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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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几句,张子龙目送着铁娧两人离开,转身朝武馆内走去。
一路上,碰到几个见过面但不认识的弟子,竟也跟着杜胜一样,莫名其妙称呼他“肾虚师弟。”
稍微一打听,竟然是从金钟口中传出来的。
肾虚?
肾虚?
肾虚?
一个绰号而已,他又不是真的肾虚。
张子龙走回房间,困意涌了上来,躺在床上没过几息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面忽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犹如狂风暴雨般。
张子龙鲤鱼打挺似的跳了起来,绷紧身子问道:“谁?”
难道打死大昭寺武僧事情暴露了?
应该不可能吧!
“是老夫。”门外传来韩彪的声音。
张子龙身体一松,看来自己多想了,就算是大昭寺手再长,也伸不到振玄武馆内。
“师傅,您稍等下,我穿下衣服。”说着,他为了保险起见,将身上这件衣服换过之后,才打开了屋门。
只见身着练功服的韩彪,背着双手,走进屋内,一脸嫌弃道:“你上午为什么不去练武场练大力鳄拳?”
张子龙挠了挠后脑勺,道:“师傅,早上出去跑了会步,觉得有些累,回来躺床上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韩彪看向他,眼里透露着失望透顶的表情,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就差着明说:“你就是个废物…”
“怎么?跑了一小会步就肾虚了啊,还是你练会了大力鳄拳?”
啊,师父,这你都猜出了来啊!
张子龙心底直呼六六六,但不敢明讲,只得低着头,态度诚恳道:“师傅,弟子知道错了。”
“武山有路勤为径,你没有万中无一的悟性,或者百里挑一的体质,只能笨鸟先飞,勤快是你唯一……算了,你也不是练武那块料,唉!”
韩彪唉声叹气了一声:“昨天晚上,娧儿让老夫多关照你一下,但是武馆有武馆的规矩,依你的肾虚程度,恐怕两个月后难以达到武者的练力层次。”
张子龙:………
此时突然有种刀了金钟的感觉涌上心头!
“说来也奇怪,老夫摸你的根骨,根骨虽说一般,但也不至于肾虚到这种程度,莫不是被女鬼采空了身体,这种好事怎么轮不到老夫呢?”韩彪低声自言自语几句。
张子龙表情呆滞,黑色阴影线笼罩着额头。
“咳咳,所以呢,昨天晚上老夫想了半宿,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那件事如果办成了,到时候即便没有达到练力层次,留在武馆内,也不会有人反驳的。”韩彪道。
张子龙问道:“什么事情?”
韩彪问道:“你有没有听过华府?”
张子龙心底一惊,顿时想起来华府那位风韵犹存二夫人。
韩彪见他发愣,似乎没有听过,下意识讲解道:“华府在城内威望极高,官府都比不上,南阳城知府洪涛更是为马是瞻,只因为华府主人华嵩德高望重,曾是明光、天启两任皇帝的尚书。”
卧槽,这么牛逼的人物也会被戴绿帽子,果然现实比影视剧内的剧情更离谱。
张子龙心底吐槽了一句,随即问道:“师傅,莫非您要我办的事情跟华府有关。”
韩彪微微颔首,道:“不错,华府内有一本武学秘籍,叫做象甲魔筋经,你不管用什么方法,哪怕是偷、抢、骗等偏门法子弄到我们武馆都行。”
啊!这?
我这刚刚入馆两天就被安排任务了。
张子龙翻了翻白眼:“师傅,我能拒绝吗?”他实在不想去那华府,要是被二夫人灭口了怎么办?
韩彪板着脸道:“不行,这是考验你的任务,再者说这本秘籍是极为罕见的练皮与练筋合一的武学秘籍,就算你以后达到练力层次也是可以学的。”实际上却是强行塞给他的任务,毕竟听娧儿提了几嘴觉得有些不合常理。
韩彪怀疑他可能是荆河会那边派来的奸细?
张子龙脸色阴晴不定,考虑了起来,如今他已经有了五牛之力,自保无碍,而且若是按照韩彪讲的,那本象甲魔筋经倘若真是罕见的武学秘籍,倒是说什么也要拿到。
过了片刻,问道:“师傅,我听杜师兄讲过华尚书似乎去了徽京?那象甲魔筋经现在在谁手里?府内有什么高手?”
韩彪琢磨道:“不错,他是去了徽京,具体在谁手里老夫不清楚,只能等你去华府暗中调查了,府内那位霸爷当场随华嵩去了徽京,现在按理来说没什么高手。”
张子龙又问道:“那师傅,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
韩彪道:“你注意避开些府内的雄霸十夫中那几个人即可!”
张子龙又问:“我该如何混进去呢?”
“明天,华府招家丁,你趁机混进去就行了,至于华府其他事情,回头问娧儿就行了,她与华府大小姐华云晶认识。”
说完,韩彪已经离开了!
………
次日清晨,张子龙穿着低调,刚踏出武馆。
“肾虚师弟,等等!”
身后传来金荣的声音!
张子龙回过头,只见金荣递过来一小包东西,嘿嘿笑道:“昨天听师娘说过了,此去华府大师兄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不过这包东西,我想到时候你应该可以用得上。”
张子龙问道:“大师兄,这是什么东西?”
“师弟,这包可是好东西,是大师兄从你嫂子那里弄来的,关键时候能用得上。”
“行,谢谢师兄。”
“此去祝师弟一路顺风。”金荣道完,拍了拍他肩膀,转身返回了武馆。
张子龙看了看手里这包东西,婴儿拳般大小,用牛皮纸包着,是个药包,不知里面装着什么药?
一边走,一边将药包揣进腰间,虽说不知道是什么药?但看大师兄那副表情,已经猜到了得八九不离十了。
这,应该是一包迷药!
大师兄有心了。
张子龙边走边看,街道两边商铺关了不少,路上多了许多衣衫偻缕的难民。
“这小偷竟然敢偷我们大河商铺的粮食,打死他。”
声音从不远处大河粮铺传了出来!
一个灰衫男子抱着半袋米从大河粮铺跑出来没几分钟,便被五六个手持棍棒的打手追了上来。
乱棍活活打死!
张子龙脸色漠然,从旁边走过没有停留。他生性薄凉,不是什么烂好人,不关自己的事情,明哲保身。
再说,大河粮铺是荆河会的产业,荆河会是南阳城四大武场之一,势力雄厚,连衙门都不敢插手。
走了约莫五分钟,他远远看到衙门面前围着一圈人。
咚!咚!咚!
“大人,我要报案。”
“大人,我那闺女前天晚上去大昭寺上香,一夜未归,然而昨天下午送回来的却是一具冰冷冷的尸体。”
“大人,我苏举人今日击鼓鸣冤,状告大昭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