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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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退回来！退回来！”萧子然再次命令道。
正在攻城的叛军怔了怔。
陆续开始往回退。
安王是叛军主帅。
安王的命令，他们不得不听。
“不要退，不要退，继续攻城！”齐太妃跟过来着急的嚷道。
自己的愿望很快便要达成了。
只差这最后一击。
怎么能够停？
母子俩完全不一样的命令，使得兵士们一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母妃，城楼之上，都是谢侯爷的亲人，我们不能不顾及他们的性命！”萧子然言道。
“然儿，你听母妃的！眼下这机会稍纵即逝，我们必得牢牢的把握住了。错过了这次，下一次可就不知道在哪儿了！”齐太妃不同意。
“可是母妃，那毕竟是谢侯爷的儿子以及孙子……谢侯爷有恩于我们，我们怎能让他断子绝孙？”对于母妃的说法，他也实在没法认同。
“然儿，关键时刻，休要妇人之仁！”齐太妃厉声说道。
这话，说的就如同她不是一个妇人一般。
“母妃，你这样说，不怕寒了谢侯爷的心吗？谢侯爷他已经为我们做了很多了……”
“然儿，你母妃说的对，别管城楼之上的那些人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母子二人正争执间，只听谢安言道。
萧子然惊讶的看向谢安。
万没想到谢侯爷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些可都是他的亲骨肉啊……
只见谢安从身旁的兵士手中取了一支羽箭过来，搭箭在弓上，瞄准了城楼之上的几人。
萧子然看出他的用意，一下子扑过去。
“谢侯爷，你这是做什么？万万不可啊！”
谢安沉声道：“殿下，老夫今日能助你成就大事，也不枉此生了！别说是搭上这几条性命，即便是搭上老夫的性命又有何不可？”
“侯爷此言差矣，如今已经查出父皇以及先皇后母子是被秦氏所害，皇兄也说了会惩处凶手，我们又何必再搭上无辜者的性命！
何况，本王已经欠侯爷太多了，若是再欠下去，本王这辈子怕是还不了了……”萧子然坚持道。
他心愿已了，实在不愿意再因此搭上谢家几口人的性命。
欠别人太多，也是一种负担。
他可不希望，有朝一日，要用自己的母妃去还债……即便母妃愿意，他也不愿意……
“殿下，你不欠谢某什么。能助你登上皇位，才是谢某最大的心愿……一切都是谢某心甘情愿的……为此赔上他们几条烂命又有什么关系？”
谢安言罢，推开萧子然，搭弓射箭。
羽箭直朝着谢辰逸的心窝飞去。
谢辰逸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幸而张副统领眼疾手快，举刀挡住了羽箭。
谢辰逸幸免一死。
“谢安这老贼，当真是无情，为了造反，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要了……”张副统领骂道。
还没骂完，只见谢安又是一箭，直直的射向福宝的脑门。
张副统领再次举刀挡过。
禁不住冲着城下的谢安怒骂：“你这老匹夫，竟连自己的亲儿子亲孙子都杀！还有没有人性？”
谢安猩红着双眼冷笑道：“挡安王者，死！”
说罢，命令哑叔强行将萧子然带至一旁，继续命人攻城。
“将士们，皇上护着秦氏和秦风年这等罪人，不配再为九五之尊！攻破城门，请皇上退位让贤！”谢安再次振臂喊道。
“请皇上退位让贤！”
“请皇上退位让贤！”
叛军立刻跟着高呼起来。
“谢安，你能不能要点脸？皇上不配为九五之尊，谁配？”城楼之上，突然出现一抹红色的人影。
熟悉的声音传下来，谢安抬头去看。
这一看，顿时怒不可遏：“穆子月，又是你这个贱人！我等乃是正义之师，讨伐的也是毒害先皇的凶手和无德之君，天道使然，你休想再从中作梗！”
穆子月冷笑：“我呸！正义之师？你怎么有脸说？我看你是打着正义之师的旗号为自己谋私利吧？”
谢安扬眉：“胡说八道，老夫行得正坐得端，一切都是为了先皇，还有先皇后母子，能谋什么私利？”
“你一心想将自己的儿子推上皇位，难道不是谋私利吗？”穆子月一脸嘲弄。
听到此话，城内城外，几乎所有的人，不自觉都安静了下来。
依然站在城楼之上的谢辰逸惊讶的看着穆子月。
父亲是要推举自己当皇帝？
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沈思思听了这话，倒是有了一丝兴奋。
支棱着耳朵继续听着。
正在和哑叔撕扯的安王，瞬时怔住。
齐太妃也愣在一边。
谢安老脸涨得通红：“你少妖言惑众！老夫一心帮着安王，为先皇和先皇后母子平冤，为天下苍生请昏君退位让贤，何曾顾念过自己的儿子？”
“穆小姐，你莫要诋毁谢侯爷……刚刚，他差点射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和孙子……”萧子然忍不住替谢安抱不平。
这是他眼睁睁看着的。
要说谢侯爷争权夺利他倒是有几分信。
说他有心推举自己的儿子，还真是冤枉他了……
穆子月指着谢辰逸：“安王殿下以为我说的是这个窝囊废吗？谢安，他可不止一个儿子！”
什么？
谢安不止一个儿子？
此话一出，众人更加惊讶。
谢辰逸差点没跳起来。
“穆子月，你说清楚，父亲他难道还有别的儿子？”
穆子月瞥他一眼：“你就没想过，你的父亲多年来，除了利用你，就从来没拿你当回事，是另有原因吗？”
“他早就有了别的指望。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多余的，甚至碍眼的。”
穆子月嗤笑。
谢辰逸怔住。
父亲不在意自己，他不是不知道。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
也许是自己太不争气，没有达到父亲的期望。
也许是因为父亲天性淡漠，又对自己期望过多，所以才过分严苛了些……
甚至还想过，也许是因为父亲不喜欢母亲，才连带着不喜欢自己这个儿子……
独独没有想过，会是因为父亲还有别的儿子？还有别的指望？
“穆子月，你说的究竟是不是实话？父亲的另一个儿子到底是谁？”谢辰逸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对，他是谁？你快说！”谢锦初同样一脸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