他知道教练看中的是他的奔跑速度。
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绰号，小哈里曼兔子的绰号就是他的惊人奔跑速度得来，跟他那对洁白的大门牙没有任何关系。
教练员换小哈里曼上场，球场上的队长和队员也听到了教练员的大声暗示，按照烂熟于心的球队秘籍调整队列和各自职责。最后的时间，最后的机会，斗牛犬队决定孤注一掷，将一切希望寄托到小哈里曼这个非正式队员身上。
罗兰德.哈里曼没有辜负教练和队员们的信任，没有辜负他兔子的绰号，在队友配合下避开过对面普林斯顿大学队线卫的阻断，顺利接球后又躲闪过两个强后卫的拦截，持球冲锋，达阵得分。
罗兰德.哈里曼的得分拯救了失败边缘的斗牛犬队，虽然他的得分只是让斗牛犬队和普林斯顿队打平手，即使达阵后附加分没有拿到，可是并列第三名也是第三名。橄榄球比赛场瞬间沸腾起来，后续的冠亚军的争夺赛已经没人关心结果如何，兔子成为了斗牛犬队的英雄，他也是耶鲁大学的英雄。
小哈里曼在四校联盟橄榄球比赛结束后就被特许成为斗牛犬队的正式队员，让人奇怪的是小哈里曼虽然正常参加训练和队内对抗赛却再也没有主动参加过任何一次对外比赛。一年以后，再一次四校联盟橄榄球比赛结束后小哈里曼主动找到沃特总教练，他竟然主动提出退出斗牛犬队。斗牛犬队历史上除了在比赛中因为严重受伤导致残疾或者亡故才会退出，小哈里曼是第一个给不出原因却主动想退出的队员。
斗牛犬队的荣誉不允许有这种情况出现，耶鲁大学的荣誉也不允许有这种情况出现。教练和队友们轮番劝说，没人知道具体原因，但是小哈里曼最后答应不主动退出，也可以不用参加日常训练，也不再参加任何比赛，斗牛犬队的队员资格一直保留到毕业自然退出为止。
小哈里曼虽然不再出现在橄榄球比赛场，但是斗牛犬队的队员们依然承认这个队友，依然将他当自己人看待，这也是杨三强跟山姆.温切斯特、菲利普发生矛盾的时候，小哈里曼似乎可以说上话的原因。
罗兰德.哈里曼选择退出的原因耶鲁大学里没人知道，外界更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可能除了罗兰德的哥哥威廉以外或许就只有杨三强一人知道。
杨三强梳理过大量情报，来源于安良堂，浑水安保公司还有杜盛秘密掌管着的情报组织，凭借着惊人的记忆力，杨三强不管情报大小，只要跟自己想知道的人相关都会过目一遍。
小哈里曼的秘密就隐藏在一条不起眼的安良堂情报中。
小哈里曼兄弟会说粤语都是因为他家里的那个华族人仆人，那个叫阿四华族人有过多次在纽约华埠请中医上门看病的记录，哈里曼家族成员应该非常相信阿四，他们家请中医看病历史很长。即使阿四回国后，还会有人继续来这个医馆，请医生上门看病，最近一次就是两年前，也是最后一次。看到这条情报牵扯到哈里曼家族，杨三强特意让杜盛去那家医馆寻找问诊记录和抓方记录。
根据医馆记录，杨三强确定小哈里曼应该是有难言之隐，施针情况不清楚，但是药方都是利尿和消炎的作用，他吃药应该有半年时间，恰好吻合他退出斗牛犬队的时间。
这座大房子里的仆人应该都被支开，诺大的房子非常安静，好像只有三人聚在这个半地下的大厅里喝酒聊天。
小哈里曼在两个学弟面前依然是骄傲的，依然嘚瑟无比，他谈天论地，翩翩起舞，甚至要跟杨三强比酒量。
普雷斯科特陪他疯，陪他跳，陪他大喊大叫。
杨三强依然理解不了这些外国人兴奋的点在什么地方，不过，只要有酒杯伸过来就碰杯，只要空杯就添酒，只要有问话就应答，你快乐，我开心，主要就是给个积极的反应。
山姆，我那九千万美元全部到账了。
普雷斯科特依然在一堆黑胶唱片那里翻弄，试音，他想挑选一首没听过的曲子。
你们交接的这么快？
当然没有完成全部财产交接，财产分割没那么容易，是伊万先生提前支付给我剩余部分，昨天我就接到了狮威特银行的到账通知。
恭喜你，罗兰德先生。
不，山姆，我现在整夜睡不着觉。
你有烦恼？
当然，我总不能就死守着这九千万美元，就让它放在那个账户里每年支付保管金吧！可是。
可是你又不敢拿出来使用，怕威廉先生知道这笔说不清来源的巨额财富！
呵呵！
呵呵！
头抵着头聊天的两人碰了一下酒杯。
这首歌可以吧！你们听。
普雷科斯特走过来，让已经坐到一起的两人听听他选的歌曲。
普雷斯科特知道这件事吗？
他不知道，除了我和伊万以及彼得以外，哦，对了，彼得的管家鲁尼应该也知道的。
你们在说什么，有什么秘密我不知道？
普雷斯科特坐在桌子上，左看，右看。
杨三强端着杯子，看着小哈里曼，两人对视一眼，小哈里曼点点头，杨三强笑了一下，对满脸好奇的普雷斯科特抬了抬下巴。
小哈里曼喝掉酒杯里剩余的酒液，开口给普雷斯科特讲了他拿九千万美元居间费的秘密。
普雷斯科特，你现在也知道了我的秘密，那么，你就要为我守护这个秘密，还要为这笔钱找到一个好的机会。当然，我很乐意付出足够的回报，只要这笔钱能够成功的变成我的钱，变成我可以理直气壮拿出来投资的钱。
普雷斯科特的确愣住了，九千万美元，他和山姆两人耗费几个月准备，天天自己上阵厮杀，才赚到一千多万美元。几个月时间，实际就是一个月时间，兄弟俩就从百万负翁成为千万富翁，本来普雷斯科特相信这就是足够自傲的事情，是证明自己能力的表现。可是罗兰德得到九千万美元只不过花费了短短一个晚上，哦，不是，只有几个小时。
到底是能力重要还是资源重要！
普雷斯科特，你在想什么？我在问你话，山姆已经答应帮忙。凭借你跟他的关系，这件事隐瞒不了你的，所以我才跟你讲了这个秘密。
小哈里曼看普雷斯科特对着自己手里的酒杯发呆，上前推了他一把。
当然，当然没问题，都好说，山姆决定如何帮你，我没意见。
这就是送钱到手上的事情，普雷斯科特脑子再不转弯也明白这是好事，赶紧答应下来。怎么做？不是还有山姆吗！看他一脸坏笑的样子，肯定早就有了答案。
罗兰德，你自己现在有多少钱？或者说你跟威廉可以拿出多少钱？一百万美元？五十万美元也行。
我自己账户上没有那么多，也就三十多万美元，你知道的我家为了买联邦货币储备联盟股份花了多少钱。
小哈里曼说起买股份的事情既得意又有点尴尬。
好吧，你跟威廉先生去要钱吧！反正要筹够一百万美元交给我。理由，理由就是我跟普雷斯科特还有伊万有合伙生意要做，你知道了，同意算上你一份。
这是真的吗？伊万先生也参加了？是什么生意？
小哈里曼对生意比较感兴趣，连连追问杨三强，又追问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雷斯科特。
我说了是小生意，本来就是我自己在做。现在为了你的九千万美元，才拉进来这么多股东。
杨三强看四只眼睛都盯着自己，只好对这两个好奇宝宝简单说了自己的计划。
阿拉斯加开发在即，矿产开发公司肯定参与不进去，但是矿产开发需要大量的人工，大量的基础建设，大量的机械，海量的化学药剂。这些边缘生意是必要，不可或缺的，蕴含着巨大的财富。即使知道阿拉斯加开发这个秘密的商人有很多，肯定不缺少有眼光的家伙，但是有伊万在，开办一个贸易公司，给那些大股东们控制的矿产开发公司提供服务，赚取一些中间差价应该很容易。关键是有伊万在，或许用不了许久，小哈里曼就可以找机会卖掉他占的股份，光明正大的拿回数千万美元的干净私房钱。
在这段时间内你参股的贸易公司分红不会少，主要是我们几个人，只有伊万有能力一把付给你八千万美元还不会惹人怀疑。
那一千万美元会作为居间费，多么？
杨三强说了一大段话，喝了一口低度葡萄酒润喉，问小哈里曼的意见。至于一千万美元小伊万跟他怎么分，罗兰德就没有必要知道了。
一千万美元，买个心安，值得。不过，山姆，等我光明正大的拿到八千万美元以后，我们能不能继续合作？
学长，我们不是已经在合作了吗？生意，大生意！
杨三强举杯分别碰了碰其他两人的杯子。
哦，哦，哦，天啊！山姆，你这个坏家伙。
继续听歌，继续喝，继续吹牛，继续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