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字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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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闻鼓旁边，一个身影单薄，鬓发已白的老者，手攥鼓棒用力敲打着鼓面。
咚！咚！咚！
“苏举人你别费事了，你当你那闺女倒霉，大昭寺你惹不起的，他们跟官府一伙的。”
人群中有人认识苏举人劝解道。
苏举人声音沙哑回道：“我不信，我不信这南阳城内除了华尚书外，再无清廉官员，若是真没有，我就去上京搞御状。”
道完，他继续用力敲打着登闻鼓，声嘶力竭道：“大人，冤啊！”
“大人，我要报案！”
这时，从衙门内走出两个捕快，冷声道：“苏举人，典史大人正忙着呢，念在你曾经是个举人，典史大人不与你计较，还不快快离去，大昭寺岂是你能惹得起的。”
苏举人惨笑道：“老夫惹不起？是你们沆瀣一气吧！南阳城自华公走后，天都是黑的。老夫现在去朝都告御状，老夫就不信告不倒大昭寺，老夫堂堂一个举人，背后还靠着国家呢！”
嗖！
一支弓弩不知从哪里射出，射中了苏举人，弓弩自身携带着巨大惯力将他身体钉在了登闻鼓上。
噗！
一口血喷在登闻鼓上，苏举人头一歪，气绝而亡。
围观的人群瞬间惊弓鸟散！
……
张子龙心如冰雪，转头朝射出弓弩方向看了一眼。
塔庙式建筑，尖顶圆楼，楼门口挂着一个牌匾“大昭寺办事处。”
记下了。
他继续朝华府走去，一路上没再遇上糟心的事情，很快地，到了华府门前。
即便是张子龙有所准备，也被吓了一跳，眼前前来应聘家丁的人密密麻麻，排成两队，有两三百人之多。
可见“家丁”这个行业多么吃香！
做工稳定，上班轻松，薪金准时…在这个已经开始混乱的世道太少了。
华府门口有五六个护卫维持秩序，其中还有一位他认识的侍卫，王显。
就在这时，华府大门内走出一个穿蓝色衣衫的管事，约莫五十岁左右，留着山羊胡，看向人群道：“鄙人肖展，华府副管事，负责此次招聘家丁事宜，接下来我讲下条件，若是没有达到要求的，还请离开。”
“条件一：年龄在12岁到18岁之间，若是超过的话，请自行离开。”
“条件二：必须面貌端正，衣衫整洁干净。”
“条件三：身世必须清楚，作奸犯科者，华府拒收。”
条件四：……
条件五：……
讲完条件后，肖展微微对着王显道：“王护卫，还请你维持秩序。”
“好说，好说。”王显客气道。
张子龙排在人群后面，暗自咂舌，这华府招个家丁还如此严谨。
五条招聘要求，便将一大半人刷了下来，不到半个小时现场只剩下三四十人。
张子龙还在人群内看到两个熟人。
阿伟、土鸡！
昨天没碰上，兴许老天爷没在家，今天老天爷在家，看到我出门，妥善安排了。
666！
老天爷够给面子！
机不再失，今天必须找个机会废了他们，要不然让老天爷失望了，下次就不给面子了。
……
时光流逝，一眨眼小时过去。
终于排到张子龙了。
肖展看着面前这个少年，面容清秀，轮廓透露着一股英俊，岁数尚小，若是再等两三年，不知道会英俊到什么程度？
下意识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哪里人士？为什么要进华府？”
“等等，肖副管事，我好像见过他。”一边的王显突然出声道。
张子龙自然不会承认，道：“你认错人吧，我叫张子龙，白牙村人，这是我的身份牙牌。”
“你不是叫赵云吗？上次在城外……”
煞吊！
张子龙打断他道：“王护卫，你记错了吧，那个赵云是个武者，常山人士，擅用枪，他那一式天翔之龙，曾经将武道宗师捅个窟窿。”
肖展大张嘴巴，看向两人。
王显一愣，忽然想到两天前自家主子莫名其妙将贴身丫鬟翠儿打发到洗衣房做事，脑子似是开窍了，赔笑道：“哈……嘿嘿，不好意思，张公子，是我认错人了。”
张子龙没有理他，转头道：“肖管事，既然王护卫认错人了，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吧！”
肖展笑道：“进去吧！里面考核是“字”试，考核官是我的顶头上司，性格古怪，我也帮不到你，你若是认识府内大小姐，二小姐，三夫人或者雄霸十夫哪位的话，可以提前给那位说下，他不会为难人的，毕竟只是招家丁，又不是招上门女婿。”
“好的，谢谢提醒。”
就在他刚刚踏进华府，身后肖展拉住王显的胳膊，低声问道：“王护卫，这位是不是认识咱们里面的人，就我刚刚提的那几位？”
王显低声吐了一句话。
“他是二夫人的人！”
.. ……
张子龙走进去后，被府内家丁领到学堂。
第五排座位上的阿伟，表情错谔片刻，紧着咬牙切齿了起来。
就是因为被这小子骗了，他才会被赖哥狠狠抽了十鞭，后面摸起来至今都是痛的。
同样坐在第五排中间座位上的土鸡也认出来了他，呲牙咧嘴，露出残忍的笑容。
学堂前面是一个身着黑色衣衫老者，颇瘦，留着山羊胡，胡须头发皆白，正是府上大管家牛波。
此时他看了眼张子龙，微微点头道：“你坐第三排中间。”
张子龙坐到第三排中间的空座位上，桌面上摆放着一张白纸与毛笔。
原身自幼在家父熏陶下，断文识字基本上不成问题。
区区一个小小的“字”试，不在话下。
等了一会儿，陆续又来了十多个前来参加字试的青年。
牛波关上学堂门，沉声道：“好了，现在字试开始，我随机出题，念出十个字，你们将它写下来，时间是半个时辰。”
“第一排考题默写是一、三、五、七、八、十、天、地、万、物。”
众人心底一喜，这么简单，还用半个小时，十分钟都觉得长。
“第二排考题默写是虎、鲍、池、奴、低、玉、石、天、护、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