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半路遭遇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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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休整,人和马,都养足了精神,只有车驾状态是岌岌可危。
又是一路疾驰,荒漠已经不见,到处村镇可见。
沿途尽量减少打尖,渴了就吃带着的西瓜,饿了,就啃食几穗玉米充饥。
“回禀太子殿下,前面五里处官道有一处驿站。”
前去探路的侍卫公羊惠来报,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一阵欣喜。
叶仑也是小有激动,有了驿站,可以吃顿人吃的饭,起码有米有面有菜,无酒肉都成。还可以泡个澡除去一身酸臭的污垢,可以伸开腿睡上一觉。
“甚好,快快前去报备,让准备饭菜,如无车驾替换,速找木匠和备足草料就可。”
没等叶仑定夺,车夫尉迟建,已经向侍卫公羊惠衣下了指令。
然后,他又向叶仑说道:“太子爷,路途凶险,不得不防,宫里复杂万分,又是圣上病重的多事之秋,还是小心为上。”
叶仑闻言,不禁惊出一身冷汗,这荒僻之地,谁还认得太子?
“尉迟建,你这未免太小心了吧?”
“太子爷,不是属下多虑,而是人心难测。”
“这等荒僻之地,不似郡县人杂,乡野农夫居多,难道还谋财害命不成?”
“太子爷,郡县之地倒好,秩序严谨,倒是这种荒僻之乡,流寇乱窜,而且,而且……”
“而是什么?”
“属下就怕,有人沿途设伏,正因为荒僻之乡官方眼目甚少,有人欲除太子爷而后快。”
“明白了,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有人不想让本殿回到圣上身边?”
马夫尉迟建没有作答,而是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大伙都多个心眼,多留神。”
“遵命,请太子殿下放心,我等自会留神。”
几人异口同声,他们都清楚,这一路,不会很太平。因为有人不让太平。
很快就到了驿站,驿站地处官道的一个十字路口,一排房屋,一排马厩,外面栅栏围起。
三五杂役,马上过来行礼见驾,太子虽废,但在这等地方小吏面前,毫不亚于九五之尊的天子亲临。
“驿丞刘三,见过太子千岁,请太子千岁入内歇息。”
“起来吧!速速烧水,本殿鞍马劳顿要洗浴一番,切不可有闲杂外人打搅。”
叶仑有些不放心,再次叮咛了一次,驿丞刘三,连忙下去布置。
“太子殿下,请入馆舍歇息,属下已经检查过各屋,没发现有任何异常。”
侍卫公羊惠衣,已经查验过驿站的各个角落,包括屋舍后面的一片小树林。
由侍卫把手,两太监服侍,叶仑和二位贴身宫女一起泡桶,美美地洗了个干净。
由于拨款屡被各级盘剥,到了地方驿站,也所剩无几,饭菜自然就简单了许多。
窝头、稀饭、炒素菜,也让一行九人吃了个大饱。
不用木匠,驿站的杂役,自己动手,在车夫尉迟建的监督下,换马掌、修车驾,居然干得利落无比。
夜色已经来临,百步之外,已经难以视物。
车夫尉迟建,已经半寐了一会,叶仑在俪珠和邀月的陪伴下,已经小憩了一阵。
这一泡桶,经水一洗刷,蓬头垢面的俪珠和邀月,居然就像出水芙蓉一样靓丽动人。
明目皓齿,肤白如凝脂,在淡淡的体香的微醺之下,叶仑这才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虽然处于狼狈之旅,但来自身份带来的优越,与自己前世来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这时,马夫尉迟建出现在室内,向众人说道:“俪珠和邀月二人,守护太子爷左右,请太子爷回车驾就寝。”
破败不堪的马车,已经被修缮完整,那东倒西歪的车篷,已经周周正正,就连帷幔也被换了。
“二位公公,把马牵出马厩,车马一起停在那处空着的墙下就可。”
驿站的一面围墙之下空畅着,马夫尉迟建,让两太监把马和车停放过去。
“四侍卫,两两分开,在车驾两侧露天歇息,千万不可睡死过去,留着耳朵警惕动静。”
安顿完毕,马夫尉迟建,拿着一块席子,在驿站里面靠近栅栏的地方,把席子顺墙一搭,自己手持一把斧头就钻了进去……
夜黑得就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夜静得鸣虫的弹唱都丝丝入耳。
哈哈哈……
突然,一阵狂笑传来,驿站的院子里被二三十支松明火把照得犹如白昼。
噼里啪啦!驿站院子另一头的马厩已经燃起冲天火光。
火光映着一群黑衣蒙面的人,这群人一手高擎火把,一手执着亮晃晃的钢刀。
另外几间屋子里,看来驿丞和几个杂役,分别被黑衣蒙面人堵在里面。
几个黑衣蒙面之人,已经从刚才叶仑们歇息的屋子的窗户里跃出。
看来,他们没有找到叶仑一行,只有把视线,投到被火光照亮了的车驾那里。
“好啊!够贼的,原来躲在这里?”
为首一人,手执一把九环钢刀,步履沉稳,向车驾缓缓走来。
“破虏太子啊破虏太子,今夜,我就送你上西天,明年的今夜,就是你的祭日。”
哈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阵仰天狂笑。
二三十黑衣蒙面之人,高擎着火把,横起手里明晃晃的钢刀,从三面呈包围之势,向停着车驾的地方移动过来。
嗖——
一股冷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冲天的火光中,闪过一片恐怖的银光袭了过来。
扑哧!
领头的黑衣蒙面之人,一颗脑袋,被冷不丁从侧门射来的那道银光齐脖卷过。
刷!
火光里,一片血花喷溅开来,就像烟花一样好看。
在领头黑衣人的那颗头颅,还没有完全落地的时候,银光后面一跃而起的一条黑影,手里的长鞭又卷向另一黑衣人执刀的手腕。
只见火光里,长鞭就像一条乌蛇,在空中一扫一卷,一把银亮灯的钢刀,就到了执鞭人的手里。
执鞭人接住钢刀,反手一挥,骨碌碌,离他最近的一个黑衣蒙面之人的头颅,就像前天宫女俪珠在瓜田里摘西瓜那样,在地上滚落不停。
黑影掷斧、跃起、击鞭、接刀、回劈一气呵成,把车篷里的叶仑看得目瞪口呆。
包括四个护卫和宫女太监们,都被这个车夫的凌空一击,在瞬间激得热血沸腾起来。
只见车驾两侧,四个侍卫分别就地一滚,腰里佩刀已经出鞘。
一扫,斜劈,直刺、横砍也是招招干净利落,刀刀带起血光一片。
燃烧着的马厩,火光已经弱了下来,那些高擎着的火把,不断在刀剑碰撞出的火星里簌簌落地熄灭。
叮当之声,不绝于耳,惨叫声也是不断,人体沉闷倒地的声音,更是频频有之。
一眨眼功夫,落在地上的火把,又被侍卫、太监、宫女们重新燃起。
驿丞和几个杂役,也挑着灯笼,战战兢兢地从屋子里出来。
驿站院内,伏尸遍地,一数,竟有三十二具之多。
一侍卫上前,用手里配刀,挑开那颗最先落地头颅上的黑巾。
“赵堂,是你这个杂碎?”
车夫尉迟建,看到被侍卫公羊惠衣挑开的黑巾后,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叶仑捂着鼻子,差点被弥漫在空气里的血腥味儿呛得吐了。
“他是何人?”
车夫尉迟建倒握刀柄,双手一抱说道:“回禀太子爷,这厮乃是九皇子的侍卫长赵堂。”
“九皇子?”
“是的太子爷,您这一场大病,可能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太子爷被废被贬,大多和九皇子慎祀有关,他为了夺嫡,明着暗着,没少动手脚和脑筋。”
“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让驿丞会知地方衙门处理吧!”
“太子爷,这个不妥,地方衙门插手,皇子侍卫被杀,会追究驿丞的责任,驿丞和杂役全家老小,难免要受牵连,不如让他们自行掩埋尸体,就当什么大没发生一样。”
驿丞和几个杂役闻言,扑通跪地,磕头如捣蒜。
“谢太子爷,谢太子爷体恤我等下人,驿站向来无事,谁曾料到有这等凶险发生。”
“唉!”叶仑叹了口气,便对跪着的驿丞说道:“留下一人去做干粮,其余人速速打扫现场,务必不留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