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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弹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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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小燕子被四大才子两大美女支持干事业,还要吃下紫薇专门嘱咐要按时吃的药丸子,不得不说常太医是不是因为小燕子一个月之内受伤两次的频率太高,而把药丸子做的贼苦,像是纯咖啡和纯巧克力的结合体,她现在是拧着眉加速在写备忘录啊,工作效率翻倍。

同样是工作,在乾清门上朝的乾隆爷却略显尴尬,小路子净鞭后,他端坐在龙椅上吹着还有点凉爽的早风,知道布拉呢敦弃喀什噶尔逃遁、霍集占弃叶尔羌逃遁(二十四年闰六月发生的事情,但为了和正史区分开来,文章后面会直接写七月份)后,他龙颜大悦、可谓仰天大笑。

只是下首的满朝文武却面面相觑,说实在的乾隆年间在历史上挂名的武将大部分都武德充沛,有兆惠将军他们在,让敌人“转进”那不是基本操作嘛,都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皇上也表现的有点太夸张了,不过顶头上司都笑了他们也得跟着笑,一时间各种年龄段的笑声充斥在乾清门内外,那和面多少有点诡异。

“臣钱沣有言恭请圣上一听。”就在笑声不断的乾清门中一身具刚直不阿的文人傲骨的青年监察御史站了出来,他是钱沣(是乾隆三十六年考中的进士,提前把这位提溜出来了。)

一下子所有笑声戛然而止,钱沣的同窗、同乡、同僚,皆是为他捏了把汗,一身才学奈何太过高风劲节,这样的人实在不适合混迹如大染缸一般的官场,却偏偏初入官场手握监察百官之权,怎能不让他们胆战心惊呢?

钱沣往日弹劾和珅最多,不过随着中堂大人领纲统筹北京学堂以来,虽然钱沣还是一样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可这位御史老爱跑去给孩子们上课,和珅也是敞开大门欢迎,握手言和一出?让诸位大臣看的是云里雾里。

刚消停不到半个月时间,这位硬骨头御史又逮着谁的错处了?

乾隆下意识眉头一挑也不笑了,“东注有何要事,朕洗耳恭听。”

钱沣撩下袍子跪下,“臣等耳闻皇上与御翊坤宫失和。皇后娘娘下懿旨明令禁止您初一、十五留宿中宫,皇后娘娘乃满汉蒙八旗贵女之典范,而天下子民皆素闻皇后娘娘最重体统规矩,敢问皇上究竟做出何等荒唐之事,将皇后娘娘逼迫至此?成身为御史言官不得不由此一问,请圣上海涵。”叩首。

他上奏期间所有文官武将那是恨不得冲上去把他套进麻袋里背着走,唯独和珅瞅着钱沣和乾隆俩人笑容都快憋不住了,明目张胆弹劾乾隆这事儿也就只有钱沣能做出来,他还是把先前被弹劾的记仇小本子全划掉吧,这把干得漂亮兄弟!

大家的消息渠道多如牛毛,早就知道帝后夫妻吵架、皇后娘娘将乾隆扫地出门的爆炸新闻,虽然心知肚明能把皇后气到这份上,肯定是乾隆先不当人,可谁敢真的和二愣子一样伸手管皇帝家务事呢?没成想还真有一位铁血二愣子冲上去就是对着乾隆一顿输出啊!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那是假装信号不好不好什么都没听清,龙椅上的乾隆彻底黑了脸,不是没看大家生怕惹怒朕假装不知道,就你豁得出去、就你能是吧?

“你何意?”乾隆闭上眼睛,他暂时不想看见这位有锋芒的年青御史。

“臣建议皇上下圣旨向皇后娘娘认错。”言毕,回到官员队伍中。

“众卿何意?”很好,知道惹朕不快迅速退下去,还算有点眼力劲儿。

这次首先出言反对的是汉臣。

毕竟那拉氏与各大姓氏盘根错节,且这事儿一看乾隆压根不占理等各种因素在内,满大臣保持沉默那是恨不得人就不在朝堂上,人老夫老妻吵架就默默当个吃瓜的猹就好。

“臣反对!”一须发皆白的老人颤颤巍巍出来反对,即使皇上有些错处也无伤大雅,自古以来哪有皇帝向皇后认错?丈夫向妻子认错?男人向女人认错?所谓君为臣纲、夫为妻纲,若开此先例,我朝将纲常沦丧,礼崩乐坏,为天下人所耻笑!合该中宫向皇上低头认错,下旨忏悔才是!”

“臣等附议——”呼啦啦跪一大片。

“如此,恐圣上迟早会有废后之举。”波澜不惊的简短话语骤然响在众人耳畔,可他们都向四周慌忙张望,却无一人张口说话,怪哉!

“朕绝不会废后!”撂下这句话,乾隆拂袖而去,今天的早朝算是提前结束了,只是大清天子的心情怕是犹如火山喷发。

福尔康立即打起精神在前护送乾隆离开,福康安则在后步伐稳健的保护乾隆安全。

众人走之前纷纷在钱沣欲言又止的行注目礼,只是他始终保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最后和珅路过他时则拍了拍肩,“食堂里今日菜单里有米线,要不要去给孩子们讲讲课?”

“那就走吧,我喜欢当兼职园丁。”钱沣想想孩子们渴望知识的眼神,比在紫禁城面对皇上要好上千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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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房里紫薇被永琪班杰明尔泰询问小燕子现在身体怎么样。

“小燕子现在精神状态很好,除了伤处还在痛,我都看不出她昨天刚挨了板子,她的面对挫折的强大生命力让我叹服。”紫薇想起小燕子一听到吃药明显不情愿的小表情,巧笑嫣然。

三人顿时松了口气,心情肉眼可见的愉快起来。

“紫薇姐姐,所以皇阿玛也打了小燕子姐姐对吗?”小十二永璂从前面来到中间揪着紫薇衣袖问。

因为李玉宣旨时特意越过了漱芳斋,所以小燕子紫薇单方面被屏蔽翊坤宫的消息。

紫薇蹲下来用手帕轻轻擦拭永璂的泪花,“永璂,告诉紫薇姐姐皇阿玛还打了谁?”如若不然,不会用“也”一字。

“皇阿玛还打了...还打了皇额娘,他掐着皇额娘的脖子,我和七儿都看见了...”年幼的永璂哽咽的说着,其他人听闻此话皆如五雷轰顶一般,他们只知道皇上大概率惹怒里皇后娘娘,以至于那拉氏下懿旨公开冷战,没想到竟然有如此内幕!

皇额娘向来面冷心慈,皇阿玛何至于如此震怒?

紫薇没想小燕子和自己走得这步棋,让疼她们的皇额娘受到如此折磨,她们俩实在高估了皇阿玛的底线了!

尚书房年纪最长、刚从乾清门与友人回来的永琪立即反应:“此话入耳,不可向外宣扬!”

“弟谨记\/臣谨记!”抱拳齐声。

“好都散了吧,回座位温书。”永琪在纪晓岚踏进门槛的五分钟前成功让大家返回座位。

纪晓岚进到尚书房首入耳的便是和谐无比朗朗读书声,他环视一圈在c位却还是没有看见小燕子。

自己那么一只好学(?)的燕子学生呢?怎么又不在!

他撂下教案刚想质问,又是紫薇起来,“纪师傅,小燕子昨日刚被皇阿玛打了三十大板,眼下正趴在漱芳斋里起不来呢!”说着,紫薇清澈的杏眼微微泛红,晶莹的泪珠顺着白皙的脸颊缓缓滑下,“纪师傅您放心,小燕子说即使有伤在身她也会认认真真的让我补课,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全须全尾的回到尚书房,听您教诲……”

小燕子:不用上学……(被迫闭麦)

紫薇:(一把捂嘴)你是一只上进的小燕子。

好家伙,原来昨天紫禁城里这么热闹啊!主子爷这是和妻子、女儿都闹翻了?纪晓岚身为文人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其中必有大瓜,但是这大瓜肯定是不能随便吃的,他十动然拒。

“好,臣知晓了。”纪晓岚颔首,随即从袖中拿出世宗皇帝手书《金刚经》书法作品,双手递给紫薇,“格格此乃先帝书《金刚经》,是臣阅览还珠格格书法现状后向圣上借用的,务必请让还珠格格好好研习。”

“学生省的。”紫薇福身后双手恭敬接过《金刚经》。

分量不轻,索性紫薇多日锻炼身体也不像一开始那样体质纤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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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一上午的萧剑回到会宾楼,只见柳青柳红金锁三人已经开始布置大后天(七月二日)开业的装饰。

“萧剑你回来了。”柳青第一个注意到萧剑回来,给他倒了杯绿茶。

“是啊,出去转了一圈北京城,发现跟往年有很大不同。”萧剑尝了一口是苍山雪绿,鲜爽回甘,很正宗是上品,按理说不在大理本地很难在外地购到品质如此好的苍山雪绿,除非……

柳青看萧剑品茶时愣神就知道他尝出来了,“我听柳红说你是大理人,所以专门给你沏一壶。”

“不知柳青兄在哪家茶铺购买的?萧某离家有三四个月了,很想念家乡的这一口茶。”萧剑放下独具匠心的茶碗,开口请教柳青。

柳青思索了一下,“这是我一朋友专门送来的开业贺礼,我也不甚清楚,等开业那天他们都会来,不如到时你问问他们?”

萧剑也没有刨根究底,他行走江湖多年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随即开始问一上午出去所见所闻的困惑,“敢问柳青兄,我记得北京城往年都会有很多孤儿乞丐,为何现下却不见了?”

说起这事儿,柳青洋溢出了自豪的笑容,“你在大理离北京太远,有些风声听不到也是正常,前不久皇上刚刚下旨,将全四九城的孤儿都让去上学堂,婴孩也被以官方名义收养了,你走在路上当然也就看不到那些稚孤,要说皇上可不就是心善嘛……”

柳青一说起兴,就把这大半个月的风起云涌都说了一通,什么裁撤包衣、修整内务府、边疆又打胜仗、祭天祈雨……,等他说的差不多停下时,发现萧剑沉默已久,握着剑鞘的手青筋暴起,他仿佛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

“萧剑,你没事吧?”柳青迟疑的问,萧剑摇摇头。

“来吃午饭咯。”金锁从厨房端出来两个家常菜,放在桌上,“今天李师傅他们又研究出了新菜品,让我们好好尝尝再慢慢定开业那天的席”。

“会宾楼现在只有我一个客人吗?”萧剑转头问柳青,转移话题。

“哈哈哈,毕竟还差三天正式开业,我们也没想着要有太多客人,你其实都算我们的朋友了。”柳青憨厚的挠挠头。

柳红金锁俩人,端了六菜一汤和六个大馒头出来,四人开始一一品菜。

“再不开业,我每天试菜都要长胖了。”金锁夹了一筷子鱼,真是幸福的负担。

柳红仔细看了看,金锁尖尖的瓜子脸稍稍有几分圆润,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比刚来的时候精神气足多了,“金锁,你这样多好看啊,每天在会宾楼踏踏实实工作,闲暇时我们外出逛街要有多舒服就有多舒服。”说完,用公筷给金锁夹了一筷子鸡肉,连柳红健康的肤色都在这段时间白回来不少,更别提金锁现在有多好看。

“李师傅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职业原因,年纪大了喜欢在厨房里尝菜也不想上桌,劝了几次没用我也只能随他们去了。”柳青对着萧剑感慨道。

萧剑观他们之间其乐融融也渐渐忘记那些痛苦的记忆,这顿饭毫不夸张地说,是他多次来北京城最轻松的一顿,而他想如果他一直在会宾楼待着说不定会给他更加巨大的惊喜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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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林部,在古北口外,至京师九百六十里。

和亲王夫妇俩人驾马车,随从十几人是终于到达和婉玩的公主府。

弘昼看着牌匾差点就泪洒当场了,好歹有吴扎库氏在他胳膊上拧了好几下才算是保住了颜面。

能待在身边的都是极其有有眼色的,上前敲门去了。

只是足足敲了一盏茶时间,才有个懒洋洋的看门奴才开了一条小小缝隙。

“谁啊,大中午的奔丧呢?!”言中讽刺、轻蔑,实在令和亲王夫妇气到发抖。

就凭借着一句话,在爱新觉罗家混成荒唐王爷诨号的弘昼就能断定,他女儿和婉必定是遭了大罪。

“敢问尊驾哪位,在下爱新觉罗·弘昼。”和亲王已经很少这样摆出亲王架势了,周围人噤若寒蝉。

门里的那位更是手艺晃悠,跪地上来就是一个拜早年,弘昼上前一步一脚踢开那眼中还有眼屎的奴仆,推开公主府大门大步流星走了进去。

最好是别让他一打照面就逮着什么奴大欺主的画面,不然那他们就是老寿星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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