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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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如面不改色，居然开口大声附和道:“就是，顾砚书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咱俩生活了一年多，我做的饭也没见你不吃啊！怎么一回家还给妈找事儿呢？”
何清如故意歪曲重点，顾奶奶被她这句话气得要吐血。
顾砚书一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站在厨房里大声回答:“媳妇儿你的手艺多对我胃口啊，我怎么可能不吃？再说了，今天主要是和羊肉这个食材犯冲，这才不得不麻烦我妈呀！而且出去这么久，真的挺想吃我妈做的炒饭的。媳妇儿等会儿你也尝尝，肯定也喜欢！”
何清如先是“好”了一声回答顾砚书，然后才一脸恨铁不成钢地对顾奶奶说:“您瞅瞅，自己嘴挑还非要怪食材，我以后一定好好说他！”
说完她略微一点头，去厨房帮忙端菜了。
顾奶奶留在原地，被她气得直咬牙。
顾砚书虽然自己不吃羊肉，却不好不上桌陪着一起吃饭。
张妈做铜锅涮肉的手艺还是一绝的，何清如吃得很香。
见何清如难得吃这么多，顾砚书本来一直在帮她涮肉，也忍不住夹了一块儿尝尝味道。
顾奶奶看孙子一直帮孙媳妇涮肉，自己的炒饭都没吃几口，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她瞪一眼顾爷爷，指桑骂槐道:“看看你孙子，一上桌一直在帮媳妇涮肉，自己都顾不上吃，你倒吃的欢！”
顾爷爷一时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咽下嘴里的肉之后很无辜地说:“你可别冤枉我，年轻的时候也帮过你啊，那会儿你不是说你喜欢自己动手让我别烦吗？”
被顾爷爷拆了台，顾奶奶把筷子放下就想离桌。
顾砚书连忙拉住她:“行了奶奶，我帮您涮呀！”
说着给顾奶奶的碗里夹了一大筷子肉。
顾奶奶的表情好看了一些，但还是冲何清如说:“我孙子多孝顺呀！就是可怜娶了个媳妇都不知道心疼他的。”
先回她话的是顾砚书:“我媳妇心疼我的时候您没看到啊！在乡下的时候她心疼我干活辛苦，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没让我操过心，连坏了的桌子和椅子都是她修好的。而且我刚刚自己不吃是因为早上喝了碗羊肉汤，这会儿肚子还饱着呢。”
许晴也赶紧打圆场:“就是啊妈，这几天大家都忙，也就吃饭的时候能见着，人家小两口私底下啥样咱还不知道呢。来，您继续吃，我帮您涮。”
何清如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该说点什么，这母子俩一人一句，都把顾奶奶的碗堆满了。
她干脆对顾奶奶笑了一下，接着吃自己碗里的东西。
这看在顾奶奶眼里，她就觉得何清如是在挑衅她。
不过她给了孙子和儿媳妇这个面子，没有再接着说话，只是盘算着一定要挑出这个孙媳妇的错处，让孙子尽快和她离婚。
万一有了孩子就不好离了！
吃完了饭，何清如和顾砚书一起帮着张妈收拾碗筷。
张妈吓得连连拒绝:“哎呀，你们快放手吧，这都是我的活儿呀。可别脏了你们的手！”
“这有什么脏不脏的，都是自己吃的。”何清如对着张妈笑了一下。
顾砚书也说:“放心吧张妈，平常都是我洗碗的，保证洗得又快又好！”
他们都这么说了，张妈也没有再拒绝他们帮忙。不过也只是让他们擦干盘子筷子上的水，然后放进柜子里而已。
所有事情做完，顾明和许晴又去厂里上班了，走之前还说让他们在家里看电视。
但是他们两个都不喜欢看电视，最后干脆出门去找院子里的狗联络感情。
何清如最喜欢的是一只她自己起名为大黑的德牧，这只狗很聪明也很喜欢何清如。
顾砚书还在逗隔壁家的小土狗玩，何清如自己走过来摸摸大黑的脑袋。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它今天一直咬着何清如的袖子，似乎是想让她直接进到它家院子里来。
何清如看不懂它是什么意思:“怎么了大黑？我不能随便进你们家院子的。”
大黑看起来很急，它松开何清如的袖子，跑到房门旁边又开始叫，何清如努力地眯起眼睛看。
那似乎……是个人！
是一个躺在地上的人！
何清如明白大黑叫得这么急可能是那个人出了什么意外，她大喊了一声“顾砚书”就直接爬上栏杆翻进了他们家院子里。
顾砚书连忙跟上。
躺在地上的是一个老人，面色潮红看起来不太对。
何清如一靠近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儿，走得更近还闻到了一点尿骚味儿。
多半是酒精中毒。她心下有了判断。
顾砚书到了以后，两个人把老人的姿势改为侧卧，并且让他的嘴巴低于喉头的位置，这样便于呕吐物排出。
顾砚书认识这家人，所以他留在这里要有人回来解释得更快，何清如又翻出去跑回家找王叔开车。
王叔到了以后，他们又艰难地把这个老人抬上了汽车，还好医院离得比较近，他们很快就到了。
看着人被推进了手术室，何清如松了一口气。
“这次真的是汪汪队立大功了。”何清如还是感到自己的心脏怦怦乱跳。
她觉得她刚才去喊王叔的时候，那个跑步速度比当年跑800m的速度都要快。
顾砚书把她揽进怀里，安抚地轻拍她的背。
老人是重度酒精中毒，还好他们处理得当也送来得及时，这会儿已经脱离了危险。
王叔留在医院看着老人，反正距离不远，他们就走路回了大院。
何清如还惦记着大黑，他们又回到老人家里去帮着喂了狗。
何清如这次没有再翻进人家院子里，而是隔着围栏拍拍大黑的头:“放心吧大黑，你主人已经没事了。”
大黑看起来像是听懂了的样子，它冲何清如“汪汪”两声又蹭蹭何清如的手。
顾砚书笑着说:“它在感谢你呢。”
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们两个刚刚是不是翻到人家院子里去了？一天天的还有没有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