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遇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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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邓布利多含笑地点了点头，给与肯定：“即使是许多六年级的学生，都需好几次尝试才能完成如此近距离的幻影移形。那你呢？马沃罗。”
“比汤姆远一点。”马沃罗满眼渴望，问道，“但每次移形后，我都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和头晕。您有办法克服这种反应吗？”
邓布利多抚摸着他那飘逸的胡子：“恐怕这是许多年轻巫师初次尝试幻影移形时的常见反应，随时间，你会逐渐适应的。”
他的胡子伴随他的话语轻轻飘动：“对于你的年纪而言，你已经做得很出色了。记得当我年轻时，我也曾偷偷练习幻影移形，花了整整半天才成功一次。”
马沃罗和汤姆感激地对邓布利多鞠了个躬，然后系好围巾，沿着小路朝霍格沃茨城堡的方向走去。
汤姆的眼角微微上扬：“难道是我的错觉，还是邓布利多真的开始对我友善了一些？”
马沃罗轻轻地皱起眉头，“邓布利多有对你不好过吗？我只是觉得他对你可能没有那么夸张地称赞。”
“你知道的，当他第一次见到我时，我敢肯定，那个老太婆给我抹了不少黑。”汤姆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可能是因为我当时表现得过于自大，还有...那个铁匣子的事。”
马沃罗回忆着他们的第一次相遇，然后点头认同。
“是啊，你当时确实很自大。”他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戏弄地看着汤姆。
汤姆一口气哽在喉咙。
“我要跟伱决斗！马沃罗，决斗！”
“我认输。”
“……”汤姆沉默片刻，大吼：“拿出你的魔杖，我们怎么能这么随便认输。”
“你说得对。”
“所以，你接受我的决斗申请吗？”
“我拒绝。”
“不行，不可以拒绝！”
“那我认输。”
“……”汤姆崩溃了。
阿尔法德和艾莉诺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看着前面笑闹的两个人。
……
汤姆基本过着上课，图书馆，礼堂，宿舍的四点N线的生活。
在决斗俱乐部中也一直保持着不败纪录，借此名声甚至形成了某种宁静的屏障，使他的日子表面上看起来顺风顺水。
然而，霍格沃茨平静的生活没过多久，就在一个清晨被打破。
这起事件，涉及到一名麻瓜出身的拉文克劳毕业生，在他的麻瓜世界的家中进行了一场意外的魔法实验。
事实上，拉文克劳的学子们常常因为他们的求知欲和好奇心，而落入各类魔法的困境之中，而这，对他们来说，几乎成了一种日常。
不幸的是，这次的实验场所正是一间沉浸在麻瓜世界中的公寓，四壁之间并未附加任何的保护魔法。
在未加护法的环境下施展魔法，实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行为，它就如同麻瓜在未戴保护手套的情况下从热烤箱中取出烘焙的糕点一般，显然忽略了基本的安全常识。
不幸中的万幸，这名巫师自身得以在事故中安然无恙。
然而，由于损坏了天然气管道，最终酿成了一场大爆炸，令整栋公寓几乎化为废墟。
此事不仅登上了麻瓜世界的头版头条，还上了预言家日报的头条，尤其是关于麻瓜出身巫师的安全教育和责任问题再次成为了人们热议的焦点。
死了十个麻瓜。
就算是德国那帮圣徒也没一下子杀了这么多麻瓜。
在深邃的魔法部的长廊中，官员们脚步匆匆，交头接耳。
尽管他们想要快点处理魔法世界与麻瓜世界交界处产生的后续问题，但麻瓜政府也因为魔法界的失误而提出了一些质疑和要求。
经过一系列沉痛的协商，魔法部以五万金加隆的巨款与麻瓜政府达成了和解，由他们替代补偿那些无辜的麻瓜。
五万加隆，即便对新近踏入职场的魔法界青年也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数目！他们可能要工作若干年才能够积攒这一笔。
这所有的麻烦，起源于一个麻瓜巫师的一时疏忽。
不久后，这一事件引起了英国纯血巫师家族的强烈反响。
在魔法部部长的调解下，这场风波似乎已渐渐平息。
但无意中，却掀起了更大的漩涡。
阿尔法德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预言家日报》：“这些家伙，在这敏感时刻做事怎么还这么没脑子。在麻瓜公寓坐实验，他们的脑子里塞满了芨芨草吗！”
汤姆抬眼，略过报纸的标题，皱了皱眉：“是不是意外还不一定呢。”
马沃罗对这般政治纷争没多大兴趣，于是他将目光转回了专研的黑魔法领域。
人们本以为，这场争论将会在时间的冲刷下逐渐消散。
然而，半月的流转似乎只是将事情推向了一个更加尖锐的方向。
一些纯血出身的学生，出于不同的学院、不同的背景，开始集结力量，用言辞攻击麻瓜出身的巫师们。
而这些攻击并非单纯出自斯莱特林——拉文克劳、赫夫帕夫、甚至格兰芬多都有参与者。
麻瓜出身的学生中，有着无数的才华横溢之辈。
他们自组织起来反抗这些歧视，并在纯血巫师如韦斯莱等高年级学生的支持下，逐渐凝聚了强大的力量。
学院之间，内部的冲突也逐渐升级，最后演变成了肢体上的冲突。
斯莱特林的一些学生则看着这场混战拍掌叫好，觉得这多年来的屈辱终于得以发泄。
每个人都被卷入了这一巨大的漩涡，仿佛历史的车轮已经滚动不可阻挡。
这学期斯拉格霍恩教授深怀对他特殊学生的偏爱，巧妙地安排了一份极其可观的兼职工作——深入到魔药的熬制之中。
圣芒戈和医疗翼定期地向斯拉格霍恩购置各式魔药，其中一部分较为基础的药剂被留了出来，供马沃罗和汤姆这两名学生去熬制。
如此一来，两人在解决经济困境的同时也能够更加专注于对魔法的探索研究。
经过几轮精准且高质量的药剂输出后，医疗翼和圣芒戈对此毫无异议。
当然，这意味着马沃罗和汤姆的这个学期将会变得更加繁忙。
“这些家伙是不是都太闲了？”由于连续两天的魔药熬制，使得汤姆的脸色苍白，他目无表情地看着两名相互嘲讽的学生，然后转头对马沃罗提出疑问。
“或许吧，年轻人总是精力旺盛，不是吗？”马沃罗轻轻耸肩，说着便打出一个长长的哈欠。
他们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直至某一天，严峻的事态渐渐浮现。
马沃罗刚刚成功熬制完一瓶魔药，正打算离开“有求必应屋”去寻找斯拉格霍恩教授。
他在有求必应屋外听到了一道略带沙哑的声音：“阿尔法德，我不介意埃弗里那个无能的废物，但你最好减少与那些血统不明之人的交往，你们布莱克家族的脸面不许丢。”
血统不明之人？是指他吗？
马沃罗瞪大了眼睛，静静地站在门后，无言以对。
“我家的事务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塞尔温，你最好多关心关心自己。”阿尔法德愤怒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在你对我指指点点之前，你最好清楚你的父母与我的父母所期望的是什么！”劳娜·塞尔温的声音中充满了鄙夷：“你以为我渴望嫁给你吗？你甚至比不过两个血统不明的家伙，你最好感激你是布莱克一员。”
阿尔法德沉默了。
并非默许，只是他觉得与劳娜这类疯狂之人争辩简直是浪费时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沃尔布加属于同一类人。
阿尔法德拥有与自己姐姐的长期争斗经验，他深知与这类人理论是完全无效的。
“你最好保证不要给布莱克家族抹黑！”
随后是脚步声，渐行渐远。
“出来吧！”阿尔法德的声音再次响起：“准备偷听到什么时候？”
马沃罗没动。
“事先声明，我可不是故意的。”一道熟悉的咏叹调响起。
……
五分钟后。
这两个家伙要墨迹到什么时候？听也听不清。
他们正好堵住了有求必应屋的大门口。
阿布拉克萨斯的声音突然高昂了起来。
“斯拉格霍恩院长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样聪明了。”阿布拉克萨斯说，他的声音中带有一丝嘲讽：“鼻涕虫俱乐部早在此之前就收纳了如里德尔那样的人，现在，他竟敢邀请纯血统之外的学生参加，如果被我父亲知道，斯拉格霍恩院长的位置可就不保了。”
阿尔法德嘴角上扬，轻蔑地看着他：“听上去，阿布拉克萨斯，你像是在嫉妒。”
“马尔福家族会嫉妒一个血统不纯的小鬼？荒谬！”阿布拉克萨斯脸色一变。
“不是他们，是马沃罗和里德尔。”阿尔法德挑衅地说。
“我对那两个的家伙没有任何的兴趣。”阿布拉克萨斯声音中透露出不悦。
阿尔法德一步一步向他逼近：“但我知道你会背地里做些什么，被发现的话，连你父亲都保不住你。”
阿布拉克萨斯怒火中烧，一把推开了阿尔法德：“你知道我父亲在魔法界的地位！”
“真的值得为了一些小事而得罪未来可能的对手吗？”阿尔法德喘了口气，“仅仅因为他们的出色表现？你真的考虑过后果吗？”
突然，阿布拉克萨斯咒语一出：“统统石化！”
阿尔法德倒在了地上。
阿布拉克萨斯靠近他，低声说，“里德尔只是一个没背景的新生，但你，阿尔法德，你对他是不是有点太过于亲近了？”
阿尔法德的身体无法动弹，只能听着阿布拉克萨斯的话：“我没打算结束他的生命，但他的确太出风头了，让我看不过眼。他需要一个教训。”
……
万圣节已经蔓延到霍格沃茨的每一个角落，漂浮在走廊和宴会厅的天花板上的南瓜灯与蝙蝠将古老的城堡点缀得异常幽静而神秘。
皮皮鬼这个永远喜欢捣蛋的家伙，将南瓜皮巧妙地放置在学生们不易察觉的路线上，导致了数不清的学生在走廊中一个个摔倒。
在这其中，斯莱特林的一群学生，颤抖着从寒冷刺骨的天文塔中下来，正不幸地遇上了皮皮鬼在旋转楼梯上铺设的一个南瓜皮陷阱。
汤姆行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他悄无声息地挥动了一下魔杖，皮皮鬼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一脸苦涩地飘走了，而地上的南瓜皮也在不见踪影。
静默的魔法、娴熟的无声咒语！
这样的技巧，即便是N.E.w.ts的考试内容也未必会涉及，然而，三年级的汤姆·里德尔却已能运用得游刃有余。
埃弗里虽已内心彻底站在里德尔这一边，但仍旧对他的技艺感到震撼。
具有这样惊人的魔法天赋，汤姆的未来显然将远超一位魔法部长的成就。
在盛大的万圣节宴会上，阿布拉克萨斯在长桌的另一端察觉到了这个年级内部的冷流。
尽管他并没有像埃弗里和阿尔法德那样坚定地站在一方，但他依然以友善的态度向汤姆与马沃罗打招呼，引来了沃尔布加的不满。
“你这是看在去年魁地奇比赛他帮助你的份上，不愿意撕破脸吗？”沃尔布加带着一丝责备询问阿布拉克萨斯。
阿布拉克萨斯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斯莱特林并不全是纯血统，也有混血和泥巴种。你们没有孤立那些学生，反而对一个年年帮助学院拿学院杯的天才恶语相向，我真是很不明白。“
沃尔布加·布莱克：“那些人知道自己的位置，没有来挑战我们的底线。而里德尔却似乎认为自己很特别，别怪我没提醒你跟他保持距离，我可不希望被人说成纯血统的背叛者。”
阿布拉克萨斯并未进一步与沃尔布加争辩，他获得了他想要的效果：在不付出实质性代价的情况下，说出了一些美好的话，有时候，这正能带来一些出乎意料的好处。
毕竟，马尔福家在没有明确的证据时，决不轻易站队。
在、万圣节后不久，一种神秘的紧张氛围在梅乐思教授的课堂中弥漫着。
云雾缭绕的大厅里，幽灵般的椅子在半空中漂浮着，而梅乐思教授自己则坐在上面，透视着每一个正在决斗的学生。
“握紧你们的魔杖，优雅地鞠躬——”
马沃罗与汤姆，两人以弧形站立，他们交换了一种看似漠不关心，实则隐藏深意的眼神，轮流施展缴械咒，仿佛一切只是常规的练习。
在一旁，沃尔布加与莱斯特兰奇也在魔法的光芒中缠斗，但他们那眼中闪烁的狡黠之光似乎在预示着某种即将来临的风波。
在一个看似平常的瞬间，汤姆的目光变得尖锐，他对马沃罗抛出了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信号。
而当汤姆的魔杖即将被解除的那一瞬，一道意料之外的魔咒光芒——沃尔布加悄然施展的“门牙赛大棒”朝着他飞来。
就在咒语即将击中他的时候，马沃罗轻声念出了无声的铁甲咒，这道光芒正好在汤姆面前形成一个护盾，让那疯狂增长的牙齿反弹，直指原施咒的沃尔布加。
“梅林的三角裤啊！”梅乐思教授急忙从半空中飘落下来，眼神震惊中带着严厉。
莱斯特兰奇立即站出来，声音尖利地指责道：“教授，这是里德尔施的咒语！他没有用缴械咒！”
课室中，其他学生的决斗顿时停滞，他们以怪异的眼神看着这场斯莱特林学院的内部冲突。
马沃罗淡定地从汤姆手中接过魔杖，举手呈献给梅乐思教授：“教授，请您亲自检验我的魔杖。”
虽然教授对莱斯特兰奇的控诉持怀疑态度，仍然小心翼翼地用闪回咒来查验魔杖的最近一次施咒记录——果然是缴械咒。
而汤姆同样将自己的魔杖递到教授面前——铁甲咒无疑。
另一边的沃尔布加长长的牙齿使她看起来狰狞，却不得不以头仰着，以防牙齿刺进自己的颈部，目光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可置信。
她和莱斯特兰奇似乎并未预见到——魔杖的秘密，总在不可见之处，静静地记录着每一个魔法的痕迹。
梅乐思教授十分生气，他检查了沃尔布加掉在地上的魔枝，查出了它所施的最后一个咒语。
布莱克和莱斯特兰奇的计谋都没能逃脱梅乐思教授锐利的眼神。
“布莱克小姐，你无视了我的授课准则，而莱斯特兰奇先生，则使用诬陷与伪证来抹黑珍贵的同伴。每位扣十分，并在今晚跟我我共度额外的学术时光。“梅乐思语气温和而坚定，透露着不容反抗的权威。
他微微挥动着手，示意沃尔布加去医疗翼。
之后，他的魔杖轻轻一挥，教室的中央仿佛被魔法点燃，一个华丽的决斗舞台缓缓升起。
“我希望一名勇敢的青年或者小姐能与我一场决斗，施展你们的魔法，无须顾忌。”
梅乐思教授站在决斗台上，目光在学生们身上轻轻滑过：“有谁想要上来试试？”
“我想要试试，教授。”
“那么，请，汤姆。”
汤姆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庄重踏上了这舞台，他的魔杖轻轻升起，一个深情的鞠躬成为他的开始。
“除你武器！”梅乐思教授微笑着开始，从最基础的咒语发起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