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问心关,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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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舟行了三天，根据鹿辞的比对，应该是不如修士自己飞得快的。

这段时间，老者和熊无畏还有另外两位年轻修士也常常来找鹿辞闲聊，言语间得知了仙凡之间的真正关系是怎么样的。

想必这飞舟本来就是为战争准备的攻城法器，主要运送凡兵和炼气修士，足足可以承载数万人。

出发后仅用了半天，就抵达了茅城以南的南海，又往南海继续飞了两天多的时间，鹿辞见到了许许多多的小岛，海兽，千奇百怪。让鹿辞感叹物种的多样化与神奇。

比如可以裹挟海水再空中行动一会的海曦鱼，像打水漂一样在水面冲浪的随波鲳。巨大无比的海城蛇，从飞舟上看下去，可以看到海底下长长的黑影快速游动、捕食。蛇身最粗的地方约莫有足足一丈半宽（5~6米）的样子。

鹿辞对看到的物种一知半解，很多生物也不知道是普通的兽还是开了灵智的妖，反正曾经看过的凡人间流传的书籍并无记载或记载不全。只有那几只能认下一半。

这三天，鹿辞与其他人作息都有独立的房间，飞舟实在太大了，十几个房间占据的位置可谓九牛一毛。听说今天就要到了，就来甲板上吹吹风。也有其他人来，这几日已有三两成群结为伙伴，叽叽喳喳的再次兴奋起来，就像三天前刚踏上船的时候那样。

飞舟又行了半日，透过海雾，眼前朦胧的可以看到一点陆地岛屿的模样，等越来越近，那陆地就慢慢变大，如果鹿辞不是在极远处看过整个岛的样子，都令人怀疑这儿是不是一块新大陆。

岛内群山林立，完全不符合地理规律，但又真实存在，群山被海雾缭绕，透着仙家之地的神秘。

不愧是和善于防守、偏安一隅的朝凌国合作的宗门。这个立宗地点让人道不尽的妙处，资源丰富、外人难以寻找、藏于这广袤无边的南海。好一个‘隐’仙宗，独占如此一宝地，难怪朝凌弹丸小国可以长存。

停靠在一处主峰下，熊无畏带着九位四灵根的新人走了，应该是要带去分配到宗门各峰作外门子弟，据说可凭自己喜好选择，但是有些不缺人的山，峰主或许要对其考核。

老者说道：

“你们自己走上山吧，此乃我隐仙宗主峰，上了山，便是我隐仙宗的弟子了。掌门和几位峰主长老在上面等着。”说罢，拖着两位年轻修士飞上山顶。

剩下的三人就是鹿辞、主雷灵根的三灵根之人、四灵根却显化匕首道灵之人。

不同于凡人修的山道，防止过于陡峭会建的蜿蜒曲折用于降低坡度。主峰的山道是一条直达山顶的长道。云雾遮挡下也看不清尽头，估算一下，按凡人脚程少说四个时辰才能到山顶。

山道口是玉石雕刻纹路的石柱，两石柱左右而立，上书龙飞凤舞的大字“掌教峰”，又有小字“问心关”，鹿辞没能从这些字体笔锋中看出什么剑意、道韵之类的有点遗憾。

“不如微软雅黑。”鹿辞点评道。

那雷、三灵根的人是个约莫十七八岁的青年，募新会上穿的破烂，老者看不下去，给了一套杂役衣服，飞舟上设施完备，洗干净了倒有些卖相。 浓眉大眼，肤色古铜，颇为刚毅。

他率先就要走上山道。另一个人犹豫了一下也随后跟上。

鹿辞则是打量了一下那些玉石台阶，似乎是猜出了什么，顿了顿方才动身。踏上玉石台阶，便发现果然不简单，场景转换来到一厢房，酒色美人环伺，莺莺燕燕、丰臀浪乳惹人痴迷，仿佛自己也变成了大人模样，具备了该有的能力，下一刻就能提枪上马。

这一世也不知道怎么滴，鹿辞就是清心寡欲，若是前世遇此场景，或许早已呼吸粗重、面红耳赤，然后舞枪弄棒了吧。

拨开身边的美人，鹿辞喊道：“没意思，下一个。”

场景如梦破碎，一阵恍惚，鹿辞又回到了山道上，却不在山底，而是山道某处，前后也看不见另外两位登山的同门。

‘没那么简单，或许此山行走，无需操劳。’

问心关全凭闯过幻境，过了幻境就能向上升，每个境界的人遇到的境界难度也会不同，未开始修炼的人与炼气期的难度相同。

……此时掌教峰的大殿内，掌门赵无眠几人正看着面前光幕中几人登山的反应，这山道乃是宗门祖师传下来的问心关，锻炼人的心境，就是掌门本人，在心境不稳时也回来走一走。除却有天赋的新人有机会走上一次，真传弟子以下来走上一次都是要付灵石的。

“没想到天资卓越不说，连心境悟性都超凡绝尘。云金，此子就是那天品纯灵根？”赵无眠看向那老者，老者就是去白席城募新的那位。

“回掌门，是的，只是那天品的单灵根所属前所未见。”

“哦？”掌门和几位长老都有些感兴趣，老者就将测试哪天测灵石碑显化的具体样子描述了一遍，几位峰主长老也是听说小道消息，这次木新会竟有天品单灵根才兴致勃勃蹲在掌教峰，看看有没有与鹿辞有没有师徒之缘。

如今听那奇特的灵根更加兴奋，常见的异类灵根有风，雷，冰。也有极其稀有的龙灵根、凤灵根等等神兽天赋的灵根，此类灵根通常五行具善，触类旁通。只是司云界万年未出这些已经是传说的灵根了。

震惊之余，也是欣喜，这样的良才有如此天赋，因为五行具善，所以谁都有机会结下这师徒缘分了。此子将来必定名震四方，做了他的师父此生无憾，到了他们这个境界，收一个好的徒儿真是一件大事。

机灵的长老已经在传音自己其他的弟子查阅经阁玉简、古书传说，找一找那个是什么灵根。等会卖弄一番，说不定就骗个徒弟回山！

有些长老则是偷偷传音给自己关系要好的长老，就算自己得不到，也要肥水不流外人田。

“对对对……你快来，是传说中的神兽灵根，具体哪个？还在查……心境悟性？三息时间过了问心第一关！”某长老与未在场的长老加密通话中。

隐仙宗十几座山峰不断有人化作流光飞入掌教峰，峰内弟子议论纷纷，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说回鹿辞这边，稍作休息，再次登上台阶，场景变化下，竟回到了现代。外人看不到幻境的样子和内容，只能看到鹿辞站在原地闭着眼睛。

重新经历了一遍父母的争吵、离异。儿时同学的嘲笑……此世特殊的性情在此时仍旧有用，鹿辞如同旁观者看着这些曾经令自己自怨自艾的经历，喃喃道：

“我是茅城鹿家的少爷、鹿鸣之孙、鹿氏夫妇独子，这些事早就已经与我无关。”挥手一拂，幻境居然听话的消散。

这一世的性情、心境、悟性等等特点，或许没那么简单，穿越不可能改变自己的性格，回想起测试灵根那天，测灵石碑泛着紫晕的白色光柱，那光柱有那么一瞬间给鹿辞感知到熟悉的宁静、祥和。或许……

在外人看来，仍就是数息的时间，鹿辞便走过了第二关。不少收到消息刚来的长老议论纷纷，甚至还有抱团商议收徒的良策。

连掌门赵无眠都在思考自己的优势，能否亲自收下这个徒弟，他只是善于管理和发展，才被选了做掌门，要说实力……还真不一定是自己最强。皱了皱眉头，频频侧目看那些原本就在场的长老。眼神仿佛会说话：

‘是谁走漏了风声？这些后面来凑热闹的是谁喊来的？’

鹿辞再次迈开步伐，场景来到了茅城的数年之后，鹿家仗着鹿辞在隐仙宗一枝独秀，变成了曾经的曹戝，无恶不作，连母亲也豢养男宠，鹿乘更是每天都有新花样，夫妇俩各玩各的。

鹿家也不再经商，名下投靠了一大批炼气、筑基散修。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隐仙宗驻地接到茅城弟子求援，派了鹿辞清理门户。

“就这？一眼假。这幻境程序是谁编写的，直接开除好吗？看我是个孩童，放水？”鹿辞心里吐槽道，这次的幻境无非是要他做个选择罢了，选择清理门户还是助纣为虐。明知是幻境，但是杀爷爷、母亲的时候还是有点手抖、竟还流泪了，不过杀鹿乘的时候倒是利落，手起刀落。

在幻境最后，鹿辞选择了自裁，一刀结果了自己。忠孝两难全，如果这件事真实发生，鹿辞估计自己会真的这么做。

最后一关还是花了点时间的。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鹿辞睁开了眼，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山峰顶端，面前是一座大殿，看上去古朴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