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送礼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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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府客房内,陪着南宫玲佩发泄好一会儿后南宫峰若又将她哄睡着了,只身一人从里屋出来。
不远处几人见他出来便也迎了上去。
“寸步不离。”南宫峰若对清风郑重道,眼里皆是肃色。
清风知意,拱手道:“将军放心,清风绝不会离开半步。”
见主仆三人还有话要说,梁幂云退避出院,待南宫峰若交代完事情从院子里出来她才上前搭话。
“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南宫峰若若有所思地看了她片刻,点头道:“姑娘请。”
南宫峰若退后一步,任梁幂云带他到一隐蔽之处。
绕了一些路,两人到了一僻静之处。
见前头站着一女子,南宫峰若疑惑看向梁幂云,却也是不停步。
董湘玉见来人深深行了一礼道:“民妇见过将军、姑娘。”
南宫峰若示意她起身,又看向梁幂云问道:“有何事?”
“将军,此事由董姨娘来告知于你较妥当,小女子在此为你们二人放风便是。”梁幂云转又看向董湘玉,告知她只管将事情和盘托出,无需担忧任何便转身去向不远处。
她不敢离得太远,若是真被发现了,于二人声誉都不是好事。
“说吧。”南宫峰若对这董湘玉倒是有些好奇了,盼着她能说出些有用之事。
董湘玉理了理自己的情绪开口道:“这些话本该早些对将军说,梁姑娘怕透露风声才交代民妇于此时此地交代于将军,望将军莫怪。”董湘玉又是一礼,随后双膝跪地强忍着哭意求道:“将军,望你能为民妇与民妇的女儿做主,惩治程盛。”
“你只管说就是,若是他真犯了大朝律法,本将自是不会轻饶了他。”
“民妇这一生已被程盛摧毁,如今他还将民妇之女也一手摧毁,将吾女嫁给程偲。民妇痛心,程盛此人作恶多端却还稳坐总管之位,一直在寻机会却未等到时机,如今将军来了,民妇便知民妇的机会来了。”
董湘玉重又叩首,郑重道:“民妇愿不惜性命,状告程盛欺压百姓强娶民妇害死吾父,不顾家族伦理强嫁吾女,并且牵扯于梁城尸河一事。”
桩桩件件,皆是死罪。
说完这些话,董湘玉似是解脱般跪坐于地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落泪。
有些事情他早已查过细则,自是知晓程盛这人有多荒唐,牵扯尸河一事虽说南宫峰若心中也有些对他的怀疑但苦于还未有证据,董湘玉这一说倒是给了他一些希望。
“倒也不必要去状告,只需交予本将处理就是。”
大朝百姓状告便是要将自己在钉床上滚上几滚再奄奄一息地自己爬向皇宫门口呈上状告书才有机会面圣,很少有人能承受得住这些痛苦,还未下钉床便已是没了气息。
“这些事本将是略有耳闻,但欺压百姓、牵扯尸河之事本将还未有证据可以坐实他的罪名,至于让你女儿嫁给程偲之事本将亦是觉得荒唐,如今已是解决了这一祸害,你日后带着自己女儿好好过生便是,其他事情还需本将查清原委。”
听到程偲被解决之时董湘玉眼睛亮了一亮又很快暗了下去,嗤笑道:“便是民妇想好好过生也是不可能了,我们母女这一生被程家所累又如何好好过生?可便是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民妇也要将程盛这一家全都拉下地狱。”
缓了缓怒气,董湘玉又跪直身行礼道:“将军,民妇有证据也有线索可献给将军。”
南宫峰若微微一怔,问道:“有何线索?”
董湘玉慌忙从袖口处拿出自己早已准备好要扳倒程盛的证据,就盼着有一日能碰上真正有权管事又不会贪贿之人。
将证据呈上,董湘玉郑重道:“将军,这是民女在程盛书房内找到的关于程府财产的部分字据还有关于尸河一案的部分往来信件。这些只是一部分,民妇怕程盛疑心便不敢多拿,大多数在程盛书房头柜后暗格之内。”
南宫峰若接过董湘玉递过来的证据看了起来,先是震惊于这一大批资产而后又问道:“这只是一部分?”
“是。”
仅仅是这一部分便抵得上梁城所有大家小家的资产,要是全部岂不是抵得上皇城一半资产?
南宫峰若放下字据又打开了信件,确实是与尸河一事有些许关联但不多,看来还是得去拿出全部来,南宫峰若心想。
“你放心,本将自会还你们、还梁城百姓一个公正的处置。”更是还佩儿一个交代。
董湘玉叩首,思虑片刻又道:“将军,还有一人或许有用,就是程盛身旁的仆从阿枞,程盛似是从他来到府上便开始了这些勾当,而且平日里只有他能与程盛一同处理事务,这些勾当大多皆是出自他手,或许他是解决这些事情的关键。”
阿枞?南宫峰若想了想,便直接定位到早上在大厅服侍程盛的那个仆从。
“放心,本将自会查清所有人,一个人都不会放过。”接着又虚扶了扶董湘玉示意她起身。
“你这些时日莫要在程盛面前露出马脚,只需如寻常般安生与女儿过日子便是,需要助力之时本将自会找你。”
董湘玉屈膝一礼,应是。
南宫峰若一行人除了随来的五百兵驻扎在城外,其余人皆跟着他搬出程家住在了驿站。
“叩叩叩~”
房门被敲响,南宫峰若闻声瞬时起身穿衣走向书案前坐下。
“进。”
扶桑推开门,急匆匆地拱手道:“将军,老鼠出洞了。”
南宫峰若眉毛轻挑,勾唇一笑:“总算等到了。”
从入这梁城至今已有五日之久,南宫峰若暂住驿站就是怕扰了敌心让他不便做事,蹲了几天总算蹲出来一只。
“是谁?”
“程盛身边那个最为亲近的仆从阿枞,今早偷偷从后门出府,去了城外一处老庙。”
城外老庙?“如何?”
“那老庙也是人烟稀少,来来往往就那么几个大家小家的仆从,属下跟上去一看便见他们在交易。”
“那阿枞将信件拿给那两家人后便回了府。”
“哪两家?”
“谢家与陈家。”
南宫峰若皱眉,这两家可都是梁城大家,而且谢家……
南宫峰若轻叹一声,“让暗影去查清楚是何人在与之勾当,尤其是谢家,你继续安排人看着程家的动静。”
“是。”扶桑转身出门,正要关门之时却见梁幂云从拐角处出来。
“梁姑娘。”扶桑向她见礼,敬如女君般。
“扶桑公子多礼。”梁幂云也回了一礼,却被扶桑侧身躲过。
“小女子来找南宫将军有些事商议。”
回头望了望里屋的南宫峰若,得到应允后扶桑便退到一旁请她入内。
“梁姑娘有何事商议?”南宫峰若单刀直入问道。
梁幂云屈膝一礼后便站直身子,将手中折子递给他。
“这是之前劳烦清风公子去查探的程府夫人们的娘家底细,将军或许有用。”
南宫峰若接过折子。
“程府大夫人就不必说了,大家小姐,从小娇惯过了,仗着程盛由她娘家扶起便肆无忌惮,如今娘家衰落已是无人支撑但程盛还是惧怕于她所以常常目中无人,反正已经解决了也就不必担忧。”
“程府二姨娘是乡野村庄人家的女娘,早些年程盛刚被扶起坐上总管之位时佯装体恤民情结果看上了她,商议不得便叫人强行将她夺了来,还威胁她家不得宣扬出去否则就虐待她。哼,气死了她阿父不得,还将她一家兄弟姊妹的命攥在手里,如今又将她女儿嫁给他儿子,这董姨娘怕是已是恨透了他,巴不得让他死个千遍万遍。”
气愤了片刻后梁幂云又道:“三姨娘亦是个娇惯的钱眼子,在程家的地位不比程大夫人低,但只敛财不伤人。不过她娘家倒是可以注意些,陈家是梁城第一大家,资产丰厚决计不会将女儿嫁给外人眼中家徒四壁的官家,就算是仰慕他这一份虚伪的官家待民之心怕是这三姨娘也不会听话嫁给他做妾,所以必是知晓他的情况。”
听着梁幂云这一番分析,南宫峰若也自觉将目光定在陈家这一行。
梁城第一大家,总管府三夫人娘家,商贾之辈,水路生意。
“水路生意……”南宫峰若嘟囔了一句,被梁幂云听了去。
“将军也注意到了。”梁幂云可见地弯了双眼,“能以水路生意发家致富的人手里没点水路与仇家是不可能的,但陈家,太多了。将军昨日查到的梁城近几月的生意出入之中独陈家一家独大,几乎占据了梁城所有的水路生意,这在大朝之中已是犯了垄断之罪,明法又犯法,而且就我所知陈家也并非一直攥着这么多水路,能这么短时间内将梁城所有水路攥在手里必是不简单,将军大可查查那些尸体中是否有做水路生意的商贾。”
“梁姑娘智见。”南宫峰若看着那册子点了点头,确实与他所想一般。
梁幂云眼瞧着他逐渐皱起眉头,看着他那一副公正思索的模样倒是又给他添了几分年少老成之意,心下不禁一喜,嘴角不可见地弯起弧度。
南宫峰若一抬头便见她双眼直盯着自己,随即轻咳几声微微侧过头去。
梁幂云轻笑了声,转又恭敬道:“查案一事小女子不便多有插手,将军自行解决便是。”说完正要离开却又被南宫峰若叫住。
“本将有一疑问,姑娘、此前是如何得知佩儿身在程家?”
这件事他是如何想也想不通她怎会如此精准确定佩儿在总管府。
梁幂云抬眸看了看他,却摇头轻笑道:“那日寻遍了大街小巷都没寻得,小女子只是一时情急,恰好那日是程盛发人贴告示之日,便想着有可能佩儿是好奇兴起出了街上被程盛那色鬼看到了绑走,遂向总管府去,刚好去对了地方罢了。”
可你明明是在客栈内捡到了她的手绢也明知她不会将手绢乱扔自己跑出去,南宫峰若暗想着却不戳破,只是轻点了点头。
她身上疑点太多,但也不能在明面上过不去,暗着来就是。
突又想到柜子里的东西,南宫峰若站起身,从柜子中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道:“这是佩儿叫我去寻来送姑娘之物,望姑娘收下。”
佩儿?这几日也未出门,怎突然关心起送礼之事了?
梁幂云看着盒子犹豫了会儿,便伸手接下,“多谢将军。”
两人多说了几句梁幂云便出了房门,拿着手里的盒子掂量着轻重,往南宫玲佩房间走去。
清风自南宫玲佩出事那天起便一直紧紧跟着她,一步都不敢离开,就是累了也是倚在门口小憩,此时正在门口闭眼休息。
南宫玲佩这几日是不敢出门半步,自那事发生便被惊得烧了两日,现下身心倒是恢复得差不多,为了不让那两人担心也常常机灵怪道地往兄长那跑去,此刻在房间内待着烦闷,整理完着装便又想着去找兄长,刚开门就被清风吓了一跳。
“谁?”
一听到开门声清风便被惊醒呵斥出声,见是南宫玲佩自己开了门还被吓到,单膝跪地请罪道:“郡主恕罪,属下并非有意。”
“郡主可是要找将军?”
看着日渐精神不太正常面色不太好的清风,南宫玲佩叹了口气,上前扶起他道:“清风,本郡主能遭能过,早就没放在心上了。”
看着还处在愧疚之中的清风,南宫玲佩自知就是有事也应该没事,本就不是他的错,是自己将他打发去买杏花糕才出了那档子事,也幸亏是他及时赶到救了自己,可还是被兄长罚了五十军棍,说到底他又有何罪?难道就因为他是下属身份不如将军郡主就该把错揽到自己身上吗?
南宫玲佩越想越愧疚,姐姐说得对,他们太将主仆关系放在心中,将身份地位看得过重才会觉得主子受罪是他们的错。
“伤可好些了?”
面对郡主如此见谅,清风心中更不是滋味,回道:“这是属下该受的惩罚,已无大碍。”
南宫玲佩仔细端详了他一会儿,轻声开口道:“去好好休息吧。”
闻言一惊,清风着急道:“属下无碍,不用休息,郡主无需为属下担忧。”
“郡主叫你去休息就去吧,现下有我在,你无需担心。”梁幂云手里拿着盒子走向他们这边,开口劝道。
南宫玲佩甚是同意地点着头。
“将军之令,不可违令。”清风倔强道。
“小女子刚从将军那回来,已是得到将军口头之令,命你速速休息一日再回郡主身边待着。”梁幂云站定在他面前,将一个锦囊塞给他又道:“这是安神香,清风公子这几日未休息好,定是需要这个。”
看着手里的锦囊,清风压抑着心里的情绪,拱手道:“多谢姑娘,可是……”
“别可是了,兄长的命令你岂可不听?”南宫玲佩说着又将他推走,挥挥手道:“要是有事我会差人去叫你的。”
清风见状也不敢再违逆,想着休息好了更有精力护着郡主也好便应下了。
梁幂云看着她现下这样子应是好多了,看着她道:“心中可还芥蒂?”
南宫玲佩闻言回头一笑:“无事了,姐姐不是说了吗?无需将自己困在那女子之道中,而且既是那人已被千刀万剐,佩儿便放下了,况且这也非第一次,佩儿能遭能过。”但说着脸上的笑却渐渐没了。
“无事便好,该死之人已死,莫要因此困着自己。”梁幂云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
这招对南宫玲佩甚是管用,见她又笑得开怀梁幂云心下一松。
“还有一事,”梁幂云将盒子伸到她前面问道:“佩儿,这可是你叫将军买给我的?”
南宫玲佩满眼惊奇地看着那盒子,没想到兄长还真听话买了礼物。
“是啊,姐姐可喜欢?”
“我还未开,还不知是何物。”
“那就开开看,看合不合姐姐心意。”说着便从梁幂云手里拿过盒子打开了,只见里面是一只杏花样式的素青色步摇。
步摇?南宫玲佩眼里一亮,梁幂云却是眉头一蹙,看向南宫峰若房门。
“姐姐,是步摇!”
梁幂云被逗笑,“这不是你叫将军买的吗?怎自己还激动起来了?”
“不,”南宫玲佩否定道:“佩儿只是让兄长挑个礼物,可没成想会送步摇这等表达情意的东西。”
梁幂云也否定道:“将军许是不知步摇为何意,看着适合便买了。”
南宫玲佩若有所思,“问问不就知道了。”
她将步摇从盒子里拿出来顺手插在梁幂云的发髻上,笑着打量了会儿,“很是衬姐姐。”
梁幂云低头笑了声,没去摘下那不合礼仪之物,也未回应。
南宫玲佩兴致勃勃地帮她戴好步摇后便朝着南宫峰若房间的方向走去,梁幂云在门口看着她走进房间才转身回了两人的房间里等她的消息。
“兄长。”南宫玲佩一脸笑意扑到南宫峰若面前,仿佛已经将前几日的悲伤消弭了。
见妹妹又有了这样的笑容,南宫峰若会心一笑,“佩儿何事如此开怀?”
“兄长道谎了,还用的佩儿的名头。”南宫玲佩佯装生气,又笑着道:“兄长这是何意?”
“什么?”
“什么什么,兄长买了步摇送给姐姐不是在向姐姐表明自己的爱慕之意吗?”
南宫峰若一顿,“步摇、有这意思?”
南宫玲佩无语地看着他,“兄长,谁让你买的这步摇?”
“店家,”南宫峰若慌乱解释道:“不是你说的送些精致又适合梁姑娘的东西给她,首饰、不就是最好挑选的吗?”
“兄长真会选……”南宫玲佩无奈地赞赏他几句,却又不死心问道:“兄长真真对姐姐没那情意?”
“我……”南宫峰若突然停住,脑中回忆着这几月与她的相处,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反对南宫玲佩的问话。
南宫玲佩似是知道了不可思议的事情般奔到他身边去,两颗圆眼直瞪瞪地看着他,“兄长,情窦初开?”
“佩儿莫要胡言。”南宫峰若推了推她的脑袋离自己远些,“我敬重梁姑娘是个温婉有才智谋略的女娘,并非是佩儿所说的意思。”
南宫玲佩红唇微张还未开口就被截断,看着他慌乱解释道:“那杏花样式的步摇我也只不过顺手一买,觉得适合罢了,我并不知晓步摇有爱慕之意。”
这话也就你自己信,南宫玲佩暗想。
“知道了,兄长不要心虚嘛。”南宫玲佩转溜了一双圆圆的眼睛,转了话头道:“兄长,佩儿想出去走走。”
南宫峰若平静了胡乱跳动的心好一会儿才回:“好,兄长陪你去。”
“那佩儿在房间等着兄长。”说完就跑了出去,南宫峰若示意刚巧回来的扶桑跟上。
南宫峰若暗自在房间忏悔着,回想那店家所言“最是适合那貌美女公子佩戴,也好表明公子心意”,心里一阵咯噔。
“得找个机会跟她解释。”
另一边在等消息的梁幂云在房间里整装,见南宫玲佩蹦跳着回来便知她心情不错,笑着问道:“你兄长答应了?”
“兄长当然会答应,姐姐一起去吧。”南宫玲佩拽着她的袖子撒娇道。
梁幂云被晃得没办法,“当然去,姐姐现在可不敢让你溜出眼皮子下。”
“对了,那步摇兄长说是觉得适合姐姐便买了,看他那样子该是真不知步摇有此寓意,否则兄长不会买来随意冲撞姐姐的。”南宫玲佩嘟着嘴道:“佩儿只是想买些东西给姐姐,这些时日姐姐为照顾佩儿太耗神了,佩儿想报答姐姐,也未曾想兄长会误打误撞……”
“我知道,”梁幂云轻捏了捏南宫玲佩的鼻子,“将军不是那等莽撞之人,我自是知晓,不过这步摇也确实不错,就当是佩儿送给我的报答了。”
南宫玲佩面带笑容看着梁幂云,突又拽着她的衣袖问道:“姐姐,你觉得兄长此人如何?”
梁幂云一愣,看着她那双狡黠的眼睛就知她在想什么,笑道:“将军稳重、知礼,但固执、老成、有些无趣。”
“兄长哪里无趣了?”前两个她认了,但无趣绝对不会,南宫玲佩急道:“兄长若真是无趣岂会日日寻来新鲜物什让佩儿开心?岂会细想一番跑去首饰铺给姐姐买步摇?还是姐姐最喜欢的杏花样式,又岂会为了让舅母开心日日与她说笑?可见兄长可是极有趣之人。”
梁幂云无奈整了整她的衣襟,笑道:“是是是,将军是极为有趣之人,是个好男儿,以后更会是个好丈夫。”
话音方落就见南宫峰若刚好敲响了房门,梁幂云与南宫玲佩齐齐看向门口。
两人一顿,看着门口之人愣怔模样梁幂云初次有些心虚地转回视线不看他。
南宫玲佩回转眼神看着两人这异样的神情倒是来了劲儿,笑嘻嘻地拉着梁幂云就跑到他面前催道:“走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