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二重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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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率智犹在困惑, 与此同时, zco正在居中介绍郑智雍和郑俊英互相认识。
年龄相差三岁的郑智雍和郑俊英以前没有见过面, 渊源却不算浅。除了郑俊英与zco是至亲, 郑智雍的学弟、竹马RoyK金相佑，和郑俊英也是至交好友。
不仅如此，在见面的时候，他们还从对方身上嗅到了隐隐约约的、同类的味道。
这两个人的共同点可不仅仅是同姓。他们同样出身富裕的家庭，接受过良好的教育, 会说多国语言, 成长方式不循规蹈矩，有叛逆的思想也有坚定的原则，因为选秀而成名, 甚至在成名后同样去了CJ——当然，郑俊英在与CJ的合约到期以后去了好友Younha的公司C9。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郑俊英更大胆也更有勇气，相比之下郑智雍更谨慎也更世故, 但郑俊英对世界没有仇恨，郑智雍则藏着很多东西想要吐槽、或者嘲讽和攻击。至于郑俊英不修边幅而郑智雍本性上注重外观，那些都是细枝末节。
“这一次是要一个个的在小房间里看试镜影像，可以几个人坐在一起看吗？”
“我也觉得一个人自说自话没有意思。”
郑俊英和郑智雍一唱一和, 旁边的作家一脸无语：“人多了不容易协调, 出演者之间都很熟悉吗？”要是有一两个关系尴尬的那节目该怎么录？这帮歌手的综艺感可不都值得信任。
郑俊英灵机一动：“那我自己去别人的房间可以吗？”
郑智雍：“好主意。”
作家：“……我去问PD。”
快要笑死的zco也来了兴致：“俊英哥, 我还是不是你最疼爱的弟弟？你为什么不说话？”
郑俊英被酸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大家不都是和朋友一样, 我什么时候把你当弟弟了？”
在录制开始的时候, 郑俊英还记仇地吐槽了一句：“zco？他和春节不搭，不应该在万圣节出来吗？”
看报名者投放的视频其实是个有点无聊和枯燥的工作，为了能拍到些有趣的反应，MBC还让《我的小电视》的FD（现场执行导演）权度友投了个模仿金钟国唱歌的视频。
也是够拼的。
艺人和素人合唱的节目标榜的就是谁都可以参与，郑智雍还看到了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唱周炫美的《单相思》。
郑智雍（严肃），“很遗憾，暂时没有走儿歌路线的想法……啊”，他低头，“一个人真的好无聊”。
郑俊英到底有没有跑出去呢？
需要互动来拯救已经没词的自己的郑智雍最终做出了决定，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来到一扇门前，推开——
里面没有人。
郑智雍都可以预料到后期会给自己配上的尴尬的动画了，离开自己的房间去找郑俊英，结果人家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更早付诸行动。
“他应该在zco那里”，郑智雍说，“希望我没有猜错”。
这回他猜对了，zco的房间里，这一对好基友正并肩坐在沙上看屏幕中播放的影像，节目组事先没有预料到嘉宾会如此“活泼”，沙并不大，两个人坐下就没有空余的地方了。
“换你来坐？”郑俊英扭过头一看是郑智雍，就提议道。
“不必。”郑智雍站得久了是比较容易感到疲惫，但没有到一会儿都不能站的地步。他笑着说，将两只手分别搭在两个人的肩膀上，站在沙背后看着屏幕：“有觉得不错的吗？”
“继续看”，郑俊英说，“这才开始”。
接下来出现的是一个叫宋寒希的女高中生，她演绎的曲目是——zco的《okay dockay》。
郑智雍幽幽地看了zco一眼：“果然是大势rappr。”
zco干咳了一声，装作没听出郑智雍玩笑里的怨念语气，做出专心听rap的样子来：“嗯……说得还不错啊。”
郑智雍：我绝不会问你想不想和这位高中生rappr合作的，我是个很厚道的人。
朝鲜半岛的人似乎有“能歌善舞”这个种族天赋，8000多份投稿影像经过节目组的初步筛选后在嘉宾们面前播放，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唱歌的视频，其中也有不少唱得不错的。相比之下选择说rap的就少多了，里面还有一半是来玩的，一方面是hp-hop在韩国还没有到全民普及的程度，另一方面，说得像样的人基本都会往地下跑几趟，再不济也去《sho th ony》了，在《二重唱歌谣祭》上说rap，听起来还是怪怪的。
搭档说rap、自己唱歌是郑智雍比较有兴趣的一个合作形式，但是难度还是太高了啊……郑智雍一边看视频一边默默地回忆着那些唱功还不错的投稿人的音色，唱功到了一定程度以后对最终效果的影响就不是决定性的了，郑智雍宁可先考虑声音上是否契合。
下一个视频的拍摄场景是室内，布置得很简洁、但细看并不单调的房间，宽大的桌子靠边的地方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还可以看到一堆纸质的文稿和墨水笔，乍一看上去似乎是什么办公场所，中间坐着的人装束却不算正式，羽绒服脱下来搭在椅背后面，露出了里面浅灰色的毛衣，看上去就像大学生一样。
这一点不和谐算不上问题，问题是这个人……
郑智雍与zco互相看着对方，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巨大的惊讶。
“我要唱的是crucal star的《贩卖梦想的店铺》。”
zco咽下了一口口水，目光讯速地在手里的报名者资料上“姓名”一栏的“景利恩”掠过，然后求救似地问郑智雍：“这……这是REG没错吧？”
郑智雍也被这位的出现吓了一跳：“你见到她的次数比我对吧……先听。”
“覆满灰尘没有主人的dras，这里的梦想全都是预约好的。在无数素描本或日记本中间，他们毫不畏惧，怀抱着未来。”
“现在打算关掉，这间小小的店铺，因为无法战胜，不计其数的大型城市。”
“让我选择赚钱的路，因为被这么教导过，告诉我那才是正确的人生，因为被这么教导过。”
景利恩的出现已经够出人意料了，她的选曲更令人意外。以郑智雍对这位“REG”不多的了解，她不作曲也不太会写at，最有名的是在地下和人打嘴仗，被景利恩dss过的zco就更不用提了，对她犀利的一面印象想必更加深刻。
然而景利恩这一次的选曲是以抒情风rap闻名的crucal star的歌，《贩卖梦想的店铺》是感情忧伤压抑的歌曲——无法坚持梦想的人的心情总不可能轻松愉快。景利恩唱这样伤感的歌曲，其违和感仅次于lack nut唱小清新。
不过，当景利恩真正开始rap的时候，违和感很快就消失了。
在crucal star的沉郁之上，景利恩增加了许多锐利的气息。如果说crucal star说的是“无法坚持理想是人生的悲剧之处”，景利恩表达的就是“没几个人能把理想坚持到底，每个人只有一次的人生就是这么操蛋，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所以别总做白日梦了”。景利恩放松地地坐着，明明是干净整洁的环境，却让人有种给她的手指尖P上一根香烟的欲望。
曾经的梦与烟圈一起破碎消散，主人公却不像颓废的青春小说里一样从此萎靡不振，烟雾缭绕之中，不再清澈无畏的目光，依然不可动摇。
梦想没有了，生活要继续，我不会就此倒下，只是将经验告诉给你，你也许不会明白。
同样的rap，不同的感觉，但不坏。
不，应该说，很好。
“在心里是on ay，世上却是no ay，谁都没能走进结局。贩卖着有始无终的梦想的店铺，贩卖着有始无终的梦想的店铺……”郑智雍自然而然地跟唱。
这歌的旋律在郑智雍最舒服的音域，他唱得
郑俊英转过头：“感兴趣了？”
“有点。”郑智雍说。
不过这还只是计划，目前最大的问题是节目组那边要消化一下——他们从茫茫投稿视频中选出这个是觉得景利恩形象不错rap说得也确实好，可是听zco和郑智雍的反应，这位似乎在地下活动过？
《二重唱歌谣祭》标榜的是明星与素人的合作，专业人士上线就犯规了。
于是看视频时的表现录完了以后，节目组把郑智雍和zco都找去询问情况：“那位景利恩小姐，是在地下活动过的吗？”
“不算吧，她去地下的频率比thnkr还低。”zco说。
郑智雍咳了一声：“她的情况是业余有时间去地下玩，没有作品上传到sound cloud，也没有商业活动。”
“我差点忘记你还收过两次钱了”，zco说，“不过你也没有往sound cloud上传过东西吧？”sound cloud是最有名的音乐分享网站，非专业歌手有什么作品经常往那里传，也包括不以说rap为生的rappr们，甚至朴宰范这样对金钱欲望不强、颇有些理想主义的专职艺人，也往sound cloud上传过免费分享的歌曲。
郑智雍从来没干过。
“不会写和不想免费分享是两回事——”
zco摊手。
“那你能不能和她搭档？”
录制完了以后嘉宾们碰头交流了一下各自的意向，听说郑智雍相中的是一位女性rappr，大家几乎都松了口气——以“唱得好”为选择标准的话，歌手们的倾向大同小异，郑智雍和rappr合作，等同于少了一个竞争者。他们不希望景利恩被节目组卡住倒是真心的，但闵庚勋洪真英郑恩地与郑智雍都不熟，能问出口的还是许率智。
“可以”，郑智雍说，“他们确认了，不会出现下一个我”。也就是景利恩只会把rap当成业余爱好不会以此谋生的意思，那样的话即使她有点名气，认识一些艺人，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asck如果一直当公司职员而不是将rappr作为自己的主业，他也能到二重唱歌谣祭来一的。
许率智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如果《二重唱歌谣祭》是去年举办的，我就和你合作。”
“这是犯规”，郑俊英“抗议”道，从后面推了推zco的肩膀，“你要把thnkr抢过来”。
“我和zco一起的话，就是在《二重唱歌谣祭》上做rap attl了……不对，哥一点也不打算和我合作？”玩笑而已，谁不会开？插科打诨的对象是郑俊英的话，还是挺轻松的。
郑俊英讯速地找到了理由：“我们的声音不搭，你要唱摇滚吗？”
“或者苦情歌？”郑智雍笑了一声。
郑智雍的声音位于粗犷和纤细的重点地带，稍微偏低沉磁性，郑俊英的声音就粗多了，听上去像是三十代中半的人。
“那样说的话，我和率智姐也不搭，率智姐要飚高音，我撑不了太久。”
许率智：“气短？”
“你能不能换个好一点的形容，比如‘气息不够长’。”郑智雍哭笑不得。
“哦”，许率智点头，“如果来这里的是han，素人是你，合作会很合适。”
郑智雍早就做了从许率智口中听到有关安希妍的事的心理准备，脸色倒没有明显的改变，但是另一边安静围观的洪真英，表情突然变得有点古怪。
他之前的表现还是让同桌的人起疑了，郑智雍对此心知肚明，许率智是否察觉到就不知道了。
不管怎样，等大家散开了，还是找许率智“客套”一下吧。
郑智雍的想法还没有付诸实践，七个人谈完事情轮到各回各家的时候，许率智先找了上来。
“我想问一件事情。”
郑智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