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医者面前无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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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花村,闵老书房。
云旗坐在书案前,翻阅闵老家封尘已久的古书籍,旁边还堆放着许多瓶瓶罐罐。
闵老爬在梯子上,闵文宴则站在下面一手扶着梯子,一手护着他。
“祖父,你要找什么书,跟我说一声我来找便好。”
闵老摆摆手,“噫,不行,这些书放了太久,都粘一块了,你手重,搞碎了,就不一定拼得起来了。”
云旗走过来,仰着头问,“闵老先生,一般中了这种毒素,还有多少时日。”
闵老小心谨慎地递下来一本本古书,“不好说,主要还得看毒素的量,短的当场毙命,长的也能活个三五年,不过,那还不如死了呢…”
云旗沉默了,如果在现代,中毒的人,医生会怎么处理,灌肠?换血?或者服用化解毒素的药物?
“这几本都是关于解毒编的记载,这些日子,我花点时间研究下,但是需要你们随时跟进且汇报对方的情况,必要的话,我亲自走一趟。”
闵老抱着一堆书籍,对着云旗说道。
这下,云旗犯了难,该怎么混进将军府呢?
总不能半夜潜入吧,万一被当作刺客,岂不是就交代在将军府了。
闵文宴从后面拍了拍她,“你发什么呆?”
云旗没设防,手中的书掉落,其中一本较为陈旧的书籍,摔成许多碎片。
“哦,对,对不起,闵老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云旗心生愧疚,立马自告奋勇地说,“这书,我来补,我补!”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如何补,毕竟这年代没有透明胶之类的。
闵老捡起书,安慰她,“没事,该烂的总会烂,我整理下,重新抄写一本新的就行,不过这纸,你得管。”
“管,我给你拿最好的纸。”
闵老笑了笑,“这话,说说就好。”
云旗着急了,“我说真的,明日我就去京城最好的书铺,拿最好的纸和笔给您。”
闵老没说话,蹲在地上看着碎纸片,“薄荷,罗勒…”
闵文宴也蹲下来,帮忙捡碎纸片。
闵老伸手阻止他,“等等!”然后把碎纸片在地上铺开,一片片拼接。
【将军府】大门。
“不见不见,我家将军是随随便便就能见的吗?”
仆人不耐烦地对着门前的老者说,并威胁对方赶紧滚蛋!
闵老依旧锲而不舍地说,“劳烦您通告一声,就说我是来给将军解毒的。”
仆人嫌恶地说,“现在的江湖郎中,真是想钱想疯了,京城有名的大夫,皇宫里的太医都没法子的事,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也敢说给将军解毒呢,谁给你的胆子?”
元锦这时候红着眼睛走出来,问“何人喧哗?”
闵老恭敬地向他作揖,“闵某人见过元官人。”
元锦用帕子擦擦眼泪,“你何事来寻?”
闵老说,“闵某人欲替元将军解毒而来。”
元锦想着,自然来了,死马当活马医吧,不然,总不能由着儿子因为腿部溃烂而亡吧。
“你请进!”
“等等,我还有一个小助手。”
云旗收到闵老的指示,脸蒙丝巾,走了过去。
元鼎听说,又来了新郎中,心中不免一阵烦躁,多少个大夫都说他没治了,他既已经做好随时去世的准备,为何还要给他希望?
云旗和闵老来到床前,看到元鼎心如死灰般躺着,整个人瘦了几圈,下颌线更加清晰了。
闵老拿出一包银针,说“闲杂人等且先退下。”
元锦清退下人,“都下去吧。”
闵老看了看他,“你也退下。”
元锦瞪圆眼睛说,“我是他父亲。”
闵老答,“我知道,但是你呆在这儿没用,反而影响我就诊。”
云旗对着元锦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元官人,麻烦回避下。”
元鼎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却又不太熟悉,也是毕竟五年了,那音质如何,他大概也记不得了。
“万一你们要对我儿做出…”
“爹,没事,你先出去吧。”元鼎闭着眼睛开了口。
云旗把人请出去,关上门并拉上门栓。
“你脱下他裤子。”闵老说。
“嗯?”
“什么?”
云旗和元鼎同时出声,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算他眼睛看不见,听声音,他也知道旁边的人,是个年轻的女子,声音轻柔,婉转。
怎么能让一个年轻女子脱他裤子,这成何体统?这要传出去,是不是要他对眼前女子的后半生负责?
“医者无性别,你就给他留一条底裤就行。”
作为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云旗自然是没啥好纠结的。
她撩起元鼎的长衫,解开他的裤带,轻轻褪下他的长裤。
顿时,一双肿胀的大长腿出现在眼前。
“我用针探探,你拿笔做个记录。”
“好!”
“毒素从两脚脚踝处注入,已经蔓延到腿根,有往上爬的趋势。”
闵老一边说着,一边拿针在元鼎的脚拇指上扎,针整体变黑了,“有感觉吗?”
元鼎摇头。
接着又扎小腿,膝盖,大腿等,针的颜色由深到浅,元鼎都没感觉。
闵老上手准备拉下他的底裤,元鼎伸手阻止他,“你,你做什么?”
“你一个快死的人了,还要这点脸面做什么?转过去,一会就好。”
元鼎没动,主要是他也动不了。
闵老示意云旗出手帮忙。
云旗挽起袖子,手心向上,伸进他身下,在闵老的帮扶下,就把人翻了过去。
果然比前几天见到的时候,更轻了。
元鼎似乎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的清香,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
他害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双手不敢动,只能任由人扳动自己的身体。
闵老在他的腰下臀部上方扎了下,元鼎臀部肌肉变紧,倒是不疼,只是感觉有些羞耻。
闵老拿出针一看,“针没变色,说明毒素还没蔓延到臀部位置。”
闵老给他拉上裤子说,“再扳回去!”
然后那股淡淡的清香,又扑鼻而来,转而又渐行渐远。
闵老在元鼎的腿上到处捏捏,“下手有凹陷,回弹慢。”
云旗认真做着笔记。
“给他穿上裤子吧。”闵老站起来,从药箱里拿药。
云旗只好坐到床边,一手抱起他的腿,一手拿着裤子,慢慢给人穿上。
比起脱人裤子,给人穿裤子这事可麻烦多,关键是这种力气活,她活了两世也没做过。
她那老古董的爹,要是知道,她今日跟着闵老出来,竟然给一个男人穿、脱裤子,非得跟人绝交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