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二重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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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率智问的当然不是郑智雍对全贤武的看法, 且不说她现在还对那是的事情一无所知, 即便知道, 这话也不是能直接问的。
与工作有关的事情, 直白一点倒无所谓，许率智的情况便是如此。“公司不能确定是否是需要邀歌的情况，我以个人的名义先来找你”，许率智说，“你有没有想要往外投的抒情？或者……最近有没有出专辑的意愿, 专辑里又是否有抒情曲”。
“抒情曲肯定有, 可是你要告诉我是做什么用途的，谁来唱，单人还是小分队还是合作曲, 要什么风格，甚至是否有活动，有多大的宣传力度”，说到这里郑智雍还举了个例子, “比如说没有率智姐在《蒙面歌王》的挥，《重逢》很可能写不到我的履历表里”。
“《重逢》你不居功，那《眼泪》和《YOU》呢？”郑智雍说得谦虚，对于他的作品对EXID的贡献, 许率智依然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十分亲密的朋友可以相爱相杀, 否则多说好话还是很有必要的, “我很感谢当时公司里被《眼泪》吸引了的人, 包括自己”。
郑智雍笑而不语。EXID得到了好的成绩，郑智雍也在公开亮相前获得了足够的卖点乃至被《无限挑战》邀请的资本，籍籍无名时彼此欣赏，后来互相成就，对于这段经历，郑智雍嘴上不说，回忆起来的时候其实是有一点得意的。
开始是安孝真许率智相中了他的作品，《眼泪》和《重逢》也分别沾了安希妍带来的《上下》逆行和许率智《蒙面歌王》效应的光，才被归到“红”的行列，可是三次合作的成绩都不错，特别是《YOU》，他最后也没有辜负别人的信任不是？
见郑智雍心情不错，许率智也笑了笑，继续说道：“这一次其实与《蒙面歌王》那回的情况有点像，但是最后的结果是怎么样的，我不能肯定。”
“和《蒙面歌王》像？来《二重唱歌谣祭》的是率智姐，谁去参加歌唱节目了？”
还有一个问题郑智雍没有问出口，EXID是实力团没错，可是单论唱功，许率智是神级，其他人则都不够主唱水准，去歌唱类节目……会不会被黑酸嘲讽都是问题吧？
韩国网民不会因为人品影响对专业水平的评价，这同时意味着他们对专业水平的要求一点也不低。
许率智这时露出了犹豫的表情：“这个……现在还没有完全确定，你能保密吗？”
“只字不提。”郑智雍说。
郑智雍的形象一直以来都很靠谱，许率智也就相信了：“han。”
“啊？”郑智雍不可置信，“蒙面歌王？”
“新的尝试。”
许率智说得隐晦，郑智雍又怎么想不明白：“尔歌谣大赏上的事，我一直不知道该不该问……还好吗？”
“你看到评论了吗？”
郑智雍点头。
“就那个样子。”
关于全贤武在开场提到“俊秀”、安希妍当场流泪背对镜头这件事，网上的评价两极分化，有的人认为尔歌谣大赏拿金俊秀开涮得奖了又不让人来现场，安希妍的压力已经很大，全贤武拿金俊秀开玩笑不合适，也有的人认为接受调侃是艺人必备的素养，安希妍刚开场就情绪失控非常的不专业，更何况她既然决定了谈恋爱，就要对随之到来的一切做好心理准备。
这件事对安希妍的风评没有致命性的影响，但恋爱新闻曝光所带来的负面的东西正在一步步地浮出水面，安希妍的男性粉丝不可避免地大幅减少，以往很乐意邀请她出演的综艺节目也有不少处于观望状态。
看来Ydang是在尝试新的方法，郑智雍想，《YOU》的好成绩也许是他们的一个信心来源。
如果其他人仍然一无所知，郑智雍当然很乐意，可是现在……他犹豫了。
自己公司那边还不是最紧要的，郑智雍对自己的信誉很有信心，他坚持只是合作的话，方基赫不一定会当他在挖墙脚。但是一知半解的人比如洪真英她们挥想象力会带来什么结果，郑智雍不得不考虑，偏偏他不能对许率智直说。
“我自己的专辑批判性的东西比较多，合作不合适”，他小心地说，“后面的事走一步看一步，现在什么都不清楚，我做不了保证”。
“不要紧，我只是提前和你说一声，这个想法有点冒昧，你不答应也没有问题的。”许率智对郑智雍的回应很满意，没有继续谈下去的意愿。
这样再好不过。
“我没有说不该说的事。”
一出去就对上方基赫严肃沉重又忧心忡忡的眼神，郑智雍的心有点累。
“许率智找你说了什么？”
“委婉点，理解你的心情，可是说得像盘问犯人一样，可能会让人不舒服的”，虽然郑智雍此时的那一点不适，与方基赫并没有什么关系，“工作上的事情，没有正式定下来，所以我先不讲”。
方基赫没有说话，郑智雍也不想再提，他拨通了zco的号码：“还记得我说过，录制结束以后有事情要告诉你吗？”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zco说，“我现在在车上呢，要见面吗？还是在电话里说？”
“电话里也可以”，郑智雍不卖关子，“二十三号播出的《无限挑战》里面会公布新年计划，郑俊河前辈去参加今年的《sho th ony》，前面类似‘培训’的部分，我们可能要一起去当嘉宾”。
zco出道五年，地上地下两手抓，2015年也是真的大红大紫，《无限挑战》却还没有去过，他因为惊讶而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做了什么？”
“我要去是有其他的原因，为以后准备，现在需要有一个‘常客’的形象，但是我的路线是偏的，不能来做教学，这个任务再多一个也无所谓，不是吗？”
“所以想到了我？”
“实力已经受到认证，上综艺能说得出话，可以与我互动”，郑智雍列举着zco的优势，“顺便再证明我们没有因为我揍了你的经纪人变尴尬？”
zco干咳了两声：“谢谢。”
“他们应该很快就要联系你了，我觉得你的行程不至于调不开，还是留意一下？”zco忙是不假，他的大半时间都是在工作室里忙创作，时间还是比较灵活的。
电话挂断，神色疲惫的方基赫深深地看着郑智雍：“我们可以谈谈吗？”
郑智雍用手撑着下巴，轻轻挑眉：“请讲。”
“你有没有想过，现在有的人靠近你是因为你的名气和能力？”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郑智雍不是在勾心斗角的环境中长大的，却也明显和傻白甜没有关系，“我也需要合作伙伴”。
“那EXID呢？”
郑智雍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但没有多少意外，方基赫的心结在这个地方，实在是很正常的。
“同样的道理”，郑智雍冷静地说，“合适的事业会提升一个人，如果安希妍一开始没有尝试她想做的演艺事业直接去读大学找工作，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喜欢她”。
2007年以后、2010年以前那个没有方向，完成了自己的责任以后就得过且过的郑智雍，没人喜欢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看方基赫若有所思，郑智雍决定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谈下去，那样有些交浅言深：“再说……我如果运气不好，很想做一件事却没有足够的余裕的话，那样的事情我也会做的。”
何必把自己看得多么高尚呢？
与方基赫的矛盾来得太快当然不是好事，不过方基赫现在还没有把他的感情情况上报公司，为郑智雍省了很多麻烦，郑智雍也不希望和他的经纪人闹僵。
还是合作的时间太短了，如果更长一点，互相的了解和信任更深一些，这不会成为很严重的问题。
郑智雍不愿意为此继续纠结，眼下录节目是第一位的。回到住处以后，郑智雍将自己比较中意的素人和对应的风格、适合曲目都列了出来，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就和节目组派的摄影小哥一起去寻找合作伙伴了。
找合作伙伴并与之交流的情节不可或缺但不是节目的重点，郑智雍并不打算在这件事上耗费太多时间并压榨自己本来就不怎么充裕的综艺感——他直接让车往景利恩的提供的地址开。
景利恩住在江南区的边缘地带的一栋公寓里面，与人合租的房子，房间面积不大，但考虑到地段尚可沿路安全情况也不错，年轻的职场人选择这里，价格应该也不太贵，那就是个不错的选择了。
景利恩的室友上班去了，屋内就她一个人，所以郑智雍早上去也不碍事，她之所以在上班族们都去上班的时候留在屋内，当然不是为了《二重唱歌谣祭》而旷工：“我的职业工作时间比较自由，对打卡要求不严格，只要能及时地把东西做出来。”
景利恩的职业写在她投的资料里：游戏策划。确实是一个时间安排比较自由的工作。
“这个职业要忙会很忙”，郑智雍的姐姐就是做这行的，他也有些了解，“但是工作完成了，时间又会宽裕很多”。
“技术部门是一直忙着，游戏出来了还要修正ug，我们还好，剧情只有好和不好的区别，没有修改的必要，数据安排上的问题也比较少。”景利恩认同了郑智雍的描述，淡定地给郑智雍和他背后的摄像各倒了一杯水。
“你和节目组说过我们认识的事情了吗？”
“说过”，郑智雍说，“见过两次面，地下认识你的人不止我一个，我不担心这被挥”。
“个人资料上要求写职业，但是就职公司的名字不做要求。”
“我知道，上次见到你你还没有毕业，没想到才过几个月已经工作了”，话是如此，郑智雍看着景利恩的表情，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介意告诉我你在哪个公司吗？”
“lank。”景利恩说。
——lank的创办者兼现任老大，郑智雍的姐姐，郑熙媛。
“……”郑智雍无语地笑了，“那是有点难办，你有什么话想说，在这里说出来？”
景利恩对此自然早有准备：“我不会通过rap获得任何收益，包括公演与行音源？”
这样的誓言够刺激了，韩国网民的记忆力是很强大的，所以flag不能随便立是所有公众人物和预备公众人物的共识。“好吧，这样应该够了，还有没有？”郑智雍说。
“不会作曲也写不好at，只是在填词和把词说出来中获得乐趣”，景利恩平静而讯速地说，“把这个作为本职工作估计要饿死，所以不准备那么干，rap说得还可以，有没有拖你的后腿，大家自己看吧——如果你选择了我的话”。
“《二重唱歌谣祭》必备环节，现场来一段”，郑智雍右手平伸，指尖对着景利恩，“你那里有习惯的at吗，不然你说我来找？”
“《crazy dog》的at。”景利恩不假思索地说。
背对着镜头的郑智雍低下头在手机里翻找，嘴角不禁勾了勾。
景利恩不说他还没现，这位和此前在《unprtty rapstar》给人们留下了深刻印象的yz有点像，气势强硬，言语直率而不傲慢，擅长dss，还有除了写词以外不会其他创作。
挺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