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孤儿院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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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兄弟，敢问在哪发财啊？”
混混头子见到周晨招式如此生猛，又是一副亚裔长相，不禁想起了“华国功夫”的传说。于是没有贸然的动手，只是上前盘问道。
“路过”周晨没有准备暴露身份。招了招手，示意那几个少年到自己身后来。
混混头子倒也没有阻拦，也许是拿不准对方的身份，不敢轻易动手
“这似乎有点不合规矩吧？兄弟”
混混头子侧了下身，露出了腰间别着的枪。示意如果真要动手，即使周晨有功夫，他们也并不害怕。
周晨注意到，虽然这几个混混手上有枪，但似乎有某种原因，让他们并不愿意再次动枪。略加思索，便猜到，是韦恩集团的原因。尽管这里已经废弃，但这座古堡毕竟还是韦恩家的财产，平常这些混混们为非作歹，可能韦恩家族不会太在意。但一旦动了枪，出了命案。那丢了面子的韦恩家族作为哥谭市四大家族之一，也绝对有能力让任何让他失了颜面的人，悔恨终生。
“韦恩家族的地盘，你们难不成还想动枪？不怕报复吗？”周晨看着眼前的混混头子，语气淡定的说道
见周晨点破了自己的小心思，混混头子索性也就不装了。直接开口道：
“这位大哥，今天我们认了。但你不可能每天都在这里，而我们每天都有时间。这家孤儿院欠了我们老大一百万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要不回钱，我们也不好向上交代，不然您给划个道？”
混混头子姿态放得很低，一反刚刚的嚣张跋扈。周晨知道，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怕了，相反，这种能屈能伸的小人，才最难缠。一时间，他也想不出什么很好的办法。
“你说谎！我们明明每个月都还了，前前后后肯定比你说得要多很多。”站在周晨身后的小男孩忍不住反驳道。
“你个小屁孩你懂什么！”听到小男孩还敢顶嘴，混混头子还没说什么，其他的小混混便开始威胁了起来。
“是这样的，这房贷，怎么可能没有利息嘛，对不对。”混混头子一本正经的向周晨解释道
“不然，还不起钱，用人抵也可以嘛。我们老大说了，男孩一千，女孩五千，价钱好商量。”
“滚！我是绝对不可能，卖掉我的孩子们的。那些孩子们加入你们，三年都活不到。”听到这话，苏珊大妈一下忍不住了，抄起家伙就要上前拼命。不过被小秘书给抱着胳膊，拼命的拦了下来。
见苏珊大妈情绪这么激动，面前的这个男人又实在不知道他的悲剧来历。混混见状，耸了耸肩，无奈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倒是还钱啊。”
“不然，这位大哥您给拿个主意？”然后看向周晨
周晨见状，知道这个小混混不简单。就算今日自己在场，他们不敢乱来，但只要自己走开，他们一定会变本加厉的欺负孤儿院的妇孺。可他只是一个空壳市长，目前没有任何的势力背景，一时间，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默默的装高冷。
“那这样，既然您今天路过这里，那也算是缘分。我就卖您这个面子，也算是交个朋友。我们改天再来拜访。”混混头子见周晨没说话，主动的又退了一步。
“不过，大哥您还是劝劝大妈，早点把钱还了吧。我是讲道理的，万一碰到个不讲道理的，直接抢人，那就不好办了是不是？毕竟治安不好，韦恩家也管不过来啊。”混混头子似乎一脸好意的说道。说完，一拱手，就准备带人走。
周晨见状，也没准备阻拦，不过多问了句：“多谢小兄弟，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
“杰克”说完，也不等周晨回话，便带着其他人走出了大门。
走出院子外，其他的小混混一脸疑惑的问道：“大哥，今天你怎么这么怂。这不是你性格啊”
“你懂个屁，这哥们出手狠辣，一击就让老三倒地，我之前在地下黑拳里看到过，那是唐人街那边的招式。你想，唐人街那帮家伙是好惹的嘛？”混混头子杰克一个暴扣，打在问话小弟的头上
“再说，这人衣着一看就不便宜，身后还有着个漂亮小妞，十有八九是哪个富家公子哥泡妞泡到这里来了，你去得罪他，找死嘛。留个名字，结个善缘。以后指不定能救咱们一命。人在江湖混，最重要的，就是眼力啊！至于人家的名号，那是咱们配知道的嘛？对于这种大人物，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杰克的语气中，似乎还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嘿嘿嘿，我们哪里懂那么多，老大你懂就行了。我们就负责打架就行了。走走走，咱们去喝一杯，今天老大请客。”小混混笑着打着哈哈。
院内，周晨听到外面小混混们的对话，满脑子的黑线。怎么着就富家公子泡妞了，污蔑，赤果果的污蔑！
身后，小秘书却像是没听到一样，满脸星星眼的跑上来，抱住了周晨的胳膊
“哇，市长先生你好厉害啊！这就是华国功夫对不对！听说你们华国人都会这个的！”
旁边，刚刚冲出来的几个少年也一脸羡慕的围到周晨身边，看得出很是羡慕和崇拜。
周晨战术性的清了清嗓子：“对，就是华国功夫，华国基本功了。我这水平在华国还排不上号。”
前八极拳传承人，咏春拳国手，国家武术冠军，武林火格斗擂台赛第一人，被誉为华国武林接班人的周晨谦逊的表示道。
看着周围的小朋友羡慕和崇拜的目光，感受着身边紧紧抱着胳膊的小秘书身上传来的伟大而细腻的触感。周晨花了很大的心思才从这种被人崇拜的虚荣感中挣脱了出来。
“你带孩子们去玩吧，我和院长还有点事情。”安抚了一下身边的孩子们，周晨对身边的小秘书说道。
“嗯嗯~”小秘书听话的将小朋友们带走了
“谢谢你，市长先生。”苏珊大妈走上前来，言辞间似乎又有些许的拘谨。也许是周市长镇住混混们的威势，让她突然意识到，他们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
“没事的，保护市民，本就是我作为市长的职责。”周晨笑道
“为什么不报警呢？”
“报警有用嘛，那些警察，比这群混蛋们还要黑。街头混混不过是要钱，但我们还活得下去，可。。”说到一半，突然想起站在她眼前的这个人，是哥谭市市长，这样骂警察，有种和尚面前骂秃驴的感觉。于是立马住了口。
“没事的，我也刚上任，这些情况我会慢慢改善的。”见大妈闭口不言，周晨也意识到了是什么原因。但出于身份的特殊性，他也的确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出言安慰道。毕竟，他其实心里也清楚，已经长期拖欠工资的警察局，比黑帮可能也好不到哪里去。
见周晨没有指责的意思，苏珊大妈的脸色好了许多。
“我不是在说你啊，你是个好官。但是。。。欸，也许这就是我们穷人的命吧。”
“孤儿院平时都靠什么生活啊？”周晨见这话题有些沉重，主动改了个话题
“韦恩家族会有一些捐助的善款，不过大多善款总是被贪污或者抢走，那些从孤儿院出去的孩子们也会拿点援助下院里。我们街区的邻居们日常也会干点活，捡捡垃圾，做做手工艺品之类的，换一点现金。”
“其实，孤儿院也快撑不下去了。我们很努力的生活，却还没有街上的流浪汉过得舒服。”苏珊大妈长叹了一口气
“嗯？这是为什么？”听到这话，周晨心里有些不解。再怎么说，作为一个有吃有喝，也有住所的人，怎么会还不如一个流浪汉。
苏珊大妈上下打量了一下周晨，犹豫了许久，问道：“市长先生，从小是在富人区长大的吧？”
“不是，我是在唐人街长大的。”
“那您想不想见识一下，哥谭真正的底层人民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求之不得”
苏珊大妈打量了一下周晨的身材，说道：“那你可能需要换一套衣服。”
或许是听到了换衣服这个关键词，在一旁带小朋友玩耍的小秘书立马冲了过来。
“交给我，交给我！让我来！让我来！”
看着一脸激动的小秘书，周晨满脑子黑线。心里默默的吐槽道：大姐，这不是什么变装游戏好吧，不要听到换装就激动啊。
不过，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被小秘书给拉进了房间。
半响
穿着一身破旧牛仔服和夹克衣的周晨，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了大家面前。为了更好的融入流浪汉的人群，小秘书甚至还贴心的给周晨贴上了假胡子。
一双旧帆布鞋，破洞牛仔裤，上身是一件洗得已经发黄了的t恤，和一件满是油渍印记的外套，再加上胡子的伪装。这身打扮，估摸着走进市政府大厅都会直接被赶出去。
苏珊大妈看了看周晨，点了点头。
“可惜太壮了点，不过这样也行了。那市长先生，请跟我来把。”
“好的，小秘书，你就留在这里等我吧。”
“好的！市长先生~”
走出孤儿院的大门，不出几步，便走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不同于在车里，冷眼旁观整个街区，深入其中，这感受又完全不同。
到了即将拜访的流浪汉街道的口子上，还没有进去，一股夹杂着酸臭和腐臭的异味，扑面而来。浓烈的味道，让周晨反胃了好几次。见苏珊大妈却面不改色的往里走去，周晨也只好强忍着恶心，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