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曾经的心已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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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启示录30》
曾经的心已如死灰，
就如冬眠的动物，
沉睡如死去般沉寂，
亦如深埋山底的火山，
一直在冰冷的躯壳里潜伏着。
如果不及时解冻，
是不是从此就沉伦，
以至于窒息永远死去，
还是如凤凰浴火中重生，
飞于九重之上，
变成了另一个自己，
或更强大的你？
是否不定期打开缺口，
让山腹的火焰，
飞出如滚烫如铁水的岩浆，
是不是也会“灰飞烟灭”，
或都是火山爆发，
留下一片周遭的狼藉？
生与死在一线之间，
也许就如爱与恨在一线之隔，
是否参透了生死的奥秘，
就可以跨越人性，
格式化从古至今堆积的兽性，
从而一飞冲天，
进入到“神性”？
从此不再为情所困？
兽性里怀胎了情欲，
经于心肉痛苦与快乐交织中分娩出爱的种子，
爱的种子在人性的土壤中，
被浇灌，
被阳光照，
雨露沾。
在“双方用心”的培育下，
完成各自不完美的救赎，
冲破享受情感之营养吸取带来的肉身罪恶感，
从而达到一种身心的自由，
最后明白：兽性与人性及神性从来就是一个整体，
没有分割，
这个整体如身心灵一样完整，
与“圣灵圣子圣父”一样神圣，
与感性理性悟性一样圆满，
与自我本我超我一样完全，
与思维行为信念一样“有力”，
与道、器、术一样流动在大千世界。
情欲与情感一样神圣，
就如肉体与灵魂一样纯洁，
情欲里滋生情感，
还是情感里泄露出情欲，
都是一样的“理所当然”，
亦如无论灵生成了肉，
还是肉里开出了魂，
都是一样的“自然而然”。
你如果默认“爱美之心，人人皆有之”，
就要接纳“灵与肉是神圣的统一体”；
你如果赞同人为自然的一部分，
那就要拥抱“情感”与自然的山水云雾雨露河泽海湖一样清新自然。
在情感的世界，
要走的“淡定从容”，
就要放下“罪恶”，
放过你自己，
摆脱一切的枷锁，
无论你在何时何地，
你都要记得：
有你没你都要好好地活着，
不要给情感链接的他人，
造成负担，
也许还有伤害。
情感的世界，
谁是主角？
谁又是谁的配角？
谁是谁的主色调，
谁又是谁的背景色？
问苍茫又云雾缭绕的情感世界，
谁主沉浮？
谁想去拼命地争做主角，
也许谁就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因为在情感的世界里，
你我都很重要，
那不是一场抜河比赛，
谁能量大，
就意味着另一端已输，
它应该是一种互动的合作，
各自完成自己在当中能量交换中得到“身份价值认同”，
从而完成一种叫“幸福与喜悦”的作品。
在情感的水流中，
我们都逆水行舟，
用时间之桨，
奋力地划着，
情绪的能量，
决定着水流的沉浮。
我们终究还是没在“暂别”之前，
去一趟浮桥，
那一处留下了“风花雪月”的痕迹之处的地方。
苹留在我身上的气息记忆，
却如多年后曼子身上浓烈的麝香味一样，
封存在了我的心脑身体里，
也同样封印了我37.5摄氏度的心房里，
总是在“触景生情与由感而发或睹物思人”中得到一种“暂时解封”的“逃脱飘逸”出来，
弥漫在那片“惆怅”的脑海之上的天空。
第二天一个清早，
“咚咚咚”的敲门声，
我把房门一拉，
只见苹背后拉着一支皮箱，
背着一只蓝色帆布包，
浅笑着看着我说，
我要回去了，
你几时回去？
我一边穿着夹克外衣，
一边看着苹，
说，
我下午回去，
我比你近二个小时路程，
恩……等等，
我去送你。
不用了……
我只是与你说一声，
苹说完后转身往前走去。
我慌忙换上球鞋，
胡乱梳了下杂乱的头发，
快速地锁上房门，
匆匆地追上了苹。
我从她手里“拿”过皮箱托杆，
超过她的脚步
自顾着往前走，
装着没看见她。
喂，
谁叫你抢我的箱子的？
打劫了……
苹在背后尖叫道，
声音里带着“嘻嘻”的笑。
我回头望了望她，
左眼一眨，
说道，
我就是抢劫的，
我希望你不要回去。
说完后我继续往前走去。
苹小跑着追上我，
双手一把拽住了我没有拉皮箱的右手，
我微微放慢了脚步，
侧脸望着她笑了笑，
她微弓着腰，
用我拖着她往前走的力向前走着，
微微翘着嘴巴看着我。
我这是拖着你走啊，
我好像拖了两箱子似的，
不过右边这只“箱子”重多了。
我眯着眼睛看着她，
缓缓地说道。
哼，
你笑我“胖”，
不理你了。
苹站直了身子，
把我手向后一甩，
嘴巴向上与鼻尖形成90度夹角。
我脚步一跨，
拉住了她的手腕，
央求地说道，
好了，
你还没杨贵妃重呢。
“卜赤”一声，
苹掩口而笑，
说，
你呀……
苹再次走进我右手边，
右手轻轻拽着我的手臂，
左手握住我的右手掌，
她的手依然是她口手说的“善人之手的冰冷”，
因深冬寒风的吹拂，
她的两侧脸颊浮现一层红晕。
我把头偏下右下角，
望着她，
顿时充满一丝柔情与歉意。
苹曾说，
冬季是她不怎么喜欢的季节，
因为整个冬天手脚都是冰凉的，
但她又随之话锋一转，
说冬季其实又是最好的季节，
有风有花有雪有月，
这是其他季节所没有的一个“完整风景的季节”。
我说，
我喜欢冬季是因为人如动物般，
可以冬眠，
窝在背窝里看一本好书，
是人生一大快事。
苹是第一个赞同我这个“怪异相法”的女子。
不觉间，
我们已来到了客运站，
拉着行李箱背着背包与挎着包的旅客来回上下左右忙碌地穿梭着，
我叫苹站在站在服务台前，
看着行李，
我去买票。
买好了票后，
我把票塞到了苹的手上，
苹望了望我，
嘴唇动了动，
仿佛有话要说，
眼圈浮现了一圈淡淡的红色。
我笑着说，
你不用感动，
举手之劳份内之事。
苹这次却没理会我的“幽默”，
继续无言的看着我。
我举起双手触摸了下她的左肩，
继续对她笑了笑，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身体一顿，
轻声说道，
你站在这别动，
我去去就回来。
我小跑着往站门口跑去，
来到仅靠站口的一家小商店，
买了一瓶牛奶，
还有一些封装的法式面包，
称了一袋金黄色皮的椪柑。
我微喘着气小跑着跑回苹的面前，
给了看了看手中的白色袋子，
说你有五个多小时车程，
这些食物路上可可垫垫底。
苹动了动嘴唇，
吸了吸鼻子，
然后抬起左手用拇指食指中指轻轻抹了下眼眶，
眼圈依旧泛着红晕地望着我，
对我“生气”地说道，
不下为例，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乱买东西。
很快，
苹回家的客车就要出发了。
我轻声地对苹说，
我会想你的。
苹的右手突然仿佛迷了路，
不知往哪搁，
最后“没有目的地”偶然地放在了她右下衣角，
然后反复地折叠又摩挲着。
苹的这个后面又做过五六次的“神经质”动作，
如一幅“怀旧电影经典的连续动作帧数”似的，
永远地放映在我的脑海。
No.0205《每日写作》 by 萧何月下
《情感启示录31》
你离我的空间与时间交错成的坐标时空，
它有多长，
它有多宽，
那我思念的长宽结成的平面就有多少平方公理。
思念的距离也许悠远曲折漫长，
却如爱因斯坦相对论下弯曲的光线，
穿越了N光年的距离，
依然不停地流向未知的远方。
他们说，
无论你走到哪里，
也走不出思念的包围，
而我却愿意，
你走到哪里，
我思念的方向就尾随你所在的地方。
我曾经充满着无知无畏的勇气，
背着思念的行囊，
只为重走你踩踏过的足迹，
也为你我一起穿梭过的时空，
还为你未曾完成的梦想。
行囊的背带曾经多少次勒痛了心房，
沁出一丝丝苦涩的血泪，
但我从不曾停止向前，
因为你说过：
如果你有一天，
你离开了这个“色香味”俱全的世界，
你的心依然舍不得离去，
依然会走遍人间的，
每一处山水，
每一座花园，
每一条河流，
每一片草地，
每一湾大海，
每一绺小溪……
所以，
我坚持流浪在情感世界，
只为感受到你从天空投射到人间的目光，
让你那永不灭的目光，
照亮没有星月的漆黑的旅途，
不停地向前，
不停地向前，
去你向往的地方。
我也曾打过退堂鼓，
也曾想过多次转身离去，
忘记那些山盟海誓，
也对世俗的偏误充耳不闻，
对一切道德的骚扰视而不见。
在心力交瘁中在喧闹非凡的人间道路上孤独的前行，
才在时光的磨砺中突然明白：如果这就是此生的宿命，
我又有何惧未知迷茫的远方？
一直拖着浮肿的双腿，
拄着苦涩想念你的拐杖，
一步一步地蹒跚前进。
我用手中的笔，
记录下了一切沿途的风景，
还有想到了你所拥有的一堆堆情绪，
蘸上一路上滴落的露水，
加在时间的磨盘中，
打磨一成颗颗坚强的文字，
写在了蓝天的纸上，
托白云的名义，
寄给了你。
我下午开始启程，
踏上回家过年之路，
中国特色专有的春运景像，
显现在一路拥挤的人潮，
一路上看见了以红为主色调的年货街，
还有拥挤的车辆如蜗牛般前行。
车窗外繁忙的景像，
人车纵横交错混杂在一起，
发出混乱的嘈杂声。
车内的我，
拿出了帆布背包里的那本厚厚的《三毛作品全集》，
静静地阅读了起来。
在这么拥挤又缓慢的车流环境下，
静静地阅读一本书，
也不失为一桩乐事。
作家三毛是苹最喜欢的作家，
她经常与我说三毛，
她说她读完了三毛所有的作品，
买来的这本《三毛作品全集》只为珍藏，
她多次向我推荐三毛的书，
并劝我好好地阅读。
手中的这本《三毛作品全集》就来自于苹床边的那个小书架里。
我想起苹经常说起的来自于三毛的“撒哈拉沙漠”故事的一句话：
你拒绝了我，
你伤害了我的骄傲。
每每苹说这句话时，
总是发出搞笑与怪异的声音，
而我每次也同样被她说着这句话时的语调所逗笑。
她与我八卦过三毛与西部歌王王洛宾的黄昏绝恋，
也曾为我讲述过三毛最后自缢身亡而发出的深深遗憾与惆怅。
也许从那时开始，
我曾经至现在，
依然向往着三毛笔下的旅居生活，
在流浪中完成对生活与生命的诠释与体验。
也在那时，
我喜欢上了王洛宾的歌曲，
甚至在多年后的今天，
重听他在新疆一带采风再二次创作的一系列民族风情歌曲，
如《在那遥远的地方》《我俩永隔一条水》《达坂城的姑娘》《青春舞曲》《掀起你的盖头来》《我愿变成一杯香茶》等等歌曲时，
我的全身总会涌现一大波鸡皮疙瘩，
还有引发一层层心灵的颤栗。
苹是我接触交往的女子中，
为数不多的文学爱好者，
用现在的话就是文艺青年，
在她爽朗性格的背后，
藏着的是文学爱好者共有的敏感与细腻的心。
如果岁月能够如那些年经常聆听的卡带一样，
可以倒带重播一次的话，
我很愿意再与苹静静地坐在一张书桌前，
让柔和的阳光爬上窗户，
又跳到我们的头发，
然后如花洒的淋浴般，
如流水的阳光，
洒湿了我们的全身，
我们静静地徜徉在文字的沙滩上，
悠闲地游弋在文学的海洋里。
如论对文学的爱好与理解，
苹无疑是最好的红颜知己。
但这个世界总是阴错阳差，
兴趣与性格类似的一对，
终究只能是如“匆匆过客”
的情侣，
却往往无法最终在一起，
这也许是感情的世界里，
经常发生的一件怪异之事。
也许情人与夫妻关系，
上帝认为是两码事，
所以他经常把这两种关系拆散，
然后重排列组合，
到最后最终走在一起的，
不是那个最了解或最爱你的那个人，
往往只是在一个“突然”的时空下，
彼此适合与补充你的那个人，
这是不是一种意外，
还是上帝的一种套路？
“每想你一次，
天上飘落一粒沙，
从此形成了撒哈拉。
每想你一次，
天上就掉下一滴水，
于是形成了太平洋。”
我翻动着一页一页书阅读着，
突然出现在眼里的一张白色便签纸打断了我的阅读节奏，
我用右手拇指食指中指轻轻一捏，
“拾”起了这张明显是苹亲自誊写的便签，
字体隽秀，
笔锋柔软灵动，
如被微风吹拂的嫩草，
微微的倾斜与跳动。
我轻轻地念出声来，
每想你一次，
天上飘落一粒沙……
我心里突然涌动着一阵又阵情绪的暗涌，
苹滚烫火热的唇留下的印迹，
如南方夏季里有常有的雷声，
震动着我的心房。
我无法再阅读下去了，
青春的悸动如火一样顿时在全身蔓延，
我不安地望了望客车的四周，
坐在旁边的一位约模40岁左右的阿姨脸上正挂着浅浅的笑意，
目光闪烁不定地在我手上的便签纸上游移，
我耳根一红，
慌乱地把它塞进了合上的书本里，
仿佛被她看透了刚才想念苹的滚烫如火之唇似的。
只是，
苹，
我真的想你。
也许不是三毛笔下的一粒粒堆成撒哈拉沙漠的细沙，
也不是她笔下的一滴滴汇流成太平洋的水，
而是如突然形成的一片海，
如钱塘江的水，
万马奔腾地倒灌回你所在地方。
No.0207《每日写作》 by 萧何月下
《情感启示录32》
情感世界终究是一个修道场，
如佛陀一千多年前觉悟觉醒的屁股底下的那块坐垫所在的方圆一公里，
空间上方是那颗见证也为老释遮风挡雨的菩提，
（我好奇的是七天七夜里放屁了没有？），
如达摩祖师面壁的“达摩洞”，
如为基督预备道路的使徒约翰为耶稣施洗的约旦河，
如伊斯兰教主与cEo兼董事长穆罕默德得到“真主安拉启示”的希拉山洞。
情感世界原本是一个时空奇点，
空无一物，
有了人之后，
一切才因“缘”面生，
万事万物皆空却事事皆恒久，
正所谓，
色即空，
空即色
——色的那么虚幻，
空的那么清晰。
不在乎天长地久，
又何须在意曾经拥有？
不在意曾经拥有，
天长地久又有何用？
天长地久里的曾经拥有，
我们却难以坚守；
曾经拥有里的天长地久，
我们却不屑于等待。
所以，
情感世界又是一个充满悖论的修道场，
“爱”这种能量遵循“能量守恒定律”，
也追随“热力学三大定律”，
更符合“能量创造扩散原理”
——爱不是一种零合游戏，
是一种各方都得到“能量扩展的多赢”进化方式。
爱一个人，
不是要把它扼杀在你的控制范围，
她\/他更不是你的商品，
仿佛你的私人物品一样，
如神龛一样珍藏供着，
向“他人炫耀”你有多么“爱”。
关于“爱”是自私的更是无稽之谈，
胡说八道，
“控制”从来就与爱无关，
更与爱“道不同不相为谋”，
当你爱一个人，
就是允许你的她\/他做他自己，
也让你自己做你自己，
通过“爱”能量的交流与互动，
在不知不觉中各自浸染了混合的能量，
从而改变了彼此，
在这场合作的改变中，
完成了各自的“生命价值”。
如果青春终究要散场，
那些美好的时光，
已流向了何方？
流过岁月之痕的沟沟壑壑，
是否留下了你们甜美的笑颜？
如果相逢之后又终究要离去，
那些相逢时磨擦出火花与“擦肩而过”的场景与风景，
有没有见证过我们曾经一起存在的身影？
还是与那些飘渺不定“风花雪月”一样，
散落在天涯与海角，
可望却不可及，
可求又不可得，
可追忆而不可重现。
幸运的是，
我有一支笔，
尽管有那么一点粗糙，
却依然追随着记忆的地图，
把那些纠缠的风，
纠缠的雨，
纠缠的云，
纠缠的泪，
用时光的粘合剂，
揉合在一起，
重现那些年的“像风像花像雪像月”般朦胧迷离的如烟往事。
关于这一点，
我庆幸自己爱上了写作，
通过纪录下那些时光，
让一张鲜活灵动的脸庞，
重新活在了我的世界，
重新复活了我的灵魂，
让我在生命的路上，
与过去现在未来一路同行，
你们的目光，
是那最美丽风景上的惊鸿一瞥，
是那最自由旅途上的“拈花一笑”，
是那最动听背景中的“一束阳光”……
望着车窗外一路飞驰的风景，
仿佛变成了没有“赤橙黄绿青蓝紫”的黑白双色素描，
经过比他娘蜗牛他奶奶还慢的城区一个多小时的拥堵车流，
我们的客车终于驶出了市内，
来到了郊外的高速公路。
时光如坐在千年老乌龟的背上渡河还难熬，
尽管我知道客车已经把周围的风景模糊成photoshop里的“动态模糊”效果，
但我依然觉得慢如蜗牛。
苹的身影仿佛有屏蔽功能一般，
屏蔽了我此刻脑海所有其他的回忆与想像，
只留下“她的身影”本身，
在脑海不断地翻滚。
原来“爱情”的“可怕”之处，
不在于深陷其中而如坏牙般无法自抜，
而在于“分离”之后身心如被“爱”这种毒瘾染上后又被断开后的“痛苦折磨”。
这种“折磨”如历史在重演，
相同的情绪场景时光穿梭到当初刚“爱”上苹的那次回家的场景。
我侧过脸望着窗外的一排排模糊了的绿色的榆树，
轻轻地鼻子“哼”了一声，
微微左右摇了摇头，
勉强一笑，
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心里暗想道：爱真是一种折磨人的东西啊。
［喂，
小伙子…］
旁边的那个大姐突然说话了，
我扭过头，
看了看她，
并举起右手
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向她示意：叫我？
［当然叫你了，这里还有其他小伙子吗？］
大姐说完笑了，
笑的很好看，
她的笑意是从鼻子为中心，
然后往脸庞四处扩散。
［恩……］
我轻轻地应了一句。
［书你还看吗？借我打发下时间好吗？］
大姐不由我答不答应借时，
已伸手从我膝盖间拿起来，
并对我撇了撇嘴后，
就开始翻阅了起来。
我张开嘴巴正欲说“可以”时，
我全身顿住了，
看着她已开始在阅读时，
我才缓缓放松了僵直的身体，
头重重地靠在座位上，
并不知何时合上了双眼进入梦乡。
一座长长的由一艘艘小船用链条连接在一起的水上浮桥，
一直延伸到前方遥远的夕阳余晖之处，
仿佛连到了天上，
苹双手抓着我的右手臂慢慢地走在这条随江水浮动的“路”上，
她的脸庞在金色的阳光照耀下，
如晚霞似的美丽动人，
她缓缓地从我的臂弯里，
抽出右手，
五指并拢成手掌并掌心朝外，
轻轻地放在她的前额，
仿佛要遮挡住直射而来的夕阳余晖。
突然，
不知怎的江水突然剧烈翻腾，
我们脚下的浮桥，
如地震般全震裂开来，
苹身子向左猛一斜，
倒在我的身上，
她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右手臂，
大喊：小伙子……
“嘎吱”一声巨响，
客车在一个站口停了下来。
我猛地睁开双眼，
才发现是一场梦，
我向左边一看，
那位借书的大姐正扯着我的外套衣袖，
她看我醒了来，
微微一笑地说，
［你刚才在做梦吧？
叫了你几次都没醒，
我要下车了，
书还你！］
大姐随之站起来，
从客车行李柜上拿下一个不大不小的黑色行李包，
她回头看着我，
淡淡一笑说：
［走了，拜拜……
对了，小伙子，
你恋爱了！］