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望断天涯路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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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启示录之二：望断天涯路37

在全科室人员的共同协作努力下，一桌丰盛的餐宴，终于准备就绪。我们中厨艺最好的杨婷与老秦是“主刀”，其余的包括我与阿依等，都是打下手的“一助二助等”，与做一台完整的手术类似的，我们各自分工，做出了一桌属于我们自己的“满汉全席”。

知道我爱吃鸡蛋的阿依，也“小露了一手”，做了两道简单的菜：鸡蛋羹与青椒炒鸡蛋，杨婷则快人快语地说我俩这是在开小灶。我则凭着自己以前的下厨记忆，炒了两道家乡菜：酿豆腐与“四星望月”。

主菜酸辣白鲢鱼、猪肚煲鸡、酸菜猪脚、啤酒焖鸭则是由杨婷与老秦合作完成，其他同事也“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地各炒了一道带着自己家乡风格特色的菜。

在像一家人聚餐的温馨且热闹气氛下，开始了我们的夜宴。在亲密无间谈笑的愉快氛围中，我们围坐成一圈。在动第一筷之前，老秦先举起了酒杯，指了指正对面的我与阿依，说道：［来，名位年轻的同事，我们一起先与小萧和立婷干一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祝你们幸福……］

我与阿依皆受宠若惊，急忙双双站了起来，双手举杯，身子一倾，一起碰了碰老秦的杯子，。我说道：［不敢……秦老师，谢谢你……我到医院以来，感谢你对我的关心与照顾……还有……在座的各位同事，非常感谢你们……来……干杯］

说完后，我们一起饮了一口杯酒。

［慢慢喝……来……先吃菜……］杨婷一边说，一边为老秦的碗里送一筷菜后，继续说道：［秦老师……今晚您辛苦了……］

［没有没有……大家都辛苦……］老秦摆摆手说道：［大家一起吃……来……随意……］

在享受着如家庭般美味的餐食时，我的心底升腾起一股远离家乡后久违的幸福感。看着坐在身旁的阿依也慢慢不再拘束，与同事们“互称姐弟哥妹”，亲密无间地像自家人在一起时，我感觉到一股无法言说的感动。

我沉浸在这股“感动与幸福”的“洪流”里，看着如一家人其乐融融，在谈笑风声中的用餐场面，有一种在都城自己家的错觉，内心唯一的遗憾是父母没在身边，但越来越似家人的阿依，弥补了这一缺憾。

在酒过三巡后，我们越来越像没有隔阂的家人，在“觥筹交错”与相互交谈的欢声笑语中，话匣子打得越来越开。杨婷与阿依都恢复了她们原有“撒尼族”人的热情与率真，基本上都是阿依生日“趴体”上的“版本”。

大家东聊西说，就聊到了我与阿依的身上。巡回护士杜蕾语与一助梁超“逼”问我与阿依的“恋爱史”——怎么从相识到相知，又最后走到一起的？我的回答是“一见钟情”，双颊渐渐绯红的阿依说的是“默契”。

借着酒劲，大家都玩得越来越嗨，分享与询问的话题也越来越广。以至于有的女同事半开玩笑说，萧医生的心被阿依挖走了，医院好多女孩都要伤心死了。而阿依则大方地表示说，没事，还给你们医院，我再去你们医院找一个更优秀帅气的医生。

我成了同事们玩笑语中的“三明治”，经常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干笑笑，或主动敬酒去化解自己心中的微微不安与难为情。但每每那时刻，看似醉意七分的阿依，则会暗地里在桌底下握紧我的手，仿佛在传送某种能量给我。

仿佛越喝越清醒与越喝越兴奋的杨婷，更是“趁酒兴风作浪”，与护士长一起吆喝着要我们在全体同事面前，用“来一个”来见证我与阿依的相爱。

我已有了醉意，微微朦胧的意识在琢磨着他们开始整齐吆喝“来一个”的意思，东看看杨婷，西看看阿依，又看看其他人，迟疑着问道“来一个”是什么？

杨婷大叫道，二哥你装傻是吧？说完，连老秦也加入到了众人的“大笑大声起哄”中，我才醒悟过来，原来“来一个”的意思。

阿依则忸怩了一会儿，举起了酒杯说，兄弟姐妹们，我与小萧一起干了这杯来代替“来一个”怎么样？

我连连点头称是。但杨婷不干了，还“趁机加码”说，兄弟……姐妹们，这样，让他们先喝一杯交杯酒，再表演“来一个”怎么样？

我苦笑了一下，指了指杨婷，“责怪”杨婷不该“得寸进尺”，阿依则把酒杯放到桌上，一只脚跺了跺地板，单手叉着腰，用嫌弃的眼神望了望杨婷说，死亭子，你倒底是与我们一伙的，还是与他们一伙的？过分了哈。

杨婷不理会，拿起一只筷子，向四周一比划，说道，大家说，怎么样？

［来一个……来一个］……有的同事开始用筷子无节奏地敲着酒杯与菜碗。

［听听……群众的呼声。］

在大家的呼声中，我身体的某种“荷尔蒙”仿佛被酒打开了盖子，瞬间让内心为之一动。我转过身，面对着阿依，仿佛只有她一人，周围的人都消失了。我深情地对她说道：［阿依……那……我们干了这杯……］

说完，阿依凝视着我，胸部起伏不定，绯红的双颊如手中的酒般红艳，她点了点头后，我们完成了“交杯酒”仪式。

［来一个……来一个……］在呼声中，我闭上双眼之前，说了一句：［未成年的请闭眼，少儿不宜……］。我快速地吻了一下阿依。

在［哦……哦］与鼓掌声中，我与阿依慢慢地坐了下来。双颊更红艳的阿依，双手交织在一起，频频咬着双唇，非常难为情地笑了笑，笑的很羞涩，又仿佛夹杂着甜蜜。

在桌子底下，我紧紧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按了按其手掌。意识越来越朦胧的我，越来越有一种如跨在梦与现实之间的感觉。

那场晚宴，杨婷仿佛还问过阿依：［立婷……这不会是你的初吻吧……哈哈……］

阿依的回答则好像是：［就不告诉你……气死你个烂亭子……］

在职场化的都市里，八小时工作之外的家宴聚餐，或商业场所三五成群的聚会，是千千万万市民的交往与娱乐方式，亦是每一位平凡人用心生活与努力奋斗的“缩影”，组成了一座座城市夜幕下，繁华都市生活的“一大奇观”。

而那场热闹非凡的“家宴”，则仿佛是我与阿依的幸福盛宴，也是我们与同事们的欢乐颂。那也是在多年后的如今之我，总是在内心会体会到一种“失而复得，又复而失得”的遥远的，只能我独自一人反复“反刍与回味”的介于虚幻与真实的记忆。 07.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