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宋律的威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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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赵国苗哑然失笑,原来无论身处何处,都能听到这么荒谬的言论。
“我原先读过一本书,上面说过这么一句话,想来张相公你应该深以为然。”赵国苗也不起身,仍旧坐在地上,目光不知飘向何处。
“兄台,是哪一句话?”见赵国苗答话,张子仁有些兴奋。
这两人中虽然那伙计装扮的人,牙尖嘴利,很是不好惹。但二人显然是以坐在地上的这位为首,如果将他搞定,这件事便也可以了结。
“法律,是统治阶级的意志体现。”赵国苗一字一顿的说着,脸上的神情古怪,这句话很是现代,也不知道这人能不能听懂。
张子仁想来是听懂了,拍手称奇道,“不只是哪位先哲说的,真是鞭辟入里。这大宋的律令,不过是用来约束那些草民的,像你我这等世家子弟,又怎的会被一纸律令给约束住。兄台果真好见识。”
赵国苗心底一声冷笑,这可不是什么先哲说的话,要是真论起辈分,他得管你叫点什么,“这话是马克思说的。”
“马克思。我也曾读过他得书,可谓是醍醐灌顶。没想到兄台竟是同好。”张子仁哈哈大笑起来,让自己显得更为豪放些,平日里他父亲张俊便是这么笑的,他也有样学样。
赵国苗愣住,莫不是这厮也是穿越过来的?不然怎么会听说过马克思。
不对,瞧着这厮模样,定是为了套近乎,在这里信口胡诌。他这幅纨绔子弟的做派,可不像是装出来的。这古人,一个个还真是演技派。
“相公也曾听闻过马克思?”赵国苗故意试探道,站起身来,一副伯牙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激动模样,“这位法家巨子,可谓是默默无闻,吾也是无意中在故纸堆中翻出此人着作,一时惊为天人。不知张相公又是从何处寻到此人着作?”
张子仁不知是套,信口开河起来,“家父藏书无数,吾自幼便博览群书,也是自那漫天书海中寻到马师着作。”
“果然是个演技派。”赵国苗嘀咕一声,自来这南宋临安,身边的一个个皆是人精,相处起来真是好生费劲。
“兄台以为这马克思的着作中,那一篇最为精妙。”赵国苗也侃侃而谈,与那张子仁扯起闲篇来。
张子仁哪里真的读过马克思的着作,支吾半晌。
“其中资本论深得我心,不知张相公意下如何?”赵国苗瞧着好笑。
“英雄所见略同,兄台真是好见识。愚弟也以为这资本论一篇写的最为精巧,可谓是夺天地之造化。”张子仁赶忙接上话茬。
秦桧瞧着两人胡扯一通,站在旁边,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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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赵国苗几人在临安府狱里坐而论道,一同随行的马夫久等不见二人回返,心下焦急。
时至三更,月上正天,温柔的月光洒下。
月下,一辆黑色的马车孤独的停靠在御街道旁。
马夫来回的踱着步,官家与秦相久去不会,若是出了闪失,自己一个宫内的小小马夫,可担待不起。
在这里苦等也不是办法,拿定主意,他当即跳下马车,朝着清河坊跑去。
三更天,夜市已渐渐熄灭热情,人们三三两两的从清河坊的巷中走出,大部分店铺已关门打烊,只有几间还亮着灯。
马夫向着每个人打听着赵国苗和秦桧的下落,却无人知晓。
走到深处,正是那家胡辣汤店,因为被赵国苗三人搅局,好长时间做不得生意,店主人为了将做出来的食材卖光,便延长营业时间,因此还尚未打烊。
“客官,要来碗胡辣汤吗?”小二殷勤的招呼着马夫。
马夫哪里有心思吃东西,如今寻不到官家,莫说是吃饭,就连吃饭的脑袋,怕是也保不住。
“小二哥,我不是来吃饭的。”马夫气喘吁吁,一路小跑过来,累的够呛。
见不是来吃饭的,小二便欲离开,却被马夫一把拉住。
“我跟你打听两个人。”马夫连说带比划的,总算是将赵国苗二人描述的清楚。
小二拽下头上的帽子扇风,“知道,先前来店里吃过饭。”
一天要招呼很多客人,虽然小二记忆力惊人,自然也不可能记住每一个客人的样貌,只是赵国苗秦桧二人,与那张相公厮打许久,给小二留下深刻的印象。
马夫大喜,总算是打探到官家的下落,“你可知他们去了何处。”
小二瞅瞅马夫,却不说话。
马夫心领神会,打听事情自然不是白打听的,他自怀里摸出一锭官银,扔给小二,“小二,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小二喜出望外,赶忙接过银子,他虽不识字,可瞧着这成色,也看得出这银子品质极为不错。
“这两人在店里与张相公打架,被监市给关到临安府狱去了。”那小二收了银子,将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与马夫。
听到这话,马夫,惊出一身冷汗两腿发软,颤颤巍巍的就要瘫倒在地上。官家和秦相竟然被这清河坊的监市抓进牢里去,要是有个什么闪失,自己姓名不保不说,就是自己的三族,怕是也要受到牵连。
马夫当即决定,进宫去寻曹公公和杨存中,他们二人定有办法。
于是乎,一辆马车在月色之下,于御街朝着大内寝宫一路狂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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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马夫在御街上飙车,另一厢赵国苗的嘴里也是可以跑火车。
赵国苗与张子仁两人说的兴起,倒真有一派知音的意思。
“兄台,真是相见恨晚。我这就让那狱卒将二位给放出来。”张子仁拱手行礼,一番交流下来,他更加笃定赵国苗二人实非凡人,当即提议要把他们俩给放出来,“还未请教尊驾大名。”
赵国苗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张子仁这厮虽是个纨绔子弟,不过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知会吓成什么样子?
“在下赵构。”赵国苗盯着张子仁的表情。
“赵兄果然是一豪杰,真是令张某佩..”张子仁说到一半,愣在一旁,赵构,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这不是当今天子的名讳?
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和天子打架?还说什么大宋律令不过是废纸一张,对于自己根本没什么约束力?
见张子仁愣住,赵国苗面色一冷,“方才张相公说什么来着?宋律无甚用处。你拿宋律的威严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