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轮回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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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塔似乎凭着摸不着的运气以接近满分的成绩选了不错的初中。
至少泽塔认为不错,父母也认为很好了,而泽塔的同学老师祝贺着,即使泽塔十分胆小,也不免胆战心惊地应付这些熟悉的陌生人。
泽塔现在同学里没有朋友,毕竟换学校后会很快断了联系吧,就像感觉一切都在拒绝自己时,就要把没必要的通讯删掉,又忍不住去想是不是删掉不好,对方会不会难过。以为被讨厌了…
不过负面情绪或许自闭自伤,不想伤害到别人便什么都没说,删掉了没必要的通讯。
毕竟也不会接触了,事实也是如此,就算在大街上见到,泽塔努力不躲藏,但是别人好像也是陌生人一样并没有搭话,似乎应了他们说的平时不会找别人,更不会和别人搭话。
对于依林来说,也算四季如常年,和楚河弈过了一段平静的生活,就是偶尔搬搬家,也是时光的抚平。
泽塔好像走进了时间闭环,又对此不太了解,只是回过神来也不过是三年级。
泽塔抓了抓头,那种好像已经经历过未来的感觉算什么呢。
算腐朽的话,也没能在轮回中新生呢。
世界对进化的了解还不够,世人对世界的认知如同混沌,辗转左右不过是物质罢了。
如果天赋是自适应性,没有悲剧的事情发生就好,生老病死,好歹是正常的离去。
正如泽塔认为自己的成绩不应该这么好,如果为此透支还是算了吧…
这么多年嘛,感觉时间过得很快,自己没长进不代表别人没长进,不过看起来差不多。
我确定我现在是什么感觉,不确定之后会发生什么。
就像看到丢了尾巴的猫,有种缺憾的疼。
一次次失望,以及仿佛无法停止死去一般的绝望,也没什么了。
有时感觉就是仿佛的信息差,只是连摇摆不定的身躯都好像无根浮萍。
仿佛更像一种接近了的感觉,泽塔过着似乎每一天都能写一篇日常的生活,但泽塔自己无法写。
没有故事的灵感,也没有相似的故事轴。
即使我不知道怎么辩驳,就像虚拟进入真实的发射器,很多人的思想造成了岔路,却又不得不接受现实是很苦闷的,至少没有人会开解,阴云的气氛就是这样。
闷雷响,以前泽塔会害怕,不过冰雹更可怕一些,有时闷雷把屋子里都闪成黑白更可怕些,似乎什么时候就会把照片里的鬼怪放出来。
怕冰雹就是怕把窗户打坏,虽然也会担心雷把电路打坏,也只是担心,似乎就没有惧怕了。
反倒是一层不变的黑可怕一些,又是泽塔忍不住去想不自觉地哭出来,只不过,在黑暗中,泽塔也算独立了,至少摸黑时小心一些。
或许就像所谓的超忆症那样,记忆太多了,但是记忆有没有重量,泽塔无法肯定。
泽塔尝试寻找一些玄学的东西,但是理论知识一塌糊涂,就像倒下的高塔,更是无法挽回。
人的一生有多少记忆呢,失去多少记忆也不重要的不必要的记忆么?
那简直是无法理解的东西,放假了,或者说毕业了,泽塔又加入了孩子们的游乐队伍,虽然没什么好玩的,似乎一切都很无聊。
直到别人反复提起,泽塔才努力想起一些,似乎这个世界并不简单的证明。
虽然初中时泽塔依然没有手机的拥有权,不过也从同学们的谈资那里知道了这个世界是有异能者的,就像这个年龄段,异兽就像稀罕东西,而奇人异事则不是。
泽塔有些懊恼到现在才理解,不过做了很多微小的努力,也没什么成果。
不论是成为研究员的梦想,成为医生的梦想,似乎都遥不可及。
在同学们的散漫中,泽塔也看不清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泽塔下定决心要与他们背道而驰了。
这个时期是没有十二年义务教育的,不过泽塔还是打算去个正经学校,只是没必要被所谓兴趣分散注意力,泽塔大多时候都认为那所谓的特权十分没用,所谓的推迟、特招,也不过是给那些有兴趣爱好的人一点喘息的时间,反倒是把所有精力都投注了。
所谓的校园就像是傀儡一般不是吗,而校园里的人,就像是一个个已经塑造好的玩偶,这样才会有价值?还是以此制造瑕疵。
人总有迷茫的时候,或许堆积下来,等待某一天的爆发,而这些瑕疵便包括了人心的弱点。
我们总是容易动摇的,就像迷途的羊群,不跟随飞向无际宇宙的舰群就永远是羔羊,这种事怎么能够接受啊!
泽塔坐在座位上,拿起买的汽水,汽水已经快没有了,仿佛为数不多的价值。
泽塔喝完了这一瓶汽水,却紧紧握着瓶子,希望的未来也如这支空瓶一样,晦暗无光吗?
一只手强硬地抢过了空瓶,泽塔的手抓空了抓,感觉有些痛,是活着的证明,还是无力,仿佛是相互矛盾的东西,却附和泽塔的现状。
“泽塔,我帮你拿去扔。”同学十分热心地说,似乎就是这样。
而泽塔感觉到一阵害怕,不过还是点点头说:“好。”随后就趴下来试图埋住自己的脸。或许真的是好心的呢?可是真的好讨厌…
泽塔还是很难过,心情很复杂,没法说什么。
其实泽塔三年级的时候就和这个时空的楚河弈相遇过。
楚河弈说:“你怎么在这里站着啊?你的爸爸妈妈呢?”
泽塔甚至忘了周围,十分伤心地哭出来:“爸爸妈妈不要我了…”一边抹着眼泪,泽塔十分崩溃,好像世界变成了黑白色,无力感爬上身体,似乎要拉拽着倒下。
“啊,”楚河弈赶忙拉着泽塔的手,感觉泽塔看起来很脆弱,但也让楚河弈有一种很想要保护的感觉,“怎么会呢?没有爸爸妈妈会不要自己的小孩子的,先不哭了好吗?”
泽塔依然忍不住掉眼泪,只是任由眼泪掉落,似乎只是看着很大,实际很微小。
楚河弈继续说道:“你说说为什么觉得是你的爸爸妈妈不要你了呢?”
泽塔感觉到楚河弈的坚强,但是这种坚强自己也不是做不到的吧,只是各种记忆涌上心头,泽塔又忍不住号啕大哭。
“诶…”楚河弈没有办法,只能陪着泽塔,似乎确实没有很好安置的地方。
泽塔逐渐想起,一年级哭过、二年级哭过,还有以前也哭了很多很多,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泽塔没有眼泪了,感觉自己好像变坚强了,看起来面无表情地说:“我哭好了,你打算怎么办?”
楚河弈惊奇,这还有哭好的?也感觉泽塔很有意思,就直说了,“我感觉你很有意思。”
“嗯…”泽塔有些不好意思,握紧双手说道:“是吗,应该是你比较有意思一点。”泽塔感觉把楚河弈的手握的很紧,连忙松开,乘胜追击,“毕竟会找我这种奇怪的人玩。”
“啊,你这样说不就是在说你自己奇怪吗?”楚河弈说着忍不住笑了笑。
“是吗?很奇怪吗!”泽塔不太开心。
楚河弈有些搞不懂了,不过还是做出很开心的样子笑着说道:“你就住在这附近吗?有空我再来找你玩。”
泽塔看着这个似乎比自己高不少的人,明明自己在班级里也不算矮的说,不过平视看楚河弈,还是感觉有点高,哦,泽塔暂时没想自己仰望的样子,毕竟很少照镜子。
泽塔摇头说:“我不是住这附近,有点远吧。”泽塔忽然想和这个新认识的人交朋友。
楚河弈点头笑着说:“那好吧,我该回去了,你也快点回去啊。”
“等等…”泽塔感觉自己好像发不出声音,仿佛卡住了喉咙,抬起迟钝的脚想去追时,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
为什么呢…泽塔很难过,似乎盖过了家里并不开心的事实,走着走着就忘了,泽塔也没觉得这件事很重要,或许遇不到了吧。
泽塔也记不清遇到的那人的面容,毕竟在泽塔看来,很多人的面容似乎都差不多,也就一些小动物似乎有些细节的差分,而且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是脸盲。
泽塔试图用画画来找回注意力,不过妈妈回到家就开始责罚泽塔,因为她刚才出去找泽塔没找到,又找了许久。
忍受着打骂,还有“不许哭”的吼叫,泽塔眼中无光,似乎会想起了家里有多么不讲理。
如果有朋友就好了吧,泽塔感觉心中的僵硬,如果跟别人说的话,也如石棉人偶的人一般,好像根本听不进去。
“呜…”泽塔站在置物柜前,挺高的柜子平时放碗什么的,泽塔被一颗钉子划伤了手,泽塔不知道怎么弄的,回忆了一下,似乎是不小心动手碰到了。
泽塔也不敢离开这里,或许是不想,泽塔想着如果在这里死掉就好了。
不知道待了多久,泽塔看着第三道伤口也没有血液流出来了,看起来挺浅的,感觉自己似乎挺笨的…泽塔被喊去睡觉了。
如果没有一个好的生活,或许根基就在那里,我没有选择,为什么会去找寻,我也不知道,只能比喻成特质。
人生来就要探索勇敢吗?为什么会弄伤自己,或许尝试去避免,却做不到,或许难免变笨了,连面对伤害都很难去躲避。
想要去抵抗,无心的过去,看到他们尖利或刻薄,迷茫包裹了我,就像曾经害怕的,就像包裹着我做了一场未知的手术一般,像这样切割,或许再强烈一些,还有看不到的东西。
我又不是傻,如果伤害自己,是没用的,一定要创造一个大家都能好好生活的环境才行…或许梦想基于此,泽塔尽量避免失去能力,不论是浑浑噩噩的撞墙,伤心的撞墙,故意的撞墙,疼痛地撞墙…
泽塔感觉,“自己什么都做不到”,也是如此了,似乎只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人而已,什么都改变不了,他们什么都不懂。
没法说什么,没法辩驳,无论是什么,我难过关乎数学题吗?关乎那些历史上的伟人吗!
懂得越多,自己就越渺小,却不是对身边的那些人表达,只是仿佛小隔间的试卷,就像一趟趟赶场,泽塔很累了,感觉就这样死去就好…如果没有任何负担,也不需要尽一份力,就这样毁灭也罢…
久远的事,泽塔想起时依然难过,似乎自己经历的这些年还不足以保持镇定。泽塔只想过如果有人能帮助自己就好,也想过如果有人能陪自己玩多好,也在心里嫉恨过,讨厌过模仿自己讨厌的人的自己。这样的宣泄伤害他人的话,自己也不会允许。
没法清除杂念,泽塔就看一会书,出去呼吸一下空气,继续回去看书。
好在泽塔的成绩不错,似乎出乎于很多的运气,泽塔考进了伯阳第五中学。
即使过去多么不好,泽塔当作乖一点休想单方面的示好,对于社会上的很多事情报以痛恶,努力想改变父母的命运,至少错误的认知要改掉。
大概在慢慢变好,大概泽塔也渐渐明白了,他们要改掉坏习惯也要休息的,就像小孩子挑选兴趣一样,所以,该暂时放下他们了,虽然平时聊天还会回复一下,但大多数时候泽塔还是比较缄默。
楚河弈看着泽塔,对依林说:“终于来到这样的命运了吗?命运真是奇妙呢,给我们留下了难以抹除的痕迹。”
依林想到了网上很流行说“人来人间就不是来享乐的,而是来渡劫的!”
回忆起这些,就像是牢笼,纷言纷语,不论是自怨自艾还是痛骂受害者,依林都感觉这些人做得不对。
以往或许很难想清自己在做什么,但就像封闭的轮回,封闭的房间一般将自己排除在外,或许已经是很沉重的孤寂。
依林说:“这个时空的结局不会太好。”
“是吗。”这个时空的楚河弈就是自己,楚河弈也有不好的预感。
依林看向楚河弈说:“还有什么好玩的吗?”
楚河弈笑着说:“我们早就相遇过了啊,之前我可不是住在这里。”
“哦,哦!”依林认真地看着楚河弈,有些期待。
楚河弈笑着说:“走吧。”
两人在公路旁边走,去到楚河弈以前住过的城市,而泽塔和这个时空的楚河弈似乎提前相遇了。
而正在观察这里的依林和楚河弈十分惊喜和新奇,仿佛十分期待接下来的剧情。
泽塔分心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楚河弈,连忙双手合十道歉,“抱歉,抱歉。”也算是最近才养成的习惯。
明明是泽塔被撞倒了,却这么诚恳地道歉,楚河弈很感兴趣,问道:“是我撞倒了你吧,而且我也没有什么损失,应该是我道歉才对?”
泽塔摇了摇头,装作认真的样子说:“不是这样的,是我不小心了,还是很抱歉…”
楚河弈从泽塔身上看出了很丰富而低落的情绪,勾起嘴角笑着说:“既然你这么认真的话,我也不能辜负你了,我正准备竞争一年级委员长,你要来做我的助手吗?”
泽塔有些心慌,其实泽塔不太想去,而且好像又脸盲了,不过也是对于陌生的人感到害怕,可是不答应是不是不太好,泽塔感觉自己有错在先,就很纠结。
楚河弈笑着抛出筹码:“我可以教你学习哦,跟着我好处大大滴有。”
“啊…”泽塔感觉这话很怪,毕竟本来就是在搞怪吧,不过泽塔一直对自己的学习不自信,所以犹豫了一下就准备答应。
“好…”泽塔十分弱气地低头说着。
“把头抬起来。”楚河弈好像不高兴地说道。
“好的…”泽塔忍不住害怕,但是似乎因为又一次揉眼睛把泪泡点破了,就没有那么容易哭出来了。有些失落,泽塔也挖掘出了一些勇气,抬起头抿着嘴看楚河弈。
楚河弈拍了拍泽塔柔弱的肩膀,惹得泽塔颤了颤,好像经受不住要倒下一般。
“很有精神!”楚河弈说着,泽塔感觉自己要晕了,然后泽塔就真的晕了,直接倒了下去。
“诶!怎么回事?”楚河弈十分震惊,抱起泽塔就赶去医务室。
另一边,楚河弈捂住脸说:“我有那么笨吗?”
依林摇了摇头,嘴角看起来有些牵强地说:“应该是意外。”
楚河弈呼出一口气说:“好吧,是第一次见面,还好抓住了你,也没出什么事情。”楚河弈说着便握住依林的手。
依林感觉心脏好像漏跳了一拍,抓住是什么意思!就好像必定要走进囚笼似的。
依林有些无力,好在似乎就是卸下全身力气,软倒在楚河弈怀里。
楚河弈有些无奈,抱着依林到旁边树林里休息,也有些得意,这样休息的闲暇时光还是很不错的嘛。
楚河弈吐槽了一番另一个自己不知轻重,依林开心地笑出声,“嘻嘻~”
或许是如银铃般的另一种声音,闪动着欢快的曲调。
而楚河弈待泽塔醒了,便好好地慰问一番,“感觉怎么样,没问题吗?”
“好像没问题吧,感觉就像还能看到这个世界,就是意识消失了。”泽塔比较关心这个问题,趴在楚河弈手臂上起身靠着。
楚河弈嘴角抽了抽,说道:“你还真是乐观啊,就像喝断片的感觉?”
泽塔努力摇了摇头,似乎要证明自己,“我喝不醉的,就是意识特别清醒,就是控制不住身体,虽然有点像,但是不一样。”
虽然两人都没有注意,不过却是在交谈,或者交心的过程中关系好了许多,或许就像泽塔都没意识到温暖的怀抱,下意识去依赖。
楚河弈感觉十分有趣,还是关心地说:“会不会是羊癫疯?”
“不是羊癫疯!你才羊癫疯!”泽塔立即炸毛了,举起拳头抗议,好像身体能动了,但还是无力地倒在楚河弈的怀里。
泽塔想到的是羊口吐白沫的样子,怎么会一样!我又不会口吐白沫…嗯,好像有过,我才没有那么傻!
楚河弈感觉有趣,继续说着:“会不会就是头晕,或是有肿瘤什么的?”
“啊!”泽塔惊了,不过还是很快摇头说道:“没有那种东西!医生都说我很健康,有的话早就内部消化掉了。”泽塔现在还比较相信身体炼金术,就是靠意志战胜身体的不协调。就是感觉消耗很大。
“呃,你高兴就好。”楚河弈嘴角笑着抽了抽,没有应付的经验。
“哼。”泽塔轻哼了一声,好像生气,也不知道说什么,以前有人把一些祝福的话当做气话,还责骂泽塔说的祝福是咒死人的话。世间那么多话,总有人把一些话当做别的意思,或是加工成别有用心,或许别人只是一时比较敏感吧。
想到这里,泽塔心情十分低落。
有时也会感觉自己挺倒霉的。
“哗!”天空一声惊雷,窗户上仿佛还能看到反光。
泽塔只是惊了一下,看着窗户,楚河弈原本想再问一下,也无话可说。
泽塔看向楚河弈,说道:“你见过晴天霹雳吗?”
“没见过。”楚河弈想了想,说道。
依林说:“还是有很多有趣的风景的。”依林确实想了很多,用手指把嘴角提起来,拿开手指,依然不算开心。
想到云海、很晚的红霞、招潮…很多很多东西。
就像保佑幸福的饰物,只需碎片装点一二,但只是留在不经常想起的记忆里,现在似乎很少了。
楚河弈说:“身体没事了吧?改天我们一起去玩吧。”
“好…”泽塔想到了一些情景,或许还能看到不错的美景,是和别人一起的时候看到的。
那些背负的美好,很孤独呢,那星幕上,每一颗星星都很遥远。
泽塔觉得自己身体没什么事了,楚河弈还是送泽塔回到班级,看泽塔回到座位上,看了几眼后离开。
“我会变得幸福吗?”泽塔有时忍不住遐想,再看同桌,似乎有自己的事要做,并没有理会泽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