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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0:锁上永不分离的链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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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校那晚,黎罗睡得很沉,一早起来浑身瘫软,不免得让心存疑惑的杨隐礼和付半野一起把她扛进洗手间洗漱,又扛着她走进教室。

她的话变少了,被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不知是走神还是不会,一个字也不说,舌头打结似的。

今天杨隐礼已经往后排座位转身无数次了,只能看到黎罗不分上课下课地盯着书,握着的钢笔在书本上戳了几个油墨点。

“黎罗你失魂了?”杨隐礼这么一问。

黎罗僵硬地抬头,双目当即有神清亮,以往她平和有情的语气和表现又回来了:

“我只是在慢慢消化一个现实…我好像永远都不能回莘纶的家了,我没有家了。”

“我家就是你家啊。”杨隐礼玉手一挥,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没过一会就收到好几份房源文件,“我家搞房地产的,你还能缺家?你选,庄园喜欢吗?送你!”

黎罗似乎心里念想的也不是家,而是人,她对杨隐礼摇摇头,把脸埋进书堆里:“我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半工半读,租房子住。”

杨隐礼一把拉住邻桌的付半野:“我们跟你合租,可以减少你的经济压力。”

“…那何止能减少,你巴不得包养了我。”黎罗这时还能开开玩笑。

杨隐礼那清冷的眉眼却流露出大汉般的义气:“我吃排骨你嗦肉!我吃火锅你撸串!”

“我会还不了你们的人情了。”黎罗欣慰地笑着,和姐妹们拉手手,“但我会慢慢还的,我以后也会想到办法的。”

集中精力学习了一整天的黎罗照例敷着面膜和室友走一套护肤流程,开着空调盖着被子,互相道晚安。

她们都认为,只要永远不回那栋房子,不管那人的死活,黎罗经过时间的推移治愈,就会没事了。

黎罗也这样认为。她望着落地窗透过来的幽蓝月光眨着略带无聊困意的双眼。

窗帘紧实遮挡的光亮在窗角下偷摸进来更为明显,蓝白皎月的光芒能让黎罗安心,她便一直注视那小小的漏光,直到光芒突变,像屋外变幻的霓虹光柱。

冷光添红变紫,紫色又加注更多红色,直至血红。

寝室外的月光,是血红的。

黎罗猛然意识到,那和她在民宿中居住那晚看到的光色一样。

她直觉身前一凉,本能预警她小心胸前袭来挖心之手。

黎罗双脚一抖,双臂下意识挣扎,手腕却打中身边一个人的肩膀,随即被那人的手掌包裹。

黎罗翻了个身,难受地嘤呼一声,终于醒了。

呼吸急促浓重,醒来瞬间身体依然有僵直不适,提不起力气的虚弱感。

她意识到自己身边有个人影,他还在抓着她的手腕,在黑暗里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地坐在她的床前,凝视着她,在笑。

“莘纶?”“我在。”

在做梦吧,一定在做梦!

黎罗半坐起来要缩到床另一边去,可是人影不松手。

“莘纶你疯了!你入魔了!你放开我!”黎罗大喊,她要把自己喊醒。

只听清脆的开关声,床头灯亮起。

暖橙色的光照着莘纶,也让他看上去温暖,开朗,熠熠生辉。

“是你睡迷糊了,不上课的时间你当然得回家啊,全家都很想你呀。”

莘纶拉着瞠目结舌的黎罗从床上下来,她看见自己一身是那套新买的雪白睡裙,而莘纶自然地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蕾丝织衫披在她身上,带她下楼,走向客厅。

客厅里放着一口盆,搭上几根柴火燃着篝火,却没有烟尘飘在屋里,没有火的温度,甚至火的颜色也发冷偏黄。

走近细看,火里燃烧着的,是黎罗之前忘在家的几本咒语书。厚重的书被拆得稀碎,书页撕成纸片长条,封面都被折坏,塞进了火盆里。

黎罗却在当下的情况难以抒发更加激动的情绪,就像在梦里一般意识容易飘忽,感情莫名其妙无法正确表达,她只想问:这里真是那个住了十年的家吗?

但不会有人理会她的心声,她只能乖乖听从身边人的指引。

莘纶让黎罗坐在不点一盏灯的客厅中心烤火,接着脚步声从四面八方靠近,从朦胧缥缈的暗影里走入了篝火的照明范围,几个陌生人坐了下来。

似乎都是混血脸孔,黎罗从未见过,只觉得男性五官精致,棱角分明,女性是惺忪魅眼,丰满性感。

“黎罗,这是我们的家人。”莘纶坐在了她身边,手臂环绕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和她自然地十指相扣。

“你在做什么?莘纶哥哥?”黎罗抽不出手,被迫接受这份亲近,她并不讨厌可也不喜欢。

“带你熟悉家人啊,这是爸爸妈妈。”莘纶指出篝火对面两位长相最为成熟的男女。

“这是我的哥哥、姐姐。这是弟弟、妹妹。”他依次介绍。

黎罗看着那些人点头示意或抬手打招呼,她一个都没理:“怎么不介绍他们的名字?”

“因为名字还不能让你知道。”莘纶的回答似乎是天经地义。

知道他们的身份就好了,这就是家人。

黎罗又扫了一遍在座的人脸,六个人。为什么是六个人…

她知道这不对,眼前的一切是戴着假面的诡谲空间,可一旦莘纶对她说明一些解释,她的内心似乎就能马上理解接受。

就像再怎么无厘头的梦,梦中人都能入戏。

黎罗感受到自己的左脚脚踝沉重,且发烫,她低头看去,跳动的冷火映照出她脚踝处的一条铁链,远远延伸到房屋的黑暗里。

上面雕刻的文字、阵符,只看一眼都会在脑中刻入不祥恐惧之感。

黎罗转眼又看到莘纶与她十指相扣的手上也戴着有相同图案的戒指。

“莘纶,你是谁?”黎罗问了一句怪异的问题。

莘纶的整颗眼球都一片漆黑,映不出任何火光,他笑着,周围的人也跟着他笑着,他们开心地像是正在参加一场宴会。

他将手放在黎罗的脚上的锁链,用戒指敲了敲金属,发出共鸣的声响。

“你忘了吗,这是我们的订婚戒指,我是你的爱人。”

—————————————

黎明之际。613宿舍发出震天惊叫。

“你醒醒啊!”“你怎么了!”

杨隐礼和付半野用力摇晃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黎罗,她看似在熟睡,可是掰开眼皮,眼球一片墨染的纯黑,呼吸微弱,毫无知觉。

“黎罗!”“黎罗你醒过来!”

“她的灵魂被人施咒拖走了。”

付半野见状双手对着黎罗的头部默念几句咒语检查,得出判断。

“哪个狗男人干的!”以杨隐礼的认知,能对黎罗这种事的狗男人太多了。

她拿出塔罗牌清洗摆阵,抽出一张,当即直指这张牌就像指着对方的鼻子,大骂一句:

“找莘纶对线!”

“礼礼、半野?”

黎罗冷不丁从床上坐起来,双目澄亮,一切正常。

“我的天…我的天你没事吗?”杨隐礼扔了身上藏着的家伙就扑进黎罗怀里。

黎罗揉了揉眼睛:“我做了个好长的梦…嗯没事!”

付半野站在床尾,若有所思且不敢接近现在的黎罗:“你梦到的是什么?”

“一睁眼就忘了。”黎罗的模样却像是醒了很久,一直在装睡的清醒感。

杨隐礼提出质疑:“黎罗,你眼球全黑了,这不正常。”

黎罗惊悚地拿起书桌上的镜子,检查自己的眼睛,又拿远了一些:“我没问题啊,视力也没问题。是我做梦的时候翻白眼了吗?或者瞳孔放大了,吓到你们了?”

可惜没留下证据,隐礼和半野不约而同地对视,她们确信,这样的事还会发生。

一到晚上,两姐妹又把床拼了起来,一边一个,趴在黎罗身边要盯着她睡觉。

“23点45分,她还醒着。”杨隐礼在手机里打着观察记录,小声念叨。

“脉搏一分钟一百五了,黎罗你这样紧张很难睡着的。”半野看着时间,一手按在黎罗手腕。

黎罗扯扯嘴角:“你们每隔五分钟就检测我一次,咱们都睡不着啊!”

“你好好回忆一下,能想起梦境吗,白天你觉得精神如何,有什么异常吗?”杨隐礼今天第无数次追问不得不让黎罗绞尽脑汁地想。

“我尝试过和黎罗连接灵魂,如果她再次被拖走也许我能跟上去,可是我完全追不上。

应该是黎罗身上被留下了一处标记点,两点一线,让她灵魂出窍到达一处地方,白天又再回到躯体。”

付半野细细调查,翻看着书籍查找相关资料。

黎罗看到了书,顿时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团火:“我的书,好像被烧了。”

杨隐礼记起黎罗是带着书包回家,离开时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莘纶被刺激到了。”两人耳语,转头又看到黎罗恍惚的双眼。

“今天我很累…腿脚很重,今天体育课跑步,我迈不动腿…老师在我后面吹哨子赶我,我也好着急啊…”

突然黎罗的精神就丧气萎靡,委屈柔弱起来,抱着枕头翻了个身,就闭上眼睛不动了。

杨隐礼看向时间:“午夜十二点整,她又被拖走了。”

付半野则缓缓移动到床尾,查看黎罗的脚踝,干净嫩滑的皮肤上什么也没有,可是她定睛在左脚上,她察觉到了:

“地狱火淬炼的锁链,绑住了黎罗,把她拖回了莘纶家宅。”

—————————————

回忆涌入大脑,白天紧闭的大门打开,顺着锁链的收紧走过通道,眼前展现出新的现实。

遍布黑影的家,黄火,群魔乱舞的人们。

黎罗走入他们中间,六只恶魔穿戴着人类皮囊在客厅里成对跳舞。

刚进入这里的黎罗还有反抗的余力:

“你们在开心什么?在这里蚕食莘纶的精神力,他的痛苦,还怂恿他这样对我?你们谁可以打开锁链?现在就给我打开锁链!”

“黎罗,你在说什么?”莘纶突然从背后出现抓住了黎罗的肩膀。

这一接触一瞬卸下她半数愤怒,黎罗狠狠咬牙,用力推开面前的莘纶:

“我不愿意这样,莘纶如果你害怕失去我,我们就好好敞开心扉聊,而不是又看你瞎组一个家欺骗自己,还叫魔鬼爸爸妈妈!”

“好好好,你撒气,随你撒。”莘纶牵起黎罗的双手,摆出了华尔兹的姿势,“先陪我练习舞蹈,在舞会上我们会在上百宾客面前跳呢。”

其余舞蹈着的人们从未停下,他们的动作更大,摇摆旋转,渐渐的,某种古典的走调的音乐声慢慢侵入黎罗的耳朵。

黎罗像个断线的人偶,双手就任他牵着,身体只能倾倚着他,难以脱离。

当走音的乐曲每一个节奏拍子都打在神经上时,黎罗已随着莘纶的引导起舞。

“我不记得我会华尔兹。”黎罗看见自己的睡裙裙摆更加华丽开阔,转出流畅圆圈,柔软的身体被舞伴的力量渐渐下压,拉起,迈入下一个舞步。

“黎罗你很聪明。”莘纶微笑着夸赞她,似乎是真心实意,“我喜欢的绘画、手工、音乐,这方面你从小耳濡目染,擅于自学,未来可期。

更不要说这些简单的舞步了。”

乐曲没有改变,魔鬼们依然浪漫有爱地跳着华尔兹。

唯独黎罗莘纶这对舞伴,黎罗的每一次旋转都试图脱离开对方的身体,开放的裙摆如同害羞恐惧而骤然收起的花瓣。

身后伸长的胳膊却又是无数荆棘暗刺挡住前路、拉扯花茎,不允许花朵飘落去其他地方。

“如果是你嫌这里舞蹈的场地不够大,我们就去只适合双人舞蹈的地方。”莘纶展臂拉近黎罗,手指抚弄她的头发。

“如果你现在就把那帮魔鬼赶走,每个周末我都会按时回来,我向上帝发誓…”女孩不愿起舞,试图抗争。

“嘘…”莘纶捧着黎罗的脸,拇指按在她的嘴唇制止她那令他不屑的誓言。

“上帝?谁信?”莘纶望着她疑惑不已的神情笑出声,“上帝没有阻止任何人撒谎。”

莘纶越笑越开心,把黎罗紧紧抱在怀里,继续颤抖着身体笑着,直到他靠在黎罗的肩上哽咽:

“我不期待你说出更多无法达成的誓言,只希望你兑现你以前说过的。

让我把你藏好吧,周围的人不能分走你的时间,让我每天都能看到你,能让我确信你不会消失,你从和我相遇的那天,就是属于我的。”

黎罗从没想过莘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她侧过脸,看到莘纶的泪光,灵魂一瞬犹如裂缝的冰面,即将为他心疼到崩塌。

“莘纶,我们能出去吗…”黎罗轻拍着莘纶的背,哄着小孩似的,“我们别在这个沉闷的家里呆着了,没有工作和顾虑,和我出去玩。

我们以前提过,要自驾游,要去其他城市、国家,好好玩,我们先兑现这个,好不好!”

莘纶沉默一刻,起舞的魔鬼全部停下了动作,齐刷刷地注视过来。

莘纶还未回答,魔鬼就围住了黎罗,一齐将他们俩的距离挤开,一股恶臭逼着黎罗退后又后退,直到黑暗的墙边。

“外面,有瘟疫、有战争、有饥荒、有死亡,不能去!”

这是魔鬼们直对着黎罗说出的第一句话,就瞬间让她的灵魂深处翻江倒海阵痛不断。

黎罗却认为希望出现了,恶魔们害怕他们离开家。

她判断此处客厅的位置,大门的位置应该在九点钟方向。

她要奋力撞开面前的恶魔,手掌却在触碰他们的瞬间被灼烧到惊叫不已,他们也丝毫不退让,死死堵住她要靠近莘纶的几步路。

“莘纶,和我出去玩!走出家门!我们去散心!”这样的叫喊依旧没有回应。

黎罗想起自己脚上拴着链条,链条连接着属于莘纶的这栋房子,一定还有将心封闭在家的莘纶。

她弯下腰试图摸脚踝上的锁链,可不到逃跑的时候那玩意儿才不会发挥作用现出实体来。

“那我…”黎罗只能依靠自己,积蓄一身力量开始在越压越低的黑暗里幻想着一把十字架,“St cossvijes,Alayela Lozmouuviyeza…”

她幻想着的是光明,圣洁,驱散,银色十字刃。她祈祷着手中能出现穿破黑暗的武器,净化心房的力量,专注,平和,和爱意。

手中似乎有了重量,黎罗眼底一片刺眼的光亮。

四周的魔鬼瞬间化出真身退后一步,为黎罗手中凭空出现的克星十字刃而惶然避让,那把长武器在她的挥舞中显得并不称手,而她硬是乱挥乱刺让恶魔让开了一条道。

“莘纶,你听到我的话了吗!”黎罗看着靠在角落失魂落魄的红发男人。

可她还不该松懈背后的防备,恶魔重新聚了上来,数双手从身后落在她的手臂还要遮住她的双眼。

“莘纶你看不到吗!”黎罗往下一缩,以娇小的身材倒去了地面,一个打滚,重新和魔鬼拉开距离,并挥舞十字刃不然他们再到近身范围。

恶魔化作了暗影遍布在这座房子里,让黎罗恐惧地往前跳着逃走,躲到了黄火边。

“我是个刚入门的魔女啊,为什么要做天使的活!”黎罗尖叫着用十字刃一刀一刺那即将扑到她脚下,或蔓延在墙上的暗影。

“莘纶,和我一起反抗,不然我做不到…必须你要想要得救,我才能救你!”黎罗在拼命叫喊僵住的对方。

一着急,不管不顾地冲去了莘纶的身边,紧攥着光刃,直指那个看似离他们很近的大门。

“我们出去!”正当黎罗发出一鼓作气的宣言,巨大的吸力就拖住了她,让她狠狠磕在地上,松开了莘纶,被猛然往后拖。

黎罗趴倒在沙发旁边,此时十字刃的光芒已经在减弱。

也许是哪个好心的天使听到了黎罗的祈祷借给了她十字刃,但神器的使用时长就是如此有限。

顺着那股白光,黎罗眯起眼,看到了沙发下一个银色的小圆球。

是莘纶或魔鬼在搜黎罗忘在这的书包时把书本和圆球一起倒出来了。

“有了!”黎罗一手伸入沙发底,抓到了圆球。

打一个滚躲开恶魔要抓住她的爪子,跳上沙发,踩上靠背,又落在地毯,冲去了门口,不出意料房子的大门被紧锁着打不开。

黎罗便把十字刃调换一头,用十字头当斧子去劈开大门。

十字刃削铁如泥,顺利劈砍的声音让她壮胆:有救了有救了!

“莘纶,她要逃,她不想和你在一起,她厌恶你和这个家,白白让你养育她十年,她就什么都不愿回报地要跑。”

“这次跑了她就再也不会回来了,灵魂也拴不住,那她就不是你的,她不愿属于你。”

“她只能成为地缚灵永远和你在这里。”

“快,她要逃了!”

“她死也该和你永远在一起!”

黎罗回过头的瞬间,莘纶就在她的背后。

大门刚被破坏一个洞,即使屋外还是黑夜,却仿佛是人界的气味和霓虹光钻入了这个异次元。

黎罗兴奋地望着莘纶的双眼,要牵住他的手:“你来了,和我…”

也是莘纶流着冰冷泪水的双眼,那混沌迷茫的眼神,截断了她的话。

冰凉纤薄的金属尖端抵在了黎罗的心口,只需要一点力气推动,她脸上的诧异就会变成能印在莘纶眼里最新的伤口。

黎罗顺着刀尖往前方看去,那只握刀的手还带着所谓的订婚戒指,那恶魔为他们打造的噩梦,她凝视着默默流泪的莘纶,用最后的理智忍着力道的莘纶。

她的双眼也通红,瞳眸在不远处的黄火间映着一股金色的光:“我再怎么喜欢你…我也生气了。”

莘纶听闻,手里的水果刀渐渐远离了黎罗的心口。

“嗯,不够精彩。”恶魔这样说。

黎罗猛然察觉自己的锁链被拉紧,身体往下拖去的同时被推向了莘纶手里的刀刃。

“黎罗!”莘纶顺着黎罗的方向退让也为时已晚,刀刺中了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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