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宫门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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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殿中,姻缘树下…
铃铛轻轻发出叮当的悦耳声响,云雀被月华神君制住,宫远徵拉着兰鸢离两人远远的。
姻缘簿本就是月华神君伴生法宝,其实,原本不叫姻缘簿,而叫月书,可看人前世,知人因果,并记录在册。
世人称其为姻缘簿,那便叫姻缘簿吧。
姻缘簿中自成世界,自有天道,或者说,姻缘簿只是一个媒介,联通各个世界的媒介。
月华神君和云之羽那方世界的天道交流着,天道诚惶诚恐,这可是个大神!
“可以是可以,但是会扰乱原本的秩序,反正只是为了神君你的心上人恢复记忆,不如,我给你们造一个副本吧!”
“何解?”
“说了你们也不懂,就是,平行时空,懂吗?”
“懂了!可以!”
天道:……
月华神君看着兰鸢他们:“你们要一起去吗?就当,下去玩玩?”
宫远徵看了看兰鸢,兰鸢冲他点了点头,反正现在长生殿中有玄七,她也清闲的很。
月华神君刚准备施法,便听到长生殿门口传来一道女声:“兰妹妹好生无情,回宫门也不带我一起,当我是外人了不是?”
只见宫尚角和叶浅从门口走进来,宫尚角看着宫远徵,意思很明显,回宫门这种事,你竟然没有想着哥吗?
月华神君看着两人,询问了一下天道,天道表示,问题不大。
月华神君便施法,几人消失在了长生殿中,长生殿上空中一道劫云飘过,没人发现,那间天道对自己上司那谄媚的模样。
兰鸢睁开眸子时顿觉不妙,这是?无锋的总部!
“大人,你醒了!你突然昏迷,可是吓到我们了!”寒鸦壹端着汤药从门外走进来。
看着眼前还未及冠的寒鸦壹,兰鸢的额头猛跳!
她试图联系天道,却发现,此间还未生出天道!
好家伙,被耍了!
等等,那如今,远徵岂不是,还是个小团子?
兰鸢的眼睛一亮,她突然觉得,这样也很不错怎么办?
而且,无锋,若她当年不消失,那么,一些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而宫门之中,宫远徵起身,看了看自己稍显稚嫩的手,还有那熟悉的药房,摸了摸自己有点痛的头,一动起来,铃铛声清脆。
他一怔,他好久没带过这么大的铃铛了!
腰间,是母亲给的铃铛,他记得,他分明已经送给了兰鸢。
他心下有些恐慌,习惯性的往鸢尾花的方向看去,空空如也。
他走出去,眼前是母亲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远徵,你高烧刚退,怎么就起来了?”
他看着眼前的母亲,眼眶微红,他的母亲没死,他现在,八岁!
前两日,他刚过了八岁的生辰,感染了风寒,高烧不退!
无锋屠戮宫门,便在今年的冬日…
那兰鸢?
……
角宫之中,宫尚角看着眼前的朗弟弟,瞳孔微震,他抬眸看向不远处布菜的母亲:“母亲?”
“你啊,不用太用功了,虽是夏日,在书桌上睡着也是会感冒的,前日,徵宫的小公子便发了高烧。”泠夫人将宫朗角牵起,往饭桌处走去。
宫尚角起身:“他现在如何了?”
“你问谁?”
“徵宫的小公子。”
“已经退烧了,刚醒。”
宫尚角松了口气,随即他也明白了现在是什么时候…
一切,还没有发生的时候,如此,也好!
他坐下:“父亲他还没回来吗?”
“还未回来,怎么了?你睡糊涂了?你父亲去江南了,年底才能回来!”泠夫人温柔的看着眼前已经比自己高了的少年。
宫尚角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得找机会去后山找月华神君问清楚,现在这种情况,是天道出现了偏差吗?
但宫尚角注定找不到月华神君,因为,天道这个狗贼的时间线是随机的。月华神君,此时还没有来到此间,就算来了,也不会与他相认!
而兰鸢却已经在此间待了一年了,她躺在那个华丽的宝座上,有些感慨。
当初这宝座,她还没坐过几次,不过,她有点想远徵弟弟了,不知道他如今有没有来到此间。
看着天天找她夸奖的寒鸦叁,远徵弟弟如今要比寒鸦叁还要小上两岁吧!
一月前,她给寒鸦壹行了及冠礼,让她想到曾经给远徵弟弟加冠。
没有远徵弟弟的世界,她是一天都忍不了了!
但是,那该死的天道传音给她,说时空错乱,传来的时间点各不相同…
她现在还抓不住它,因为它根本不在这个世界。
兰鸢觉得,她还是得失踪一下,不然点竹又如何会出现呢?
所以,她偷偷的去了宫门…
她感受了一波小黄曾经的视角,偷偷的看着小小的宫远徵,她不确定这是不是远徵弟弟。
于是,江湖传言…
无锋的大人,失踪了…
宫尚角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眉头微蹙,为何,推迟了半年?
按理说,这消息应该是半年前就已经传出的。
于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抓住了在树上偷看的兰鸢。
“兰鸢?”宫尚角拉下兰鸢脸上的面罩,松开手,后退半步。
“哥?你来了!天道说此间没有规则限制,但是时间线不同,所以我也不确定你们来没来。”兰鸢有些惊喜。
“嗯,听你所说,你来这里有段时日了?”宫尚角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我在无锋待了一年了!”兰鸢随意的说。
宫尚角目光凌厉:“无锋?”
许是兰鸢的戏演的太好,宫尚角曾经一直认为兰鸢寒鸦大人的身份只是个幌子,忽悠了寒鸦壹他们。
他一直都处于看戏的状态,没想到他才是一直被蒙在鼓里。
远徵那小子,竟然瞒了他这么大的事情,他就算知道了,又会对兰鸢怎么样呢?毕竟,兰鸢也没有参与宫门屠杀不是。
兰鸢见宫尚角这个样子,也有些惊讶,她以为远徵弟弟已经和盘托出了,没想到还留了一手!
她心中有些暖暖的怎么办?
宫尚角:……
“那你现在来宫门是?为了引出点竹?”宫尚角一直以来对兰鸢的认知有些过高了。
兰鸢:我就不能为了远徵弟弟吗?
“没错!”兰鸢笑着说,这个十三,她接了。
“引出来之后呢?”
“牺牲一下色相!”
“你?”
“当然不是我!但是,我确实需要宫门陪我演一场戏,你能做的了主吗?”兰鸢小声的说。
“不能,但有个人应该可以!”
“谁?”兰鸢有些疑惑。
“雾姬夫人!”
兰鸢:“!!!”
她怎么把她忘了!
“对了,既然你来了,你确定远徵弟弟来了吗?”兰鸢突然想到来宫门的重要目的。
“不确定,远徵他,没有表现出异样。”宫尚角的眸色微深,他不好接触现在的宫远徵,毕竟角宫和徵宫现在并不和,他的父亲与远徵的父亲,意见相左。
徵宫如今,与羽宫走的近。
但远徵弟弟他,还是从小就不喜欢宫子羽,但这次,却是接了宫子羽给他的糕点。
“那我去找雾姬夫人去了,你好好和你的朗弟弟,叙叙旧!”兰鸢朗弟弟三个字咬的很重,她可没忘记当初远徵弟弟因为这个哭的有多可怜。
“远徵是远徵,朗弟弟是朗弟弟,远徵自己都没吃醋,你怎么还替他吃醋了?”宫尚角对兰鸢的表现有些好笑。
“你怎么知道远徵弟弟没有吃醋呢?”兰鸢丢下这句话,便身形一闪消失了。
此间没有规则,那便大显神通吧,不过,宫尚角好像不知道呢!
宫尚角一怔,愣在了原地……
他甚至都没有发现,兰鸢是如何离开的。
兰鸢来到羽宫的某个熟悉的小巷子里,被一个穿着月白色衣衫的十一二岁的孩子拦住了,兰鸢有些不确定:“老头?”
“是我!”少年的眸子平淡无波。
兰鸢第一次看到q版的月长老,第一次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她以为雪重子已经够可爱了,原来,月长老简直了!
这粉雕玉琢的小模样,如同月下童子般,带着稚气的肉肉的脸颊,好想捏!!
“你拦我做什么?”兰鸢不解。
“你和宫尚角的话我听到了!”小月长老的眸子依旧如水一般。
“然后呢?”
“你可曾想过,若是没有点竹,又哪来的云雀?”
“云雀和寒鸦肆他们我已经找到了,还有什么问题吗?”兰鸢挑眉,她早来这一年可不是什么都没干啊。
刚来到此间的月华神君:……
他错过了什么?
“那你找雾姬夫人做什么?”小月长老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有些不解。
“找下属聊天,不行吗?”兰鸢表示,月老头的恋爱脑没救了,果然恋爱脑要不得。
“好了,为了你的云雀!得造出宫门与无锋不和的假象,我才好派你的云雀来偷百草萃,行了吧!”兰鸢见小月长老眸色幽幽的看着自己,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她无奈,受不了,根本受不了。
月老头他真的很懂利用自己的优势!
“行了,你去吧!”小月长老挥了挥手,脸色恢复淡漠,运起轻功往后山而去。
兰鸢:“……”
兰鸢准备直接将点竹扼杀在摇篮里,但是又要在江湖中造出无锋屠戮宫门的假象,所以需要里应外合!
毕竟,她相信宫门人的演技,就算是老一辈,应该也不枉多让。
于是,羽宫中,雾姬夫人的门被敲开了……
“大人?”
“是我,进去说…”
兰鸢推开门走了进去。
而里面,站着宫门的执刃……
兰鸢回到无锋的时候,带回了一个孩子…
但无锋众人见怪不怪,毕竟大人经常带孩子回来!
但是这次的孩子有些不一样,他与大人同吃同住,还霸占了大人的房间。
没错,兰鸢把宫远徵带回无锋了,兰鸢那日从议事厅出来后,便撞上了小小的宫远徵,四目相对,宫远徵绽开了大大的微笑:“你果然来了,为何不来找我!”后面一句时,表情变得委屈。
兰鸢看着缩小版的宫远徵,心都要被萌化了:“我以为你还没来。”
“这几日树上的人,是你吗?”宫远徵反问道。
兰鸢:“……”
兰鸢回无锋之前,还顺路去孤山派看了一眼上官,哦不,林浅。
很显然,她也已经来了,但是她表示,她准备先壮大孤山派,等到该见面的时候,自然回去和宫二先生见面。
兰鸢:突然有点可怜宫二先生了怎么办?
宫远徵:要不你还是把我送回宫门吧,我想去陪着我哥!
兰鸢:你哥有朗弟弟陪着呢!
宫远徵:……
兰鸢回到无锋的时候,刚好是点竹拿着她的令牌出现的时候。
这世界似乎可以自动补充一些不合理,比如,她的令牌,无缘无故的就丢了…
(作者:有没有可能,它就是你丢的,和这个世界没关系!兰鸢:只要我不承认,就和我没关系!)
而寒鸦壹虚与委蛇,将点竹迷的死死的…
宫远徵看着少年版的寒鸦壹,似乎也明白了点竹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他!
真,挺好看的!
但是对他来说,那还是个老男人!
而兰鸢在这里已经待了一年了,天天和寒鸦壹朝夕相处,宫远徵冒起了酸水!
这种情绪在寒鸦叁的出现时达到了顶峰,小小的宫远徵不开心了!
寒鸦叁原本兴高采烈的来看这个新来的弟弟,然后就被甩了脸子!
他一脸委屈的看向身后的大人,大人没理他,而是去哄那个好看的弟弟去了。
他觉得自己,失宠了!
兰鸢在点竹沉迷男色不可自拔的时候,用宫远徵的毒,一点点侵蚀着点竹,无声无息……
在寒鸦壹第无数次表示他演不下去的时候,兰鸢表示,你可以报仇了。
于是,寒鸦壹果断的杀了点竹。
很简单,点竹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当她发觉不对劲的时候,为时已晚。
那一刻,寒鸦壹是痛快的,点竹杀了拙梅,罪有应得!
点竹最终死在了自己最爱的人的手上,她如同解脱了一般的闭上了眸子,这段时间的梦,够了!
点竹死后,兰鸢便冒充着点竹,营造出点竹没死的假象,拉拢着那些利欲熏心的帮派,一点一点的掏空他们!
也算是,多为江湖做些贡献吧!
然后便是震惊江湖的无锋屠杀宫门,宫门和无锋两败俱伤,宫门避世旧尘山谷,无锋却是暗戳戳的重整旗鼓。
兰鸢和宫远徵在宫门最高的阁楼上看了整场戏,精彩的很,打斗环节很绚丽,不知道谁在和谁打,但是很过瘾。
主打一个无人生还!
他们都死了吗?当然没有,他们困守宫门这么多年,自然是想出去玩的。
兰鸢在议事厅中代表无锋和宫门签订了百年和平条约,并且承诺,这场戏之后,宫门的安危,由无锋守护!
就连宫门的婚姻大事,兰鸢都表示,包在我身上,无锋会给宫门培养出最优秀的新娘,保准宫门子嗣繁荣。
你们老一辈可以放心大胆的出去玩了,无锋这就在旧尘山谷地下建立分部,誓死守护宫门!
于是,角宫夫妇带着年纪尚幼的宫朗角离宫出走了,将角宫交给了宫尚角。徵宫夫妇两个冷战了半辈子,表示要出宫门散散心,找找年轻时的激情,把宫远徵交给了兰鸢照顾,反正宫远徵是个天才,也不用他们教。
宫流商因为表演的太用力,不小心摔断了腿,下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但这也不能怨兰鸢,谁让他出尔反尔竟然对无锋下死手,兰鸢只好小小的出手了。
而执刃大人,自然要留在宫门,处理事务,毕竟,宫子羽还小,兰鸢表示带两个娃,她带不动!
宫鸿羽:我也没准备走!
……
十年转瞬即逝,宫远徵早在两年前便回了宫门,他得回去帮宫尚角,因为少主又闹幺蛾子了!
宫尚角十年以来,在江湖上留下来许多传奇,没人知道,他每次出宫门,都会顺道去一趟孤山派,看着他的杜鹃花,一点一点开放……
而无锋的新娘们都准备好了,精准对标每一位公子,就连花公子都没落下,兰鸢收拾收拾去了姑苏,她准备去,落一个人情。
十年的时间,无锋之中新人换旧人,好多第一代寒鸦都退休了,他们在旧尘山谷中生儿育女,并且从小培养他们的孩子,以后可以参加竞选,成为无锋。
而这些,江湖中人都不知道,因为这些年无锋和宫门在外界都是对立的关系。
而新娘们,也这么认为…
除了,云为衫!
云为衫在出嫁的前一天晚上,重生了!!!
她上一世寿终正寝,没有遗憾,上天似乎跟她开了个玩笑,她又回到了无锋!
但是马上,她又能见到子羽了,好像,也不错呢!
而宫子羽也在宫门娶亲的前一晚,睁开了那双略显迷茫的眸子,他没死?
看着外面张灯结彩的样子,宫子羽有些生气。
“朔羽!”
没有回应…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没有了沧桑的皱纹,他摸了摸脸,呆若木牛。
他,重生了?
而孤山派的大小姐林浅,在三年前失踪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儿?
没错,她去无锋和寒鸦柒叙旧去了,并且,还撮合了寒鸦柒和郑南衣!
在这之前,在月华神君的百般催促之下,兰鸢将云雀派去了无锋偷百草萃去了,还让宫远徵回去演了场戏,让月华神君顺理捡到了云雀。
中间出了些差错,云雀认出了宫远徵,对着他就喊主人,宫远徵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我不是你的主人!”然后皱眉,毫不犹豫的毒晕了她。
在无锋时,兰鸢和宫远徵都是躲着云雀的,生怕被她看见。
云雀去了宫门不久后,兰鸢便宣布了云雀的死讯……
但云为衫一直不相信云雀死了,所以一直以来都不参加行动的她,毅然决然的参加了这次行动……
虽然不知道云为衫重生这件事,但是兰鸢表示,她有点怀旧,于是,还是派寒鸦柒去袭击了据点,向宫门透露出了新娘中有无锋刺客的消息。
但这次,那个掌柜并没有死!
掌柜:连我也……
宫鸿羽收到了无锋的密函,想到了宫唤羽最近不寻常的动作,他眉头微蹙,传下了命令……
大婚当日,一艘艘花舫往宫门的方向而去,点缀了整个水面,旧尘山谷之中也是张灯结彩,十分的喜庆。
今日是宫门选亲的大日子,人们纷纷的出来看热闹,而退休的无锋们也十分激动,听说大人也在新娘之中,好久没见到大人了,不知道大人现在如何!
花舫如同一条条金鳞般游到岸边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
一个个红衣嫁娘从船上下来,走到巍峨伫立着的宫门大门前,林浅盖头下的嘴角微微勾起,她叫上官浅,这次的目标,是…宫二先生!
兰鸢挑开了盖头,抬头看向一旁的悬崖边,没看到远徵弟弟,有些失望!
宫子羽却是一眼就看到兰鸢,他的瞳孔微震,上一世的新娘里,绝对没有兰鸢,他敢肯定。后来宫远徵也跟他说了,兰鸢是他后面调换的。
那现在这是?
宫子羽有些怀疑,这是不是自己死前做的梦了!
想到父亲的吩咐,见到新娘一个个倒下后,他还是离开了……
倒下的云为衫在宫子羽走后,微微睁开了眸子,看着宫子羽离开的方向。
子羽,又见面了!
拿着弓箭的守卫,看着还没射出去的箭:……
兰鸢在被带到地牢的一瞬间,就醒了过来,她和上官浅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对方的意思。
“宫门这是要对我们做什么,放我出去!”兰鸢扒着地牢的柱子,大声的喊着。
上官浅却是对着守卫未语泪先流:“这位大哥,我们犯了什么错,要将我们关起来。”
“对啊!放我们出去,宫门说的好好的,让我们来当新娘,就是如此对待我们的吗?”
“放我们离开!”
……
两句话激起了其他新娘的怨气,整个地牢开始吵闹起来。
云为衫却是看着兰鸢有些吃惊,她怎么觉得,兰鸢像是在演戏呢?
但容不得她多想,地牢外传来脚步声,是宫子羽:“我奉执刃命令,来带新娘去徵宫试药!”
新娘们慌了:“试药?宫门要拿我们试药?”
“放我们出去…”
“没错,放我们出去…”
“救命啊…”
“闭嘴!”兰鸢被吵的头疼,她怒喝。
众新娘:……
于是宫子羽进来时,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宫子羽:???
但随即看向云为衫,云为衫也看向他,两人如同跨越千年一般,对视了一会,宫子羽却直直的走向了兰鸢,将兰鸢的牢笼打开了:“我是来救你们的,不想死的话,就跟我走!”
兰鸢有些受宠若惊,宫子羽这只蠢牛换芯子了?
突然想到她和上官浅待在一个牢笼里,原来如此!
难怪之前上官浅跟云为衫说,宫子羽最先看上的,可是她呢!
宫子羽:不不不,我只是在走戏…
新娘们被放了出来,跟着宫子羽离开了地牢。
“到时候记得拉着云为衫一点,她还不知情!”兰鸢低声的对上官浅说。
上官浅给了兰鸢一个眼神,意思很明确,还用你教?
相同的夜晚,明月被乌云笼罩,夜色更浓……
兰鸢跟着金繁往前走,宫子羽和云为衫不知道何时已经掉队了…
兰鸢挑眉,她要不要也跟过去看看,之前就没看过!
于是,兰鸢也脱离了队伍,然后便听:“白羽为宫,风定无波,行云有归,相逢不过。”
兰鸢:“……”
“谁?”宫子羽看向兰鸢的方向,将云为衫护进了怀里。
兰鸢:“emmmm……嗨~”
“兰姑娘?你也?”宫子羽这下确定了。
兰鸢不置可否…
但随即,兰鸢催促到:“快点,一会远徵弟弟冻伤寒了,上面站着很冷的!”
宫子羽有些怔愣的:“哦。”
“宫远徵?他?”宫子羽回过神来,眼睛瞪的如同牛牛一般。
“嗯,快走了!”兰鸢笑着往密道的方向而去。
云为衫看着兰鸢的背影,突然觉得,这次,云雀应该没死!
毕竟,有兰鸢在!
她牵着宫子羽往密道处跑去,在快到的时候放开了他,给了宫子羽一个眼神。
宫子羽会意,松了松筋骨,行吧,浅浅的演一场!
宫子羽打开了密室的门:“这密道通往宫门外面,不想死的话就从密道离开,出了宫门,你们就自由了。”
新娘们看着密道,踌躇不前,那密道如同一只张开了嘴的野兽一般,想要将人吞吃入腹。
空气中传来一声铃铛轻响,众人纷纷抬头望去,一个穿着黑色锦衣的少年,凌风而立,风姿卓绝,嘴角擎着一抹玩味的笑。
宫远徵背手站在屋顶上,乌云在那一刻散开了,兰鸢看身处在繁星朗月之前的少年,两年未见,少年额间戴着一片黑色抹额,抹额中间的宝石在月光下闪着幽暗的光,摄魂夺魄。腰上还别着一个暗器囊袋,不过里面装的是什么,兰鸢似乎知道了!
“宫子羽,你不是要将新娘带到徵宫给我试药的吗?我在徵宫久等不到,莫不是,夜路太黑,羽公子你走错了路?”宫远徵居高临下的看着宫子羽和下面的新娘们。
但目光触及兰鸢时,微不可查的对她眨了眨一只眼睛,眼中的欣喜被掩盖在月色中。
“我是奉执刃之命…”
“执刃?执刃的命令是就地处死!”宫远徵打断了他的话,露出挑衅一笑。
宫子羽:“……”
这台词不对吧!
宫远徵看着宫子羽愣神,飞身而下,朝着宫子羽袭去,宫子羽刀锋凌厉,接住了宫远徵这一招,一套刀法便要使出去。
宫远徵轻蔑一笑,抬手接住了宫子羽的刀,特制的手套与剑摩擦出火花,月光透过刀面折射在少年的眼眸上,如同暗夜的狼,眼眸中发着幽幽的光。
让兰鸢一瞬间看呆了,上官浅一脸嫌弃的看了兰鸢一眼,没出息!
刚要开口嘲讽,便被一颗药丸堵住了嘴。
兰鸢给上官浅塞了一颗百草萃,又给云为衫塞了一颗,随着宫远徵一个旋身,毒雾弹应声炸开。
兰鸢假装咳嗽着,冲着宫远徵眨了眨眼睛,意思是,我没事。
宫远徵和宫子羽打斗着,两人的对决已经不是少年宫远徵和宫子羽的对决了。
两人越打越上头,打到最后,两人都用出了镜花三式…
周围的砖瓦都差点被掀开了!
砖瓦:……
宫远徵的笑容不减,这宫子羽竟然重生了,还真是,无趣的紧!
直到最后一个新娘倒下……
宫远徵拉开了与宫子羽的距离:“没意思,不打了!”
宫远徵走到兰鸢身边,一把拉起了兰鸢:“行了吧,看戏也看够了,可还满意?”
“满意,远徵弟弟真棒!”兰鸢鼓掌道。
上官浅也站起身,顺手将身旁的云为衫拉了起来。
云为衫:……好了,我懂了!
“这么晚了,远徵弟弟在这里做什么呢?”宫尚角的声音传来。
“哥?你没离开宫门?”
“提前回来了,不然怎么赶的上这场好戏呢?”宫尚角手中提着昏迷了的宫唤羽。
“兰鸢胡闹,你们都陪着她?”宫尚角的声音带着冰冷,在场的众人都被威慑住了。
随即,宫尚角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行了,远徵还不给新娘们解毒?兰姑娘、上官姑娘还有云姑娘,今夜便住在女客院落吧!”
宫尚角一本正经的走着剧本!
兰鸢和宫远徵相视一笑…
六人互相看了看对方,都露出了笑容,月光铺洒开来,照在了六人身上……
后山的月长老似有所感,看了看熟睡的云雀,眼中盈满了星光,他的云雀,记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