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一起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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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绪接到秦戈电话的时候,一小时的路程硬生生缩短到半小时,带着医生开着车就奔过来了。
来的时候,秦戈不在别墅大厅,二楼有轻微的动静。
宋星绸人已经醒了,坐在床上细细密密地哭。
“都怪你,都怪你秦戈!”
萧绪听见里面传来娇滴滴的责怪声。
“这是?”医生提着药箱问道。
他是秦秦戈的私人医生,但还是第一次来这荒无人烟的海岛上来看病。
“秦三爷带人来海钓,把人弄海水里去了,让你来看看,不该说的别说。”萧绪面无表情,十足十的威慑力。
“知道了,不会乱说的。”医生擦了把汗,敲响门。
“进。”
推门进去,萧绪和医生就看到这么一幕。
楚楚可怜的小女人坐在床上,身上裹着厚被子,眼睛和鼻尖都红透了,抽抽搭搭,模样娇得入骨。
而他们向来雷厉的秦三爷,半坐在床边,捧着她一只莹白小手在呵气。
那样子,简直就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是真的后怕。
当时海水已经接近0度,宋星绸身上又全是厚重的衣服,后脑勺磕到船身昏迷,整个人毫无生气地往下沉。
幸好宋星绸身上穿了带海绵的救生衣,沉的速度慢些。
那一瞬间他真的心脏都停止跳动,瞳孔缩成一个小圆点,毫不犹豫解了外套想跳下去。
可有一个身影比他更快。
于必文纵身一跃,跳下水去,抓住了宋星绸。
他是海军,拥有顶尖的水性,即使年纪大了,救个人根本不成问题。
秦戈也下了水,两人一起把宋星绸捞了上来。
那时秦戈根本感觉不到全身的冷,手抖着去摇晃宋星绸,见她不醒,急得抱起人就往别墅冲。
“宋星绸!你他娘的敢不醒,老子干醒你信不信?!”把人放在床上,一边拍着她的脸,一边放狠话,声音却是颤抖的。
他有阴影。
打通萧绪的电话,他几乎是吼叫着让他赶紧带医生滚过来。
萧绪没见过这么失控的秦三爷。
后来还是于必文,拖着一身的潮湿,拿来了急救药。
他有时会在岛上住一段时间,帮秦戈看别墅,打理船,这里有备一些急救药。
吃了药等了一会儿,宋星绸果真醒了。
一醒来她就开始委屈的掉小珍珠,像极了被秦戈在床上欺负惨了的样子。
于必文悄悄退了出去。
宋星绸吵着闹着要回家。
秦戈只好哄她:“等医生来了检查完就回去。”
医生给宋星绸查了一遍,期间秦戈一直在旁边用一种压迫式的眼神盯着。
“没什么大碍,就是短暂性的昏迷,醒了就好了,多休息几天。”
交代完了,医生也出了门。
萧绪看宋星绸吵着要回家,试探性问了句:“三爷,要不要我送你们?”
接触到秦戈的眼神后,萧绪摸了摸鼻子退了出去。
他不想找死。
“你看看嘛,我都说了我没事。”关上门的刹那,又听到女孩在嗔怪。
医生有点好奇起来,这女孩到底是何方神圣,明摆着敢和秦三爷叫板。
秦三爷也是真宠,任她怪,也不回一句话。
等到房门完全被关上,秦戈才艰难开口,“在这住一晚,明早我送你去学校。”
他此刻突然松弛下来。
心里庆幸,还好她没事。
不然他甚至不知道如何原谅自己。
只是秦戈没表露,打横抱起宋星绸。
“你干什么?”
“泡澡,身上都冻透了。”
刚才他顾及着宋星绸头上有伤,没带人去浴室。
这会无所谓了,把身体泡暖,也好睡觉。
可怀里的小女人却抓紧他的衣领,红着脸让他放她自己去。
“我不要和你一起洗。”
秦戈低头看她,两人贴的近,心脏都是同拍。
“现在回去,万一发烧,明天就回不了学校。”
一句话给她说动摇了。
“一起洗,我保证不动你,给你吹头发,嗯?”
后来宋星绸真正认识到——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尤其秦戈的嘴,生来就是骗她用的。
浴室氤氲雾气,外面海风清冷,室内丝丝缕缕的暧昧。
耳边只有浴缸的水荡啊荡,时不时溢出缸外,泼在地上的声音。
她又羞耻地在秦戈身上挠了几道。
仗着身上有伤,宋星绸硬生生逼着秦戈吃了个快餐,两小时就结束了战斗。
-
此时此刻港市的一套公寓内,岑雪嫣血红着眼,捏着手机,对面传来的信息一字一句都在啃她的骨头喝她的血。
秦戈带妹去海钓了。
秦建树给她派的私家侦探说,查不到是谁。
交警不肯透露半个字。
其他的私家侦探一听是秦戈的单子,打死都不敢接。
似乎陷入了一个僵局。
最可怕的是,秦戈的本事,远不止于此。
岑雪嫣放下电话,身后一个女佣正在给她按摩太阳穴,她冷不丁向后一靠,女佣没反应过来,指甲在她脸上划了下。
不痛,但有划过的感觉。
岑雪嫣转过身,“啪”地打在那女佣脸上。
“怎么做事的?!我这张脸你知道值多少钱?!”她怒骂,要把所有的气都发泄在女佣身上。
女佣被打跪在地上,捂着脸一直道歉。
“滚出去,明天你不用来了。”岑雪嫣撂下一句话,起身回了房间。
她给秦建树发消息:【大哥,秦三爷带妹子去海钓了,你知道是谁吗?】
秦戈每年秋天的这个时候,都会独自去海钓,极少有人知道原因。
从没听说他带过谁。
这是第一次。
岑雪嫣嫉妒得发狂,她感觉和上次秦戈从秦家老宅带走的是同一个女人。
究竟是谁?究竟是谁?
这个问题无穷无尽折磨着她,一夜都睡不安生。
反倒是宋星绸,夜晚躺在秦戈怀里,蹭啊蹭,把男人的火蹭出一遍又一遍。
房间里开了盏小灯,因为宋星绸对陌生的环境害怕,要开着灯睡觉。
灯光昏暗,被子里的身体又是真实的滑腻。
她皮肤滑得像一尾鱼,仿佛稍不抓紧就会从他手上溜走。
秦戈被磨到脾气爆炸。
他一手扼住宋星绸的小腰,一手掰过她的脸,强势又恶劣地吻她的唇。
吻着吻着,秦戈突然松开唇。
“星星,”他声音被欲望烧得沙哑,带着浓浓的不满:“你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