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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世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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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广告时间喵!”

喵酱绕着四个区域盘旋,一边飞,一边撒下七彩的糖果,当然,这些糖果不等落到观众手中就已消失不见。

这是光明正大的要插播广告。

本次t台时尚走秀的活动排场很大。

“在此次璀璨夺目的时尚盛典中,不仅有龙兴科技及国府云来的鼎力支持和慷慨解囊,更有数家卓越企业以其前瞻视野和非凡品味,成为本次活动不可或缺的赞助伙伴。”

这话一出,A区部分嘉宾感到脸上有光,也让他们感受感受,钱是真花在了刀背上。

偌大的场会上空,开始由光粒子全息投影组成logo,这可是当着近几十万人的广告推送,这种植入的广告效应力度可见一斑,股价上涨是一定的。

第一次觉得看广告都没那么无聊,甚至想要拍摄留念。

而另外一部分赞助商隔着屏幕都觉得酸,他们虽是应邀前来,却对本次时尚走秀有过任何投入和期待,在他们看来,搭台走秀这种事包赔不赚,爱谁赞助谁赞助。

要是早知道会如此,挤破头也要拿到最好的一块广告位。

“雅智集团,以其对高端生活方式精准诠释,为我们的活动注入一抹不可复制的奢华风采。”

上空光粒子开始淡出。

也就代表广告结束。

“热场时间结束了喵,我该退居幕后了喵!”

“有请下一位模特喵!”

喵酱当场消失。

没有如洛依依那般有所铺垫的开场方式,甚至连最基本灯光特效都没有。

即便如此,还是留足众人期待。

因为从一开始,一切都那么不凡。

只存微光的t台上亮起惨白的灯光,僵硬的倾泻在舞台上,缺乏韧性,缺乏柔和,好像是曝光过度变得有些刺眼。

苏侯内心隐隐开始不安。

就连他这个半点不懂的看客都清楚,这场景下,谁出来谁曝死。

因为上一场实在是太过耀眼,以致于后面给到的压力会很大,只能以更精彩的场景去压制。

只能寄希望于下一轮出现的不是自己女儿苏月影。

黎听同感。

她那个胆小社恐的女儿能应付这种糟糕的局面吗,要是这时候让梦兮出场,不就是捧一踩一,形成鲜明对比,欺负她吗。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都是盯着那块黑色幕布,只见那块巨大幕布被左右两侧拉开。

下一刻——

“呼…”

黑色梵文帽檐下松出口气。

不是梦兮。

反观苏侯,又是另外一番心情。

苏侯面色沉凝,正在散发无形寒气。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立刻关停这场演出,当着今天这么多人的面,让自己女儿出丑,这是想毁了她吗?

“既没音乐,也没热场…”他盯着洛章义,扶手在他手中开始变形,有些恼怒道:“洛章义,你是缺那几个钱吗?”

洛章义不懂场上如何,只得暂时安抚,“苏部长,表面上看到的还是太肤浅,那些孩子的想法可要前卫的多。”

实际以正常角度来论,普通入场,普通退出,这才是走秀模特的工作,并不需要什么故事铺垫。

这只是落差感太强而已。

t台上。

苏月影裹着用于遮挡一时华丽的黑布,定定站在t台出口处,她冷然桀骜,漠视前方,看着那些隐藏在黑暗中不曾谋面的观众们,心态一如往常。

他们渴望自己以精彩的方式登场,以华丽的方式退场。

那都是加固在自己身上的虚妄罢了。

她斜睨头顶聚焦灯光,傲然而立的身姿,在这场曝光过度下而有些模糊。

苏月影的任务很简单,从这头走到那头。

收紧身上黑布,抬腿踢踏声在这空旷环境中形成空灵音效,朝着t台中央走去,想要尽量让动作看起来不显得那么僵硬。

整个人像是穿着高跟鞋走在滑溜溜的独木桥上,难以掌握平衡。

有时候越是在意脚下,在意会不会出错,问题就会找上门来。

已经有人开始小声议论,对这件衣服的好感褪色,期待褪色,甚至连拍照的欲望都没有。

果如其料,她没有得到众星捧月般的待遇,甚至连最基本的待遇都没有。

可这有什么呢?

没有赞扬,没有灯光,没有音乐,不也如自己意愿那样,正在笨拙前进吗。

难道没有那些,就不能前进了吗?

难道别人奚落你,讽刺你,诋毁你,就止步不前,就此滞留了吗。

“苏家小女这次可真是丢人丢大发咯。”

“唉……好端端的,干嘛要去参加这种走秀,刚刚氛围不是全毁了吗,本以为可以跨入一线。”

“扭腰弄胯迈腿都不会,感觉跟刚出生的婴儿没区别,路都不会走。”

“嘘。”

在A区的宾位后座。

有人害怕声音传到苏侯耳中。

再看苏侯,他已是面上无光,铁青的脸色谁也不敢轻易招惹,快要发作的雄狮。

为什么她要踏上舞台,为什么要在众人面前丢丑,这让自己以后该怎么面对那些…

内心重重质问下,不满已达顶点。

恨不得是现在就冲上台去,拽着她离场。

可就在这时,苏月影脚底一滑,应声摔倒!

苏侯心中忧虑骤起,身形不由自主站立,却又强抑冲动,缓缓归坐于原位。

那场压抑在胸口的滔天怒火,瞬时熄灭,取而代之,是对爱女的急迫关切。

胸中翻涌的滔天怒火,恍若遭逢甘霖,瞬间平息,转而化作对爱女的担忧。

即便他知道自己女儿没有这么娇贵。

“吁~”全场观众发出唏嘘哗然。

这一声过后,总算打破平静,不怕事大的总有人在,“喂喵酱小助理,能麻烦换人吗,我上去走都比她好看,屁股都没我扭的好。”

“就是啊,快下去吧。”

“喂!苏月影!加油啊!!!”

“你有病吧,给她加油干嘛。”

“我怎么就不能加油了?”

“苏月影加!唔唔唔…”

b区有人跟着起哄,身为贵族学子的他们更为大胆。

这世界从来不缺在别人落魄时候踩上两脚的人,吐口水的人,幸灾乐祸的人。

他人痛苦,即自己的最大快乐。

哪怕这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回报,但会让心里获得低质量的快感。

平时不好招惹,此时不同,现在破鼓万人锤不是吗,法不责众不是吗。

苏月影委身在地,如那凋零的花朵。

对那些挑衅贬低之语充耳不闻,经历多了,自然就不会在乎。

光在此刻都不会有过怜悯。

她努力站起,腰杆笔直。

尽到最后抵达舞台中央,身后刺目灯光悄然退为陪衬。

身影与容颜,在万众瞩目下渐渐清晰。

一经亮相,众人失声!

现在,绚丽刺目的到底是谁?

永远不会向任何人屈服。

永远不会向任何人低头。

永远不会失去真正自我。

比起那无二的样貌,更加难以塑造,难以被低估的是她的浑身上下所散发的不屈意志,从那双冰魄眼眸中倾泻出来,看向场上所有人。

可能一辈子也无法遇见,在一个女人身上散发着狼性,一个以强为美,正在绽放锋芒的女人。

她目光锐利,环视四周。

招手一挥,披在身上的遮光布“哗”地飞出!亮出此身戎装!

场外立时闪起白光,成为焦点!

黑裙流线,细腻入微,设计独步群芳,与冰山美人的冷艳气质融为一体。

而苏月影呢。

她只感觉很不自在。

那些闪烁的白光比头顶聚光灯还要刺眼,已经在克制不抬手去挡。

更重要的,那种被人以贪婪目光窥视的不适感又来了。

等到拍完,这些媒体人员又觉得缺点什么,照片整体是干巴巴的,有些涩口难咽,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苏月影转过身形,似要离开。

她在空气中做了个推门的动作。

这就像是打开了音乐的盒子。

填补上这安静的气氛,开始给这惨白的舞台添上颜色。

居然是凭空多了道门。

门扉轻启,显露一隅斑斓世界,蓝天如洗,白云悠然。

嫩绿枝蔓悄然探出,细腻缠绕于门楣,编织着自然的绮梦。

绿叶间,花朵含笑绽放,绚烂多彩;而翩翩蝴蝶,轻盈穿越这方寸之间,飞到舞台之外,给观众一种时空错乱的混乱感。

这里有个世界。

在这门中又有个世界。

而且那个世界,与这昏暗的周围产生鲜明的对比,有着无限的向往与美好,充满朝气与希望。

有观众想要起身抓蝴蝶,竟是在触碰后立刻消散。

那蝴蝶长得极为漂亮,紫色的羽翼,黑色的斑点,在经过光时又变得缤纷多彩。

苏月影完全将那道门给拉开。

在留恋身后一眼后,指尖伸向门内世界,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看着。

里面的世界会是如何?

可在触及那个世界瞬间。

指尖开始瓦解,变为黑色紫翼蝴蝶,越是深入身体消失的越多。

国防部长差个坐不住蹦起来。

这比大变活人更来的震撼。

因为这个鲜活的大美人是在众人视野中消失的,在穿过那道门后变成了蝴蝶。

场外呼声大起,整个场地变得暗淡,开始由黑暗支配。

开始能够听见鸟叫虫鸣。

在一时的黑暗过去,那些枝丫盘根错节,绕着场外一圈又是一圈,有的人头顶长出花朵,有的人头顶长出蘑菇,有蝴蝶翩翩落下,但那些都是虚影,手在穿过构建出来的光粒子时便会被打散。

是真正做到除肉体感觉之外的身临其境,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春意的芳香。

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周围这场奇观上,它没有很惊艳,没有很绚烂。

但能让自己融入进去,成为这自然的一角,现在自己扮演的可能是蘑菇,可能是树叶。

直到台上女童悦耳欢快的笑声响起,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周围也因她的出现而变得明媚。

女童小小一只,四五六岁。

女童稚气未脱,四五韶华,正值天真烂漫、无拘无束。头顶花环,乌发轻飘,小小粉色连衣裙如那蓬松云朵,笑貌书写着童真。

他身后跟着位军装少年,看不清模样,想来也是风华正茂。

两人在这片花园中嬉戏玩闹。

成为另一道不可多得的风景。

玩的累了,就躺成大字,也管不得那些俗文旧理,闭眼就能呼呼大睡。

一觉醒来,少年已被画成花脸。

小孩子的恶作剧多是共通的,把大人的脸画成猪头,把花朵插在亲近之人的头发里。

少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只能是无奈的笑了。

很快,又有一人登场。

同样是一身戎装,气宇不凡,挺拔如松,有着身为上位者的压迫。

无声中,他对少年呵斥,对其有很严厉的管教,而对女孩呢,竟是睁眼都未曾瞧过。

小孩子哪里懂得大人那么多事,见军装男人要走,小跑上去,拽住他的袖袍。

男人回过头来——

女童把笑容和花环一并送上,这是她这个阶段能给出的最好礼物。

男人无所动容,反而是一番训斥。

女孩低着头,对应着话语,她看向裙身,看向弄脏的手脚鞋袜,认为是自己做错什么,从而手脚无处安放。

实际她什么也没做错。

只是想要分享劳动成果。

想要得到最基本的肯定。

对错没有认知的她,单一的认为,大人是对的,小孩是错的,但不清楚错在哪里,这会让她变得矛盾。

这时,少年出现,夺过女童手中花环,一把将它戴在男人头顶,作态强势。

男人震怒之下,把花环撕扯个粉碎。

因此,少年和男人大吵起来,少年拼命想要男人理解什么,维护女孩,最后都以沉默收场。

以前有人认为,全世界最难说动的人,不是自己的政治敌手,而是自己的父母。

已经融入环境的场外,对这样一幕表示愤慨,只从三人相处氛围就能判断他们关系。

天气好像是在随着情绪转换而变化。

天际渐笼灰幕,乌云密布,凝珠欲落,预示着倾盆大雨的序幕即将拉开。

苏侯看着,他又是怎样一番感想呢。

那是他最难熬的时刻,是最至暗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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