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何为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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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沐云二人按照计划，成功拿到参拍VIp资格。这个VIp，其他的作用不值一提，唯独一点：所有的VIp将会在今晚举行一个晚宴，届时，可以提前看到参拍物品。杨沐云二人也是为了这一点，才绞尽脑汁凑出点‘好东西’，拿了一个VIp的资格。
这西海旧城不愧号称全国最大鬼市，二人在街上兜兜转转，漫无目的的溜达，竟然发现许多店铺所售物品质量上乘。一些谷城难以见到的灵植，在这里却是常见之物。一些低级灵兽竟然是整只售卖，令两人咋舌，毕竟，在谷城，想要吃灵兽肉，都得预约看运气。
东方落雪像个闯进玩具屋的小孩子，见到新奇的玩意就要买，不过好在杨沐云能稍微识别一下优劣，让她也稍微收敛了一些。尽管如此，汽车后备箱还是大大小小的物件，装了半个后备箱。其中最夸张的是，买了一个半身高的木头桩子，没错，看上去就是个木头桩子。而杨沐云并没有阻拦，第一是因为这个木头桩子放置在身边，莫名安神。第二是这个玩意装到车里，占空间大，可以让那个快疯了的女人少买点东西。
傍晚，二人换了一件稍微正式一点的衣服，来到拍卖会的会场，经过相关引导，来到一个厂房前，今晚这里，将会有一场宴会。刚一进来，饶是东方落雪这种富丽堂皇日子过惯了的人，也稍显惊讶。整个厂房内部，被装饰成了一个巨大的殿堂，周围墙壁雕梁画栋、零次栉比，整个空间异常壮观。看来这城主也是个会享受的人。
“卡呢？”一个貌似是工作人员的人拦住二人去路。
杨沐云掏出VIp卡，递了过去。那工作人员拿过手里，端详了片刻，揣进兜里，做了了请的手势。
殿堂内部靠墙一圈玻璃展台内，摆出了此次拍卖的物件。杨沐云二人跟着人群走过去，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参拍的‘组合装’。往前看去，零零总总，武器、珍稀灵植、灵兽工艺品、古董，却没看见此次拍卖会的重磅物品，灵石。
“各位，大家久等了，欢迎来到此次拍卖会！”一个身着古朴长衫的男人站在高台上喊话，没有喇叭，没有音响，却字字入耳，无比清晰，更为惊奇的是，他的声音可以引起台下人体内气的震荡。下边听着的人群发出一阵骚动，没错，这个感觉，绝对不是‘道’或者以下的境界，至于是不是‘圣’境，没人能判断出来，因为台下的人里边，或者说当世，没有‘圣’镜。
“各位，我知道你们都在想什么。我先给你们一个答案，我已破境到‘入圣’的境界！”
武修境界：
初术，显术，炼术。
行气，筑气，运气。
问道，养道，道成。
入圣，化圣，先圣，通圣，至圣。
神境暂未可知。
下面的骚动顿时褪去，整个殿堂落针可闻。
“想必台下各位，对50年前的武修界浩劫都知道一些。自那以后，能突破‘道’境，进入‘圣’境的武修，没有。之后，又发生了一些事件，连‘道’‘气’二境的武修数量也大不如50年前，武修界沉寂如一滩死水，岌岌可危。然后，我听到一些说法，‘武修既然已经没落，干脆就这么慢慢死了也好！’。哈哈，我，不敢苟同啊！在讨论武修生死的问题前，我想问各位一个问题，何为武修？”
“拥有至强之武力！”台下一个人喊道。有人开头，就有人跟着喊。
“追求身侧之安宁！”
“探寻成神之大道！”
“为了钱！”
“+1”
“能在天地间自由驰骋！”
“俺也一样！”
.....
给出的答案五花八门，台上的男人也不着急，只是安静的听着，目光扫视着每一个开口喊话的人。
“你怎么认为？”东方落雪问身边的男人。
“这有啥认不认为的，不就跟吃饭喝水睡觉一样，是活着的一部分吗！”杨沐云小声的跟身边人说着，丝毫不以为意。
“大家各有想法，很好的事情！”台上的男人一开口，下面瞬间安静下来。“台下各位有的可能认识我，但大部分估计是不认识的，敝人是西海城旧城的管事人，向禛。”
“何为武修？敝人认为，这天地间灵气长存，武修就是通过吸收灵气进行修炼一途，探寻这一方天地本质，思考人类进化方向的一群人。我现在境界已经‘入圣’，我能很明显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流逝变缓了许多，寿命已经大大超越普通人。修炼跟当世的自然科学一样，在目标上并无二至。在我眼中，武修与科学家等同。”
向禛停顿一下，扫视一圈，继续说到：“刚才有人说武修要探索成神大道，我支持这个说法，这是武修进化的终极目标。也有人说，武修要追求强大的武力，要保身边人的安宁。这些，我也认同，武力是武修进行的必然产出物，武修二字，‘武’即向外征伐，‘修’即向内安定，二者都是为了最终提升境界，实现进化的目标。”
“那邪修呢？”台下忽然有人喊道。
“哈哈，是不是邪修取决于他这个人，人如果邪，他就算是普通人，也是个邪人！所以，我不喜欢邪修这个词！”
台下寂静。
“我们回到最初的问题，时代所导致的武修界的生死存续问题，相信大家已经有了答案。想明白了何为武修的问题，这个问题迎刃而解。武修界不能亡，也不可能亡，他只会更加强大，获得气感觉醒的人会越来越多，修炼的速度会越来越快，到达‘圣’境的人，绝不该只有我一个。”向禛语气中已经带着些许激动。
“我在昆仑极地修行了12年，我能感觉的到，天地间灵气又重新活跃了起来，大家有空可以去灵络草原感受一番，那里，应该是感受最明显的。在前不久，我修炼中，偶遇到一个地方灵气外溢，浓郁到了几点，几乎液化。这时候，虚空一闪，眼前斗转星移，周围空间急剧变化，瞬息间周围目所能及的地方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里边天悬9日，灵气纯净，灵植随处可见，灵石比比皆是。”
台下的人似乎已经忘记了呼吸，仿佛空气、灵气也不再流动，生怕错过了向禛的描述。
“没错，你们应该都想到了。我向禛，亲历了一个灵域的产生全过程。跟古籍中记载别无二致。而且，灵域的存续时间也跟古籍中记载一样，灵域越大，存续时间越短。我在那灵域中只短短待了几个小时，那灵域就开始变幻不定。我只能尽可能多的带出一些灵植、灵石，遗憾的离开。”
“那灵域中可有五彩灵石？”一个年轻的女声响起。杨沐云循声望去，正是王心蕊。
“我在灵域中没能走远，五彩灵石不曾看见。我带回来的灵石，多是土属性灵石，只有两枚水属性灵石，灵气量也参差不齐。闲话我就不说了，给大家看看！”向禛说完，旁边一个通道两个工作人员推着两个推车，台子上放着两块灵石。其中一块外观如土坷垃一般，却看上去流光溢彩，神气内敛。另外一块，晶莹剔透，深蓝色的水滴状亮面，看上去美轮美奂，只不过，上边点缀着一些瑕疵。
台下人群人挤人，排着队前去观看，不时还有一些粗口，要不是那个全场无疑是最强的男人站在台上，估计就要动手了。
“我们也去看看？”东方落雪跃跃欲试。
“太挤了，不着急！待会他们看够了我们再过去！”杨沐云说。
“小哥儿倒是心思稳重的很啊！”一个略显尖锐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二人扭头看去，杨沐云疑惑，不认识啊。而东方落雪的表情稍显恼怒。
“你谁啊？”杨沐云开口。
“不要跟这种人说话，我们走！”东方落雪拉着杨沐云就走。
“东方小姐，怎么说，咱们也是同僚，在这异乡相遇，还是个武修界的盛会，聊聊呗！”男子跟在两人后边，不紧不慢。
“陈委员，咱们之间没什么交情，工作上存在分歧，甚至对立。没什么说的吧！”东方落雪见甩不掉这个人，只好言语相激。
“哈哈，今天咱不谈工作，也不聊交情。咱说说这灵石吧！”姓陈男子继续挑起话题，“东方小姐，这是想给自己的贴身保镖再镀镀金？”
“怎么？陈委员也对这武修界的事关心上了，难道，是想拍几块灵石，培养几个武修杀手，好铲除异己？”东方落雪反讥。
“东方小姐说笑了，这武修的事我可不懂，我是看上几件古玩。凑个热闹！”
“哦！那既然如此，您看您的古玩，我看我的灵石。咱们再会！”东方落雪拉着杨沐云再次走掉，身后传来陈姓男子的喊话：“《新材料法案》您再考虑考虑！”
“小雪，那人谁啊？说话欠欠的！”杨沐云问道。
“陈家良，夏国材料学会的一个委员，一直在力推新材料法案，包括我在内的一些人，投了数次反对票。这陈家良私底下用钱想买通我好几次了，我不同意。最近倒是特别消停！”
“你傻啊，拿上钱，给他投个同意票不得了！”
“不行，新法案中，对一些不明材料的市场化太过于宽限！我总觉的这陈加良在利用机制搞事情。我曾经调查过他一些，但是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东方落雪语气中带着气愤，“这只老狐狸，藏得太深！”
“你刚才说的话啥意思，派人杀你的就是他吗？”
“只是猜测，我一个商人，能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杀掉我。那次事件以后，我捋了一遍我的各种关系，这个陈加良的可能性最大。而且，今天能在武修界的地方碰见他，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想。但都不是直接证据，也拿他没办法！”东方落雪稍显无奈。
“嗯，不管是不是他，在这碰见了，咱们都得小心。走吧，去看看那灵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