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将该死的一切全都丢进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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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诚双手抱在胸前，笑问道:“该怎么处理？”
“随便找个卖废铁的，按斤卖，卖的钱，找个地方去喝顿酒，然后坐高铁回去。”张一洋用力的拍了拍面包车的车头。
“你爸那边怎么解释？”
张一洋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回道:“不用解释，我已经和家里交代过了。”
“全都说了？”陈诚微微皱眉。
“没有，我只是说自己缺钱，把车拿去卖了。”
赵文宇相当不屑的一笑，问道:“他们会相信？”
“不会，这车卖废铁，都没人要。”
张一洋靠在车头上，又问道:“我们现在是在哪？”
“我们现在在南通的通州区，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看导航，貌似五公里外有个镇子。”赵文宇坐在岸边，打了个哈欠，关于周围的一切他都已经摸索清楚了。
张一洋听到南通两个字，身子微微一颤，自言自语说道:“大概，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吧。”
“什么？”陈诚听着张一洋的自言自语，有些疑惑。
张一洋摇摇头，“没什么，咱们先去镇子上，其它一切等会再说。”
陈诚面露难色，问道:“走过去的话，怕是半条命都没了。”
“呵，你个懒猪。”赵文宇的话音刚落，一辆银色的面包车从远处驶来，停在了破旧面包车的旁边。
车停稳后，走下来一个皮肤黝黑，理着寸头，穿着满身污渍的条纹衬衫的的中年男人。
他的脸上带着笑容，说道:“请问哪位是赵文宇先生。”
赵文宇从地上站起来，走到男人面前，笑道:“是我，您看看这车多少钱能收？合适就给您了。”
陈诚和张一洋对视一眼后决定把这件事全权交给赵文宇处理。
那男人用手指比出了一个2，但赵文宇摇摇了头，举起右手，比出一个三，示意老板再多加一千。
“你看上去，其实状态还不错。”
赵文宇和老板正在讨价还价，陈诚却看向身旁的张一洋。
他笑着，摇摇头，“其实并不好，我不是不想哭，只是已经哭不出来了。”
现实无法改变，只能选择承认并坦然面对。
“行吧。”陈诚说道。
“既然都让我们到南通了，咱们就多待两天，顺便去见个人。”
“谁？”
“杜景浩的初恋女友，也是首任意难平。”
陈诚有些不解的问道:“你和谢明月有联系？”
“嗯，杜景浩和谢明月虽然分手了，但我和她是还算不错的朋友，有时候杜景浩忍不住窥探谢明月动态时，也是我在帮他。”
张一洋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差不多，过段时间谢明月也要结婚了。”
“还真是难兄难弟。”陈诚嗤笑一声，语气中满是无奈。
“谁说不是呢？”
“她要嫁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至少让杜景浩输个明白。”
陈诚也很好奇，到底谢明月嫁的是什么样的人？
提到这里，张一洋脸上苦笑更重了几分，说道:“如果是年轻才俊，家财万贯，那杜景浩输得不算冤，可那男的不过是南通本地的一个拆迁户，比她还打上不少，但分到手的几套房子加起来还没杜景浩河西的那一套贵，再说长相，也是一言难尽。”
听到这话，陈诚的表情也不禁变得怪异起来，他也不好评价的谢明月的做法。
拜金？那明显杜景浩才是更具发展潜力那个，更重要的是，杜景浩明明在各方面都占优，可谢明月反向逆向选择。
“走了，最后两千五成交，老板带我们回镇子上，顺便请我们吃顿晚饭。”
赵文宇招手，高声呼唤着两个人，示意他们快点。
“居然还真给他谈成了。”陈诚笑了笑。
赵文宇点点头说道:“比我预想中的价格高，至少这几天的伙食费，住宿费，高铁票钱都有了。”
陈诚赶忙高声回应道:“好，来了。”
老板车上的座位也全都拆了，所以他们坐的仍旧那辆从家里带来的白色面包车。
张一洋把控着方向，陈诚和赵文宇都坐在后面。
“我都感觉有些对不起这车。”陈诚拍了拍车厢壁。
“他为我家忙一辈子，到退休也没能回到家乡，落叶归根，只能留存异乡，的确，是我对不起他。”张一洋猜到了陈诚在想什么。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面包车的大灯能用的就只有一个，也照不清周围的情况，只能由着银色面包车牵引着他们一起走。
“周围连个路灯都没有，你这人哪找的？”陈诚皱着眉头。
抱我方向的赵文宇轻蔑一笑，说道:“放宽心，我用地图确定这附近有个镇子，然后查到了这家修车店的电话。”
随即他又话锋一转，说道:“更何况，我们三个男的，还有张一洋这种吨位的，怕什么？”
陈诚一拍脑袋，翻了个白眼，“到时候不被噶个腰子就行了。”
两辆面包车一前一后行驶在黑漆漆的乡间小路上。
陈诚观望着外面的情况，就在一个瞬间，外面响起一些声音，远处开始有着点点光亮。
“终于，还算看到光了。”张一洋靠在车厢上，低着头感叹了一声。
陈诚附和道:“是啊，真不容易。”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入镇子。
不大的镇子上还算热闹，路边有着各式各样的小吃摊，旁边围着不少的小孩子，路过的公园中还有人在跳广场舞。
但在一路上，陈诚很少看到年轻人，看到的只有小孩子和老人。
小镇上的年轻人大多都外出打工，挣钱去了，往外走，这好像已经成了常态，是大多数年轻人的共识。
有的人，明明生活拮据无比，也要拼死留在大城市，也有人碰了一鼻子灰，幻想破灭，心灰意冷的逃离城市，回到家乡，接受自己的平凡，放弃理想，后来的生活一眼看到的头。
陈诚属于第一种，也属于第二种，更是第三种。
又过了一会，老板把车开到修车铺，仔仔细细的检查一番后，把钱转给了张一洋。
又塞了二百块现金给赵文宇，说是晚上请客的饭钱。
陈诚从车厢里拿出了包，喃喃说道:“怎么感觉被坑了？”
“我也这么觉得。”张一洋冲着陈诚皮笑肉不笑，小声说着。
赵文宇将二百现金在两人面前晃了晃，小声道:“其实不亏，如果要叫公路救援的话，费用只会更高，现在有老板把我们拉到镇上，还请我们吃个饭，是一笔非常划算的的买卖。”
张一洋扒拉着手指，挠了挠头，说道:“这样算起来，那确实还挺值得。”
陈诚点点头，说道:“洋子，车里的东西都拿好了吧？”
他点点头，“都拿好了，这车本来就打算在年后送去报废，车上也没什么东西了。”
张一洋说完后，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才把车钥匙交给了老板，还握了握手。
老板正准备带着他们三个人去吃饭，一个电话过来。
霎时间，老板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接起电话后，一脸的诚惶诚恐道:“诶，好，老婆啊，我等会就回来啊。”
“原来也是妻管严啊？”陈诚看着赵文宇露出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赵文宇看着陈诚的表情，嫌弃的推了他一把，义正言辞的说道:“你在笑什么？那叫尊重老婆，这是传统美德。”
陈诚冲着赵文宇一个劲的点头，大概的意思就是，你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赵文宇见陈诚敷衍模样，“你在笑什么？等你真和陆怡在一起了，你能比我好到哪去？”
“先别说我会不会妻管严，就我和陆怡在一起的这个前提都不成立。”陈诚摊了摊手。
“哦，那我们不妨打个赌？”张一洋也掺和进来。
“赌什么？”
“既然要赌就赌大点，如果你最后真和陆怡在一起，你就一口气跑个13.14公里。”张一样满脸严肃的说着。
陈诚一口答应下来，和陆怡在一起？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先不说陆怡能不能看上自己，就算她愿意，自己也不会答应，毕竟陈诚不可能接受要和自己一起吃苦。
陈诚离开两人，往旁边走去。
张一洋看着赵文宇说道:“你也有这种感觉吗？”
“当然，他们两人间相处的状态，如果说不是情侣，那我无法用其它的关系来形容。”
老板带着一脸歉意往三人走来，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陈诚也清楚他要说些什么，连忙说道:“老板，我们没事的，您赶紧回家吧，家庭更重要一点。”
“多谢理解，多谢理解。”说完后老板便骑着小电驴一溜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说老板靠谱吧？他直接把这三人扔在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你说老板不靠谱吧？他说多少还真就给你多少，顺便还掏个饭钱。
“算了，算了，咱们自己找个地方吃饭吧。”
三人走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小镇上，摸索一会才找到一家营业的饭店。
陈诚看着小饭店里人不多，刚推开门，老板就迎了上来，笑着问道:“一共三位吗？”
“是，一共三位。”
说完陈诚又自掏了一百，一共三百块塞到了老板手上，“三百块，先来一箱啤酒，其他菜您看着上。”
“好嘞，那三位老板，您们先坐。”
老板把钱塞进了口袋里，转身就往厨房走去。
张一洋问道:“你怎么身上还带现金？”
“如果你经历过手机没电，附近也借不到充电宝的情况后，那你身上一定会带现金。”
陈诚曾经有一次去徐州拜访一位客户，那客户恰好住在镇子上，白天去，晚上再回来的时候，手机没电，也没法打车，他就怎么走了十公里，才走到城里。
至此后，他就身上习惯带着些现金。
餐馆的空间不大，但还算干净整洁，菜还没到，酒却先上了桌。
张一洋给陈诚和赵文宇先开了一瓶，说道:“先谢谢两位兄弟陪我走这一趟。”
“真矫情。”陈诚朝着张一洋翻了个白眼，但还是举起了啤酒。
赵文宇呵呵一笑，说道:“哪有人能不矫情？”
“干！”
三个人举起酒瓶，一口就是半瓶下去了。
放下啤酒的陈诚，看着赵文宇调侃道:“看不出来，你这能力有时候还挺强的。”
无论是见唐娟的地形侦察和规划，还是至于陌生地带的处理，虽然是很简单的事，但赵文宇做的确实很不错。
“那是，我平时只是懒得和你们斗嘴。”赵文宇极为得意的笑着。
陈诚极其嫌弃的说道:“夸你两句，你怎么就喘上了？你平时是不想斗嘴吗？是你压根说不过我。”
“我才不和你这逞口舌之利的人计较。”
赵文宇笑着举起酒瓶和陈诚轻碰了一下。
陈诚直接喝了一整瓶，看着张一洋说道:“这一章节已经结束了，那你接下来的打算呢？”
“我了无牵挂，没什么打算，就怎么活着吧。”张一洋举起酒瓶，猛灌了一口。
陈诚趁老板上菜，问道:“老板，我们车子坏了，想问问，怎么能从镇子里去市区里啊？”
饭馆老板擦了擦汗，笑着说道:“这个简单，您明天早上从镇口坐小巴到县里，再从县里坐公交去市里就行。”
“通州不是区吗？”老板刚离开，赵文宇低估了一声。
“区和县有什么差别吗？”陈诚真想上去给他个耳刮子。
“哦。”
陈诚一拍脑袋，幽幽说道:“你还是好好喝酒吧，地理其实并不适合你。”
“地方是小地方，但味道确实不错。”赵文宇的筷子自从压根就没有停下来，难得的说了句话。
陈诚看了眼赵文宇，轻蔑一笑，“小心噎死。”
“我会活的好好的，至少不会死在你前面。”
张一洋喝着闷酒，顺手夹了一筷子炒鸡块，“这菜味道真不错，就是白瞎了这老板的手艺，只能窝在小镇上。”
“还是那句话，大城市有大城市的生活，小城市有小城市的活法。”陈诚语气仍旧平静的一丝波澜。
赵文宇有些疑惑的问道:“按道理来说，大城市才是活法，小县城才是生活吧？”
张一洋摇了摇头，说道:“陈诚说的很对，大城市是生活而小县城才是活法。”
“我不理解，但也懒得追问。”赵文宇打了个长长的嗝。
酒足饭饱后，三个人意识到一件事，发现自己压根没地方住。
“刚刚怎么没想起来这件事。”陈诚觉得脑袋嗡嗡的响着。
赵文宇则是又一次招呼来老板，有些尴尬的询问道:“老板，附近的哪有小旅馆？”
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只是简简单单睡个觉的那种。”
“各位老板，我们这边每天都有不少来海钓的人，这个点附近的旅店基本都住满了，明早再起个大早。”
陈诚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看了眼温度，叹了口气，说道:“附近温度都在零上，在外面过夜，应该冻不死。”
“老板，麻烦给我三瓶白酒，二锅头的。”
离开饭馆之前，张一洋又要了三瓶白酒，大概是想等冻到快昏厥时，有东西能暖暖身子。
陈诚，赵文宇，张一洋三个人并肩而走，却也都沉默不言。
小镇上的街道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他们就怎么走着，一直走出了小镇。
“这条路，他妈的怎么那么熟悉？”张一洋猛然间抬起头。
陈诚看了他一眼，竖起大拇指，“漆黑一片的你还能看清路，可真厉害。”
“我们离开的方向，正是刚刚进村的那条路，所以我们想的地方是同一个。”张一洋的语气中听不出一点感情。
“五公里，我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那么远。”陈诚低头一笑。
赵文宇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如果你到不了，我们哪怕拖都给你拖过去。”
“呵，真残忍。”
他们的目的地只有一个，那就是海边。
手机在吃饭的时候，手机充了电，离开的时候手机电量是满的。
去海边就只有一条路，他们轮流打着手电，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精疲力尽。
忽然一阵风吹过，夹带着咸腥味钻进三人的鼻腔中，而精神也都为之一振。
空气中的湿度越来越大，大概距离目标地点也不远了。
“怎么样？你还走得动吗？”赵文宇看了眼行动困难的陈诚，微微一笑。
“有点问题，但问题不算大。”
陈诚长舒一口气，又点点头，感觉自己原本和灌了铅一样沉重的双腿，也稍微轻快了一些。
又走了很久，眼前的视线忽然变得开阔起来。
在他们抵达海边的那一刻，一道银白色的光透过厚重的乌云洒在了海面上，泛起波光阵阵。
海水退潮，三人分坐在了两块大礁石上。
赵文宇从口袋里拿出双手，“好像，海边也没有想象的冷啊。”
“感谢今天没有什么风吧，不然坐一宿，我们都会成冰雕的。”张一洋感叹一声，从包里开了瓶二锅头，递给赵文宇，笑道:“来暖暖身子。”
陈诚看到这一幕，惊叹道:“嚯哦，对瓶吹，这种喝酒方式可真野性。”
“男人嘛，狂野一点没什么不好的，来！”张一洋又开了瓶二锅头，递给了陈诚。
“你妈的。”
陈诚骂了一声，但还是接过了酒，灌了一口。
一股刺激的辛辣味贯穿了陈诚的喉咙，剧烈的咳嗽着。
“妈的，来。”
见陈诚的行为如此狂野，赵文宇举起二锅头，闷了一大口，没能逃过剧烈咳嗽的。
“切，两个废物。”张一洋看着剧烈咳嗽的两个人，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说完，他也举起手里的白酒，猛灌了一口。
“咳咳咳。”
最后，张一洋也没能顶得住白酒的腥辣，也开始一个劲的咳嗽。
“你刚刚在装什么？我问你刚刚在装什么？”陈诚对张一洋的语气相当鄙夷。
张一洋点点头，“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行吧？”
“斗什么嘴啊？快点喝酒，别浪费现在难得的气氛。”赵文宇拦着两人。
陈诚从礁石上站起身，右手握着酒瓶，大海一眼看不到边，嘴角微微上扬，喃喃道“原来这个世界，也没有那么糟。”
“你赶紧坐下来，别等会一个脚滑，直接掉海里，我们不会游泳可救不了你。”赵文宇幸灾乐祸的说着。
陈诚举起酒瓶喝了口，大手一挥道:“没事，掉下去就掉下午，我就怎么顺着洋流一直漂下去，顺便还能出个国，权当旅游了。”
张一洋赶忙说道:“你能不能不要白日做梦啊？天底下哪有怎么好的事啊，当然，如果可以，我也想去试试。”
“试你个大头鬼，我直接给你一脚踢下去，让你先去给我探探路。”陈诚重新坐回了礁石上。
他又举起酒瓶，说道:“所有的过去都抛进大海吧。”
赵文宇和张一洋把头转向陈诚，呵呵一笑，异口同声道:“真矫情。”
陈诚又站了起来，但差点脚滑，掉进海里。
“诶，你慢点。”赵文宇赶忙扶住他。
陈诚一把甩开赵文宇的胳膊，说道:“我没事。”
然后，他站在礁石上，用尽全力喊道:“叶依清，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好，说得好！”张一洋听见陈诚的呐喊后，一个劲的鼓掌，喝了一大口酒后，也从礁石上站了起来，冲着远方喊道:“唐娟，我爱你，我愿意都会记得你，永远，永远…”
张一洋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彻底哽咽。
赵文宇看着身旁正在嘶吼着的两人，表情有些复杂，他也想站起来吼两嗓子，却连一个名字都叫不出口。
他用很多年忘记钱晓雨，那些痛苦的回忆，随着时间慢慢的风化，最后彻底消散。
赵文宇抱着双膝坐在礁石上，他喝举起酒瓶灌了一口，白酒的辛辣味好像也没有那么重了。
陈诚大概是喊累了，坐了下来，自顾自轻声说道:“叶依清，我心中无数次的说过要放弃你，但这次是真的了。”
“明明可以直接忘记，为什么要在海边喊出来？”
“有仪式感，图一个象征意义，至少电视剧都是怎么演的。”陈诚长舒一口气。
赵文宇点点头，“真矫情。”
“呵呵，有时候你该站起来喊一声的。”
“为什么？”
陈诚不可置否地一笑，“没有为什么，答案就在你心里。”
“陈诚，张一洋，我去你们妈的。”赵文宇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忽然间站了起来，冲着远处大喊道。
这一嗓子，吓得陈诚差点从礁石上掉下去。
“怎么突然，吓死个人。”陈诚赶忙稳住身形。
张一洋见状，也大喊道:“赵文宇，我去你妈的。”
“还能玩儿？
”陈诚低着头喃喃说了一句，猛然间站起身，“张一洋，赵文宇，你们能不能都去死啊。”
三人的喊声回荡在整个海岸边，此起彼伏，直到天色微微破晓。
陈诚看着空荡荡酒瓶，一把扔进海里，站起身说道:“我们该走了。”
“走。”张一洋长舒一口气，顺手也把酒瓶扔进了海里。
赵文宇站起身，对着二人鄙夷着说说道:“你们可真没素质。”
“你是不是喝多了？你的素质很多吗？不然卖我点。”陈诚白了他一眼。
“你就不担心自己的把酒瓶扔进海里，放出什么超级怪物，万一世界毁灭了，那你可就是是大罪人。”
张一洋和赵文宇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说道:“嗯，他的确是喝多了。”
“你他妈才喝多了。”赵文宇说着就把酒瓶往远处抛去。
看见酒瓶入海，他得意洋洋的说道:“看到没，我扔的最远。”
“真幼稚。”陈诚呵呵一笑，忽然言辞激烈道:“要是我现在手上还有个酒瓶，那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残忍。”
张一洋安抚着斗嘴的两人，“醒醒酒，我们该去市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