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新旧西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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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城的高铁站设在新城。几人下车后，便各自离去，合作也是之后的事了。
杨沐云，东方落雪二人本来准备在这新城区游览一番，却发现和谷城也没什么区别，千篇一律的建筑，毫无特色的商业街，仿佛复制粘贴一般的住宅小区。除了气候的不同，带给身体感官的差别，没什么新奇的地方。于是二人按照余楚萍的建议，买了一些用品，便准备打车前往旧城区！但接连问了几个司机，都不接这单，理由就是那地方路不好走，要穿过一片戈壁滩，而出租车大多是轿车。无奈，二人只能租了一辆越野车，驱车前往。
当二人远离城区，驶上通往旧西海的砂石路，正值午后时分，已经逐渐偏西的太阳被空气中的细沙土蒙上一层，整个大地呈现出死寂般的灰色。一望无际的荒野上，没有半片绿色，大大小小的灰色石头散落在地上，被太阳拢出一片阴影，那是这片大地上唯一的色彩。偶尔眺望，远处地平线上闪过一些小型动物的踪影，或者不远处，已经被沙土半掩的探险背包，告诉看见他的人，这里，有过一些故事，或许是事故。
“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东方落雪一直盯着窗外，满脸兴奋。
“这荒不拉几的，有啥好看的！不过我建议你可以试试入定，找找气感。这地方灵气倒是很浓郁。”杨沐云开着车，两眼盯着前方，却已经陷入半入定的状态，又在修炼。
“我现在正对这里新鲜着呢，定不下来！”刚说完，突然喊叫起来，“哎哎哎，那边有只小狐狸！快看快看！”车程的后半段，时不时响起东方落雪大惊小怪的喊叫声。
日暮时分，车轮下道路的尽头，一个残破的城墙围起来的城池静静的矗立在一片黄土上。空气中的沙土已经沉淀，此时天朗气清，垂落的夕阳将余晖洒在城墙上，一如过去千百年那样。
城墙没有城门，杨沐云开着车却在城门处停下。一个慵懒的中年大妈坐在一张烂桌子前，桌子右边堆了几摞木头片，左边堆了一捆细麻绳。
“武修？”大妈问。
“嗯！”杨沐云答。
“境界？”
“自己看！”杨沐云好像回答了，又好像没回答。
大妈抬起眼皮子瞅了一眼，拿起刻刀在一个木头片子上画了个圈，写了个二，扔给杨沐云。“交两万块钱，可以进城了！”然后又拿出一个木头片子，看向东方落雪。
“武修？”
“普通人”
大妈又在木头片子上划了个叉，连带一根麻绳，丢给东方落雪。并温馨提示到：“这牌最好挂脖子上，交一千块，可以进城了！”
二人顿时语塞。他们知道收费，可不知道是这么个收费法！
看到二人似乎有疑惑，大妈不耐烦的说：“城主说要活跃古城旅游经济，吸引普通游客，保护普通人的生命安全，那牌子是保护你的...”
杨沐云正要说些什么，城门周围冒出一圈五大三粗的汉子，各个面色不善。
“小钱，我们交！”东方落雪赶紧交了钱。
待二人走远，似乎城门处又来了下一波‘游客’。
“这什么鬼地方，进来要交这么多钱，一帮愣杆子货。”杨沐云还是有些不爽。“凭什么武修要贵那么多！”
“强龙难压地头蛇！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土豪发言。
驱车驶入城里，倒是没那么破败，逐渐亮起来的灯火，让砖石盖起来的民居、店铺挂上一些烟火气。两人兜兜转转，停在了一家三层小楼前，看样子是个客栈，门楣上挂着一个破旧的霓虹招牌，用灯带描出几个字——西海情缘。
旧西海城的夜晚有些凉。
第二天一早，东方落雪推开杨沐云的房门，房间里没有人影。她也不显慌张，转身向楼下走去。
此时，杨沐云正盘坐在城墙上，五心朝天，面朝东方，清晨的戈壁滩上，灵气向城墙汇聚而来。不多时，第一缕焦红的阳光自头顶铺下，逐渐覆盖全身。当太阳彻底从地平线出来的一刹那，杨沐云体内周天气息暴涨，然后内敛至九穴，顿时觉得自己身体产生了变化——破境了！总的来说，由‘行气’破镜至‘筑气’，依然是量变，气局更广，身体素质更强，如此而已。
回到房间，东方落雪已经买回了早餐。
“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嗯，破境了。”
“能打得过叶炼吗？”
“可以招呼两下，但打不过！”
二人吃完早餐，并没有去逛这全国最大鬼市。而是按计划，直奔城中心，此次拍卖会的主会场。穿过一片砖石构建的街区，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青石广场铺开数百米见方，广场尽头，一个厂区模样的建筑群落在那里，便是此次拍卖会的主会场。同时，也是旧城管理部门所在。
“你好，我们有物品参拍！”杨沐云二人在一个接待室，对面坐着一个老年人，戴着一副老花镜，银白色的头发整齐的梳成背头。
“拿来！”老人出声，嗓音低沉浑厚。
“就在这？”
“放心，这西海城还没人敢在老夫眼前抢东西！”
杨沐云思索片刻，拿出一个袋子，里边掏出一把剑，利剑出鞘，古朴厚重，刃染秋霜。只不过，剑柄处一道明显的焊接痕迹，像是在摩擦对面人的智商。
然而，老人却疑惑了。“你这剑，看上去不伦不类，就是个垃圾。但是却散发出强烈的灵气！倒是让老夫我看迷糊了！”
“没关系，您仔细看！”杨沐云递过去。
老人反反复复看了数遍，问道：“你这剑就是个现代工业垃圾，但应该是在某处藏灵之地蕴养过！嗯，你这剑没资格参拍。倒是这养剑之地的信息，可以参拍。”
“不急！”说着，杨沐云又接过东方落雪手中的木盒，打开，里边放着一把刀，刀刃上泛出冷白裹青的寒光。没错，正是缴获黄沧的那把刀。
老人顿时神情严肃起来，端起刀仔细观看，二人也不急，只是在边上安静的等着，脸上波澜不惊。
几分钟后，老人放下刀，说道：“中等炼品，可以参拍！”
杨沐云还是不着急，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拍在桌子上。“老前辈好眼力，竟然能看出我这兵器都是蕴养出来的。现在，我这一柄破剑，一把好刀，一个装着养剑之地信息的信封，一起参拍，够不够vip资格？”
老人思索片刻，说道：“够vip资格了。”
“好！”
杨沐云揣起vip卡片，东方落雪挽着他的胳膊，两人款款走出接待室，上车，离去。浑身就是散发出一个字——稳！
车辆刚驶出广场，拐过几个弯，啪叽停在了路旁。
“哈哈哈哈！”杨沐云趴在方向盘上狂笑不止。东方落雪也是捂着嘴，脸憋得通红。
“笑死我了！中等炼品！我都没想到能评这么高！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