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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微妙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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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儿?”他双手抓着我的肩膀,眉眼间有些焦急。

我缓缓道:“没事,多亏你及时……”我没再说下去。

“等会儿你不用上场了,你前面已经帮我们赢了不少了。接下来就一炷香的时间了,我们自己打。”说完他转身就走。

我下意识地拉住他的衣角,结巴道:“……你小心。”

“嗯。”

后面一炷香的时间大家厮杀的厉害,我几乎都看不到球了,这比昨日要精彩十倍。

我想这与观赛的人不无关系,无名之人在皇家贵胄面前大秀一番,飞黄腾达的机会就来了。

“好!”随着比赛结束的锣声一响,公主率先站起来叫好。

太后和陛下慈爱地看着她,她宛如春容般的脸庞就这样被人瞩目着。

真没想到,这样一张冷艳无比的脸上会出现那般“不合适”的肆意笑容。

我看着公主,不禁嘴角微翘。又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赛场,鹤凌和他父亲击掌庆贺。这两父子,不是亲生的,却长得那么相像,当真是缘分。

换下男装后我走在众人中间,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我不知道他们看着我在窃窃私语些什么,但确实我也不在乎。

“行啊你,没看出来你还会这一手啊,从前喊你去看打马球你总说看不懂也不感兴趣,敢情都是骗我的。”林谙有些跳脚,不过难掩兴奋。

“没有,也是刚学的。”

“你就扯吧,这水平你跟我说是刚学的?鬼才信!”

我微笑不语。

“刚才你在场上,我听见下面有人说你打球的样子像极了皇后娘娘,我没见过皇后娘娘打马球,今儿托你的福有幸见识了一番。”林谙突然转而有些伤感起来。

我不知道如何接下这话,昭嘉皇后,一个我从未见过本人但在我重生以来已多次出现的名字。

去世十四年还被人念念不忘的人,一定是个非同一般的女人。她又是我的妹妹,要是我还记得她就好了……

“娘亲!我和爹爹陪陛下公主到郊外打猎去了啊!”

“好!你小心点儿!”

大冬天的,动物都冬眠了也不知道他们出去打什么?

马球赛以后,鹤凌经常和他爹一起骑马射箭,圣上也多次召鹤凌伴架出行;公主听太后的话多次驾临袁府,如今来袁府跟回家似的。

“橼青,你去小厨房看看,汤啊粥的都煮好了没有?炊饼蒸好了没?咱们得赶紧走了,我怕待会儿会下雪。”我看着灰蒙蒙的天担心道。

“夫人,您说您干嘛还亲自去?那些乞丐穷人杂的很,万一冲撞了您可怎么好?”

“什么冲撞不冲撞的,这种功德事不亲力亲为怎么积攒功德?”

“可是,去年吴家少夫人就差点被……”

我瞥了橼青一眼,说:“那是意外。咱们今儿去带着家丁,不会有事儿的。”

“他们去年又不是没带……”橼青依旧嘀咕着,我装作没听见。

大冬天的,一些穷苦人家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可难过了。从前看到过一次,深深地留在诗钰记忆里,那个脏兮兮却有着的无比清澈眼眸的女孩儿;那个衣不蔽体、乳房已干涸却还在奶孩子的母亲;那个捧着碗一句话都没说完就倒下去的老人……

“夫人,到了。”我睁开了眼,摇摇头清醒了一下,准备下车布施。

小小的粥棚前排着一眼看不到头的队伍,我有些担心今天准备的食物不够多。

“橼青,你在这儿继续干着,我去后面寺庙里找主持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借他们的厨房再做些斋饭什么的,我瞧今天这人有些多,咱们准备的可能不太够。”

“好,夫人,您去吧,这儿有我呢!”

我快步向寺庙走去,走着走着突然有人在背后给了我一棍,瞬间我就倒了下去,慢慢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已在一间小屋子里了,这里有桌子也有炕,不像是杂房。外面好像还有人,但我的嘴被捂着,喊不出来;身体也被绑的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过了好一会儿,门终于开了。是两个青年,年纪不大,二十来岁的样子。

“给她松了吧?”

“万一她大喊大叫怎么办?”

两个人齐刷刷地看向我,我赶紧摇了摇头。

松了绑后我异常冷静地问道:“你们绑我干什么?”

“你是大户人家的夫人,我们是穷光蛋,你说为了什么?”

我哼笑一声道:“想要赎金是吧?”

“袁家夫人今日布施做功德,救助穷人,我们也是穷人,夫人救济救济我们也算功德吧?”

“真是有够不要脸的。”我嘀咕了一句,然后问道:“直说吧,要多少钱?”

二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的样子。年长点儿的比了个五,我笑道:“五什么?”

“五——五十两金子。”

“去过袁府了吗?”

“没有。”

我看着他们两个,淡淡道:“怎么?不敢?”看他们那样就知道是怂包。

“行了,你们拿笔墨来,我给家里写封信让他们送钱来。”

二人又相互对视了一眼,不说话。

“不会连笔墨都没有吧?那你们自己想办法吧。”我干脆坐到炕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可跟你们说啊,你们可得把我伺候好点儿,我要是少一根儿头发我丈夫一定会把你们俩当靶子戳成筛子。”

他们两个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在那儿说了些什么,就出去了。

第一次当绑匪吧这也是,看起来像是没啥经验。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镇定,一点都不怕他们会把我怎么样。现在就是怕家里的人乱成一锅粥就不好了,橼青那丫头铁定哭的跟什么一样;鹤凌一定也急死了;袁隽殊嘛……他应该是唯一镇定的人了。

那几个绑匪倒真听我的话,没怎么亏待我,吃得虽说不咋好但也还行。

不过这都几天了,怎么还没动静?我正想着怎么回事,门就开了。

“夫人!”是橼青,果然一见着我就哭天喊地的。

“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好着呢嘛?交完赎金了?”

“嗯——”

“那就回家。”

刚走出门,我就看见袁隽殊和鹤凌把那两个绑匪擒在手里动弹不得。

“他们没虐待我,放了他们吧。不过金子嘛不能给那么多了,给几缗钱吧,算是这几日的饭钱。”

袁隽殊犹豫了一会儿,听我的把他们都放了。

正当我准备跟他们离开的时候,我不经意的头一偏,余光扫到身后突然出现的匕首的光;我本能般地推开了袁隽殊,自己转身与绑匪搏斗。

这两个绑匪,真是小看他们了,就这样还把他们逼急了?

我手抓匕首,顾不上流血和疼痛,奋力一推;跑到旁边随手拿了个扫帚就跟他们上前拼命,鹤凌过来帮我对付另一个绑匪,没和他们纠缠多久他们俩就被袁隽殊疾风般的速度抹了喉。

“娘,您怎么样啊?”鹤凌捧着我割伤的手心疼地哭道。

“好孩子,娘没事,不过是有些疼罢了。”我看了眼袁隽殊,他看了眼我的手,又看了看我,嘴唇紧闭,面露忧色。

他也在心疼我吧,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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