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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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顾奶奶。
回头看到顾奶奶，何清如都无语了。
这老太太性子怎么这么急？发生点什么事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发火发脾气。
何清如懒得说话，喊了声“奶奶”就接着逗狗。
顾砚书拍拍她的背，转头对顾奶奶说:“奶奶，我们刚才是进人家院子了，但是是去救人的。杜爷爷刚才酒精中毒了，还好清如发现的及时，我们已经把他送到医院去了，这会儿已经脱离危险了。”
顾奶奶一听脸色都变了。她原来是军医，自然也知道酒精中毒的危险性。
她走近几步急忙问:“他现在跟前有人照顾吗？你们怎么就这么回来了？”
顾砚书说:“王叔在跟前陪着呢，您不用担心。医院那边排队打电话的人太多了，我们就干脆回来打。清如说大黑还没吃饭呢，我们就先给大黑喂点食，打算喂完食就去医院。”
顾奶奶直接把顾砚书从地上拉了起来，嘴上还催促何清如:“诶呦，动作快点儿啊！老杜跟前常年没人照顾，家里保姆前段时间好像请假了，我得赶紧过去看看。”
何清如一直到大黑把碗里的东西全都吃完才站起身，她还拍拍大黑的脑袋:“真乖！我现在要去医院看你的主人啦，晚上回来再给你喂饭哦。”
大黑对她叫了一声。
刚刚回来的路上，顾砚书告诉了何清如大黑主人的身份。他当年和顾爷爷一同入伍，军衔比顾爷爷还要高。两家人关系一直不错，往来也比较密切。杜爷爷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他的两个儿子都在战场上牺牲了，女儿远嫁不在身边。杜奶奶前年生病去世以后，杜爷爷就一直独居，家里只有他和两个轮班的保姆。
家里只有一辆车，被王叔开到了医院。
回家叫上顾爷爷，他们四个人手里提了好多东西，又朝医院走去。
到了病房，杜爷爷还没有醒来。
他们在病房里等了一下午，晚上何清如和顾砚书被打发出去带饭。他们回来了以后，杜爷爷已经醒来了。
王叔已经告诉杜爷爷是何清如和顾砚书救了他，所以杜爷爷一看到何清如就笑着打招呼:“姑娘，我认识你。你喜欢我家杀敌，杀敌也喜欢你。今天谢谢你救了我。砚书这孩子找了个好媳妇啊！”
何清如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杀敌就是她心里的大黑。
何清如回答道:“主要还是杀敌聪明，爷爷你回去以后可得好好奖励它呀！”
杜爷爷被她哄得心花怒放，连声说好。
顾奶奶说:“老杜，你可别这么激动了！手上还打着点滴呢！”
三个老人还有事情要说，他们几个年轻人也不方便打扰。就把带回来的饭菜放下，先去走廊里等着。
他们没谈多久也就出来了，顾爷爷非要留下陪床照顾，顾砚书怎么劝都不松口，干脆就由他去了。
他们向杜爷爷告别，杜爷爷还很开心地说:“姑娘，杀敌这段时间就拜托你啦！等爷爷好了以后带杀敌去看你啊！”
何清如笑着应下。
回去的路上，顾砚书问顾奶奶杜爷爷是怎么酒精中毒的。
顾奶奶没好气地说:“说是中午两个原来的下属过来看他，三个老头也没个人管着就喝多了酒。把两人送走，老杜还以为是自己喝醉了头晕。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倒了。他家俩保姆本来是轮流干活的，但是好像一个家里有事请假了，这几天家里就他一个人。”
何清如闻言默默地想，独居老人真的挺危险的。
折腾了一下午，大家都挺累了。回去以后把情况跟顾明许晴说了一下，就马上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大清早就被顾奶奶叫了起来，他们在家里简单吃了点儿，又带着饭菜去医院看杜爷爷。
杜爷爷一看到他们进来，就嚷嚷着让顾爷爷赶紧走。
“你们快把老顾带回去吧！这家伙打呼噜声音太大了，我昨天晚上都没咋睡着！桂芳啊，跟老顾睡了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
顾奶奶闻言，很是配合地揪顾爷爷的耳朵。
刚吃完早餐，杜爷爷就赶何清如和顾砚书回去:“不是说让你们帮我喂狗吗？怎么这么早就来医院了？赶紧回去，可别把我家杀敌饿着。”
他们两个心里清楚杜爷爷是害怕浪费他们的时间，不想让他们一直在医院待着。所以也就听话地又离开医院，去他们家喂杀敌了。
到了中午，他们又去医院送了饭。这回吃完饭，杜爷爷一个都不让留了。
大家都被赶了出来。
没有什么事情干，顾奶奶又不想回家。于是最后顾奶奶一锤定音，大家去爬长城了。
何清如有一点扁平足，她走了一个多小时就开始脚疼了。
顾砚书心疼她，拉着她的胳膊问:“疼的厉害吗？要不要我背你？”
何清如还没有说话，顾奶奶说:“年轻人，还没我这个老婆子有力气。这才走了多远就不行了？撑不住了就让砚书背你。”
何清如奇怪地看她一眼。
这个时候不心疼她孙子了？
何清如确实不舒服，她也不矫情，乖乖趴在了顾砚书背上，双臂抱住他的脖子。
顾奶奶一看两个人那亲密的样子就移开了眼。
何清如看到了他这个动作，默默翻了个白眼。
这个老太太奇怪的很，刚才是她让顾砚书背她，这会儿真的背起来了又不愿意看见。也不知道她一天天心里都在想什么。
又走了快一个小时，顾奶奶忽然凑过来，目视前方，说:“昨天是奶奶误会你了，给你道个歉。”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连个主语也没有。再加上顾奶奶昨天是误会了他们俩，按照她一贯的做法，何清如和顾砚书都觉得她这会儿是在跟顾砚书道歉，所以何清如没吱声儿。
顾砚书说:“没事儿奶奶，解释清楚就行。就是你昨天可不止误会了我啊……”
顾奶奶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谁跟你道歉了？我在跟清如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