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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阮家丫头就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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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卿尘的身影愈发清晰,皓德帝的两只手在桌案下攥着衣袍。

他是九五至尊,但对这个儿子,终究是有亏欠。

当初送稚子离开天都,本给他安排了去处,不料还是暴露了地点,刺杀一波接着一波,护卫全军覆没,韩卿尘生命垂危,连姜涛都束手无策。

幸而一云游高人出现,救韩卿尘于生死间。

但那高人开了条件,韩卿尘需随他四海为家,皓德帝不能派人跟踪监视。

无奈,他也只得答应,盼得十年期满,韩卿尘有了自保能力,奈何怀渊来犯……

长孙婧是他这辈子都不愿揭开的伤疤,怀渊此番以长孙婧死因另有他情为名陈兵天宿边境,他身为一国之君,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有这个十余年未谋面的儿子的手笔,更怀疑这十年间他和怀渊有私下往来。

一道圣旨命他领兵出征,既是试他忠诚与否,也是探他能力深浅。

万幸的是,他没有给武安侯取出另一道圣旨的机会。

思绪百转千回间,韩卿尘已经跨过一扇扇门,一步一步走向殿中央,在两座若水桥前停下。

今日的他卸下战甲,手无兵刃,眼睛直视前方,却又不时看向皓德帝。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韩卿尘拱手行礼,即便他们父子御书房中已经见过,但现下表现的也太过平静了。

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没有漂泊流离的委屈,也没有屡立战功的骄傲,仿佛只是寻常的君臣、寻常的行礼。

皓德帝看着眼前陌生的儿子,轻叹口气,淡淡道:“免礼,入座吧。今日一是庆祝前线战事大捷,二是为锦王接风洗尘,众卿也不必拘着。”

“是。”

奏乐起,歌舞兴。

有专注于歌舞的,有奋战于珍馐美馔里的,有谈笑风生的,也有心不在焉的……

“陛下,这些歌舞着实没有新意,今日机会难得,不如让各位官家小姐施展所长,也为大战告捷增添喜庆。”

皇后提议,她毫不避讳、满脸期许地看着徐芸芸,这是她属意的太子妃人选。

“嗯,皇后的提议甚好。”

皓德帝欣然应允,他知道皇后存的心思,也乐见其成。

太子日后登基需要强大助力,一如他当初横扫障碍登基为帝需要强将的支持一般。

但是,这不代表他允许底下的人背着他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阮牧心见状暗道不好,徐家娘子擅琴、谢家娘子擅舞、钱家娘子擅歌、官家娘子擅书法……就算是苏姐姐,也有剑舞可拿出手,

她擅长什么?

琴棋书画虽均有涉猎,但不精通,在这些佼佼者面前简直是自取其辱。

要说真有所长,也就阅书无数这点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今日机会难得,有心表现的不少,只要她缩小存在感,兴许能躲过一劫。

阮青宣将自家女儿的小表情转换尽收眼底,无奈扶额:“等会若点到你,就上去捡最擅长的表演就好。”

阮牧心诧异,点到她?谁这么无聊点她名,一定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民女不才,愿奏一曲《海晏河清》,佑我朝国泰民安、长盛不衰。”

徐芸芸落落大方地行礼,皓德帝准了,很快便有宫女太监搬来桌椅和名琴落羽。

落羽是皇后的藏品之一,今日拿出来给徐芸芸用,可见关系非比寻常。

在简单试音后,琴弦微颤,美妙的旋律从她指尖倾泻,仿佛闭上眼就能看见一个国富民强的太平盛世。

抛开技法不讲,徐芸芸在选曲上也下了功夫,避开情爱而选择大格局的《海晏河清》,这令皇后很是满意。

一曲毕了,余音绕梁,待徐芸芸起身告退时,众人才回过神来。

“不愧是清音先生的关门弟子,赏!”

皓德帝笑得开怀,大手一挥,一旁太监捧着一个锦盒过来,里面是对上乘的羊脂玉镯子,徐芸芸内心欢喜但不紧不慢地跪地双手接过。

“谢主隆恩。”

有了珠玉在前,便没人愿意再奏琴,她们不拘身份,毛遂自荐,一派百花齐放、争奇斗艳。

即便是平日里看不惯苏如是行事作风的官家子弟,也不得不为她矫若惊龙的剑舞折服。

苏如是领赏的同时,偷偷抬眸,见韩卿安的位置仍是空的,不禁有些失落。

说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献艺。上场前,她还一直担心会出差错,紧张得顾不上其他,自然也没发现,韩卿安至今未归。

宴会渐入高潮,少了一开始的拘谨,殿中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歌舞升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一派其乐融融。

正当阮牧心一边尝着珍馐美馔、一边赏着歌舞时,上边传来慵懒随意的声音:“阮爱卿,你家丫头如今都这般大了。”

“对对对,阮青宣,大家都差不多了,你家掌上明珠,有什么才艺啊?”

陆霆抢着话,一脸嘚瑟地看着阮青宣,在今早的打斗中落于下风让他耿耿于怀,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阮青宣尴尬地咳了两声,陛下问起倒还好,但被陆霆这个老匹夫一激,他岂能让他看了笑话去,对着陆霆“嗤”地一声:“我家闺女,何需那些技艺傍身,她只肖往那一站,就是神女下凡,也要自惭形秽。”

陆霆哼哼唧唧地,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只有一个儿子,没得女儿,比不了。

更气人的是,自家儿子还肖想人家女儿,别人不知,他这个老父亲还能不知道他那点心思,说出去都丢人。

不过阮青宣这般高调自夸的行为,让阮牧心汗颜。自己父亲政事上无欲无求,可一碰到这些不正经事,就爱与人争个高下。

她放下筷子整理仪容的同时脑袋飞速转动着,起身行礼,而后委屈道:“回禀陛下,父亲偏心,从小到大只给兄长请先生、授诗书、教六艺,民女只能悄悄在窗外偷师,比起各位姐姐,实在难等大雅之堂,不好污了圣上耳目。”

阮牧心说得情深意切,她的话半真半假,没专门请过老师是真、偷师是真,但都是她自己的意愿,不知内情的人还真信了她的话,有些怜悯地看着她。

这一口黑锅重重地扣在阮青宣身上,他还甩不得,只得酝酿好情绪,一改刚才的嚣张无礼,起身行礼道:“让陛下见笑了,小女牧心生来体弱又营养不足,大夫嘱咐过她此生不得操劳,故而在学习上便放松了些。”

“哈哈哈,朕瞧着你家丫头虽无学习诗书六艺,但聪慧机敏超于常人呀!”

皓德帝没有半分恼怒,反而大声笑了出来,又叹道:“说来也是皇家有愧于她,当年这丫头出生时,天下大局初定,边境骚乱不断,你带着刚出生的奶娃娃为我天宿固疆守土实属不易。”

听皓德帝这么说,阮青宣不敢托大,连道惶恐。

阮牧心突然觉得凉飕飕的,只觉得有股杀气袭来,看了一圈又觉的没有异样,只道是自己多心了。

皇后逮着这个机会,说道:“陛下,如今大战告捷,天下安定。然皇室子嗣单薄,皆因太子亲王尚未娶妻。今日才子佳人齐聚一堂,不如借此良辰美景,为他们赐良缘,喜上加喜。”

底下一众贵女听闻此言,蠢蠢欲动,喜色溢于言表却又不敢声张,生怕失了礼仪为皇家所厌弃。

晧德帝点头应允,看着徐家席列,却笑道:“太子去年已弱冠。朕瞧着,这阮家丫头就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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