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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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郁宸刚回到王府，就听说叶婉悠正在花厅等他。
肖郁宸快步赶往花厅，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一阵淡淡的茶香。
回想玉真人说过的话，肖郁宸觉得自己有口福了。
含笑走进花厅，径直来到叶婉悠对面坐好。
叶婉悠抬头望去，一眼就看到跟在肖郁宸后面进来的裴岭。
叶婉悠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着问道：“莫非这位就是裴统领？”
裴岭不动声色的打量叶婉悠，走上前行礼，道：“属下裴岭参见王妃。”
“不必多礼，早听说王爷身边有位武功高强的属下，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叶婉悠对裴岭甚是赞赏，让肖郁宸有些不悦。
“哼，你什么时候听说裴岭的？我怎么不知道？”
叶婉悠边给肖郁宸斟茶，边说道：“徐嬷嬷说的呀！徐嬷嬷对裴岭赞不绝口呢！来尝尝看，很久没煮茶了，不知道味道如何。”
肖郁宸瞪了裴岭一眼，裴岭觉得莫名一阵寒意。
茶水入口，茶香席卷整个口腔，回味甘甜，没有半点茶叶的苦涩味。
“真是好茶，府里有这么好的茶叶么？”
叶婉悠给裴岭倒了杯茶，调侃道：“王爷连经常喝的茶都尝不出来了？”
肖郁宸喝完整杯茶，完全没喝出以往的味道。
“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何你师父喝不下府里的茶水了。”
听到“师父”二字，叶婉悠的提着茶壶的手一顿，看了眼裴岭的方向。
肖郁宸往旁边挪了个位置，让裴岭坐下。
“裴岭知道内情，不必拘谨。”
肖郁宸睨了裴岭一眼，说道：“你还真是好命，第一次见面，就能喝到王妃煮的茶。”
“是啊！多谢王爷、王妃赏赐。”
裴岭喝着茶，没理会肖郁宸的阴阳怪气。
裴岭知道内情，叶婉悠不觉得奇怪，想到玉真人，叶婉悠笑道：“师父最挑剔了，我练了许久，才让他满意。”
当年为了锻炼煮茶的技艺，叶婉悠喝了太多茶水，导致她后面好几年，连茶叶都不想看到。
“那我该感谢你师父，要不是因为他，我还喝不上这么好的茶。”
“是啊，要不是师父教导的好，我也没法留下帮你。”
裴岭静静的喝着茶，看着二人的互动，眼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随后，肖郁宸把宫宴的事情告诉了叶婉悠，让她提前有所准备。
叶婉悠之所以提前过来等他，也是为了打探景鸿帝的反应。
“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带着我出席宫宴，不怕被人议论？”
肖郁宸放下茶盏，严肃的盯着叶婉悠，说道：“你可别想着反悔。”
叶婉悠失笑，回道：“我没想反悔。”
“那就好，我就怕你临阵脱逃，到时候剩我一人。”
叶婉悠给了他一个白眼，“王爷，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看来我白担心一场，你似乎很期待呀！”
“那人难得做一回正确的决定，原本我还在想，该怎么带你出去，才能让更多的人认识你。现在有宫宴，方便多了。你别紧张就好。”
其实肖郁宸对叶婉悠很有信心，凭叶婉悠的聪明劲，区区一个宫宴，难不倒她。
“唉，就怕她们看见我，就不想跟我接触了。”
“那就不理她们，凭你现在的身份，她们该上赶着巴结你才是。”
肖郁宸的话，给了叶婉悠一记定心丸，她觉得自己该牢记现在的身份。
三人品茶的功夫，安王成亲的消息，像风一般飘散到锦城的各个角落。
先一步得到消息的官员内眷，纷纷缠着自家男人，询问此事。
“老爷，安王真的成亲了？”
“安王亲口所言，难道有假？”
“不知道安王妃长什么样子呢？真好奇啊。”
所有人都在好奇安王妃的家世、样貌，就连李大夫所在的良医堂里，受伤的病患，忍着病痛，还不忘八卦一下。
李大夫听着他们议论，安静的忙活手上的事情，丝毫没有透露内情的意思。
议论之余，内宅夫人当然没有忘记宫宴的事情。
正热闹的锦城，变得更加热闹了，尤其是南街，宽敞的道路被赶来采购的马车，挤的水泄不通。
相较于数银子数到手软的商铺掌柜，戚毅邈的心情更加愉快。
难得带着笑容回了府，门房见到戚毅邈如此高兴，立刻让人去禀告了戚夫人。
最近因着戚菡的事情，戚毅邈对戚夫人多有抱怨，再加上戚家生意出了些问题，戚家人好几日没见到戚毅邈笑过了。
得到消息的戚夫人心有疑惑，吩咐婢女备好参汤，准备亲自去问问戚毅邈。
吩咐的话刚落下，就有婢女来报，戚毅邈正往戚夫人的院子走来。
戚夫人急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刚走到二门，就遇到了戚毅邈。
戚毅邈眼角带笑，浑身散发着愉悦的气息，瞎子都能看出他的好心情。
戚夫人迎上去，福了福身行了一礼后，才问道：“老爷过来，是有好事要和妾身分享？”
戚毅邈拍了拍戚夫人的肩头，大笑几声，说道：“夫人聪慧，的确有件天大的好事。去将二小姐喊来，夫人，咱们先进去吧。等菡儿过来了，再一起说。”
戚夫人心有疑惑，追问了几句，可惜戚毅邈坚持要等戚菡来了才说。戚夫人打听不到消息，只好耐下心思等着。
戚菡情况转好后，就搬去了另一个院子居住。至于之前居住的院子，戚夫人觉得晦气，命人拆掉房屋，改成花园。
新院子距离戚夫人的院子有点距离，戚夫人等了好久，才等到戚菡过来。
短短几日的功夫，戚菡憔悴了不少。
戚毅邈遗憾的摇了摇头，依着戚菡现在的样子，根本没法出门见人，更不要说参加宫宴了。
戚毅邈有四个孩子，三嫡一庶。这四人中，他最疼爱的，不是唯一的嫡子，而是戚菡。
戚菡的美貌、聪慧以及性情，都让戚毅邈无所挑剔，戚菡是他最得意的女儿，培养多年，更是他最满意的作品。
可惜，完美的作品，出现了一个最大的瑕疵。
现在，唯一的瑕疵自己消失了，戚毅邈一想起来，就觉得兴奋不已。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今日，安王去上朝了。”
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是在试探戚菡的反应。
果然，原本平静的戚菡，一听到“安王”两个字，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戚毅邈一看到她这副样子，就知道自己的话没起到半点作用，怒火一下子窜起来。
他一拍桌子，怒斥道：“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就知道惦记那些没用的人。可惜你再惦记也没用，人家以后都轮不到你惦记了。”
戚菡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不顾戚毅邈的怒火，追问道：“爹，您这话是何意？”
“哼，什么意思？今日安王上朝，就是特意去通知我们，他已经成亲了。听清楚，安王成亲了，你死心吧。”
戚毅邈的话，像一道惊雷劈在了戚菡的头顶，让她久久不能回神。
“爹，您就算想让女儿死心，也不用开这样的玩笑吧！他怎么可能突然成亲？毫无预兆的成亲？一定是假的，是骗人的，都是假的，我不信。”
戚菡头脑一片混乱，说话变得语无伦次。
戚夫人见状，担心戚菡再次发狂，赶紧搂住戚菡，安慰道：“菡儿，你爹怎么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呢？你醒醒吧，你们是没可能的。安王成亲了，你还不醒醒吗？”
戚菡迷茫又痛苦的样子，让戚夫人感到钻心般疼痛。
戚菡一把甩推开戚夫人，哭着跑了出去。
戚夫人正想追出去，就被戚毅邈拦住了。
“让她去，追什么追。丢人现眼的东西，这些年读的书，都进了狗肚子。”
“老爷，安王毕竟救过菡儿，也不怪菡儿惦记他。”
戚夫人在一旁劝道，一边给心腹华嬷嬷使眼色，示意她赶紧追上戚菡。
华嬷嬷会意，悄悄的退下去了。
“呵！安王救的人多了，娶的过来么？”
戚毅邈冷笑一下，吩咐道：“这几日将人看好了，别到处乱跑。你去给菡儿做几件新衣裳，选几套新首饰，三日后的宫宴，让她好好看清楚。”
戚夫人点头应下，说到进宫，是该好好拾掇一番。
“老爷，这安王妃到底是什么来路啊？安王府真是低调。”
戚毅邈摇摇头，说道：“谁知道呢，凭空冒出来的一般。据说是个平民女子，到时候你试试深浅。要是能拿捏住安王的后院，那就再好不过了。”
戚毅邈说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仿佛心中所想之事，已经达成了一般。
就在他计划着，如何利用叶婉悠，来探查安王府的情况时，华嬷嬷匆匆赶了回来。
“夫人，不好了，二小姐哭闹着要出府呢，现在暂时被管家拦住了。夫人，您快过去看看吧。”
戚夫人听完，顾不上戚毅邈，急忙往外跑去。
戚毅邈难得的好心情，都被戚菡的行为冲散了。他沉着脸起身，跟在戚夫人的后面，往门口走去。
戚府前院大门处，管家王鸣带着几个奴仆守在大门旁，戚菡站在王鸣对面怒视他，戚菡身后还站着几个婢女，准备随时保护戚菡的安全。
奴仆手中的长棍，挡住了戚菡出去的路。
早在戚毅邈回来时，就叮嘱过王鸣，绝对不能让戚菡出门。
“二小姐，你就死心吧！老爷说了不让你出去，老奴要是放你出去，会被老爷打死的。二小姐行行好，别为难老奴了。”
王鸣不断诉说着自己的苦楚，心里盼着戚夫人能快些赶过来。
戚菡急的快要失去理智，面对王鸣的哀求，她的内心没有半点波动。
看着他嘴一张一合，戚菡只觉得恶心至极。一个巴掌甩过去，打的王鸣一脸懵。
没了聒噪的声音，戚菡满意的揉着自己火辣辣的手掌，红唇轻启，怒骂道：“不过是戚家养的一条狗罢了，竟敢这样对待本小姐，是不是平日待你们太好了，忘了谁是主子！赶紧给我滚开，否则现在就让你们人头落地。”
戚菡吼完，趁着王鸣发呆的功夫，再一次往大门冲去。
奴仆尽力用木棍抵挡，但碍于戚菡的身份，他们不敢真的碰到戚菡。
戚菡看出奴仆的犹豫，不顾男女之别，径直往奴仆身上扑去。
这下可把奴仆吓坏了，几人同时往后面躲闪，露出了大门的位置。
戚菡准备趁乱逃出去时，戚毅邈和戚夫人终于赶过来了。
看着高贵文雅的女儿，犹如一个市井泼妇一般，同几个奴仆撕扯在一起，戚毅邈气得浑身颤抖。
他几步走上前，夺下奴仆手中的木棍，朝着戚菡的后背打了过去。
幸好戚夫人反应快，扑上去推开戚菡，才避过这一棍。
若是真打在戚菡身上，依着戚菡娇弱的体格，没有几个月的调养，是好不了了。
戚菡趴在地上，身后是戚毅邈怒骂的声音，她知道自己出不去了。
戚夫人快速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整理衣衫，跑到戚毅邈身边，劝道：“老爷消气，菡儿是一时冲动罢了。”
戚毅邈正在气头上，根本不理会戚夫人。
戚夫人见戚菡趴在地上，赶紧过去拽了拽她，可惜力气太小，没能把戚菡拽起来。
戚夫人“狠狠”往戚菡后背上拍了一巴掌，训道：“菡儿，快起来，别再闹了。快去和你爹道歉。”
戚菡趴在地上低声啜泣，跟戚毅邈一样，不理会戚夫人。
千金小姐趴在地上哭，周围的奴仆都低垂着头，谁都不敢直视这个尴尬的场面。
哭了好一会儿，戚菡才抬起头，跪在戚夫人面前，哭诉道：“娘，您就帮帮女儿吧，女儿真的很想出去，求求您了。”
戚菡知道戚毅邈不会松口，只好将希望寄托在戚夫人身上。
戚菡自由乖巧，戚夫人一向宠爱她，只要戚菡开口，戚夫人都会顺着她。
可这次的事情太过重大，戚夫人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戚菡的要求。
“华嬷嬷，带二小姐回房。”
“不要，我不回去，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戚菡坐在地上不停往后退，可惜她那点力气，哪里比得上五大三粗的老嬷嬷。
戚菡被带走后，戚夫人继续给戚毅邈顺气，盼着他能原谅戚菡的无力之举。
“老爷，给菡儿一点时间吧，她会想明白的。”
戚毅邈看着戚菡离开的方向，低声怒斥道：“你看她像什么样子，平日里就是太纵着她，这几日必须管好她，要是让她跑了，我唯你是问。”
“妾身懂的，那，三日后的宫宴，菡儿还去么？”
“当然要去，为何不去。你又不是不知道，陛下多期望能见菡儿，这是难得的好机会。”
戚毅邈早就知道景鸿帝对戚菡的心思，之前碍于戚菡的心思在肖郁宸身上，戚毅邈担心戚菡进宫会说漏嘴，便一直推脱着。
如今肖郁宸成亲，戚菡没了挂念，也是该把此事提上议程了。
戚夫人犹豫着，还想说什么，却被戚毅邈瞪了一眼，立马将话题一转，陪着笑脸问道：“老爷，要不再去妾身的院子坐坐？妾身给老爷准备了参汤，老爷还没来得及品尝呢。”
戚毅邈又瞪了戚夫人一眼，说道：“喝什么喝，还不快去看着你那个丢人的女儿，不省心的东西。”
戚毅邈说完，衣袖一甩，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戚夫人被留在原地，手里撕扯着手帕，愤恨的望着戚毅邈的背影。
她知道，戚毅邈定是去了怡兰的院子。纵然心里有万分不甘，却也无能为力。
戚夫人很快调整好心情，把王鸣叫到跟前，低声吩咐了几句。
王鸣听完后，愣愣的应了一声后，就退下了。
王鸣再次回来时，身后跟着十几个护卫。王鸣没有解释什么，护卫直接动手，将方才阻拦过戚菡的奴仆带走了。
周围的奴仆听着他们求饶的喊声，吓得浑身发颤，恐怕下一个被带走的，就是他们。
一切正如他们预料的那般，在戚夫人走后，又有护卫赶来，把所有见到戚菡的奴仆，都被带走了。
为了更好的照看戚菡，戚夫人让华嬷嬷，直接把戚菡带回了自己的院子。
刚走回去不久，还没来得及去见戚菡，处理好事情的王鸣，就跑来汇报情况。
戚夫人看着王鸣，说道：“冲撞了小姐，让他们死的如此轻松，真是便宜他们了。要不是看在你为戚府效力多年的份上，王管家，今日第一个要处死的，就是你。”
王鸣跪趴在地上，不停磕头认错。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多谢夫人不杀之恩，多谢夫人。”
“别磕了，脏了我的屋子。”看到王鸣脑门上的血，戚夫人心里舒坦极了。
“之后的事情，不必让我教了吧！”
“老奴晓得的，夫人不必挂心。”
“嗯，如此甚好。退下吧！”
王鸣又磕了三个头，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可是身上的痛远不及心里的痛，就因为戚菡的胡闹，二十几条人命就此陨落，王鸣深感罪孽深重。为奴仆惋惜的同时，更为自己担忧。
戚菡被关在了西厢房里，窗户被封上，外面有四个婆子守着，她根本无路可逃。
戚夫人进屋时，就看到戚菡目光呆滞的坐在地上，身上的衣衫脏乱不堪，头发散落着，就像个破败的布娃娃一般，毫无生气。
戚夫人关好房门，走到戚菡身边，蹲下身，开解道：“菡儿，你这是何苦呢？天底下，条件好的男子多得很，你又何必吊死在这一棵树上呢？放下你的执念吧！”
不知是哪个词触动到戚菡的痛处，眼泪一颗一颗滴落下来，打湿了衣裙。
“娘，您去求求爹，好不好？女儿不想做什么，我只想去问清楚，去问问他为何看不上我？”
“菡儿，你明白的，依着咱们两家的关系，就算安王看上你，也根本没法娶你的。你就算问了，又能如何呢？”
戚夫人摸了摸戚菡的发顶，说道：“菡儿，你的身份，注定和安王无缘。”
“娘，我嫁进安王府不是更好，我能劝他，劝他尽全力为朝廷效力。安王府归顺朝廷，所有问题不是都解决了？”
戚夫人摇摇头，抚摸着戚菡的脸颊，说道：“傻孩子，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啊！人心难测，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就算事情如你所讲，可是安王已经娶妻了，你同他已经没有可能了，死心吧女儿。”
“不会的，还有可能，我可以不当安王妃，当侧妃，当妾室也可以......”
“住嘴！”
戚夫人大呵一声，怒斥道：“为娘的话都忘了吗？居然上赶着做妾室，戚菡，我看你是疯了。”
“我是疯了，我快要被你们逼疯了！我就是想嫁给我心仪的男子，为何不行！啊！”
戚菡靠在戚夫人怀里，撕心裂肺的哭着。
戚夫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好孩子，不哭了！是安王眼光差。娘一定给你选个，比安王好一万倍的男子。”
戚夫人没敢告诉戚菡，戚毅邈准备将她送进宫的决定。她怕自己说出来，戚菡会真的疯掉。
在家里闹腾的人，不止戚菡一人。
一直惦记安王府的吕家，得知安王成亲的消息后，立刻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安王妃的位置已定，一些自认为有身份的小家族，都盯上了安王侧妃的位置。
旁人都在积极的准备，叶婉悠这个主角却悠闲的很。
三人饮茶的时候，顺势聊起了宫宴的事情。
叶婉悠唯一担心的，就是怕不熟悉规矩，给肖郁宸丢人。
肖郁宸笑了笑，说道：“无碍，现在这位，自己都不懂礼仪。稍后让徐嬷嬷提点你一些就行。就算出错也没关系……”
裴岭紧接着肖郁宸的话说道：“一切有王爷兜着呢，王妃不必紧张。”
“是啊，一切有我兜着呢，你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肖郁宸没好气的瞪了裴岭一眼，裴岭笑着给肖郁宸斟茶赔罪。
说笑间，门外传来瑾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