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我不是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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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得到董事会的正式批准后，项目部的工作效率突然提高了一倍，因为所有的一切准备工作必须在9月中旬前完成，又留出两周的整改时间，十月一日正式开始天方广场的销售工作。
为了给大家一个紧迫的时间压力，付艳兰把天方广场墙体上的一面电子屏提前投入使用，巨大的屏幕上只有一行字：距天方广场发售仅50天！这是给全体现场员工看的，更是给每天络绎不绝来参观的客户看的。
这一天也迎来了集团公司工作组的现场指导，位于正门入口一楼的销售大厅早已焕然一新，门外两只高大壮硕的迎宾象卷起长鼻欢迎四海的宾客，大厅内五颜六色的彩旗、汽球、点亮了高空，地面中央是一座一米五高的等比例缩小样板模型，在它的周围则是建筑平面图或各种商铺的立体样板展示台，左右两侧的大屏幕轮番播放天方广场的宣传短片和各个位置的效果图，客户服务台后的墙上是一幅巨大的商铺分布图，服务台前一溜摆放着四五台饮料机、咖啡机等设备，服务台后的区域比正面大厅小一点清一色的沙发、圆凳和花形茶几，这里主要是进行客户的洽谈、签字流程……
二楼则是现场指挥部的工作区和贵宾接待区，接待区里面更有图书架、按摩椅和台球桌、酒吧等休闲设施。
当华盛天带领的集团公司工作组参观完后，就在会议室里召开了现场会，在肯定他们的工作时还要求加大宣传力度，一定要一炮而红。他也明显感到华恒手下的能人越来越多，而自己的控制力逐渐在减弱，这一次的天方广场极可能就是两人的第一次实力对抗，如果不能成功打压华恒，以后自己的威信也将大幅下降，董事会极有可能靠向老二家。
于是带着工作组赶回集团，他需要对自己的计划再一次进行梳理，确保万无一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接见了自己的几位亲信：“你们今天也看到了吧，那边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你们呢作好了准备没有？我希望你们不要给我掉链子。”
“华董，您放心所有的环节我们也都有相应的预案，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外面联系的那些家伙也都让他们在熟悉天方广场的平面图，不会发生标的重复的事情。”
财务总监脸色不太好：“就是资金这一块，咱们手里现有付定金用的钱只有一个亿，可能还得多准备一些。”
“这个问题，我来解决到时候打到你的账上，你们要记得付定金时一定要分散使用手上的账户，同一个账户不要出现太多频率。”华盛天不放心的特意叮嘱。
老二我们的又一次较量要正式开始了，希望你儿子不要太天真败得太快，那样就没有意思了，嘿嘿嘿。
刚吃完午饭，华恒收到了李忠的电话，“恒少，经过几天的追踪我们已经找到了他们的据点，前天还抓到了单莉跟踪的两人之一，现在是以打架斗殴罪被关起来了，他也只是个外围人员对案情知道不多，但是在他的身上发现了很多关于你们天方广场的资料，你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他身上有我们天方广场的资料？那他怎么解释的？”这下沟起了华恒的兴趣。
“那就晚上还在那个焦点酒吧见面，我觉得那边酒的味道不错。”
“好，晚上焦点酒吧见面。”挂断电话后他的心里有了更多的疑问，一个小混混怎么会对我们的天方广场有兴趣，难道是攒了钱想买一个商铺金盆洗手了？但是听师兄的话又有其他的意思。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进来的是夏静宜，“您好，恒少。我想来请教一下下半年的股市走向，这半年来我们投的几支股都跌得非常厉害，最大的那支损失50%了。如果再没有改观，我们真得会被降为二级部的。”
华恒当然知道这些情况，虽然这一年多主要精力放在天方广场上了，但对股市的关注习惯还没有改，侧身切换电脑的界面，今天倒是微涨了0.5个点，但从涨幅榜中能看出来都是银行之类的金融大盘股，而下跌榜中仍然是以小盘股为主，甚至有几支跌停。
“年初时，咱俩不就谈过这个问题吗？股市大跌后不会那么快起来的，起码要等个两三年才能稳定下来，你们为什么又要急着进去啊？”华恒看向夏静宜。
夏静宜面露难色，吱唔声中她只能说明是自己有点贪婪了，想趁着目前价格便宜进去做底的，对市场的惯性理解不足。其实投资出身的她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那是来自华盛天的压力，尤其是在她脱离华恒后，华盛天觉得她应该有一个靓丽的表现，否则她还有投资部将永远活在华恒的光芒下，成为一颗只会反射光芒的琉璃。于是她不得不试一试，为了所谓业绩，也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硬着头皮冲出来的，而且选择的那几支股都是她们跟了一段时间觉得安全了才进去的，可没想到依然没有逃脱整个市场疲弱的影响，在小涨后很快陷入泥滩，在上一个底部也进行了补仓操作，但是没有想到在下跌的过程中根本没有什么底而言，在日复一日的盼望中并没有发生什么奇迹，所以到了现在这个状态。
看了会盘面没有什么亮点，也想到了跟孟杰聊过的话：“这个时候动眼不动手，看着就好。”
只能对她说：“既然已经这样了，再看一段时间吧，目前的确是低价区，但整个市场缺乏热点和激情，我也没有什么好建议的，总不能让你们割肉吧。”想到了什么又问道：“那你们手里还有多少子弹？”
“当时批了两个亿的额度，建仓、补仓动用了60%，现在手上还有8千万的资金。”
华恒似乎忘了两人间的尴尬：“没想到你还是小富婆呢，手握8千万的资金寻找项目呢，如果有机会了咱们能不能合作一把？”
夏静宜今天来只是想着慢慢缓和气氛的，本就没有报什么希望，听到他的建议后居然有一点期望，忙不迭的点头。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又响了，这次进来的是王平儿，当她看到沙发上的夏静宜时停顿了一下，“夏总监也在这里？那我待会再来向您汇报工作吧。”
“好像王小姐是董事长助理吧，怎么会来向恒少汇报工作呢？”夏静宜故意问道。
“老板的交待，我怎么知道什么意思，我们这些小秘书只能执行了，又不能像你们高层还有活动余地。”王平儿反而走到桌前坐下，取出一份资料放在华恒面前，“这是董事长希望恒少能收回的资金数量，至于如何搭配就由您自己斟酌。”
只规定了收回资金的数量说明集团缺这些钱，可对于具体的商铺数量又不做具体规定看来他们还是给了自己很大的活动余地，说明他们又不想通过出售商铺这种杀鸡取卵的办法，真是耐人寻味。
“恒少，我昨天又学了一种调制咖啡的方法，您想不想尝尝？”王平儿故意看着夏静宜的方向说道。
华恒正在思考这份文件的内容，只是敷衍的点点头由着她了。
本来站起来要走的夏静宜却又想看看这位新任董事长助理是如何巴结领导的，旋即又坐在旁边看着她摆弄那些小玩具似的东西。
林媛这时也风风火火的走来，因为已经习惯了看着门没关直接进来，“恒少……上海那边贸易会的邀请函。”说完才看到旁边沙发上的两人。
这下三人都愣在当地，互相看看没有作声。
还是王平儿反应快：“林姐，我刚学了一点调制咖啡的方法，正好来向您请教。”
“是吗……”
还没等后面的话说出来，付艳兰从外面走进来，看着眼前三个女人怪异的站位，“呵，真热闹。我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跑到董事长办公室了，原来是各位美女在这里进行茶艺大赛呢，怎么样分出结果了吗？”
对于付艳兰这位曾经的铁娘子，她们可是很清楚，当年为了华恒母子俩的权益可是敢跟华盛天对着吵的主，三人马上站起来：“兰姐好。”
付艳兰对付她们一点没有压力，故意绷着脸：“既然来了，就认真比赛，赢得有奖励，输了也得罚，别以为这里是躲清静的地方。”转身拉着华恒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你是怎么回事？喜欢美女也没问题，但怎么尽惹他的人啊，你是故意的还是……？”
“兰姐，你误会了，夏静宜是来问我投资的事，刚说一半王平儿又来送文件，再接着就是林媛拿来邀请函，就这样她们三人凑在一起了，这不你又进来了，哪有什么故意的成份啊。”
付艳兰才松了一口气：“这还差不多，这三人里小媛你可以接近，她办事沉稳应该跟他们不是一伙的，其他两个就算了，尤其那位可是伤过你的，自己明白就行。不过刚才我也提醒了他们这里不是躲闲的地方，免得又给你制造麻烦。”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时，王平儿还真调制出一杯咖啡放在桌上，只是三个人都已经不了。
到了下班时间后，他就直奔焦点酒吧而去，那里有绝好的李忠在等自己。晚上不仅要知道他所谓的秘密是什么，还要确认单莉的情况，这个傻姑娘已经一周没有消息了。
停车场的那辆警车一看就知道是李忠已经来了，只是没想到郭洁也在，一看到他就笑话那天戏演得像，还说这段时间的侦察遇到了问题，希望他能发挥自己会演戏的特长做一回卧底。
“你想得美，我这边还一堆事儿呢，没那功夫。”华恒白了她一眼抓起肉串就往里喂。
郭洁看了他一眼：“没良心的家伙，人家单莉是因为你的事才去跟踪那两个家伙的，最后又出得事，你竟然这样说。”
“什么？她是为了我的事才去跟踪那两个家伙的？”华恒追问道。
“是啊，这还是那个被抓的家伙最后交待的，他们发现被人跟踪就故意引单莉去了那个市场，结果还是没有甩掉她，才把单莉带到那个院子里抓住她的，当单莉问道为什么要针对天方广场时才知道是弄错了，可那会他们也不敢放人，于是将错就错把单莉给卖了，目前我们正在追查带走单莉的人，但是这些家伙警惕性很强，我们的几次追踪都落空了，所以才想了卧底的办法。”郭洁没有理李忠的提醒一下全部说了出来。
李忠也连声叹息，因为他知道人走失已经超越一个星期，不是遭黑手就是已经离开本地了，再要追查更加困难。
“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华恒看看两人问道。
郭洁看李忠半天不吱声急得不行，“这些人应该是一个非常严密的组织，分工明细而且受过训练，一旦发现问题就进入静默状态，完全切断他们之间的联系，我们也没有办法继续跟踪，所以才想到利用卧底这个办法打入他们组织内部，可是正常的靠近也得很长时间才能得到信任，根本来不及。”
李忠终于鼓起勇气，“于是我们商量双管齐下，一边派人潜入他们中间，一边利用他们的渠道把小郭当成拐卖对象送进去，希望早点找到单莉，找到这个人贩子网络的中心。”
华恒看着郭洁：“让她当诱饵，万一她跟单莉碰不到呢，再说了你们知道这些家伙是怎样对待那些女孩子的。上次你们说那个女孩被救出来时状态跟疯了一样，说明她在里面遭受了很大的精神虐待。”
“上次是我的失职，才让那个女孩被他们杀死的，所以我必须要去，即是为了那些可怜的女孩们报仇也是为了自己的名誉，我不是花瓶更不是依靠父母的保护才进入警察队伍的。”郭洁突然捂着脸哭起来，她的脑子里全是那个证人被杀时喷血的镜头。
三个男人这下都傻眼了，看着痛哭的郭洁不知道如何劝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