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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入住徵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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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芷鸢的身份无异,长老院自可去查,兰姑娘当初本就是远徵提议留下,因徵宫无女眷才暂住角宫,雪长老年纪大了,怕是记不清了!”宫尚角的声音清冷,带着不可违背的威严,隐隐还有威胁之意。

年纪大了的雪长老:“……”他瞪了一眼旁边的花长老。

花长老摸摸鼻子:“咳…”

言下之意,这兰姑娘本来就是宫门留给宫远徵的童养媳,虽未言明,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暂居角宫也只是权宜之计,雪长老你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如今远徵既已加冠,也是时候将大婚定下来了,兰姑娘便早日搬入徵宫,不然每日角宫徵宫两头跑,看着着实让人头疼!”宫尚角眉头微皱,看的出来是真头疼!

宫远徵则是从宫尚角开始说话的时候,就目不转睛的看着宫尚角,眼眸中闪着细碎的光,他觉得眼前的宫尚角异常的高大,他哥对他真好!

宫远徵的嘴角挂上了微笑,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笑的有多傻!

而兰鸢此刻也看着此刻一脸戏谑的看着自己的宫尚角,快把那个有求必应,说兰鸢说的没错的哥哥还给她!

这是有多想自己赶紧搬出角宫啊!

自从无锋事了之后,她在角宫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宫尚角每天来她房间……

找上官浅…

看了看远徵弟弟,

他这些天每天忙着准备三域试炼,还要抽空去角宫看自己,每次去还要跟上官浅茶言茶语一番,确实挺累的。

她搬到徵宫陪他也好!

兰鸢看了看手上越来越红的姻缘线,另一头连在宫远徵的手上,这姻缘线,缘浅则色浅,缘深则色浓。

自己与远徵弟弟的因果,竟然已经这么深了吗?

天道:你不想想你都做了些什么?

连地府最近业务都不好做了……

既然宫尚角之前就说了,身份问题已经摆平,宫唤羽的一面之词而已,确实拿不上台面。

姑苏兰家:谁懂啊,我把家谱都改了…

雪长老此刻很尴尬,他后悔上了花长老的贼船,没什么事,做什么拆散人家小两口的事情?

花长老表示,太容易得到的不珍惜,兰姑娘柔柔弱弱的,万一被远徵那小子欺负了去怎么办?

但是话既然已经说出来,兰鸢还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了椅子上,让画师画像,将画像派人拿到姑苏兰氏去询问。

而兰鸢今夜依旧住在角宫,待明日消息传来,是真是假,一切皆可明了。

在兰鸢坐着当模特的时候,宫紫商顶着黑眼圈已经靠在金繁的身上睡着了,她昨晚通宵看了兰鸢送来的书。

特别是那本《紫商大小姐和金侍卫不得不说的故事》,她看的上头,看了好多遍,里面描绘的绘声绘色,添油加醋,不过…她喜欢~~

而金繁一脸幽怨的看着兰鸢……

兰鸢:“……”我保持沉默…忍住,不能笑…

及冠之礼也已经结束,众人渐渐散场,最后只剩下兰鸢,宫远徵,宫尚角,还有画师…

雪长老拖着花长老也出去了,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云为衫对宫门这种调查人身份的方法见怪不怪,看了兰鸢一眼,也转身离去,宫子羽自然跟上……

金繁看了看身上的宫紫商,咬了咬牙,抱起来,跟上了宫子羽……

时间似乎变得很漫长,画师满头大汗的作着画,不是他技艺不精,是徵公子一直盯着他作画,他压力很大……

仆人将一切收拾好,也都下去了,徵宫大殿里变得安静下来。

宫尚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接过仆人端上来的茶,悠闲的喝着茶,今日无事,休息一下……

兰鸢坐的有点僵硬,他有点怀疑眼前这个满头大汗的画师,能不能画的像她。

“不对,这不像,……,你到底会不会画……眼睛……”宫远徵在一旁指手画脚…

画师:“……”

兰鸢淡淡开口道:“哥,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我在外之时,曾有助于姑苏兰氏,之前,我已经派人去了姑苏兰氏,将你的画像送了过去,无论谁问起,你都是姑苏兰氏大小姐,兰芷鸢!况且,族谱之上,也从兰之鸢改成了兰芷鸢。”说着,还看了宫远徵一眼。

画师:“……”你们当着我的面说,真的没问题吗?

“你说,花长老和雪长老今日这一出,为了什么?”兰鸢还是有些疑惑。

“雪长老我不知道,但花长老一定是为了你!”宫尚角一脸戏谑。

“不过这样也好,重新确认一下身份,这般,也不会发生之前兰夫人的事情了,毕竟,流言,最为可怕。”宫尚角看向大殿外,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个温柔娴雅的兰夫人啊,当初,还给过他一颗糖……

兰夫人的眼中,总有着化不开的忧伤,那时的他不懂,现在……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幸好,他不是老执刃,上官浅也不是兰夫人……

思绪回到大婚那日,一切尘埃落定,他身穿大婚时的礼服,在执刃大殿前的高台上,等待着…直等到黄昏……

日落……

随着宫门大门被打开,他回头,看到了那一袭红衣的女子,和……

他从寒鸦柒的手中接过上官浅的那一刻,太阳彻底落下,落日的霞光,将整个宫门笼罩了一层红色的光晕。

众人也手拿火把走了出来,他与上官浅共同抬步走上了高台,在雪长老的主持下,完成了大婚……

红烛摇曳,烛火旖旎之间。

上官浅轻声告诉他,她怀孕了,怀的是…

宫门的骨血…

思绪回笼,画师已经画好了画,将画递给了宫尚角。

“执刃大人,请看!”

宫尚角接过画,看着画上的少女,与兰鸢有八分相似,少了些少女的神韵,但是比他之前送去的画像,更加灵动了些。

看了看一旁的宫远徵 ,那一脸不满的样子,显然,这幅画没有达到他的要求。

他轻笑出声:“送去吧!”

兰鸢也好奇的探头上去看了看画,画上的女子静静的坐着,一派端庄娴雅。

兰鸢撇撇嘴,这一点也不像自己…

宫远徵表示赞同!

画像被黄玉侍卫拿走,快马加鞭的前往姑苏……

而兰鸢却是饿了,谁懂啊,他们在下面吃席,她在上面端盘子……(作者:你活该!兰鸢:“……”)

见兰鸢摸着肚子,宫远徵不由得看向他哥,宫尚角轻笑:“走吧,回角宫,远徵一起,你嫂嫂说宴席上的饭菜定是不好吃,等我们回角宫用膳。”

宫尚角没说的是,上官浅的原话是:徵宫的饭菜定是不好吃,到时候带兰妹妹回角宫用膳。

宫远徵扭头,不想听那句你嫂嫂:“我就不…

话语没落 ,就被兰鸢挽起手:“走了,回角宫了,我饿了!”

宫远徵:“好!”

………

宫尚角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两根小尾巴……

路上,宫远徵将腰间的铃铛取下,拿到手中,想了想,递给了兰鸢。

兰鸢接过,这是?之前那个铃铛?

宫远徵拿过铃铛,将铃铛上面的链子收紧,钩子挂到链子上面,缠成两道。

一个挂饰就这样变成了手链。

或许,它原本就是一条手链……

“这是我母亲给我的,她跟我说:铃铛只送给最亲近之人。你送了我香囊,我还没回赠你礼物呢!”宫远徵说着,边将手链戴在了兰鸢的手上,兰鸢晃了晃手上的铃铛,叮铃作响,声音清脆。

宫远徵却是想到了什么,顿时红了脸……

宫尚角走在前面,自然知道身后的动静,他嘴角勾起,远徵弟弟他,总算是开窍了!

赠尔香囊,不用也香,不用也想…

回之铃铛,一步一响,一步一想…

想起之前他提醒远徵弟弟,既然兰鸢送了香囊,他是不是得回个礼。

结果,他要走了自己宫里的狐狸毛,做了个大氅……

他原本……

往事不可忆,宫尚角觉得自己最近是不是年纪大了,老是想起之前的事情,可能,宫门现在,真的太安逸了吧!

角宫房间之前,盛开着白色的杜鹃花,在这夏日里争相开放。

房间的大门敞开着,里面飘出淡淡的饭菜的香味,兰鸢先宫尚角一步跑了进去,铃铛响起,上官浅背对着兰鸢正在指使着仆人布菜,并未往门口瞧,听到铃铛声,开口:“徵公子今日怎么也来了……”

回首,便见兰鸢笑着看着她:“上官姐姐…”

眸子看向兰鸢手中的铃铛,嫌弃道:“若是妹妹缺首饰,来姐姐这边取便是,这铃铛…”

“这铃铛怎么了?”宫远徵走了进来,回怼道。

上官浅看到宫远徵气呼呼的样子,顿时明白了,扬起一抹笑,缓缓吐出一个字:“丑~”

宫远徵原本想发火,后突然眼眸微动,垂了垂眸,嘴角微微抿起,轻皱着眉,可怜巴巴的看向兰鸢。

“哪里丑了?我觉得挺好看的,远徵弟弟送的东西,哪里是那些俗物能比的上的?”兰鸢笑着开口道,还摇晃着手上的铃铛,眼中都是笑意。

上官浅一副你没救了的眼神看着兰鸢。

宫远徵却是得意的笑了,眼神挑衅的看着上官浅。

“咳…”宫尚角打断了这一幕,他在门口被玉侍拦下来,有要事回禀,刚进来就感觉气氛不对。

几人入座,兰鸢自顾自的吃着,角宫的饭菜近些时日越发的好了,好像是换了新厨子,烧的一手肉菜!

见宫远徵迟迟不动筷子,兰鸢给他夹了一块鸡:“你今日加冠,怕是早上也没吃东西,快吃!”

宫远徵看着碗中的鸡头,陷入沉思:“……”

兰鸢这才定睛看了一眼,原来自己随便夹的是一块鸡头,赶紧夹走,换了一个鸡腿夹给了宫远徵,顺手将鸡头放进了上官浅的碗里……

上官浅:“……”

气氛一瞬间十分尴尬……

宫尚角将鸡头从上官浅的碗中夹出,又放到了宫远徵的碗里:“远徵弟弟今日加冠,吃个鸡冠正好!”

兰鸢看着兜兜转转又回到宫远徵碗里的鸡头,欲言又止。

这时,兰鸢看到了宫尚角手中的玉签:“林逸来信了?”

宫尚角看着手上没有放下的玉签:“是,他说他想通了,愿意恢复孤山派大师兄的身份,带领寒山派和无锋,重整江湖。”

说完,还看了看身旁一脸震惊的上官浅。

自从上次无锋和宫门一战之后,无锋首领身死,寒鸦零重现的消息传遍了江湖,但江湖人还是对无锋口诛笔伐,有的人怨怪寒鸦零创立无锋却撒手不管,将无锋交给险恶之人手上,导致江湖之中人人自危。

宫门传出十二封密信,将“事实”告知众人,此次消灭无锋,是寒鸦零和宫门合作,共诛之!寒鸦们功不可没,这十年间无恶不作的无锋刺客都被关在了宫门的地宫之中,由宫门管束。

而那些曾经依附于无锋的门派则遭到了江湖之中其他门派的讨伐,一时间,江湖之中血雨腥风,比之之前更为动荡,当砧板上面的鱼掌握了主动权,反咬刀俎之时,竟不知谁对谁错!

就在这时,寒山派应运而生,他们以不亚于当年无锋的铁血手段,平息了这一场动乱。

世人只知寒山派,却不知道寒山派的具体位置,甚至连寒山派的主人是谁都不知道。宫门闭门不理,寒山派毅然成为了第二个无锋,掌控了整个江湖。

但渐渐的,江湖人发现,寒山派和无锋不同,它更像是十一年前的无锋……

于是,很多人猜测,寒山派其实就是寒鸦零重新创建的门派,流言越演越烈,眼看就要压不住了……

兰鸢接过玉签:“也好,他能放下便好,寒山派需要他,寒鸦们也需要他,其实,他现在才是那个真正能带领寒鸦走向春天之人!”

毕竟,寒冬早已过去,不是吗?

兰鸢也下意识的看向了上官浅,如果没记错,她是孤山派的遗孤,那么她和林逸,是什么关系呢?

林逸“身死”之时,上官浅那时才四岁吧!

那时,怕是什么都还不记得的!

上官浅此时的状态有些不对,她眼眶湿润:“原来是我那早死的小叔叔啊!他没死?”

不光兰鸢震惊了,宫远徵也震惊了,她怎么一副希望他死了的样子。

上官浅何其聪明,她知道林逸是寒鸦壹,他当初没死,还成为了寒鸦壹,为何在无锋攻入孤山派时,没有出手?

还不如,死了算了……

林逸是孤山派的大师兄,也是上官浅的叔叔,当年林逸“身死”,老掌门郁郁而终,上官浅的父亲林彦接任了掌门之位。

之后三年便是孤山派的灭门……

她从孤山派的大小姐,成为了无锋的刺客,认贼做师……

上官浅的泪,无声的落下……

兰鸢看着这样的上官浅,也不知说什么才好,这样的事要是放在自己身上,怕也是一时间接受不了吧!

一顿饭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下结束了,兰鸢也胃口不好的只炫了两碗饭。

宫远徵此刻也没有想要揶揄上官浅的意思,他匆匆吃完了饭,便回去徵宫,给兰鸢安排住处去了。

兰鸢则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下东西,顺便给寒鸦壹写了封信。

寒鸦壹:“……”最近大人给我信有点多啊!

夏日的夜,总是过的很短暂,夜晚的马蹄声十分的响亮,在旷野中发出哒哒的声响。

第二日一早,便有人传话来,说消息已经带回,兰芷鸢大小姐的身份属实,让兰鸢可以收拾东西去徵宫了!

兰鸢觉得宫尚角赶人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也不多待,让仆人搬着她的东西,浩浩荡荡的往徵宫而去。

但是走到一半却被拦下了:“执刃大人说,兰姑娘的嫁妆暂时放在角宫,到时大婚,再搬到徵宫。”

兰鸢看着站在眼前的玉阶侍卫,行吧!

便只拿了自己衣服和一些琐碎,去往徵宫。

那种被人赶出去的感觉却是少了不少,宫尚角,是真心把自己当妹妹的吧!

去到徵宫时,让仆从把东西放到自己房间,自己便往药房去找远徵弟弟。

但今早,他却破天荒的不在…

问了徵宫的人才知道,远徵弟弟还在房间。

她便去房间寻他,被仆人带着,才发现是在自己房间的旁边!

仆人带完路便退下了,兰鸢喊了两声远徵弟弟,却没人应……

她皱了皱眉,推开了房间的门!

门中雾气缭绕,她意识到不对,却下意识的转眸往水声传来的地方望去。

薄薄的屏风后,隐约看到少年泡在巨大的浴桶中,修长的脖颈有水珠往下滴落,头发披散着,被笼在身前,露出了雪白的后背,如玉一般,肌理分明,线条流畅,隐进雾气中,带着神秘的让人想要一探究竟的蛊惑。

那背,不刮痧可惜了…

兰鸢连忙捂住了眼睛,但手却张开了两道大缝……

少年轻笑,声音染上沙哑,如同清晨中带着沙砾的海风,咸咸的,又透着点少年未脱的稚气:“好看吗?和哥比起来,谁更好看?”

少年转过头,脸上带着笑意和蛊惑,眼中确是坚定的想要一个答案似的。

兰鸢一时语塞…

“都…”见少年的表情微变,“自然是远徵弟弟好看,远徵弟弟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早上天凉,小心感冒!”

兰鸢逃也似的跑了出去,还不忘把门关上。

宫远徵的眼中闪着光,看着少女落荒而逃的背影,轻笑。

其实,在听到铃铛响起的时候,他就知道兰鸢来了。他原本准备起身,但想到之前……

所以,在兰鸢喊他的时候,他没有回应,而是在浴桶中闭了闭眸子,任由兰鸢推门进来……

昨夜,他做了个梦,梦中,铃铛声清脆……

忽的,门被再次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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